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5)

的兩個人變成了老死不想往來的對頭,不知道是誰在避着誰,但從林然那決然的态度與滕岩總是不時追随的目光,大致能了解到問題的結症是出在哪裏,但林然那絕不回複任何問題的态度令原本想了解原由的人都不敢開口,轉而問滕岩,他卻總是搖頭不語,不願意做出任何回答,弄得同宿舍的人有時候抓狂的想殺人,但對這兩位爺卻也沒有辦法,作為兄弟也只能盡量從中協調……

林然雖然原本脾氣就有些暴燥,但還不至于到凍死人的程度,現在簡直就是冷冰冰的,但對于女生的主動追求卻再也不拒絕,他的約會就象趕場一樣,突然間從一個沒有七情六欲的人變成了超級花少,凡是女生提出的,他都點頭,但是沒有一個與他約會的女生能保持長久的關系,總的一句話:會凍死的人,那不叫約會,那就是純粹一個人的約會,但還是有很多的後來者相信自己可以溶化這塊堅冰,所以這種情況就一直在持續着,而林然的大名在校內幾乎是家喻戶曉,但他不犯科,不作奸,不惹事,不生非,校方也只能避而不見。可是502室裏的氣氛卻似乎越來越緊張,何風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林然除了上課,吃飯睡覺,就是約會了,每天都是晚飯時間一過也不見人影了,然後不到十一點就不見回宿舍,但也奇怪,他從來不在外面過夜,十一點一到準時出現。

又是近十一點了,何風看了看手裏的表,總是擺着一付不正經樣的他今天看起來特別的嚴肅,劉鵬坐在他的旁邊聽着小寶貝,滕岩卻是目光飄浮似地靠在床沿看着窗外,餘下的一個形同擺設的本市住校生是幾乎沒來過宿舍的。

門準點地在十一點被推開了,

林然伸手解下脖子上的圍巾,不作聲地伸手端起了臉盆,換下了鞋襪,對于宿舍裏投向的目光不作任何的回應,

每個人都很安靜地等他洗好後回來,

林然已換上了較輕便的睡衣,擦了擦濕漉的頭發就坐在了自己地床上,

何風不作聲地看着他,

劉鵬略帶無奈地看着他,

津井滕岩看他還依舊滴着水的頭發心疼地看着他,

他側了側身體想躺下,

何風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跳到他床邊一把抓起他,

“你小子TMD還要陰聲怪氣到什麽時候?吃錯藥了?就算是失戀也不至于變成這個樣子吧。”

劉鵬一把拉住何風:

“何風,別上火,冷靜點。”

“我冷靜個屁啊,你看看他現在的死樣子,全天下都人都不放在眼裏了,怎麽,轉性了?一下子全天下的女人都要了,天天趕得這麽晚,還要不要命了?”

林然輕擡起眼:

“怎麽,怕全天下女人被我泡光,你沒地方排隊?”

“TMD,你說什麽着你。”

“林然,你這說的什麽話,滕岩,你也過來勸勸好不好,別不當一回事,我怕真拉不住這頭牛瘋子了。”

劉鵬扣住何風求助似地叫着滕岩,

這一個上火,一個還不知死火地發火,另一個卻好象根本看不到這邊着火,自己一個人怎麽辦也不知道,就知道何風從林然生病那天起就變成這樣都急的不行,但林然卻什麽也不說,一下子變了個人似的,大家都是急在心裏,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與何風私底下猜肯定是失戀,但如果他不說,這事也沒辦法攤開……

滕岩卻是直接躺下拉好被子蓋住閉上了眼睛,

這個動作卻惹火林然,

不知名的怒火就這麽燃了起來,TMD這個死小日本,還口口聲聲說什麽愛我?

屁話一堆,這都快一個月了,一個屁話也沒有,約會了這麽多女生,也沒見過他變過臉色,就知道是沒事找樂子,還裝什麽深情款款?

這怒極攻心,他沖着何風就叫到:

“我想泡多少個女生,沒必要向你們彙報吧,如果不幸泡到你喜歡的女生,拜托你早知會一聲,我會躲的遠遠的,至少我要讓你們知道,我是個正常人,我喜歡女人!”

