第40章 溫泉浴

宋蝶并不知道太子打算以種種好處誘她入宮, 她提心吊膽了幾日,見太子沒來,才松了口氣。若太子日日都來, 她真怕自己會在床榻上一命嗚呼了。

到了旬假這日,太子一大早就過來了,還帶了一盒龍須酥過來, 宋蝶嘗了一塊,确實酥香适口,甜而不膩,便分給了兩個孩子吃。

誰知棠棠吃完了鬧着還想要, 宋蝶只好問太子:“殿下這糕點從何處買的?”

顧玄啓卻沒親口回答,而是掃了一眼張海。張海連忙躬身答道:“回夫人,此乃尚食局秘制,便是在宮裏也只有三品以上才能享用。”

宋蝶沒想到這糕點是從宮裏帶出來的, 更沒想到一個糕點而已, 在宮裏還要三品以上才能享用。她沒好意思讓太子下次再帶些出來, 只安撫棠棠,待會兒給他買糖糕吃。

棠棠卻還是哭鬧不停, 這時藤兒從兜裏摸了一塊龍須酥出來遞給他,原來剛才分龍須酥時, 她沒全都吃掉,而是悄悄藏起來一塊。見棠棠哭着要, 便拿了出來。

棠棠接了這塊龍須酥, 這才破涕而笑。

宋蝶無奈地嘆了口氣,棠棠是被她寵壞了,要什麽要不到就要哭鬧,看來她得想法子改改他這性子。

顧玄啓也沒指望一盒糕點就能誘宋蝶入宮, 只道:“收拾幾件衣服,孤帶你去城外別莊泡溫泉。”

宋蝶長這麽大還沒泡過溫泉,便點頭同意了。只是她的衣服好收拾,兩個孩子卻不能只帶幾件衣服了事。因而磨磨蹭蹭地直到中午才趕到五臺山下的皇家別莊。

宋蝶之前在五臺山下買了花田和莊子,卻都離得比較遠,這皇家別莊卻是離五臺山極近,且占地極廣,修得富麗堂皇又雅致精美。

別莊的午膳十分豐盛,有許多山林裏現打的野味。用完午膳,宋蝶帶着兩個孩子午休了半個時辰,起床後聽太子提議說去山上五臺寺上柱香。

宋蝶有些疑惑:“今日五臺寺并不開門吧?”五臺寺極為靈驗,只在每月月初開寺門五天,因而每月月初都有很多人去上香。宋蝶擔心人多擠丢了孩子,還一直沒去過。

顧玄啓瞥了她一眼,提醒道:“此乃皇寺。”

宋蝶一拍額頭,她真是腦子迷糊了,既是皇寺,太子當然是想什麽時候去就什麽時候去了。

宋蝶于是帶着兩個孩子随太子一起爬山,兩個孩子爬不動,很多時候是讓侍衛抱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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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到一半,宋蝶也有些爬不動了,正好山腰有片梅林,便停下來休息下,順便賞賞梅。

兩個孩子一路被人抱着倒是不累,一到梅林就撒歡跑了起來。

宋蝶找了塊石頭坐着休息,正和太子殿下閑聊呢,就聽到棠棠尖叫大哭的聲音,吓得她立馬起身跑了過去。

到了地兒一看,見藤兒手裏拿着條草蛇,而棠棠顯然是被這條草蛇吓哭的。

宋蝶忙走過去安撫:“這是草蛇,沒毒的,棠棠別怕。”

棠棠卻仍舊抽泣個不停,顯然是吓狠了。宋蝶也沒辦法責怪藤兒,畢竟草蛇對她而言,就是一種食物。只是眼下草蛇都冬眠了,也不知她是從哪兒翻出來這條草蛇的。

“姐姐壞姐姐拿蛇吓唬我……”棠棠一邊哭一邊指責藤兒。

宋蝶見藤兒一臉茫然,便告訴棠棠:“姐姐只是想把好吃的東西分給你,并不是故意要吓唬你的。”

棠棠止住眼淚:“蛇還能吃?”

