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因為是自己造的孽,車架子的事兒就這麽算了。
不過在接下裏的幾天裏,殷亭晚那叫一個乖順,也不攆雞逗狗了,又恢複以前倒桌就睡的‘好習慣’。
這才真是驚呆了一群小夥伴,老實說,這都快半個月了,你別說,這見天兒的看殷亭晚撩撥姜溪橋都看習慣了,某天他突然改了不撩了,小夥伴們表示還真挺不習慣的。
殷亭晚才沒空關心別人習不習慣呢!
經過昨天的‘誤會’之後,他一晚上都沒睡好,就琢磨着怎麽才能讓姜溪橋消氣兒。這想着想着,也不知道啥時候就睡過去了。
下午第二節 課是體育課,其他人都陸陸續續往更衣室換運動服去了,就殷大少一個人趴桌上睡得那叫一個香。
也是啊,就他那個暴脾氣,也沒人敢叫醒他啊!
等上課鈴都快敲響了,殷大少才從周公那回來,睡眼惺忪的伸了個懶腰,起身準備往操場走去。
伸手擰門。
咦?怎麽沒反應?
我再擰!
還是沒反應?
怎麽回事兒?
門鎖壞了?
正納悶呢!門外傳來一陣嗤笑聲。
殷亭晚擡頭從門中間的玻璃往外瞅去,正瞧見某個人抱着手靠在對面的牆壁上,一臉得意的看着自己擰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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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亭晚看着那人沖自己揮了揮手,無聲的說了幾個詞,轉身下樓梯揚長而去了,那小模樣嘚瑟得,殷亭晚仿佛都能看見他身後搖起來的尾巴了。
雖然姜溪橋沒出聲,但殷亭晚卻看明白了,那丫說的是:且受着吧!拜拜了您哪!
殷亭晚對着門又拉又拽,可那門就是紋絲不動,他又試了試後門,得了個相同的結果。
眼瞅着上課時間快到了,殷亭晚氣急,直接沖門踹了一腳以示洩憤。
“喲!這不是殷大少麽?怎麽還鎖裏面了?”
從旁邊路過的同學聽到動靜上前來查看,一見人給鎖裏面了,忙上前來幫忙開門。
可惜也不知道姜溪橋怎麽做的手腳,外面的人折騰了半天,也沒把這門打開了。
眼瞅着上課鈴聲響了,殷亭晚也沒轍,只能揮手讓人走了。他總不能讓人家曠課來給他開門鎖吧?那也太跌他殷大少的份兒了。
臨到了,殷亭晚還是想辦法出了教室,只不過不是從大門出來的,他是從教室外面的窗戶翻下來的。
也幸好十一班的教室在三樓,高度不算高,順着窗沿往下滑就行了,十分鐘不到就能搞定。
否則,就算他敢從窗戶爬出來,也鐵定會被巡樓的教務處老師逮個正着。
好容易出了教學樓,又換完了衣服,等殷亭晚趕到操場的時候,都快上課十來分鐘了。
他到的時候,正趕上十一班的跑圈結束,體育老師正讓學生做熱身運動。
“報告!”
殷亭晚站隊伍前喊了報告,就準備往隊伍裏走,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小子,我讓你走了嗎?”
殷亭晚轉身,這才發現,眼前的體育老師不是十一班之前的老師,三十來歲的漢子,體格倒是挺健壯的。
殷亭晚只消看一眼,就知道這人是個硬茬子,那站姿一看就是練家子,當下也不開口,就這麽站在原地等他開口。
眼看殷亭晚站住了,那男的這才轉過身環視着其他人,冷着張臉吼道:“這就是你們的臭毛病是吧?遲到了喊聲報告就完事兒我不管你們以前的老師是怎麽帶你們的,到我這兒,就得守我的規矩!”
得,新官上任三把火,估計是想拿自己殺雞儆猴!
殷亭晚沒搭理他,拿眼神在隊伍裏尋摸姜溪橋的身影,視線一對上,就收到對方一記‘滋味兒還好受嗎’的挑釁。
殷亭晚當然不肯認輸,也還了個‘你丫放馬過來’的眼神。
他們在這火花四濺的給對方下馬威呢!那邊兒老師不願意了。
“嘿,我說你,眼睛瞎晃悠啥呢?給我老實點兒!”
殷亭晚慢悠悠的收回了視線,勉強算是給了他點回應。
對方瞪了他一眼,這才接着說就任宣言:“告兒你們,打今兒起,只要是在我的課上遲到的,遲到幾分鐘,就給我跑幾圈兒!你!就你!”
說完指着一臉狀況外的殷亭晚吼道:“看什麽看!說你呢!遲到十五分鐘,十五圈,麻溜兒的吧!”