何風氣得揮起手,被劉鵬一把抓住,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林然,這話有點問題,好象不是說給他們兩個聽的,

站在中間的他瞄向另一邊床上的人身體明顯地僵了起來,但馬上還是維持着不動。

原來,問題真的是出在他們兩個之間,難道林然的突然間轉性是滕岩使然?

本來複雜的問題似乎就要找到線頭了,也許只有何風才不會認真去聽有話的另外含義了……

他一把将何風拉到他自己的床邊将他按在床邊坐下:

“好了何風,時間不早了,這麽大聲吼叫會驚動到其他宿舍的人,說不定會把舍監老師都召來了,沒關系,林然也許只是想知道戀愛的感覺,過段時間也許就會好的,我們大家不要急。先睡吧。”

何風被他一番話安撫了不少,他用力敲了一下床架,直接撲入了床被中,不再作聲。

“大家都累了,趕緊睡吧,期中考快到了,先把心思放在考試上吧,我關燈了。”

半晌,宿舍裏除了黑暗沒有半點聲音,

但清晰的聲音卻響起來:

“對不起,知道你們關心我,擔心我,我沒事的,真的,明天我會收回心思應付考試,對不起,不要為我的事擔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哼,知道就好。”何風不大的聲音悶悶地從被子裏傳出。

“好了,睡吧,這樣就好,別讓大家為你擔心。”

但另外一個人卻一直沒有作聲。

林然在黑暗中咬了咬下唇,一種被強烈忽略的無力感讓他的心失落了一大塊,但倔強使他不願意卻承認某些事情,睡吧,也許明天,明天就會恢複成剛開學時的樣子。

第十四節

由于期中考試臨近,而且期中考的成績占到學年成績的30%,沒有人敢不當回事,原本輕松熱鬧的校園有了緊張的的感覺,

林然當然也是其中的一位,

除了平時,念書他都挑一個人躲在公共教室裏自習,

好餓,

該吃飯了,

他收拾好書本筆記向食堂的方向走去,

為圖個方便,他還是挑了穿過榕樹林的決定,

已近黃昏,

榕樹林裏由于樹葉稠密的關系,這裏早已成為衆所周知的情人坊,

想想也快考試了,相信再親密的戀人也不會挑這個時間來談情說愛吧,

邊想着已經走到了樹林的近一半的路了,

但突然隐約傳來的聲音令他慢下了腳步……

“滕岩,幹嘛這麽久都沒來找我?”

“我這不是在這裏了嗎?”

“可是你好象一點都不想見到我。”

“沒有的事,你這小傻瓜。”

“少來,以前你最疼我了,現在這麽長時間了才約我見面。”

“你啊,強詞奪理,你明知道不方便。”

“不方便什麽?怕人知道我啊?”

“那當然,要是讓人知道你,你肯定會被搶走的,我親愛的美子。”

“甜言蜜語,最近中文越來越順溜了。”

“唔……當然,還不是為了與你站在一起才相配嘛。”

“是嗎?”

“你不相信我?”

“相信,相信,誰讓我最最愛你。”

“我也愛你。”

……

林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回宿舍的,魂不守舍的樣子令劉鵬吓了一大跳,

手裏的書也不見了,他走回宿舍時只有劉鵬一個人,他坐在床邊 上,

劉鵬不安地看着他,他這才發現自己握着剛才劉鵬給他倒的水杯,杯裏的水因為他不停發抖的緣故而不時地溢到桌面上……

劉鵬詢問地想問些什麽,他立即地縮到了床上,對着站着的人搖着頭:“不要問我什麽,什麽都不要問,求你了。”

看着他軟弱的樣子,劉鵬知道再問什麽也許只會更糟,他嘆了口氣:“我先去打飯,你自己呆會吧。”

拿好飯盒,走到門口的人站住了:“何風今天去他老鄉那,不回來了。滕岩,他他可能會晚些回來,好象是有人來找他了。”

林然緊緊地扣住自己的胸口上的衣服,一種喘不過氣來的尖銳感刺痛了他的眼,心象是被扭成了一團, 剛才聽到的話還一直回響在耳邊,

“我也愛你……”