“當然能吃了,晚上娘給你做蛇羹吃,可好吃了。”宋蝶哄道。

棠棠咽了咽口水,這才重又笑了出來,還大膽地伸手戳了戳藤兒手中那條草蛇,但看蛇一扭動,就又吓得躲到宋蝶身後,宋蝶忙讓人将這條草蛇砸暈收起來晚上好做蛇羹。

見棠棠和藤兒又重歸于好地牽着手到處亂跑,宋蝶不禁長出一口氣,這帶娃實在是難,帶兩個娃更是難上加難。

一旁顧玄啓見她嘆氣,便道:“兩個孩子就覺着難了,以後孩子多了可怎麽辦?”

宋蝶聽出他話中之意,臉色一紅,瞪了他一眼道:“妾身有這兩個孩子就足夠了,不需要更多的孩子了。”說完扭頭就走開了。

顧玄啓看着她的背影,心道:這事可不是她說了算。

一行人休息夠了,繼續往上爬,終于到了山頂的五臺寺,方丈慧仁大師親自接待了他們。

宋蝶跟着太子上了香許了願,又抽了簽,慧仁大師親自幫他們解了簽。解太子的簽文時只說了一句:“寶劍鋒從磨砺出。”

宋蝶有些訝異,殿下身為太子,還要如何磨砺?

顧玄啓卻面色淡然,他雖是太子,面前卻并非一條康莊大道。

慧仁大師又幫宋蝶解了簽,訝異道:“這位夫人幼時雖坎坷,命道卻是極貴。”

宋蝶聽了有些狐疑,她能有什麽極貴的命道?難不成她那親爹是個什麽了不得的人物?

顧玄啓唇角卻翹了翹,小婦人跟了他,命道自然會轉貴。

離開五臺寺時,顧玄啓問宋蝶許了什麽願。

“妾身許願殿下和兩個孩子能一輩子平平安安的。”宋蝶答完,又問:“殿下呢,許了什麽願?”

顧玄啓許的自然是宋蝶能早日懷上他的孩子,但他沒說出來,只道:“說出來就不靈了。”

宋蝶一聽惱了:“那殿下還讓妾身說出來?”萬一不靈了可咋辦?呸呸呸,沒有萬一,上天一定會保佑他們平平安安的。

顧玄啓摸了摸鼻子道:“有孤在,自然會護佑你和孩子們平安。”

上山時為表誠心是爬上山的,下山便直接乘馬車下了山。

回到別莊,晚膳已經差不多備好了,宋蝶只親手做了道蛇羹,兩個孩子倒是喜歡吃,宋蝶卻沒敢讓他們多吃,只一人盛了一小碗。最後大半是進了太子的腹中。

用完膳在別莊裏轉了轉,顧玄啓便讓人帶兩個孩子去孩童泡的小湯池裏去泡溫泉,又讓宋蝶随他一起去泡溫泉。

宋蝶有些猶豫:“可有供女子泡的湯池?”

顧玄啓瞥了她一眼道:“有太子妃的湯池,也有供嫔妃泡的湯池,你想泡哪個?”

宋蝶哪個都不想,便咬咬牙跟太子去了他的專屬湯池。

到了湯泉,見湯池修得極大,有溫泉水不斷從龍首口中流到湯池裏,池中霧氣氤氲,倒像是什麽仙境一般。

見太子直接赤了上身坐進池中,宋蝶猶豫了下,還是脫了外衣,只穿着中衣下到池中,且刻意離太子遠遠的。

池水溫熱,只泡了一會兒,宋蝶整個人便疏懶了許多,心想:這溫泉還真是個好東西,回頭她也要買個帶溫泉的莊子。

正想着,就見太子閉着眼睛揉着眉心,似是有些頭疼,宋蝶擔心之下走過去:“殿下頭疼?可要妾身幫忙按一按?”

見太子沒反對,宋蝶便繞到他身後,擡手幫他揉按起來。按着按着,她眼睛不經意地往下一瞥,就看到太子背後猙獰的幾道傷痕,一看便知是被猛虎撓的。

現在傷好了看着都這般吓人,那當時受傷時該多嚴重,又會有多疼?

宋蝶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他背後這幾道傷痕,絲毫沒覺察到太子身體漸漸僵硬緊繃起來。

突然,太子回身将她壓到池邊,三兩下除了她的中衣,嗓音低啞道:“這可是你招惹孤的!”