給姜溪橋留了個‘你丫等着’的眼神兒,殷亭晚慢悠悠的往起跑點去了。
這十五圈一跑,就到下課的點兒了。
其實殷亭晚完全可以跑得更快,不過他跑圈的時候,姜溪橋就一直坐在跑道中間的草坪裏看着他跑。
殷亭晚就想看這家夥尾巴翹上天的模樣,故意在那兒慢吞吞的磨,讓姜溪橋‘陪着’他到下課。
等他們倆回教室的時候,教室門早就被打開了,殷亭晚眼瞅着幾個師傅拿着門鎖下樓,忙去廁所找八卦王打聽,才知道今天十一班正好要換鎖,時間就定在他們上體育課的時候。
“不過,剛才那個師傅說,咱班的門鎖還真是歇菜了,說是梢條兒短了一截,這沒關門兒還好,只要一關,就只能拿鑰匙開門了!”
得,不用說,肯定是姜溪橋那小子的手筆!
“哎,問你個事兒?新來的體育老師什麽來頭知道不?”
殷亭晚對門鎖不感興趣,反而倒是對新來的體育老師挺感興趣的。
“我正要跟你說呢!”
一聽殷亭晚問這個問題,八卦王一臉興奮:“聽說是打京城那邊兒調過來的,以前好像還在部隊裏待過。哎,你知道不?那丫有個臭毛病,特愛罰人跑圈兒,之前在京城那邊兒,就是因着這個惹到了上頭的人,這才被發配到咱這兒來的!”
這麽說這家夥罰人跑圈是以前就有的習慣了?
殷亭晚心裏直犯嘀咕,忽的又想到一個問題,連忙拽住八卦王:“哎,這事兒你還跟誰說了?”
八卦王本來都準備走了,一聽殷亭晚的問題,順口就回了句:“姜溪橋呗!那小子昨兒大晚上的,還專門打電話來問我!”
“那換鎖的事兒也是你跟他說的?”殷亭晚覺得自己好像摸着點頭腦了。
“沒啊!”出乎殷亭晚意料的是,八卦王一臉茫然的回答道:“我也是今兒才知道的!”
那就奇怪了啊?那小子要是不知道今天換鎖,怎麽敢光明正大的把鎖弄壞呢?難道不怕老焦找他麻煩?
殷亭晚可清楚得很,這段時間十一班的老師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想盡一切辦法的折騰姜溪橋。只要這家夥有一點不規矩的,總能讓他們揪住了不放。
就連姜溪橋上學不背書包這事兒,都能被這群人拿出來唠叨半天,這要是被老焦知道他弄壞了門鎖,鐵定要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八卦王還在一邊感慨:“哎,我說,你倆也忒有默契了吧?問個問題都還是前後腳兒的,誰要說你倆不是知己我都不信!不過這鎖的事兒,我是真不知道,要不,您回去問問那位?”
殷亭晚倒是想,問題是他拉不下這個臉來呀!
正好旁邊進來一男生,聽了他倆的對話,忙回答道:“這個我知道,咱校務處每次只要要換門鎖或者其他公用物品,都會提前在校通知欄上貼出來更換的地點和具體時間,只要上那兒瞅上一眼,自然就知道了。”
雖說早就領教過姜溪橋的手段了,但是這家夥的聰明真是每次都能給自己新的感受。
不……麽越是這樣,他就越想挑戰呢?
回教室的時候,殷亭晚沖姜溪橋豎了個大拇指:“你丫真行,這腦袋瓜子沒白長,對得起你的那麽多追求者!”
姜溪橋不以為然,反正從這家夥嘴裏就吐不出啥好詞兒,真要句句都跟他較真兒,自個兒恐怕早就被氣死了。
不知道是這次使得招兒太狠,讓殷亭晚意識到兩人的智商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就這麽悄悄的放棄了,還是想要越挫越勇,憋着勁兒想損招。
反正接下來的好幾天裏,十一班都是一派風平浪靜的模樣。
雖然每天下午回家的盯梢依舊沒改,但起碼姜溪橋出教室透口氣的時候,某個牛皮膏藥不再粘着了。
這讓姜溪橋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感覺自在了不少,畢竟要是拉屎都有人跟着,那還真不是啥好的體驗。
同班的同學也習慣了他們這種,鬧一陣兒歇一陣兒的行為,倒是那兩朵對殷亭晚癡心不已的花兒才真是叫苦不已。
以前姜溪橋沒來的時候,她倆隔三差五的還能跟殷亭晚來個‘偶遇’。
自打殷亭晚跟姜溪橋杠上以後,人就一直圍着姜溪橋轉了。
偏偏姜溪橋是個除非必要,否則絕不踏出教室半步的‘念經和尚’,沒事兒的時候,這家夥總是望着天花板‘冥想’。她倆就是想偶遇,也得有機會啊!
好在打前兩天開始,殷亭晚又恢複以前的習慣了。
這就導致了在這短短的兩天裏,除了去廁所,殷大少總能在學校各個角落‘偶遇’這兩位中的一位。
弄得殷亭晚都以為她們是不是在自己身上裝GPS了?這TM定位都沒這麽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