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嗨,傅公子,您好。”紀紹輝熱情地向紀紹輝打招呼。

“別來無恙,紀總。”

“勉強吧。前陣子生了一場病,在家修養了幾日,今天天氣晴朗,手癢想玩玩球。傅總可否賞個臉,一起切磋球藝”

傅笑寒冷眼盯着笑得十分真誠的男人,聽下屬說,慈善會那晚紀紹輝和劉大力被扔到寶萊市郊後,可是吃了不少苦頭。他本以為紀紹輝今天故意與他見面,是為那晚之事而來。結果紀紹輝跟什麽都沒發過似的,竟然一副要與他切磋球藝的老好人模樣,根本沒将自己的警告放在眼中。傅笑寒心裏湧出莫名的不爽,對紀紹輝的主動邀請無動于衷。

助理敏銳地捕捉到上司神情的不滿,便道:“紀先生,您不是我們莊園尊貴的vip會員,以後這種場合還請自覺止步。”助理特意強調了“自覺”二字。

助理又對身邊一個男人怒聲道:“告訴蔡經理,以後在審核vip資格時,別讓不三不四的人混水摸魚。作為懲罰,莊園全體員工這個月的獎金扣發。”

任何人面臨這種尴尬的處鏡,早就想羞愧的落荒而逃,連地中海男人都為紀紹輝捏着一把冷汗。倒是紀紹輝厚着臉皮說:“我用的是王冠卡,持卡人是唐市長,是貴莊園最高級別的vip會員。按照貴莊園的規章制度,這張vip是可以自由轉讓的,你們沒有權力歧視這張王冠卡和它的使用者。”

傅笑寒淡聲道:“規矩是可以改的,以後持卡人只能本人享受莊園的服務,還請紀總自愛。”

這種不把人當人看的難堪場合,換作普通人恐怕早就又窘又羞。傅笑寒不動聲色地觀察紀紹輝的表情,似乎在等這個男人出醜或發怒。

紀紹輝摸爬滾打多年,耐心與脾氣已經修煉到一定境界,他最不缺的本事之一就是“睜眼瞎”,不是他膽小無能,而是社會的生存法則就是如此,與其撕破臉皮樹立敵人,還不如裝作什麽事也沒有發生,大家和平共處。更何況,他今天厚臉皮來找傅笑寒,才不是為了打場球那麽簡單,為了劉大力和鼎力地産的生死存亡,他原本計劃是與傅笑寒談判的。

拳頭砸在棉花上就不叫拳頭,一只手也拍不響一個巴掌,說實話,紀紹輝打從心底倒是一點兒也不畏懼傅笑寒,便笑道:“那真遺憾,我今天還想贏一次傅公子呢!”

旁邊的電商大佬看不下去,便幫着紀紹輝開口:“傅公子,打球這個東西本來就是興趣愛好,既然大家都喜歡這個,那也就算朋友知己了,你何必咄咄逼人……”

傅笑寒不耐煩地打斷地中海的話,“你們也配?”

助理附和:“紀先生,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孟子有雲,不以規矩,不成方圓。既然貴莊園無心待客,又何必推出什麽王冠卡、白銀卡,龍城第一財團,白紙黑字卻是兒戲之方,說出去只怕被人笑話了。是不是,陳傑助理。”

陳傑有些詫異,印象中,他并未與眼前這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說過話。傅笑寒的助理姓陳,招标會上紀紹輝只看一眼陳傑胸口的名牌,就記住了他的名字。

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寧菲兒突然鼓起掌。

傅笑寒冷眼瞥了女人一眼,但寧菲兒絲毫不把傅笑寒放在眼中。

“紀總,您還記得我嗎?”寧菲兒笑的巧若倩兮。

紀紹輝的記性不算差,但眼前的花瓶女他真的沒有太多印象。在市長女人千金訂婚宴會上,寧菲兒無理取鬧的糾纏與搭讪紀紹輝幾乎過眼就忘。

不等紀紹輝開口,寧菲兒主動道:“我換了發色和服裝,您再想想!”

紀紹輝對主動的女人有些無奈,但該給女人的面子紀紹輝還是紳士地獻出:“無論小姐您怎麽改變,依舊光彩動人、明豔耀眼,沒認出美女,是我紀紹輝的失誤,還請您原諒!”

紀紹輝□□裸的贊美之詞字字戳進寧菲兒的心窩,她剛才早就察覺出傅笑寒與紀紹輝兩人的關系有貓膩,并不融洽和諧,不過她将兩人暗自在心中比較,她覺得外表體貼、懂得照顧女人情緒的紀紹輝更加迷人讨喜。

甜言蜜語,好過傅渣男的冷面厲聲。

寧菲兒與紀紹輝說話的時間也不過半分鐘,期間傅笑寒一直沒有插言,他不屑,他覺得可笑。寧菲兒的濫情花癡與紀紹輝的紳士風度在他眼中看着低級到極點,還真是什麽鍋配什麽蓋兒!

“紀先生,您這邊請!”陳傑厲聲道。

寧菲兒尖叫,“哎喲,你亂吼什麽吼,我們就是老朋友絮絮舊,皇上不急你太監急個什麽啊急!”

