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喲~ (4)

方法也不願意走點兒捷徑嗎?腦力鍛煉也是很重要的運動方式啊。

修腫着半張臉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了,只覺得自己的臉很痛,像是被人扇了幾十記耳光,臉和包子有得一拼。

眼角的餘光瞟到了床頭的黑色西裝,剛剛還暈暈乎乎的人立刻清醒過來,順着黑色西裝往上瞧去,咬牙切齒:“雲雀恭彌,你怎麽會在這兒?!”

他依稀想起了失去意識之前的事,霎時間臉色變得鐵青,他居然會被同一個人用同一種方法弄暈兩次!而且那個人還是個未成年少女,他的一世英名……

“修叔叔,你把我的東西放哪了?”就在他氣得直咬牙的時候,他最不想聽到的聲音出現了。

“優拉……溫切斯特——”修瞪着陳優,視線灼熱地能把她燒出一個洞。

就在陳優以為他會對自己連續放倒他并且跑路的事算賬時,修怒目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陳優囧道:“我能對你做什麽?”她還能趁他昏迷的時候吃豆腐不成嗎?就算吃了他知道嗎?

“那我為什麽沒力氣?”

這關我毛事!我只不過是用電擊槍電了你一下好嗎!陳優本着人道主義精神,還是思考了一下,給出了一個答案,“年紀大了力不從心?”

修:“……我才二十八!”

“好年齡,二八一朵花。”陳優稱贊道。

“……那是形容十六歲的。”

陳優想了想:“好吧,你現在奔三了。”

“……”他想揍她!就算她未成年并且是個女的他也想揍她!去他的紳士風度!

就在話題準備歪到另一條路上時,雲雀終于出聲制止了,“修·克拉克,東西呢?”

修冷哼一聲:“我要是拿給了她,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吧。”

如果她身上沒有被迫綁定的武器系統,陳優也許會認為他是在告白,不過現在在她聽來,修的言外之意就是把東西還給她的話,就等于主動和武器系統說永別。

陳優有點兒憂郁,在黑手黨的世界裏人權果然是渣。

“你不給她的話她準備扒光你拍照。”雲雀淡定地朝修扔炸彈,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看這兩人掐架。

陳優看見修望向她的眼神霎時間湧出了一個詞——女·流·氓。

她咳嗽了一聲,決定配合雲雀的話,晃了晃手中的相機:“本來打算趁你睡着的時候拍的,雲雀把你打醒了。”

修心底突然湧出一種‘原來雲雀也是個好人’的想法。

然後這個想法被他掐死在搖籃裏了,修看着陳優說:“你以為這麽簡單就能扒光我?”他好歹也是一個黑手黨的BOSS。

陳優莫名其妙地反問:“為什麽不能?”連雲雀都不用動手,她一個人就可以搞定,只不過她怕長針眼而已。

修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低頭看自己,差點氣暈過去——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手還被拷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Part12 原諒你只是看在你性別的份上

修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尼瑪平靜你妹啊!電暈他就算了還給他戴手铐!玩監獄play還是愛死愛姆?!

修森森地看着陳優:“給我打開手铐。”

陳優一臉小人得志的得瑟樣,手指轉了轉手铐的鑰匙:“可以啊,你把我東西還我。”

修在內心問候了一遍她家祖宗後,咬牙切齒:“你先給我打開,我把東西還給你。”

陳優一口否決:“貨到開鎖。”

“萬一你們拿到東西就不管我了呢?”

陳優覺得再和他磨下去遲早會被發現他們倆潛入這裏的事,幹脆威脅道:“你再不說我就真的扒光你拍照了。”

修道:“有本事別玩這些小聰明,放開我來單挑啊,你這樣算什麽男人。”

陳優詫異:“我本來就是女的啊,為什麽要和你單挑?”

修:“……”他沒見過這麽會耍賴的女人。

陳優歪頭道:“我剛剛就想問你個問題。”

“什麽問題?”

“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你到底是真睡着了還是在裝睡?”

修鄙視地看着她:“就算我真的睡着了也被你們倆吵醒了。”潛入別人基地還那麽光明正大的聊天,是沒腦子還是因為雲雀戰鬥力太強悍了?

