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6)

不得連宿舍都不讓我回去了?”

“你也知道啊。”

“別說不讓回了,我起碼快一個月不能碰他了。”

莫雨看着滕岩的無奈,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

“你可真是辛苦啊,一邊要顧及林然的心情,一邊還得應付那位高幹女,一邊還得不斷收情書,我終于知道受歡迎的男人有多麽辛苦了。”

“你是取笑我還是同情我?”

“一半一半啦。”

“莫雨,別拿我開涮了。”

“不過說正經了,滕岩,你再不快刀斬亂麻,可能真會出亂子的。”

“亂子,會有什麽亂子?”

“你對孟菲兒必須要有一個明确的态度,否則就林然的性格,到時候不定你會得不償失的。”莫雨在他面前坐下,對着他說,“特別是你們又是同性,當然我們幾個不會表示什麽意見,你們認為幸福就行了,但是如果因為孟菲兒而将事情鬧大的話,到時候會一發不可收拾的,你想過沒有?”

“然和我現在感情很好啊,再說孟菲兒也是個不錯的女孩,我也不能采取太過激烈的手段吧,女人是用來愛護的,再說她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呆在我身邊,并沒有什麽過份的舉動,而且她真的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真是津井氏理論,女人是用來愛護的,你就沒考慮過林然的感受?雖然他比較大條,但如果因此影響到你和林然之間的感情呢?說不定會因此而犧牲掉你們之間的感情?”

“我,我想我應該可以找到一個比較恰當的平衡點。”

“你啊,真是個紳士,在愛面前是沒有什麽平衡點的。我不是危言聳聽,希望你能記住這一點。”

看了看進校以來無話不談的摯友,甚至自己在确定與林然之間的關系後都告訴了他,他的話也無不道理,滕岩不語地喝着手裏的可樂……

****

林然無言地靠坐在圖書館收藏室的窗臺上,手裏搭着本教學書,但似乎他的心思就沒在這上面,望着窗外來來往往并不多的人,他郁悶地将書甩在了窗臺上,不經意間他将目光瞄了瞄操場邊上……

頓時他的目光變得不敢置信與憤怒,一種被欺騙與背叛的憤怒,

操場邊上,在近一月的微微的寒風中,兩個外表上看過去非常相配的俊男美女正捧着書不知道在談論着什麽,女孩不時還發出嬌美而又爽朗的笑聲,不時地還将自己的頭輕靠在對方的肩上……

這算什麽?

林然縱身跳下窗臺,完全沒辦法分析些什麽直沖着操場邊上的兩上人跑去……

他在兩人的背後站住,憤怒地盯着,但前面的兩人似乎早已談的入神,并沒有在意後面有人……

“真的?滕岩,是真的嗎?原來日本的文化是這麽豐富啊?哪天有空我也去你們那邊取取文化經,再泡個溫泉澡,好不好?當然到時候你可是要當導游哦。”

“歡迎直至,如果真有機會到日本,給你當導游當然義不容辭啊,沒想到你都已經到過這麽多國家了,我還真沒什麽機會去啊,特別是澳洲啊,不要說神秘的環堡礁,幹燥的內陸,那裏的動物的進化都值得研究。”

“哇,你真的好博學哦,懂這麽多?你要去的時候可得通知我一聲,以前只是在電視,雜志上看過澳洲的一些介紹,要是跟你去旅游啊,肯定不會白去一趟。”

“菲兒,你今天不是要幫我指導一下二年級的課程嗎?我們還是……”

“哎呀,你沾到東西了。”

“啊?”

“我幫你吧。”孟菲兒将豐盈的身子靠近滕岩,伸手摘下附在他頭上的一片早已枯萎的小樹葉……

“津井滕岩!”

這一大聲的吼叫,令兩個人吓了一跳,而孟菲兒更是因為忽來的聲音一下子跌坐在滕岩的懷裏……

“然?”

“你這算什麽?這算什麽?TMD,你這個死小日本!王八蛋!”

林然用力地握住拳頭,不讓自己揮拳出去,

一付多麽甜蜜的恩愛場面,原來,不管是誰,他都可以象談情說愛式的卿卿我我?

