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開學也快一個星期了,就算是最沒心沒肺的學生,也從假期的閑暇裏收回心來,投入到即将高考的緊張學習中。
這天放學,三人剛走到樓梯口,殷亭晚電話就響了起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對另外的兩人說道:“我接個電話,你們先走,一會兒學校後巷見!”
剩下的兩人也沒在意,反正殷亭晚隔一段時間就會來這麽一出,剛剛殷亭晚拿手機的時候,姜溪橋也看見來電顯示是李江沅,便幹脆的應下走了。
那邊姜溪橋二人剛走,殷亭晚便按下了接聽鍵:“圓子,怎麽了?”
李江沅見他這麽快就接了,還以為他是看見自己給他發的信息了,便問道:“你看見信息了?”
“沒,我剛瞅到點兒開頭,你電話就來了。”身邊沒有其他人在,殷亭晚自然也就實話實說了。
李江沅倒是沒介意:“沒看見也沒什麽,我只是想跟你說一聲,這段時間稍微注意點兒李真。”
“李真?她又做什麽了?”
李江沅迅速從殷亭晚的話裏聽出了重點:“又?”
殷亭晚摸了摸後腦勺,顯然很不想說起這個:“沒什麽,上次跟溪橋在商城碰見她了!”
李江沅聯想起李真的舉動,叼着煙吐出一句:“我說呢!按照她那副德行,怎麽會做這些事兒?怪不得!”
殷亭晚越聽越糊塗,忙問道:“什麽怪不得?”
李江沅吐了口煙圈,一臉厭煩的說道:“那丫頭突然找你以前的朋友打聽你的事情,你那個朋友昨天居然還找高燕飛打聽溪橋,要不是我在旁邊捂得快,高大嘴那傻子估計都已經把你跟溪橋的事兒禿嚕出去了!”
說着又叮囑道:“不管怎麽樣,你自己小心點吧!”
殷亭晚皺起了眉,心裏對李真又添了一分讨厭:“行吧!我知道了!”
都是一起長大的發小,殷亭晚一遲疑,李江沅就從他語氣裏聽出了端倪,半蒙半猜的試探道:“我說,你不會還沒把李真的事情告訴溪橋吧?”
他這話一出,殷亭晚耳根都紅了,嘟嘟囔囔道:“那啥!高大嘴那小子不是都幫我說得差不多了嗎?”
電話那頭李江沅還在絮叨:“你也別嫌我多事,這種事情,別人說怎能和你本人跟他說一樣?”
說着再次提醒道:“再說了,你要是連基本的事情都沒告訴他,那你跟李真去香山留宿的事兒估計也沒說吧?”
……!”
李江沅都要給他的心大跪下了,把事情揉碎了替他分析利害關系道:“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她要是把這事兒告訴溪橋,溪橋心裏會怎麽想?”
被李江沅這麽一提醒,殷亭晚也察覺到這事兒的重要性了,忙應道:“我知道了,我會找機會說的。”
“你知道就好,有什麽解決不了的,記得給我打電話,先這樣吧!拜拜!”
“拜!”
殷亭晚挂斷電話,心裏煩躁不已,良久之後,才想起姜溪橋他們還在後巷等自己。
姜溪橋和張斯詠走到校門口,跟往日一樣道完別便各自離去了。
快到後巷的拐角處,姜溪橋的面前卻突然冒出四、五個小混混來。
打頭的,正是之前在樓梯拐角處,警告過姜溪橋的板寸頭跟黃毛。
板寸頭走上前來,把玩着手裏的鐵棍,表面好奇實則威脅的說道:“姜溪橋同學,好像對見到我們一點都不意外啊?”
一見這幾個人出現,姜溪橋立馬聯想到早上唐心怡的提醒了,心裏對紀媛媛低劣的人品又看輕了幾分,冷笑了一聲:“怎麽?正主不敢來,所以就叫你們幾個小喽啰來嗎?”
黃毛最見不得別人輕視的眼光,立馬接話罵道:“孫子,你丫罵誰呢?”
“呵……自然是誰搭話我就罵誰咯!”姜溪橋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着黃毛,眼裏的同情都能化成實質了。
黃毛立時氣紅了臉,抓起鐵棍就要往姜溪橋那邊沖,被板寸頭一個擡手阻止了。
他轉頭看着姜溪橋半點都沒變的神色,語帶欽佩的說道:“老實說,其實我很佩服你的膽色,可惜,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注定是要成敵人的。”
“二哥,我說你跟他說這些幹毛線!像他這種小白臉,跟咱們能是一類人?畢竟.我可不會為了讨好那個姓殷的,就自甘下賤的去當兔兒爺!”