宋蝶一臉冤枉,她不過是摸了下傷痕而已,怎麽就招惹他了?

但此時伸冤已是無用,她很快就在他的強勢進攻下丢了盔卸了甲,本就被溫泉泡得疏懶的身子這下徹底癱軟成了泥。

翌日,宋蝶自然是在太子的床上醒來,一想到太子此次有三日的假,她就有些生無可戀。

偏偏太子似乎嘗到了樂趣,動辄拉她去‘泡溫泉’,宋蝶有口說不出,所幸她也并非完全感覺不到樂趣,只好由他去了。

且她這兩日照鏡子,發現自己氣色好了許多,也不知是泡溫泉泡的,還是……

難道男女歡好還能美容養顏?宋蝶不禁疑惑。

三日一過,太子回了宮,宋蝶則回了別院。一回別院,她就秋籬去悄悄抓些藥回來。那日她說兩個孩子就夠了是她的真心話,且她如果真的懷了太子的孩子,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同意她留在宮外了。

眼下太子雖然沒強迫她進宮,卻壓根沒放棄讓她進宮的打算。這幾日,太子先是從宮裏帶龍須酥出來,又帶她去皇家別莊泡溫泉,還帶她去皇寺上香。她也是後知後覺才發覺太子的用意,他是在暗示她皇室之人能有諸多特權好處,以此誘她入宮。

今日回城,在馬車上,太子還話裏話外暗示她為兩個孩子的前程着想。可惜宋蝶并非望子成龍望女成鳳之人,直接用只希望兩個孩子一生平安順遂将太子的話堵了回去。

等藥抓回來,宋蝶悄悄在小廚房熬了喝了,才稍稍放下心來。

許是因為喝了避子藥,宋蝶對太子感到愧疚,決定半個月後太子生辰,給他好好備一份大禮。

可太子什麽好東西沒見過,尋常的禮物怕是根本入不了太子的眼。

宋蝶想來想去,終于拿定了主意。

半個月後,太子二十四歲生辰當天,太子妃照例為太子操辦了一場生辰宴。東宮衆嫔妃一年到頭就這麽一次獻藝邀寵的機會,自然是使出了渾身的解數各施其技,有的唱曲兒有的跳舞,有的彈琴有的作畫,還有秀書法送經文的。

顧玄啓坐在上首心不在焉地看着,每一位嫔妃獻完藝後只讓張海按份位進行賞賜。唯獨長女顧韻寧上來耍了一套新學的劍法時,顧玄啓面上才有了些笑意,當即重賞了她一把前朝名将用的寶劍。

顧韻寧雖然年紀小用不上這把寶劍,卻高興地抱着寶劍半天不肯松手。有了這把寶劍,她也能當女将軍了。

葉從霜看到女兒手中這把寶劍也有些心熱,她早就在太子書房看到了這把寶劍,卻沒好意思開口讨要,沒想到太子居然賞給了韻寧。回頭她倒是可以跟女兒借來過把瘾。

葉從霜身為太子妃,自然不會像嫔妃那樣獻藝,只送了套筆墨紙硯作生辰禮。

顧玄啓不以為意,只賞了她大量珠寶綢緞。次女和長子年紀還小,不會獻藝,只被各自母妃抱上來說了幾句吉祥話,顧玄啓也照樣重賞了。

好不容易熬到生辰宴結束,顧玄啓沒有如衆嫔妃的願翻牌子,而是匆匆離開了。

衆嫔妃一猜太子就是急着出宮去了,一時面色各異,卻到底沒敢當着太子妃的面抱怨什麽,唯獨祝良媛小聲罵了句:“真是個狐貍精,日日勾着殿下往外跑。”

葉從霜一眼掃過去,祝良媛才閉了嘴,她也挺糾結的,那狐貍精至今還留在宮外,顯然短時間內不會進宮了,她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嫉妒到發狂,太子這麽一有空閑就往宮外跑,她何時才能侍到寝?