“寧小姐,我做的只是份內之事!”寧菲兒的地位特殊,陳傑不敢得罪眼前刁蠻任性的女人。

“哎喲,我都差點忘了,你是個戴了眼睛的高級打工仔!”

陳傑臉上一陣青紅交錯。

傅笑寒冷冷看了寧菲兒和紀紹輝一眼,眼下的情況,紀紹輝還不知道寧菲兒的特殊身份,不能讓這對鍋蓋繼續呆在一起,因此傅笑寒只能順着千金大小姐的意思,道:“寧小姐,你不是想學高爾夫嗎?走吧,我親自教你。”

寧菲兒雖然愛帥哥美男,但也是個脾氣倔的,之前傅笑寒看不上她,三番五次冷落她,她寧菲兒就算再喜歡和男人談情說愛,也沒到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地步。

“不去,我沒興趣。”說完,寧菲兒突然挽住紀紹輝的胳膊,冷豔地白了傅笑寒一眼:“走吧,紀總,我們一起離開。”

寧菲兒運動服也沒換,潇灑地拎着小包,直接跟着紀紹輝出了傅氏的莊園。

“什麽逼玩意兒,真當老娘沒玩過高爾夫啊,我在美國那幾年,那些臭男人們争先恐後給我當端茶撐傘,恨不得親自手反把手教我。”

紀紹輝笑而不語,從寧小姐的話中他聽出了個大概,估計是剛才傅笑寒生冷的性格怠慢了這嬌氣的公主。

“傅總的性格就是那樣,除了錢,他對其他的事物恐怕沒什麽追求了!”

“啧啧,好恐怖,早就聽說傅渣男不近女色,百聞不如一見,今天和他近距離接觸,看來是真的!”寧菲兒打了個寒顫,“我交往過的男人不少,各色各樣的都有,因此對男性生物還算有研究。傅笑寒那面相體魄,老娘豁出下半輩子的桃花運,敢肯定他床上的能力一定很強,他現在也22、23了吧,生理欲|望旺盛,正是大展雄風的黃金時期,難道這幾年他都用手?”

聽着女人開放的言辭,紀紹輝頭皮發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呵呵,寧小姐玩笑話重了。”

“唉,唉,”寧菲兒豪爽地擺擺手,“我說正經話呢,你瞎想什麽叫你!”

都聊到生理欲|望、大展雄風,這個話題還能稱的上正經?

“我覺得那個傅笑寒一定有問題,除非他隐藏了什麽,要不然十有□□就是陽|痿。”

紀紹輝在腦海中竭力想像,遠超正常男人尺寸的“傅二少”硬不起來的畫面,還真有點淩亂凄慘……

心思不單純的兩人走到停車場,寧菲兒問:“紀總,你車停哪裏啊?我沒開車,蹭蹭你的車。”

紀紹輝指着停車場東北角方向的位置,“在那裏!”

“啊啊——那輛紅色的法拉利嗎?紀總你太有眼光了,這車我特別想讓外公買給我,可他不同意,今天能和帥大叔坐這輛車,也沒枉費我本該美容院spa的時間。”

紀紹輝尴尬地摸摸鼻子,“寧小姐,法拉利不是我的,你往旁邊看!”

“路虎啊,也不錯,挺酷的,性能好!”寧菲兒笑着說:“适合你這種男人味十足的大叔。”

寧菲兒正說着,路虎車上走下幾個保镖模樣的黑衣男,心情正好的她皺眉“咦”了一聲。

“路虎也不是我的,寧小姐。”

“那你開啥車來的?”寧菲兒特別喜歡那輛紅色的限量級跑車,眼睛一直死死盯着跑車,只見車門緩緩上升,一個白衣勝雪、膚若凝脂的男子走下來,男子的氣質憔悴而病态,他把純潔的白色演繹的淋漓盡致,每個動作高雅淡然的仿佛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使,寧菲兒看的心頭噗通狂跳,這種男子只會讓人有種捧在手心裏呵護疼愛的沖動。

寧菲兒想走近觀看白衣男子的面容,兩個保镖仿佛察覺到寧菲兒的意圖,兩人并排站在一起,由于體型魁梧,恰好遮住了寧菲兒的視線。

“真小氣,連看都不給看,紀總,那個白衣服的好像童話裏的白馬王子啊!”

“嗯,我也覺得。”一個男人有如此幹淨無暇的氣質,他恐怕還是第一次遇見。

兩人正低聲嘀咕,那兩個保镖面無表情地向二人走來,說:“先生、女士,請止步!”

“搞什麽啊,我們是來取車的。”寧菲兒道。

保镖迅速用餘光掃到一輛款式老舊的小夏利,再看着眼前盛氣淩人、妝容精致、拿着名牌皮包的女人,覺得二者強烈的不搭調,因此露出半信半疑的眼神,手指微微動了動,示意同伴眼前的兩人身份有些可疑。

保镖們身體挺的筆直,微微握住拳頭。

紀紹輝敏銳地察覺到情況不對勁,便把女人拉到自己身後,從口袋中拿出車鑰匙,“那真是我的車,我送這位小姐回家!”

保镖們一動不動,就是不肯讓步。紀紹輝和幾個體型龐大的保镖對峙着,正在此時,保镖後面傳來一個如清泉般甜咧幹淨的聲音——

“阿偉,這兩位先生、女士沒有惡意,別為難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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