陳優一臉恍然大悟:“也就是說反正你後面也是在裝睡?”

修還沒來得及回答,陳優繼續說:“現在不流行裝睡美人這一套了,不會有人去吻醒你的。”

“我沒想讓人吻醒我。”修嘴角抽了抽。

陳優真誠地說:“修叔叔,我沒有嘲笑你,這種夢想看過睡美人的孩子都有過,不丢人。”

修無力道:“東西在床底下,你們倆拿了就快走。”

陳優把自己的箱子從他床底下拖出來之後,又向修表示了一番自己真的不會嘲笑他雲雲,在雲雀斜視了她一眼後她終于乖乖閉嘴,拖着箱子屁颠兒屁颠兒地和雲雀跳窗戶走人。

坐車回到彭格列之後,已經是十一點了,一天沒吃東西的陳優終于在閑下來之後發覺五髒廟空空如也。

“雲雀,彭格列廚房在哪?”

雲雀本打算把她扔在彭格列之後自己回風紀財團,但是出于她放倒別人的熟練度,他決定在彭格列住一晚上。

“你餓了?”

陳優點點頭:“我一天沒吃東西了。”

雲雀看了看時間:“現在十一點。”

陳優道:“剛好啊,馬上要到吃飯時間了。”

“晚上十一點。”

“餓了就要吃東西,這和時間有關系嗎?”

“晚上吃東西容易長胖。”

陳優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優拉留給她的這個身體只能用纖瘦來形容,“我覺得我需要增肥。”

雲雀直視她半晌道:“你該看清事物本質。”

“啊?”

雲雀還沒繼續解釋,陳優的肚子就傳來了咕咕聲,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再不吃東西我會胃疼。”

他皺了皺眉,思考了一下帶她去廚房麻煩,還是等她胃疼帶她去醫療班麻煩,最後選擇帶她去廚房。

陳優站在冰箱前看着裏面一應俱全的食材,卻沒有動手拿出來的想法。

她只是在感嘆彭格列每天的夥食居然這麽好,黑手黨其實也挺賺錢的,至少這些食材做出來的菜一定比她大學食堂好吃,而且不用擔心會吃到‘免費加料’。

她探頭問站在門口的雲雀:“雲雀,你想吃什麽?”

雲雀反問:“你會做什麽?”

陳優思考了一下:“蛋炒飯和飯炒蛋,煮面也可以。”她至少還是能養活自己的,雖然菜色乏味了點兒,但她又不是廚師。

雲雀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沒說話,陳優卻能從他眼神中感受到毫不客氣的鄙視和果然如此。

她抗議道:“你什麽意思?”

“廚藝很爛。”

“為什麽你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你怎麽知道我廚藝爛?”這才是她最介意的。

雲雀沉默片刻,“看臉。”

“……”這種東西才不會看臉就知道好嗎!

陳優決定自己煮面吃,至于雲雀她就不管了,最好能餓的他胃疼。

她動作迅速地煮了好了面,在廚房裏找了把椅子坐下吃。

在陳優狼吞虎咽的時候,雲雀冷不丁地說:“蛋炒飯是中國菜吧。”

陳優一驚,被嗆了一口,劇烈咳嗽後,小心地試探道:“怎麽了?”

雲雀挑眉:“你是意大利人。”

陳優眼皮跳了跳,這讓她怎麽回答,說我不是優拉我只不過是一個來自中國的倒黴鬼被一個中二幽靈硬塞進她的身體?她覺得她會被雲雀咬殺的。

她勉強地笑了笑說:“我只是覺得蛋炒飯好做一點兒才學的。”拜托雲雀你那聰明的大腦和敏銳的直覺就不要用在這種時候了,她不擅長撒謊啊。

好在雲雀也沒再問下去,陳優吃完面洗了碗之後,跟着他回了房間。

走到房間門口,陳優面目僵硬地說:“這是你的房間?”門上寫着‘雲之守護者’幾個大字,差點兒閃瞎了她的狗眼。

雲雀打開門,徑直走了進去,陳優僵硬地站在門口問:“雲雀,我房間在哪?”