顧玄啓踩着夜色到了別院,卻見後院的燈都熄了,顯然是都已經歇下了。

小沒良心的婦人,這麽晚了他都還惦記着來看她,她卻直接歇下了等都沒等他?莫不是忘了今日是他的生辰?

顧玄啓獨自走進黑漆漆的正房,正要摸黑進內間,卻見燈盞突然亮了起來,伴随着敲鑼打鼓聲,從內間沖出來一個滿面油彩穿着戲服手拿長鞭的怪異婦人,顧玄啓險些一掌擊了出去,但從眉眼又分辨出這怪異婦人不是別人,正是宋蝶,這才收了手。

正要蹙眉問她這是在鬧騰什麽,就見她擺出一個抓人的手勢,圍着他轉起圈來,口中還大喊道:“呔,哪裏來的俊俏郎君,敢進我水蛇妖的地盤?今日我便将你擄了回去,做壓寨郎君!”說着用長鞭在他腰間一纏,拖着他便往裏走。

顧玄啓額頭青筋直跳,卻還是跟着她往裏走,誰知走了兩步她卻停了下來,還回頭沖他眨了眨眼小聲道:“這種時候你怎麽能跟着我走呢?”

“那你說,我應該怎麽做?”顧玄啓耐着性子問。

“你應該拔刀除妖啊!”宋蝶提醒道。

顧玄啓看着她滿臉髒污的油彩,确實有種當場除了她的沖動。

“承蒙蛇妖大人看重,在下願做您的壓寨郎君,蛇妖大人這便将在下抓回去吧。”顧玄啓故意道。

“啊?”宋蝶傻了眼。

“啊什麽啊?”顧玄啓擡手在她頭上狠敲了下,沖外面喊了句備水,便将宋蝶拎到椅子上坐好,沉聲斥道:“誰教你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還水蛇妖,虧你想得出來!”她這滿臉油污的,算哪門子水蛇妖,最多有個水蛇腰罷了。

“村裏的堂會都是這麽唱的呀!”宋蝶理直氣壯道,以前在村裏,只有那幾戶富戶過生辰才會辦堂會,演的就是這樣降魔除妖的戲。她好心給他降魔除妖的機會,他卻不領情?

顧玄啓氣得腦仁疼,這裏是長安,可不是她們村裏的堂會。

等水備好後,顧玄啓直接拎起宋蝶,将她帶到浴室,剝了戲服扔進裝好熱水的浴桶,責令道:“把自己弄幹淨了再出來!”

回到外間,發現幫宋蝶點燈和敲鑼打鼓的兩個丫鬟早就跑了沒影,他揉了揉眉心,實在為宋蝶這想一出是一出的跳脫性子感到頭疼。不過往好了想,起碼她沒忘了今日是他的生辰,還費心給他準備了這樣一份‘大禮’。

宋蝶洗幹淨後出來,見太子正坐在床上閉目養神,她眼珠轉了轉,準備悄悄溜出去。

誰知才走沒兩步,就聽太子淡聲問:“往哪兒跑?”

宋蝶回過頭,賠笑道:“妾身去看看兩個孩子有沒有踢被子。”

“孩子自有奶娘照看。過來!”顧玄啓命令道。

宋蝶只好苦着臉一點點挪到床邊,卻被他直接掐着腰提到了腿上。

她這麽坐在他腿上本就不自在,他一雙大手還搭在她腰間摩挲着。宋蝶怕癢,來回躲閃。

落在顧玄啓眼裏,卻是她來回扭動着水蛇腰,平添了幾分妖嬈。

“嗯,這會兒還有些水蛇妖的模樣。”顧玄啓笑道。

宋蝶耳根一紅,不敢再亂動了,顧玄啓卻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解了她的下裳,讓她就這麽坐在他身上扭動。

她若動得慢了,他便會一巴掌拍到她臀上,催她快些。

宋蝶叫苦不得,這一趟下來竟比往日裏累多了,她的腰也都快累斷了。早知道她就不扮什麽水蛇妖了,扮個狐貍精也比水蛇妖強些。

在失去意識之際,她仿佛聽到他在她耳邊說了句:“這可是你讓孤拔刀除妖的。”

她是說了,可她不是這個意思啊。宋蝶羞憤之下,直接張口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後面的事她就記不太清了,只第二天醒來時見太子還躺在她身邊,不免訝異:“殿下今日不用上早朝麽?”