說到兔兒爺的時候,黃毛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連帶着其他人也猥瑣的交換起視線來。
他這一話一出,姜溪橋不僅沒怒反倒笑了:“呵呵!這世……共有三種人,一種呢!是良心被狗吃了的人,一種——是良心沒被狗吃的人,還有一種,是良心連狗都不吃的人,說老實話,我也很慶幸,自己不是良心連狗都不吃的人!”
被罵的黃毛眼裏淬了毒一般的看着姜溪橋,惡狠狠的吼道:“孫子,別以為爺爺我聽不出來,你丫這是在指桑罵槐呢!信不信爺爺今兒讓你丫見識見識,什麽叫冷冷的鐵棍在臉上胡亂的拍?”
姜溪橋卻沒搭理他,反而轉過身對着板寸頭勾起了嘴角,假意勸道:“武大郎養夜貓子——什麽人玩兒什麽鳥,我勸你一句,把手底下的人看好了,免得那天給你惹出事兒來,你就是想把屁股擦幹淨了都辦不到!”
他這麽不給面子,板寸頭也不再跟人客套,撩起眼皮看着姜溪橋冷冷的說道:“嘴夠硬的啊!希望一會你的骨頭也能跟你的嘴一樣硬!”
閑話扯了半天,總算是扯到正點上了,放完狠話之後,板寸頭沖其它人使了一個眼色,剩下的四個人立馬掏出了棍子,将姜溪橋圍在了中間。
“給老子揍死這個狗娘養的,上!”随着黃毛的一聲令下,其中兩個小混混立馬手持棍子沖了上去。
姜溪橋拿眼角餘光瞄到剩下的三個人站在原地,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就知道指使他們來的紀媛媛,恐怕也沒跟這些小混混說實話,估計又想玩兒鹬蚌相争漁翁得利的把戲。
雙方既然都已經撕破臉皮了,姜溪橋自然不可能手下留情,說時遲那時快,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持棍的小混混就已經到離姜溪橋不到兩米的地方了。
一個染紅毛的混混一馬當先的沖上來,揮起鐵棍就要往姜溪橋腦袋上招呼。
姜溪橋一個側身閃過,左手成刀狀從下往上斬向對方的肘關節處麻筋位置所在。
紅毛一時不妨被擊打個正着,手上的鐵棍瞬間脫手飛了出去。
趁着對方無武器狀态,姜溪橋直接将左手改斬刀為抓胳膊,借勢掄起對方,擡腳就往對方肋下一踹。
姜溪橋這一腳可一點兒水都沒放,被踹了個正着的紅毛只覺得眼前一黑,胸下的肋骨處傳來了清晰的‘咔嚓聲’,姜溪橋松手的瞬間人就飛出去倒地不起了。
這邊剛把紅毛解決掉,另一個染綠毛的小混混就已經近在眼前了。
大概是看見了紅毛吃虧的樣子,綠毛沒有用自己最順手的砸腦袋,而是将上揚的右手換成水平方向,沖着姜溪橋的肩膀揮起了鐵棍。
綠毛會用這一招自然是一早就計劃好的,這種動作有一個欺騙性,就是不常打群架的人,常常會下意識的用胳膊去擋。
然而只要姜溪橋敢伸手去擋,鐵棍打在胳膊上的力度,絕對能在短時間內廢掉他一只胳膊的戰鬥力。
既然沒辦法一次性的解決掉對方,那就逐個擊破就好了,反正他們在人數上占優勢,就算一人只能廢掉姜溪橋的四肢的其中之一,他們還多一個人出來呢!
綠毛的計劃倒是想得挺美的,只可惜他對面的人可不是那些不懂打架的小白。
姜溪橋一眼就識破了他的詭計,不僅沒躲開,反而一個加速就迎面沖他而去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綠毛揮出去的鐵棍立馬落了空。
姜溪橋借着前沖的慣性飛快的近了綠毛的身,同時掌心向外手掌尾部45度斜向上,擡手就是一個掌擊對着對方鼻子下方的人中而去。
人中位置受到攻擊,姜溪橋前沖帶來的慣性力,使得綠毛立馬失去了平衡,仰頭朝後方的水泥地上倒了下去。
姜溪橋自然不會就這麽撒手,趁他病要他命才是真理,順勢用手刀砍在對方的脖子上,直接将人打暈在地,以除後顧之憂。
不過是一交手的功夫,姜溪橋就撂倒了對方兩個人,然而姜溪橋心裏卻清楚,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