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作者有話要說: 跟各位小天使說一聲抱歉,作者君剛剛得到消息,下個月要考升級試,之前跟大家說的兩更可能有些困難,但日更沒問題,等過段時間可能會恢複兩更,謝謝支持!
“奶奶,我走啦!”
第二天早上姜溪橋正準備出門,姜奶奶急匆匆的從廚房裏出來,跟正開門的姜溪橋叮囑道:“別忘了把車給亭子帶過去!”
姜溪橋擡頭看了一眼,黑色的自行車正靜靜的伫立在院子的一角,顯然是被它的主人遺忘在這兒了。
他走過去準備把車推出院門,走近了才發現,車後架上挂着一把鎖,很顯然,即使遺忘了車子,對方也沒忘記鎖車。
你丫故意的吧!
姜溪橋心中暗自嘀咕,那鎖一看就不是短時間能弄開的,他很自覺的放棄了推車這一舉動,轉頭沖屋裏的姜奶奶說道:“那家夥把車鎖上了,下午我讓他自個兒來騎吧!”
“成,那你趕緊走吧!一會兒該遲到了!”
姜奶奶順手塞了個蘋果給姜溪橋,叮囑他路上小心點,下午早點回來。
姜溪橋點頭應下了,一邊咬蘋果,一邊往學校走去。
到了學校,殷亭晚果然過來跟他說自己自行車的事兒,姜溪橋白了他一眼,說自行車的确在自己家,不過車上了鎖,自己沒法順路帶過來,姜奶奶說讓殷亭晚下午去家裏騎走。
“嘿,我就知道還是咱奶奶疼我!”
殷亭晚擠眉弄眼的對姜溪橋說道,話裏的炫耀遮都遮不住。
姜溪橋沒搭理他,這就是個傻子,跟他争論只會把你也變成傻子。
“你還別說啊!你們家人還真挺實在的!”
殷亭晚扒了一下姜溪橋的書堆,硬生生打兩摞書中間扒出來一道縫來,把自個腦袋放了上去,對姜溪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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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溪橋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心裏對殷亭晚的話不以為然:你小子才見過幾個姜家人啊?就知道我們家人實在了?
他沒弄明白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看他搭理自己了,殷亭晚頓時來了勁兒,笑嘻嘻的打趣兒道:“哎,你們家裏人是不是也覺得你長得跟朵花似得,才叫你小荷啊?要我說啊,叫什麽小荷啊?叫小花兒才合适呢!”
“你大爺的!敢笑話我是吧?”
姜溪橋頓時跟個炸了毛的貓咪一樣,站起來就要抽他丫的,也沒顧上糾正殷亭晚誤解了的小荷,被殷亭晚一個反手扭背就制服了。
人就用一只手卡住姜溪橋的手腕,跟鐵做的一樣,連條縫都沒給留。
姜溪橋咬着牙用另一只手去掰,手都掰酸了也沒能撼動分毫,一氣之下,握拳就要朝殷亭晚肚子上招呼,被人家另一只手完美‘收監’。
眼見掙脫不開,姜溪橋臉都氣紅了,同樣是男生,也不知道殷亭晚是吃什麽長大的,力氣大得驚人,自己使全力都沒能讓那兩只老虎鉗動搖半點兒。
只得扭過頭沖那人吼道:“你丫給我撒手!”
“不撒!撒開你就要打人了。”
殷亭晚一臉輕松的看着眼前的人掙紮,心裏想的卻是:這手,真尼瑪滑!
姜溪橋恨不得扒了這家夥的皮,可惜形勢比人強,只能暗暗跟對方較勁兒。
殷亭晚就喜歡姜溪橋這種被欺負了卻說不出話來的小模樣,光是看着,就叫他心癢癢。
殷亭晚還要再貧,就見班裏的一個男生到姜溪橋座位旁邊,看着兩人打鬧猶豫的站在一邊,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打擾。
感受到姜溪橋越來越大的手勁兒,殷亭晚心裏估摸着自己再不撒手,姜溪橋就真要生氣了,這才松開鉗住姜溪橋的手。
那男生也挺會看眼色的,連忙上前來對姜溪橋說道:“那……溪橋,焦老師讓你去一趟辦公室!”
姜溪橋跟人道了謝,瞪了殷亭晚一眼擡腳走了。
倒是殷亭晚,一個人坐在座位上暗暗回味剛剛的觸感,咂摸出了一絲心滿意足的滋味來。
第二天一大早,姜溪橋就起床了,拜某個傻子所賜,昨晚他折騰到快一點才睡,睡眠不足,整個人看起來沒精神極了。
“奶奶我走了!”
吃過早飯,姜溪橋跟姜奶奶打過招呼就出門了。
剛出院門,就見罪魁禍首正推着自行車站在門口,咧着口大白牙的沖他招呼道:“早啊!哥來接你上學,感不感動?”
姜溪橋還在為昨晚上的事兒生氣,自然沒給他什麽好臉色,徑直繞過了殷亭晚,往胡同口走去了。
殷亭晚連忙推着車子追了上去,胳膊肘輕輕撞了撞姜溪橋:“哎,這大清早的,我專門騎車來接你,你丫也不說句謝謝?”
姜溪橋還是不發一言的往前走,被冷落的人忍不住了:“我說,你不會還為昨兒晚上的事兒生氣吧?”
他不提還好,他一提姜溪橋又想起昨晚自己睡得正香,卻被這個人奪命連環Call吵醒的憤怒,當下便停住腳雙手抱胸斜睨着他,冷笑一聲:“我有沒有生氣,您心裏沒點兒B數嗎?”
