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已經禁欲了好久的姜溪橋,哪裏受得了這種撩撥,忙擡手抵住了殷亭晚作亂的腦袋,啞着聲警告道:“幾天沒被收拾了,你就蹬鼻子上臉,怎麽着?長行市了是吧?”

向來清冷的聲音壓低了聲調說出口,帶着絲難言的誘惑,殷亭晚只覺得那聲音跟帶了勾子似的,勾得自個兒心癢難耐。

鼻尖是沐浴乳的香味兒,蜜桃香氣帶着絲甜,混合了姜溪橋的體溫,變得愈發誘人心魄,殷亭晚只覺得腦子一熱,伸出舌頭就往人肩上一舔。

嘴下觸到的皮膚好似一碗油滑的奶脂,含在嘴裏的感覺是那麽的嫩滑,就連親上去都帶着絲兒甜,讓殷亭晚越發欲罷不能起來,不僅沒有停止動作,反而還順着肩膀往脖子方向輕輕的吮吸上了。

脖頸處的敏感位置被襲擊,姜溪橋越發着急起來,他察覺到自個兒身下的某個位置已經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再不打住,只怕就要擦槍走火了。

可占據了主動位置的殷亭晚卻不管不顧,他就好像着迷了一般,嘴唇先是在脖頸處流連,随後又看上了姜溪橋那圓潤的耳垂,還沒等姜溪橋回過神來,他已經張嘴将耳垂含在了口中。

幾乎是同時,懷裏的人瞬間一聲悶哼出口。

這一聲悶哼對殷亭晚來說無異于興奮劑,本來只是吮吸着耳垂的嘴唇,開始向整只耳朵進發。

耳上傳來的觸覺讓姜溪橋整個人都好像觸電了一般,噴灑在耳根的熱氣擾亂了他的心的同時,也擾亂了他的呼吸,最不妙的是,他察覺到身下的小怪獸此刻已經完全直起了身。

聽着姜溪橋紊亂而急促的呼吸,殷亭晚也來了感覺,他分神瞄了一下姜溪橋的狀況,發覺懷裏的人此時粉面桃紅,原本清冷的眼睛也染上了□□的色彩,顯然是已經動了情。

他伸手往被窩裏一探,果然摸到了已經堅硬如鐵的小姜溪橋。這人偏偏還沒個正形,明知姜溪橋最讨厭人口花花,還故意惡劣的上手摸了兩把,調戲道:“怎麽?這麽快就站起來了,想不……?”

被調戲了的姜溪橋只覺得怒火中燒,咬着牙喊道:“……!”

殷亭晚不但沒有聽從,反而大手一握,将小怪獸整個攥在了手中。

要害點被人握在手中,姜溪橋這才真是慌了心神:“我讓你丫撒手,聽見沒有?”

身下的手順從的卸了力道,姜溪橋暗暗松了口氣,誰曾想那顆緊張的心還沒落到實處,變故就又發生了。

姜溪橋只覺得一陣大力襲來,跟着便是一陣天旋地轉,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倆的位置就已經倒了個個兒。

被人跨坐在身下,雙手被牢牢按在頭顱兩側,到這時要是姜溪橋還不明白,那他就真成傻子了。

殷亭晚将手中握着的手腕交疊在一起,改成一只手握住,騰出來的那只手下移到腰腹處,慢慢的握緊了兩物。

已經被逼到懸崖邊兒上的姜溪橋,腦海中只想快點結束這場荒唐,卻不知道,身上之人稀罕死了他這副粉面薄怒的小模樣。

眼看着姜溪橋眼底泛起的水汽越來越濃,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一前一後的兩道悶哼之後,兩人雙雙釋放了出來,快感之後的餘韻讓兩個人都渾身失力,腦中一片空白。

餘韻過去之後,緊接着便是理智回籠,又羞又惱的姜溪橋直起身擡腳就是一踹,剛起身的殷亭晚被踹了個正着,掉下床去結結實實的摔了個屁股墩兒。

“給我滾出去!”

殷亭晚揉了揉摔疼了的屁股,滿臉讨好的哄道:“成成……走,你別氣壞了身子!”

回答他的是迎面飛來的一只枕頭,和姜溪橋中氣滿滿的怒吼聲:“滾!”