今天,今天本來約好的一起去新華城逛一下新進的日本音像制品,人說愛屋及烏,林然也想借此了解他從小生活的國度的一些文化和潮流,希望能在文化習慣,觀念價值能有所融合,象他這樣別扭的人,只能做一些不着邊的事,不能說出來,但似乎這一番心意在此時卻變成了最大的諷刺,到了快下午的時候才告訴自己臨時有急時,沒辦法去了,自已無聊而又失望地跑到藏書館去,沒想到竟然可以看到這麽精彩的一幕……

“然……怎麽了?你怎麽在這……,菲兒?沒事吧?”滕岩急忙扶好孟菲兒,站起來伸手想拉住林然,但孟菲兒卻突然晃了晃……

林然眼裏的憤怒因他這個動作而變得悲傷,他沒有再開口,矛盾的目光一直盯着眼前的兩個人,他不知道該怎麽發洩此際的心情,他轉身疾步跑向了校外……

“然!然!等一下!”滕岩舉步想去追,但孟菲兒卻看似站不住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對不起,滕岩,都是我不好,你趕緊去追一下他吧,可能這其中有什麽誤會,不要因為我而破壞了你們之間的友情……”

“這怎麽可以?你現在這樣子……”

“沒關系,我可以的,只要休息一下就可以了,我只是有點貧血,猛站起來就會這樣子的,真的,沒有關系的,你趕緊去吧……”

滕岩着急的目光追随着跑遠的背影,但還是一手扶着孟菲兒而沒有追上去,

他懷裏的女孩卻是了然地卻又一付歉意倚着滕岩,眼角卻看着遠去的背影,

心裏卻在默念着:原來是這樣……但我孟菲兒看上的決不讓給別人,而且還是你,即使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不能得到……

第十七節

林然坐在自己的床上,将手枕在手下,然後不作聲地面向裏面躺下,剛悶好方便面準備補充的何風有點不知所謂地看着他,但有了以前的經驗,這次他很知趣地沒有開口問話,而是将目光投向正在翻書的劉鵬,

劉鵬皺了皺眉頭,

很顯然,

這次帶回來的低氣壓一點也不低,就連何風這個粗神經的人都感覺到了,畢竟大家在同一室相處一年了,每個的的習性也都彼此了解地快差不多了,劉鵬輕輕輕地合上書,轉身倒了杯水放在林然的桌前,過了地才開口:

“林然,你不是去圖書館了嗎?怎麽回來了?還有,你帶去的書呢?”

躺着的人依舊沒有動靜,

“好吧,我給你倒了杯水,爺你口渴了先喝着,晚飯呢,我給你打,慢慢休息着吧。”

劉鵬轉身對着正一邊大口吃着方便面,一邊盯着他的人,用手指了指身後躺着的人,然後搖了搖手,再指指心口,再搖了搖手,

何風了然地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不會出聲,

劉鵬嘆了口氣轉向物架走去,伸手剛拿下飯盒,

又是一聲巨大的沖撞聲,

他無奈地看着和着沖撞聲而掉在地上的飯盒,苦笑着搖了搖頭,他低下身子開始拾着七零八落的東西,一邊嘆到:

“津井滕岩,麻煩你以後進門不要這麽轟動好不好?到時候因心髒病而住院的絕對不可能只有我一個,你不是很紳士嘛,拜托不要破壞形象好不好?”

還粗喘着氣的人卻并沒有理會抱怨的人,而是緊緊地盯着床上躺着的人,

劉鵬看了看眼前的架式,還是嘆了口氣,将東西收好後又放回了物架上,從自己的床上拿了件外套,再拿了件何風的外套,就将還沒吃完的何風一把抓住就往外拖。

“劉鵬,你,你幹嘛,我我還沒吃完哪。”

“好啦,你今晚的飯算我頭上啦,還有,今晚我請你看通宵電影,當然你願意泡吧也可以。”

“真的?你吃錯藥了?一毛不拔的人什麽時候發揚起公益精神來了?”