他下間識地咬住了被,不,不能出聲,不能,這算什麽,TMD這到底算什麽?那個聲音太熟悉了,那個聲音那麽溫柔地對那個女孩子說話,那個聲音那麽富含寵愛地對着女孩子說:我也愛你……

林然一下子将拳擊打在床上,呻呤出聲……

他猛然發現一個一直想去面對的現實,嫉妒,嫉妒意味着什麽?那就是喜歡……

不,不,不……

在聽到那個聲音對着女孩說話時間才知道那個聲音原本是只對自己寵愛的

真想,真想沖過去抓住那個混蛋痛揍一頓……

……

天已經黑了,門被無聲地推開了又被關上,進來的腳步讓林然回了回神,但沒有開燈讓黑暗中的林然辨不清是誰,下意識的他以為是劉鵬回來了,他輕轉過聲剛想開口,一個身影直接撲上來壓住了他……

他掙紮着想推開,但溫熱的唇已經吮咬住了他,是他?

對方猛然竄入他的口中,緊緊地吸住他的舌,深深地一吸,一下子他感到眩暈而無力,心跳就象是加足了馬力不停地狂跳着,想要感受溫暖似的,他随着對方的舌上下舞動着……

黑暗中響着濕漉的親吻聲,壓着的人剛擡起頭,林然馬上拉下他不停地親吻着,上面的人似乎被吓住了,一下子僵着身體,林然抓住他的衣領,用沙啞的聲音低喊着:“津井滕岩,你敢現在喊不,明天,明天我絕對會剁了你的。”

滕岩一下子輕笑出聲,一下子将身下的人緊緊地壓住,兩個人誰也沒再說什麽,急燥地脫去彼此的衣物,黑暗中也不知是誰碰到了什麽,不停有喊痛的聲音傳出:

“TMD,這個破床……啊……你TMD的……手……手……放……”

“你……不喜歡嗎?”

“嗯……啊……TMD…你……你……故意……”

……

“然……我……可以進去嗎……”

“TMD……你問的什麽……啊……破話……都進來了……還……啊……唔!”

“我……怕你……痛……”

“怕……我痛……你讓……我上……好了……啊……”

“看來,我……啊……好舒服……沒讓你……舒服……”

“啊!不……不要……啊……小……日本……你你……啊……”

上面的人突然停了下來,下面的人難奈地扭了一下,火大地叫了起來:“TMD,你,你幹什麽?”

“有沒有碰過女生?吻過?拉手過?”

“TMD,你,你卑鄙……啊……”滕岩惡意地動了一下,林然只能再次抓住他的肩……

“叫我滕岩或者岩……”

“你休想,啊……唔……不要……”

本來就不是很結實的雙層床叫的更想了,但不會又停了下來,墨暗中急促地響着滿含情欲的喘息聲……

“怎麽樣……”

“休……想……”

“看我怎麽整你……”

“啊……啊……”

……

終于……

“好啦,好啦,我約會……沒……沒碰過她們……手也……沒拉過……什麽……都沒做過……動一動,小日……啊……”

“改口……”

“唔……滕岩……岩……動……”

“啊……”

“然……我愛你……愛你……”

門外的劉鵬輕推了一下門,被鎖了?

再仔細聽一下,他無奈地看着手中的飯,嘆了口氣:“嘆,今夜無家可歸……”

轉身走向了6樓莫雨的宿舍,“他應該會收留我的……”

第十五節

林然努力地睜開還是緊閉的雙眼,他輕輕地動了一下腰,好痛……這嘴裏痛根本就喊不出來,一陣溫暖從背後傳來,原來只是搭着的手将他的腰撈回,随着一陣溫熱,一聲不小的親吻聲響起在他的脖子上,

“醒了?”後面的人還帶着迷蒙的睡意,帶着睡意的聲音顯特別的啞然,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慵然感,

聽到這聲問候,林然不知道是該馬上推開他跳下床還是轉回去與他打招呼,這種尴尬的心情令他不由得咬住了還蓋在身上的被角,

“幹嘛,不敢看我?”輕笑聲過後,被咬住的被角被抽開了,林然還是不想出聲,背後的人将臉埋在了他的脖子窩裏,呼出的熱氣一陣一陣地襲向了他,他不由得縮起了脖子:

“滕岩,別鬧了。”他掙紮了一下,

“現在不好意思了?昨天晚上是誰那麽嚣張不放我還要把我剁了?嗯?”