“孤告了假。”顧玄啓懶懶道。

“為何告假?”宋蝶不解,太子往日極少告假的。

“不告假,難道要告訴所有人,孤在生辰當夜,被水蛇妖咬了一口麽?”顧玄啓扭過頭來面對她。

宋蝶這才發現太子右耳上有一道牙印,也才記起自己昨晚幹的好事,一時羞得捂住臉不敢見人。

顧玄啓拿開她的手,低聲道:“你咬了孤的耳朵,是不是該補償孤些什麽?”

“殿下想要什麽?”宋蝶問。

“陪孤去別莊泡趟溫泉,就你我二人。”顧玄啓道。

又泡溫泉?宋蝶直搖頭。

“不去城外泡溫泉,那就在城內逛逛,讓大家都看看孤耳朵上的牙印。”顧玄啓淡淡道。

那怎麽行?宋蝶立馬妥協了,跟着太子去了郊外別莊泡溫泉。這次只有她和太子兩人,她才知道,上次太子還是有所顧忌收斂了些的,今次卻是翻着花樣折騰她。

傍晚回城時,宋蝶渾身無力地躺在太子懷裏,連眼皮都睜不開了。

突然,馬車停了,宋蝶聽到有一年輕男子的聲音從馬車外傳進來:“還道皇兄今日是為何誤了早朝,原來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五弟說笑了,這麽晚了,五弟這是要去哪兒?”顧玄啓淡聲道。

“皇兄沉迷美人鄉不上早朝,五弟我只能代行其勞了。這不,北邊鬧了雪災,父皇派我去赈災呢。”秦王語氣頗為嚣張。

宋蝶險些氣得坐了起來,卻被太子按住了。

“五弟既有要務在身,就莫要耽擱了,受災的百姓還等着你趕緊過去呢。”顧玄啓淡淡道。

“那五弟我就不奉陪了。我不在京中的這段時間,父皇就有勞皇兄照顧了。”秦王說完直接騎馬離開。

馬車重新駛動,宋蝶見太子面色微沉,小聲道歉:“都怪我,要不是我,殿下今日也不會誤了早朝。”那五皇子也忒嚣張了些,不過誤了一次早朝,到了他嘴裏就成了太子沉迷美色,誤國誤民了。

“別多想。孤只是在擔心受災的百姓。”顧玄啓解釋。

因着擔心,顧玄啓将宋蝶送到別院門口,便回宮去了。

宋蝶一回到別院,便找人打聽北地雪災是什麽情況,這一打聽才知道這次雪災極為嚴重,房屋倒塌了好些,還死傷了許多人。

沒過幾日,坊間竟有了當今聖上獲罪于天的傳言,這才會先遭猛虎偷襲,又有雪災降世。猛虎偷襲是太子為聖上擋了罪,這次雪災則是百姓代聖上受了罪。

傳言一出,便鬧得沸沸揚揚,甚至還夾雜着讓聖上讓位于太子的閑話。

眼瞅着還剩不到一個月就要過年了,卻突然出來了這樣的傳言,顯然是存心給聖上添堵。

宋蝶聽到這個傳言後心驚不已,這傳言看似是給聖上添堵,實則是直指太子殿下。

試問哪個皇帝願意春秋鼎盛之時讓位給自己的兒子?這傳言擺明了是在挑撥皇帝和太子的關系。連帶着太子之前為保護皇帝被猛虎重傷一事,都仿佛成了有意而為。

究竟是誰這般歹毒?難道是那個五皇子?他剛離京赈災沒多久,傳言就出來了,倒是撇清了他的關系,可越是這樣,宋蝶越是懷疑他。

可宋蝶就算是懷疑也沒用,這種朝堂之事,本就由不得她置喙,更何況太子自上次回宮後,就再沒到別院來過,應當是在為傳言之事忙碌。

宋蝶擔心太子,又不能幫他些什麽,便準備去城外五臺寺上柱香,為太子求個護身符。上次去五臺寺見過慧仁大師之後,大師便允許她日後随時去五臺寺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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