“你少說話不會啞的,閉上你的嘴。”

“好啦好啦,今晚你作東,你是大爺,幹嘛不叫上他們兩?”

“何風,何大頭,你不說話會死啊!”

“好好好,你愧對我的方便面,你請我一個就行了,但你,你沒擡頭怎麽知道進來的是滕岩?”

“你這個豬腦袋,再說,再說我滅了你。”

……

門外的聲音漸漸地随着腳步的遠去而慢慢地小聲下去,

滕岩伸身反鎖上門,慢慢地走近床邊,

“然?”

沒有回聲,

他坐下,

“然?”

還是沒有回聲,

他伸手撫上躺着的人的肩,剛想開口說話,卻被猛地轉身的林然一把推開,坐在了地上,

此時的林然已經是臉色鐵青,憤憤地看着地上的人:

“不要碰我!”

滕岩因他這一動作臉上露出了生氣的神情,他站了起來再次走近床邊,林然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人,伸手揮開再次靠近自己的手,再次大叫到:

“我說過不要碰我!放開你的手,你TMD的離我遠點!”

“林然!”滕岩再也沒有耐性理會他的取鬧,一把扼住他,然後用力地帶入自己的懷裏,兩個人跌倒在床上,本來就是很牢固的床搖晃的更加厲害了,由于兩個用的用力,床已經有點搖搖欲堕了,

“林然,床快倒了!”

林然猛地停住,粗紅着臉看着壓制着自己的人,如果床散了,又得費一番事,到時候怎麽跟舍監解釋?到時候又是一大堆的調查,盤問,然後就是一大堆的教育,這種好事誰也不願意去做,

他閉上眼睛,負氣地轉過頭,

滕岩松了一口氣将頭倒在林然的胸前,

“你為什麽這麽生氣?”

“是因為我今天失約嗎?如果是的話,我道歉。”

身下的人還是一語不發地僵持着,滕岩擡起頭扶住他的臉,将他對着自己,但那雙漂亮的眼睛就是不肯睜開看着他,但握着拳的手卻開始輕輕地抖起來……

“對不起,今天不能陪你一起去看新到音制品,因為孟菲兒她……等等……聽我把我說完……然……”

聽到孟菲兒這個名字,林然再次掙紮了起來,滕岩好不容易壓制住了他,

“聽我說,聽我把話說完……今天上午孟菲兒找到我說,上次我托她的二年級的講義已經整理好了,她要親自給我,所以我才……”

講義?二年級的?

林然疑惑地看着他,

“是的,是二年級的講義,我知道沒告訴你是我的不對,想拿到講義後趁今年暑假我們兩找講師将主科先修一下。”

先修?

“下學期初,家裏要聚會,一年一度式的,去年我已經沒回去了,今年肯定要回去的,我不能丢你一個人在這裏,所以我要帶你一起回去。當然,因為是學期初,只能跟學校請假,我都跟校方說好了,把假請了一個月,條件是學科進度不能拉下,所以……”

林然原本混亂的思緒漸漸地理出了一個頭,

“回去?你是說去日本?”

“對,去東京。”

“帶我去?”

“是啊,有什麽問題?”

“你你……你憑什麽要帶我去,你你有病啊,帶我去見見……”

“憑我愛你啊,這有什麽不對,當然要帶去見見我的家人啊。”

林然不知道是該大聲吼叫還是該高興地撲到他的懷裏,

“你你,你神經啊你!我,我,我,我不去。”

突然間有了有種見公婆的感覺,林然不自在地別扭着,這不明擺着象是自己要嫁過去似的,嫁?我們兩的關系已經深到這種程度了?

他猛地擡頭看着滕岩:

“你帶我回去什麽意思?”

“你說呢?”滕岩狡詐地眨着眼,

“我怎麽知道?”心裏希望是那個答案,但自尊卻不讓他将話挑明,

“你這麽聰明,應該猜得到我的目的是什麽,這樣一是确認了我們的關系,再者就不用再一回去就被逼着到處去相親了。”

“你,你至少也得事先跟我商量,就私底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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