這話才出,林然的耳根子一下子熱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羞愧,他掙紮着要從滕岩的懷裏起來,但由于床鋪過于狹小,而且腰又被樓的死緊死緊的,再加上身體的非正常不适,不會,挫敗地倒在床上喘息着:

“TMD,津井滕岩,讓我起來,都幾點了,要是讓他們看見,你不想做人,我還想,快放開我!”

“幹嘛不敢看我?”

“哪,哪有的事?”

“哦?”津井滕岩将放在他腰上的手撫到了他的臉上,用力并将他身體轉到仰躺,一直回避着他的林然,不得已将目光轉到了他的臉上,可是這一望,林然怔住了,原以為醒來時對方将是得意地炫耀這麽久以來兩人關系僵持的結果,很顯然當然是他贏了,昨晚的事不能以酒後亂性或是失戀而需要安慰的理由來解釋,更不能說是為了解決生理需要吧。

但壓在他身上的人卻是雙眼噙滿了感情,這種感情已溢滿了他的整張臉,原本想沖口而出的罵語一下子被堵在了喉裏,

津井滕岩低下頭,一點一點地吻上林然的臉: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

林然愕然地看着他的動作,但心裏的溫暖卻随着他的動作而漸漸燃燒起來……

平時大大咧咧的人,一下子無法适應這種情況,

如果是先前,也許可以用拳頭武力解決,

但現在的情況是本人将自己送到人家的嘴邊讓人吃的。

而在此時聽着這種愛語,令他的心随着他的每一句愛語而跳動着,血液因此變得火熱,而這種直接的反應是體現在臉上,終于,他将滕岩推向一邊,翻身将臉埋在枕頭裏,過會悶悶地冒出:

“少惡心了,滿嘴漂亮話。”

看着這賭氣的動作和語言,滕岩一下子愛從心來,笑着将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趴着的人的身上,身下的人氣哼哼地叫到:

“老大,很痛的,你TMD趕緊滾一邊去。”

滕岩明白昨天晚上林然的确身體負擔挺重的,按第一次來說現在還能這樣生龍活虎的與他說話自己真應該感謝他那發達的運動細胞了……

兩個人分別起身着,滕岩幫他套上衣服,順便端上盆桶拿上了洗發水,沐浴露和換洗的衣服,搭着拖鞋站在林然的面前:

“站得起來嗎?”

“啊?”

“我們得去洗個澡,特別是你,否則的話今天你一整天都會很難受的。”

林然茫然的看着他,為什麽我會很難受?

“好象昨天那個在下面的人是你吧,不好意思,你的肚子裏好象還有我留下的東西吧。”

“啊?啊!你個死小日本,我要揍你個下半輩子不能自理!哎喲……”恍然大悟的林然一下子站起來舉起拳頭就向朝着眼前的人揮去,但是才一站起,酸痛随之而來,一下子解下了所有的力氣,

滕岩急忙扔下手裏的東西扶住他,

“我說的是事實啊。”

“你再說,我要敲得你滿地找牙!小日本!”

“好了,好了,不要生氣,趕緊去洗一下,等下我帶你去喝門口老阿伯的現磨豆漿,好不好?”

“哼。”

“來,我扶你。”

“我自己會走。”

“別逞強了,來。”

“不要。”

“林然!再鬧我抱你出去!”

……

終于從502室裏一個扶着另一個走路怪異的人,還不忘一手抓着洗蔌用品勉強向澡堂走去……

兩個人影自兩人消失在向澡堂的拐彎處後走了出來

“怎麽樣,莫雨,你現在相信了吧。”

“唉,事實都擺在眼前,我還能說什麽。”

“還好何風不在,否則撞到的話還不抓着他們兩個要求說明原因,搞不準還會鬧到教務處那邊了。”

“這段時間兩個人相敬如冰我就開始懷疑是不是出什麽事,沒想到會這麽快就有了結果的事實了,很讓我出乎意料,不過也太沒戲看了吧。”

“誰讓你昨晚死活不信,怎樣,莫雨,你支持?”