得償所願的殷亭晚自然是一夜好夢,早上的陽光透過紗簾照在臉上,殷亭晚眯了眯眼縫兒,直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随即開始在心裏盤算起來要怎麽哄屋裏的那位祖宗。

心裏這麽想着,身體上自然就開始注意,就這麽一注意,殷亭晚才察覺到不對勁兒的地方。

姜溪橋睡覺愛倒騰,尤其是早上臨起床的時候,要是沒人圈着他,這人能從床頭折騰到床尾,  然而這都大太陽照屁股了,屋裏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明顯不對勁兒。

殷亭晚光着腳丫偷偷的靠近了卧室的門,輕輕的按着門把手将門楔開了一條縫,只見屋內冷冷清清的,別說人了,怕是連只蒼蠅都沒有。

一看屋裏這情景,殷亭晚心裏就是咯噔一下,探手在被窩兒裏一摸,被窩裏是涼的,很顯然昨兒還睡在這裏的人走了不是一時半會兒了。

殷亭晚心裏抱着絲幻想,忙沖了進去打開衣櫥一看,偌大的櫃子裏此時只剩下了自己的衣物,姜溪橋那邊兒已經空空如也了。

“操,壞菜了!”

到這地步上了,殷亭晚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呀?人抓起錢包鑰匙下了樓,騎上自行車就往姜家老院兒蹬。

殷亭晚很顯然低估了姜溪橋的怒火,那天他到姜家老院以後,大門緊鎖,他隔着院牆喊了好半天,愣是沒一個人搭理自己。

後來倒是見着人面兒了,可惜姜溪橋見着他就當空氣一樣忽視了,別說跟人卿卿我我了,再這麽下去,怕是連存在都要被抹殺了。

張斯詠這兩天發現一個不尋常的現象,往日裏總是神采奕奕的殷大少殷亭晚同學居然蔫兒菜了,更可怕的是,平日裏清冷的小河也變得怒氣值滿格。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兩人鬧矛盾了,偏偏當事人還不自知,一個拼了命的刷存在感,另一個呢!拼了命的放冷氣,時間一長,夾在兩個人中間的自己可算是倒了大黴了。

是以這天張斯詠趁着姜溪橋不注意,逮了個機會,悄悄找上了殷亭晚。

對方無精打采的趴在欄杆上,雙眼無神的看着遠方發着呆。

張斯詠靠了過去,撞了撞人胳膊,問道:“咋?鬧矛盾了?”

正趴欄杆上反省後悔的殷亭晚皺起了眉,不耐煩的回道:“邊兒去,煩着呢!”

“喲呵,我們魅力無限、狗屎運爆棚的殷大少,居然也會有煩惱的一天,還真是活久見啊!”

被人這麽擠兌,殷亭晚也沒搭理,他還跟自己較着勁兒呢!

張斯詠卻不依不饒,依舊悠閑萬分的擠兌道:“怎麽?別是霸王硬上弓未遂,反而被我家小河收拾了吧?”

被戳了痛腳的殷亭晚瞬間炸了毛:“能不能閉嘴?不能就滾一邊兒去!”

被罵了一通的張斯詠也沒生氣,反而在一邊兒唉聲嘆氣起來:“哎喲,成啊!你說本來吧!我瞧着有的人為情所困,天天兒愁眉苦臉的,心裏還不落兒忍,想替人支支招兒來着,結果人家還讓我少開口,得,既然人家不領情,那我就只好閉嘴閃人咯!”

說完轉身欲走,腳還沒跨出去呢!就被人拽住了胳膊,轉頭一看,剛剛還愁眉不展的人這會兒滿臉讨好。

“祖宗,親祖宗,剛剛是我不識擡舉,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我現在可就全指着你了,你有什麽心願盡管說,能辦到的我給你辦,辦不到的,我變着方兒的也給你辦!”

被他這麽迅速的變臉技術驚到的張斯詠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吐槽道:“還心願呢!你小子,每天少喂我幾頓狗糧,我就很滿意了!”

雖然現在是有求于張斯詠,然而殷亭晚卻還是沒忘了擠兌人:“那也不能怪我不是?有本事你也找一個能陪你一起秀恩愛的人不就完了?書上都說了,你單身,就說明你還不夠優秀?”

被擠兌的張斯詠瞪了他一眼,冷哼道:“恰恰相反,我單身,說明出現在我身邊的人都還不夠優秀,當然了!小河除……

殷亭晚沒工夫在這兒跟他閑磕牙,忙不疊的打斷道:“行行行,你優秀,你全家都優秀,可那些都不關我的事兒,你就先跟我說說,到底怎麽才能讓小河原諒我?”

張斯詠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想求他原諒還不簡單,五個字兒就夠使啦!”

這番沒頭沒腦的話聽得殷亭晚一頭霧水:“什麽五個字兒啊?”

張斯詠得意的看了他一眼,扔下了一句千古名言:“烈郎怕郎纏!”

他丢下這句話就閃人了,留下殷亭晚一個人站在原地思索良久。

作者有話要說:  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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