“今天暫時睡這裏,明天去我家。”

陳優再次确認:“你是說,我們倆都睡這裏?”

雲雀回以她一個‘廢話’的眼神。

陳優默默把目光移向了房間裏唯一的一張床,覺得擺在他們倆面前的問題很嚴峻。

她內心湧上了一個想法,“雲雀,你喜歡睡榻榻米嗎?”她記得雲雀十年後的房子也是和風的,榻榻米應該不少。

雲雀面無波瀾地盯着她,想看看她要幹嘛。

“那既然如此,你睡地板吧。”末了她還覺得這句話不夠有說服力,“出于紳士風度應該讓女生睡床吧。”

雲雀道:“還有一種方案,我們倆都睡床。”

陳優懷疑雲雀的理解能力有問題,斟酌了一下她還是比較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我不是随便的人,而且床會塌的。”

雲雀嘴角抽了一下,“既然你擔心床會塌,你就去睡地板吧。”

這是什麽神展開,她一開始的意圖明明是想讓雲雀去睡地板好麽,“雲雀,這麽沒紳士風度的話以後真的會找不到老婆的。”

“你可以選擇睡床。”

“跟你一起睡?”陳優的聲音提高八度,“你找不到老婆還要連累我嫁不出去嗎!”

雲雀嗤笑一聲:“你還需要我連累?”言外之意就是她本來也嫁不出去。

“你這是性別歧視!”

“我對你的性別沒有意見,只是對你的腦子有點兒看法——這麽大的頭腦容量卻小的不可思議,除了用來煮面和炒飯的智商之外其它的空間全裝着豆腐渣。”

“……我去睡地板!”陳優含恨咬牙,雲雀好不容易說了這麽長的話,居然全是用來損她的!

雲雀嘆氣,他确實高估了她的智商,“那邊還有沙發。”

陳優:“……”

在沙發上準備将就一晚的陳優表示她很記仇,風水輪流轉,雲雀肯定也有睡沙發的一天。

第二天早上沢田綱吉聽說雲雀居然在彭格列留宿,萬分驚訝之餘也沒忘記跑過去親眼見證一下,現在才八點,雲雀那麽嗜睡的人應該不會這麽早起來。

不過這一次沢田綱吉估錯了。

他剛剛推開雲守的房間,就看見雲雀背對着他站在沙發前。

沢田綱吉瞄到雲雀沒擋到的部分露出了白色的柔順長發,瞬間震驚了——雲雀居然讓一個女生睡地板,好渣!

悄無聲息被沢田綱吉射了一箭的雲雀很冤,他只是讓陳優睡沙發而已,誰知道她居然能滾下來。

托陳優滾到地上的那動靜,淺眠的雲雀醒了,然後就看見了躺在地上還睡的昏天黑地的人絲毫不覺得痛的翻了個身,繼續睡。

沢田綱吉走過來站在他旁邊,不贊同地說:“雲雀,你怎麽能讓女生睡在地上呢?”

雲雀不耐煩地說:“她自己滾下來的。”

沢田綱吉費了好大勁才讓自己忍住不笑出來,這姑娘是不覺得痛嗎?

不過考慮到她這麽睡會着涼,沢田綱吉蹲下來拍了拍她的肩,“溫切斯特小姐,醒醒。”

陳優很快就睜開眼,從地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後發覺自己睡在地板上,下意識地擡頭對雲雀說:“雲雀,就算你再想讓我睡地板也不能趁我睡着把我扔下來吧。”

被連番冤枉的雲雀怒道:“你是自己滾下來的!”然後轉身摔門而去,背影潇灑。

陳優茫然了一陣後,扭頭問沢田綱吉:“他生氣了?”

沢田綱吉點點頭。

“那怎麽辦?”陳優一臉苦逼,難不成還要她去安慰?

沢田綱吉思考了一下:“和雲雀打一架。”

陳優:“……你覺得我不會被單方面毆打嗎?”

“那你去道歉吧。”

“好普通的方法!”

沢田綱吉大囧:“那你要怎樣的方法?”