“為什麽不?以前哪見過滕岩這樣笑過?這樣緊張過一個人?就算林然是個男的,也是挺可愛的,有什麽不可以的?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找一個象林然這麽PP的DD或GG來談談戀愛。”說完略高的莫雨來目光轉向了略張着嘴的劉鵬……

劉鵬一下子從他身邊跳開兩米遠,兩手緊緊地抱住走廊上的石柱,慘然地叫到:

“我喜歡女生,我最喜歡女生,你老可千萬別拿我作試驗品,不要啊……”

“喂喂喂,不要搞得你象被上了一樣的,少裝了,你?我還得考慮考慮,我可不想我的第一次男男戀壞在你的手上。”

可是劉鵬還是恐怖地盯着他不肯下來,

“好了,滾回來吧你,少裝可憐了,誰想泡你啊,過來,商量一下怎麽要他們交待實情。”

“莫大爺,你确定要這麽做?林然的脾氣可是暴得出了名的。”

“我不找他,我找滕岩。”

“行不行啊?”

“行了吧你,快走,得趕公共課了,還得替他們兩想辦法蒙過今天的課了,否則這樣下去,這兩個家夥準得被挂紅燈了。”

……

榕樹林裏,并不顯眼的樹上坐着兩個男生,一個悠然地靠在坐在樹上,另一個則靠着他不時地喝着對方遞來的盒裝的豆漿……

“然。”

“嗯?”

“最近你好象跑老阿伯豆漿店的頻繁比我都高了吧。”

“好喝嘛,有什麽不可以?”

“不過仔細想想,你第一次喝那個豆漿是在你生病的時候吧,你不會是從那個時候就喜歡上了吧。”

“好象是哦。”

“但是你不覺得我沒喂你喝少了點什麽?難道你一直以喝豆漿來回味我的吻?你不會這麽含蓄吧?”

林然的反應是立即的,他猛地轉過身,火大地抓住還是一臉悠然的滕岩的衣領,

“然,這衣服很貴的,整個日本才限量出售十件,近三千元人民幣哦。”

林然另一只手一下子舉起來,作勢就要沖着那張臉揮下去,卻被滕岩一把抓住拉倒嘴邊親吻了一下,林然的臉一下子以漲得通紅,狠狠地盯了他一下,又轉回身悶悶地不再作聲了,

“好了,好了,你再習慣這樣生悶氣,我怕哪天你真會做出什麽驚人的舉動了。”

“TMD,你吃定我了是不是?”

“哪裏,怎麽看都象是你吃定我吧。”

“死小日本……”

兩人人在無言中靜靜地依靠着……

突然,林然象是想到什麽一個反身緊盯着滕岩:

“說,那天那個女的是誰,她不是你的最愛?”

滕岩不由挑起了嘴角,終于想問了?

“沒有誰啊。”

“還敢否認?那天你們的話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我想呢那時候是誰在偷聽,原來是你啊。”

“什麽偷聽?我是不小心聽到的。”

“不小心?那你怎麽聽的那麽齊全?怎麽,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TMD的,不要轉開話題!”本已惱羞成怒的林然又一把抓住了滕岩的衣領,滕岩暗自嘆氣,我的衣服啊,下次買衣服時要買個無領的才行,

“咦,你怎麽知道那天是我聽到了,而不是別人?”

“嘿嘿,然,你的書可是一路散到了宿舍樓,就你那些龍飛鳳舞的字還會是誰的?”

林然的臉瞬時漲得通紅:

“所以你一回宿舍就就就……”

看着懷裏人突然間的害羞,滕岩的疼愛心裏一湧而起,一個暴力的人害羞起來真是可愛的不得了,他将他攬入懷裏: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嘛,再僵下去,搞不準你真的會被女生給拐走了,你不知道每次出去約會對我是多麽難過的煎熬?我總是不停地猜想今天你和她出去後會幹些什麽,是不是象其他戀愛中的人一樣手拉着手,也許再來一兩個溫柔的吻,你不知道每次得用多大的克制力量才能不讓我去跟蹤你,我明白只有拉開了距離你才能看清一些事情,我會尊重你的選擇,我對自己說,如果你真的放棄了我,我将做為一個同學與朋友的身份呆滿這四年,但是如果你真的選擇了我,然,在我有生之年我将不會再放開你了,我已經給你機會了,這是你自己選擇的,不管用什麽樣的手段,我不會再放開你了,你要有這樣的覺悟才行。”