“是是是,昨兒晚上都是我的錯,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
說到這兒,殷亭晚又想起了昨晚自己一個人對着電話自言自語了一個多小時,面前的人連吱都沒吱一聲,小聲的呢喃道:“再說了,你不是也沒搭理我來着嗎?”
“那真是對不住您了,我不是天橋算命的,沒有唠出那些你愛聽的嗑。”
他一板起了臉,殷亭晚頓時就覺得自己好像連身子都矮了一截,唯唯諾諾的嘟囔道:“我那不是睡不着一個人太無聊了,想找個人聊聊天嘛!”
殷亭晚跟個小媳婦兒一樣,一聲不吭的跟着姜溪橋走了一段路,眼看着上課時間快到了,這才小心翼翼的征求那位大爺的意見:“那咱現在還走不?”
姜溪橋看了他一眼,心裏也覺得沒那麽氣了,繞到了自行車後邊兒,擡腿坐上了後座,跟個大爺似的,沖殷亭晚擡了擡下巴示意道:“走吧!”
“坐好了啊!走你!”
殷亭晚喜笑顏開的坐了上去,腳一蹬車就竄了出去。
“哎,明兒周末,要不要去爬山?”
“不去,下周就要月考了,你丫還有心思去爬山?”
“對哦!哎,也不知道老師咋想的,有期中考就行了,還整什麽月考啊?我開學到現在,書都沒怎麽碰過呢!”
“那你丫死定了,聽說這次是四大名捕出題,卷子難得一匹!”
“不是吧!”
姜溪橋和殷亭晚剛進教室,就聽見八卦王和他前桌正在說月考的事情,兩個人在八卦王前桌的哀嚎聲中落了座。
“聽見沒?說是下個星期要月考!”
殷亭晚拿了把尺子敲了敲後面的人,姜溪橋正趴在桌上補覺,也沒回答他,只是伸手揮走了在自個兒腦袋上蹦跶的尺子。
“嘿,我說你丫每天晚上都幹啥壞事兒去了?見天兒的補覺呢?”
殷亭晚就不喜歡姜溪橋這個毛病,他巴不得對方能在他每次轉過來的時候,都等着盼着陪他說話,可惜沒有一次願望實現了的,一氣之下,伸手就在人家腦袋上亂呼嚕。
被騷擾得煩了,姜溪橋總算擡起頭給了他一個正臉,一臉的不耐煩:“聽見了,我說你丫一天不折騰會死嗎?再說了,我就是去幹壞事兒了跟你有啥關系啊?”
殷亭晚是個選擇性耳聾,人姜溪橋明明說了一大堆,他就聽見最後面半句了:“怎麽沒關系啊?要真去,怎麽着也叫上我一起啊!”
“我叫你幹嘛?”
姜溪橋撇了撇嘴,就他這智商,妥妥的豬隊友,不拖後腿才怪呢!
“就你這小胳膊小腿兒的,翻不了牆跑不了道兒的,萬一人家放狗追,你哪跑得了?帶上我一起,好歹也有個背鍋的不是?”
姜溪橋都要給他這神邏輯給跪了,知道跟這人說啥都沒用,直接把人從自己桌上推開:“你有空擔心這個,還不如多想想月考怎麽辦吧!”
“哎,你別睡啊!”看着人又趴下去了,殷亭晚連忙伸手拽了拽姜溪橋的袖子,心裏開始癢癢起來,又想法子給自己留宿創造起機會來:“要不咱今晚一起複習複習?”
姜溪橋沒搭理他,自己一個人見周公去了,留下殷亭晚跟個癡漢一樣望着對方頭頂的璇兒發呆。
殷亭晚的‘複習計劃’自然沒能實現,因為人姜溪橋完全沒這個打算,只要晚上飯點兒一過,就開始盡職盡責的趕人。
殷亭晚不敢跟他硬來,本來想走迂回戰術,拉姜奶奶當戰友來着,結果讓姜溪橋一句‘回家晚了他爸媽會擔心’就給堵回去了。
“奶奶,那我先走了!”
殷亭晚推着自行車站在門口跟姜奶奶道了別。
“亭子啊!路上小心點啊!”
姜奶奶還在泡腳,沒法出門,只能隔着簾子叮囑了他幾句。
“走吧!”姜溪橋站院門口催促道。
殷亭晚一邊推車趕上他的腳步,一邊跟姜溪橋開玩笑道:“你丫有這麽不待見我嗎?我就跟奶 奶打個招呼的功夫,都不肯等等我?”
走前面的姜溪橋站住了腳,轉過身一臉認真的對他說:“我要真不待見你,你丫連我家院門兒都進不去,差不多就行了啊,別一天蹬鼻子上臉的!”
“這怎麽能叫蹬鼻子上臉呢?”
“這不叫蹬鼻子上臉那叫什麽?得寸進尺?還是貪得無厭?”
“你丫真不會說話,我這分明叫相見恨晚。”
“那你接下來是不是還要抵足而眠啊?”
“哎,你要不介意,正好咱也沒走幾步,現在往回拐?”
“去你的吧!”
姜溪橋沒忍住,笑着拍了殷亭晚腦門兒一巴掌,撒丫子跑了。
“嘿,你丫的,有本事別跑!以為我不敢收拾你是吧?”
殷亭晚嘴上喊得挺帶勁兒的,可惜被車子拖了後腿,只能慢吞吞的在後邊兒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