“我道歉他會不會理我都是個問題。”雲雀那摔門而去的樣子是典型的傲嬌,她對傲嬌這種類型不擅長啊……

他認真道:“他會接受的,至少看在你性別的份上。”

“……”陳優默默哽了一下,“為什麽我有種還不如不要他接受的想法?”只是看在性別的份上也太悲慘了。

沢田綱吉:“那你還是和他打一架吧。”

“……我去道歉吧。”

作者有話要說: 阿諾……有人跟我提過這文有點慢熱了

其實我還是想說……

真正的劇情開始之前都是比較日常的

大家就當是期末前的輕松嘛【好像有哪裏不對?

因為我一直都比較認可日久生情啦……

所以突然來感覺的話我覺得還是不太符合雲雀吧?

當然這只是我自己的觀點

大家也可以告訴我你們的想法

我會好好接受的TUT

☆、Part13 身份證的年齡和實際一比就是裝嫩

陳優坐在雲雀對面,誠懇地說:“雲雀,我早上起來腦子不清醒,你別介意啊。”

雲雀吃早餐不理她。

陳優再接再厲:“你一大男人就別和我這未成年的計較了吧。”她身份證上未成年,不過她确實是成年線上的了……不過大家都覺得她未成年那她就未成年吧。

雲雀喝茶繼續不理她。

陳優繼續表現自己的誠懇:“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會滾下來嘛。”

裏包恩眼神詭異地看過來:“……你們倆幹了什麽?”

“呃……”陳優剛想解釋,雲雀就直勾勾地看着她,仿佛在警告她要是敢說就死定了,“沒什麽,這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裏包恩淡定道:“不少未成年少女變成未成年媽媽也都只是個意外。”

“……”所以說你想哪去了!

“今天早上我去看過你的箱子了,其它的東西沒什麽特別的,只不過這把鑰匙好像很特殊。”裏包恩把鑰匙拿出來放在桌上。

陳優瞟了一眼那把鑰匙說:“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鎖的鑰匙,長得是有點兒奇怪,不過哪特殊了?”

裏包恩對雲雀說:“這把鑰匙上能感覺到火炎的波動,似乎是雲屬性的。”他頓了頓,“優拉拿走了你的雲之指環,她的東西裏出現的這把鑰匙剛好也是雲屬性的,應該不是巧合。”

陳優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接下來該不會是要說優拉把戒指熔了做成鑰匙了吧,話說回來彭格列指環真的可以被熔掉重新鍛造麽!

“有這個可能。”他對陳優說,“你寫在臉上了。”

“……”她真讨厭會讀心術的人老是把錯推在她的臉上。

接着裏包恩又對雲雀說:“所以為了驗證一下這把鑰匙上的火炎波動和雲之指環有沒有關系,還是請專家來看看吧。”

說到指環火炎和匣子的研究專家,陳優腦子裏只想得起身為彩虹之子之一的瘋狂科學家威爾帝。

裏包恩一個內線電話召喚了沢田綱吉,讓他找專家來。

十分鐘後,餐廳的門被敲了敲,推門而入的是一個茶發青年,面無表情,五官倒是很俊美,不知為什麽陳優總覺得很熟悉,并且直覺這人就是一面癱。

沒想到茶發青年看見她後擡手打了個招呼:“鳶,你怎麽會在這兒?”

陳優面部表情僵硬,難道這人認識優拉?卧槽我不要被揭發我不是她本人啊,會死的很難看的!

裏包恩擡頭問:“你認識優拉?”

茶發青年蹙眉:“優拉?這是你名字?”

陳優僵硬地點點頭,裏包恩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骨頭喀嚓喀嚓的聲音。

“聽起來好胖。”

“……”

胖你妹啊!既然是認識的為什麽連我名字都不知道啊!第一次聽到別人的名字就別給我吐槽啊!

茶發青年自顧自地說:“還是鳶好聽一點。”

陳優內牛滿面,她總覺得他叫鳶的語氣像是在叫寵物一樣,這是哪來的既視感!

“不過壞處就是我每次都會忍不住脫口而出白癡。”

泥煤你才白癡你全家都是白癡!既然會忍不住脫口而出你別叫不就好了嗎!