他親吻了一下倚在懷裏的人:

“那天你看到的人是我的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妹,她在本市的外語學院留學,抽空過來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帝給我這個機會讓經過的你聽到我們從小到大的打趣玩笑,當我們被你跑步聲驚動後發現地上遺落的書本我的心裏有多麽狂喜,回到宿舍看見你一個窩在床上不作聲的樣子時,我只想碰碰你,但是最令我意外的是你的主動,你不知道我那時有多麽想感謝上帝。”

“感謝上帝?那以後你跟上帝上床好了。”

“啊?哈哈……然,然,你不知道有時候說出的話是多麽的可愛,用日本話說是‘卡哇伊’,我終于知道我為什麽會愛你了……”

“哼哼,再說我卡哇伊,扁你沒商量。”

“你不要這麽暴力好不好?”

“不喜歡啊?好啊,你可以再去找你那個什麽美子堂妹,她肯定比我卡哇伊多了。”

“怎麽這麽酸?然,我愛你,我愛你……”

滕岩擡起他的臉,一下又一下地将唇印在林然的臉上,最後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唇上,

又是那種心跳與眩昏,林然又是全身無力地抓住滕岩的衣領,為什麽,為什麽總是拒絕不了他的吻?

這個吻有點變味了,滕岩已經将手探進他厚實的外套下四處游走,撫遍他的上身還不夠,手還是放肆地探進了他的牛仔褲裏,

一聲低喘從林然的嘴裏溢呤而出,下意識抓住滕岩的手:

“不……要……”

滿臉情欲的滕岩輕咬着他的耳:

“不要?不是吧……這樣你……會很難受的……”

“嗯……唔……”

怕被人發現的那種緊張感讓林然盡力克制着自己發出的聲音,但滕岩卻是惡意地要給他難堪似的挑拔着他的情欲,

随着滕岩不思加快的手的動作,林然猛的一僵,然後一下子放松地倒在他的身上,不斷地喘息着,不會發狠似地咬住了滕岩裸露在外頭的脖子……

“你這是感謝我呢還是對我剛才服務的不滿?”滕岩苦笑地問着有點解恨的林然,

“TMD,你以後……少在這種地方發情……”

“發情?沒有吧,剛才提供服務的是我,享受的可是你哦。”

林然氣極地直起腰扼住他的脖子作勢要使勁,卻被滕岩在腰上撫了一把一下子坐在了滕岩的腿上,滕岩暖昧地看着他:

“這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投懷送抱?現在我可沒有半點使用武力哦。”

看着總是能死死吃住自己的滕岩,林然挫敗地嘆了口氣,主動地吻上了一直挖苦他的那張嘴,滕岩睜大了睛睜,眼裏滿是意外,讓林然主動可真是難得一見的奇觀哦,但又瞬間釋然地接受着他這個不帶任何情欲的親吻,在接吻的間隙滕岩仍是說着:

“我愛你……”

“我愛你……”

“我也愛你……”

“啊?”

滕岩一下子怔住了,呆呆地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人,

林然火大而又不好意思地盯着他:

“你這是什麽反應?怎麽,我愛你讓你這麽不爽嗎?”

“啊?”

“你,我,我,我要走了。”他作勢要起身,但卻被滕岩一把拉住,然後被死死地扣在懷裏:

“我以為,我以為,一直以為要很長時間才能聽到這句話,上帝啊,我太太太……”後面的話滕岩說不出來似地哽咽在喉裏……

林然推開他直視着:

“這話我只說這一次,以後我都不會說的,你記住了:我愛你。”

“謝謝,謝……我愛你……”

滕岩的眼睛濕潤了,一直看似堅強的人卻因林然的一句而顯得如此脆弱,林然将他的頭攬在自己的胸前:

“知道嗎,當我聽到你與美子說的話後,我才發現這心已經早遺落了,對不起,前段時間所作現在想起來只是想氣你,而我真不能接受自己會喜歡上你的事實,而且我們都是男的,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在這條路上走下去,你又是個日本人,如果這種事情被學校傳開的話會是個什麽樣的後果……”

“然,至少我們是相愛的,這是最重要的,我愛你……從第一次見面時被你那龐大的行李砸到時,可能就沒完沒了了,那時,我只是想去看看熱鬧,沒有想到後來的學校生活真是熱鬧極了……”

“好了,別提那段時間,那簡直就是我的惡夢,天天就想着還錢。”

“我還得感謝你那毛毛燥燥的性格,要不然,也許你現在就不會坐在我的懷裏了……”

“少惡了,以後不要對我講這麽麻兮兮的話,聽了難受死了。”

“可是我喜歡,為什麽愛你就不能說出口?”

“你含蓄點好不好,不要這種話老挂嘴上?不是說你們日本是個傳統國家嗎,怎麽出你這麽個怪胎?”

“你不知道有時候日本也是個時尚前沿的國家?”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較這個勁,我警告你,再這麽麻,你以後不許碰我。”

“那沒人的時候可以吧。”

“嗯,這還差不多……”

滕岩得逞地笑了笑,本來這話就是兩個人單獨在一起時說的。

第十六節

戀愛的日子總是在快樂中渡過的,

凡是留心的人都發現林然整個人變了,會時不時地發呆,也少了一些粗魯,更可怕的似乎是他竟然有時候會溫柔地笑,除了莫雨與劉鵬,其他的人都猜到肯定是談戀愛了,但是不知道是哪位女生能獲取這個原本冷冰冰的怪胎,而更多死而後已的女生更是想一睹這位戀愛中的寶貝,能在衆多的名花中脫穎而出摘得了林然的心。但更多的女生卻是逐步轉向了津井滕岩,當然,林然畢竟是本土帥哥,不管是語言,文化,習慣都是相近的,對于與日本人談戀愛,畢竟還是有所顧慮的,所以先前也沒想多做考慮,但是現在林然已經是死會了,那麽退而求之還是可行的。

從此津井滕岩的情書越收越多了,而他從來都是溫柔地收下,再以溫柔地回複,沒有因為拒絕告白而引起反彈的,即使很多MM革命并未成功,但卻成為了忠實的津井滕岩迷,他的身邊不時會出現一些偶象迷級的擁護者……

但是似乎并不是所有的告白者都能平靜地接受滕岩的這種溫柔的拒絕,二年級的**專業的孟菲兒就是最突出的一個,雖然被拒絕,但是相信憑自己的才學,外表,氣質,家境,涉交不僅能配得上,特別是作為高幹子女。而且對這種類型的男人可遇而不可求,相信他一定會在她不懈努力中而感動的。自此以後津井滕岩旁邊不遠處總是會多出一個女孩,含養較深的滕岩只能禮貌地予以拒絕,但幾次過後也無力改變此種現狀了,而且每到就餐時間他的旁邊的桌位總是被搶先坐到,幾次以後凡是在食堂吃飯的人總是自動讓座,漸漸地孟菲兒已經成為津井滕岩在校中表面上的女朋友了,雖然私底下滕岩多次向孟菲兒重申,但她總是表示,做不成戀人,難道連朋友都沒得做嗎?至此滕岩也不再說什麽了,但是林然與他一起就餐的次數卻變得越來越少了……

可是自從女生們轉移目标後,津井滕岩的被告白次數越多,他的FANS就越多,林然臉上的笑容就越少,黑線就越多,津井滕岩的苦笑就越頻繁,而這種趨勢有愈演愈烈的勢頭,所有的人都猜測是林然同學的的追随着被津井同學吸引走了,引起了人民內部矛盾,就不知道這個內部矛盾會不會演變成階級矛盾了,再深一步的話可能就是國與國之間的國際糾紛了。

津井滕岩苦着張臉賴在莫雨的宿舍裏,

莫雨幸災樂禍地開了杯可樂給他:

“最近怎麽老把我這當避難所?”

“最近不是很少跟你在一起嘛。”

“少來了吧,我看是你躲某位女俠來了吧?”

“唉……”

“男人可不能唉聲嘆氣,會把好運好嘆走的。”

“我真是見識了女人的可怕的纏功了。”

“這就怕你吓到了?”

“不會還有更可怕的?那那……”

“那什麽?”

“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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