茶發青年像是感受到了她內心洶湧的吐槽,盯着她說:“除了名字改了,你外表倒是沒什麽變化,和十多年前差不多,就是型號不一樣了。”

陳優怔住,他的意思是他們倆十多年前就認識了?

他低頭回答裏包恩:“十三年前我和她都是同一個教會收養的孤兒,後來我被領養了就沒見過她了。”

裏包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噢?十三年沒見過了,而且她那個時候應該才三四歲,你倒是在見到她的第一時間認出來了。”

茶發青年愣了一下,“不……她那個時候七歲啊,現在已經二十歲了。不過她的臉倒是沒怎麽變,頭發和眼睛也很好認。”

裏包恩狐疑地看向陳優:“怎麽回事?”

陳優幹笑了兩聲後,一股腦把溫切斯特夫婦為了領養她而改年齡的事說了出來。

裏包恩給予她兩個字的評價:“裝嫩。”

陳優:“……”這不是我自願的,而且你應該都幾十歲了吧現在還嬰兒樣到底是誰裝嫩啊!

茶發青年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現在人見人搶的溫切斯特啊,我還說誰那麽苦逼呢。”

陳優內牛滿面,“我是被那對夫妻陷害了,我壓根就不知道什麽武器系統。”

茶發青年拿起鑰匙端詳了一會兒之後,又拿出了随身的工具箱搗鼓了起來,然後擡頭面癱道:“這把鑰匙應該是用來開被注入了某種屬性火炎的鎖的,一般是為了鎖住貴重的東西才會用這樣的鎖和鑰匙。”

“那十有八九都和雲之指環有關了。”裏包恩很肯定地說,“要說她身上能有什麽貴重物品,除了那個武器系統之外就是雲之指環,這把鑰匙是她參加葬禮之前身上就有的。”

陳優趴在餐桌上憂郁道:“可是我不知道鎖在哪,光有鑰匙有什麽用啊。”

茶發青年道:“你記性真是一如既往的差。”

“不,我是失憶了。”

餐廳裏一片寂靜後,茶發青年走過來扳過她的腦袋:“所以你不記得我了?”

陳優本來想搖頭,但無奈他扳着她的頭,只能回答:“不記得了。”其實從來沒認識過。

茶發青年沉默半晌後說:“難怪你看見我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呃……我要是沒失憶看見你應該是什麽反應?”人人皆有八卦之心,陳優的八卦之心也從來沒小過。

“不知道,大概會很高興。”

陳優默,她覺得如果她是優拉的話她一定不會高興。

“我叫提香·孔蒂。”

陳優繼續默,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繼續接下去。

提香放開她的腦袋之後,突然想起了什麽,轉頭看了看雲雀又看了看她,雖然面無表情,陳優卻覺得他不懷好意。

“今天早上科洛安慕的BOSS放話說你潛入了他們家族偷取了很重要的東西,還帶了幫手。”

陳優沉默半晌,突然轉身、扶額、面壁、撐牆,動作流利地讓人驚訝。

提香猜她一定在心裏咆哮了。

事實上陳優也确實這麽做了——次奧我居然忘了告訴修叔叔不準把這事兒說出去!話說回來為什麽他沒把雲雀爆出去!

“雲雀……為什麽他沒說你的名字!”明明當時她還蒙着臉,雲雀才是光明正大的那個。

雲雀喝了口茶,淡定回答:“他不敢。”

“……欺軟怕硬嗎他!”

提香說:“反正你現在也是黑手黨的頭號目标。”

裏包恩皺眉:“她現在的情況連出門都只能在晚上,要想辦法讓那群黑手黨暫時停下明面上對她的追蹤。”

提香思考了一會兒說:“要不找我BOSS商量一下吧,他應該有辦法。”

陳優詫異:“你BOSS不是沢田?”

提香白了她一眼:“我BOSS是白蘭。”要真是沢田綱吉就好了,起碼他不會留下一堆工作偷偷跑出去買棉花糖。

……她莫名地感受到一陣怨氣。

裏包恩道:“白蘭對她沒興趣?”他不信白蘭那家夥會對武器系統沒興趣。

他聳肩:“反正他都已經知道鳶在彭格列了。”

裏包恩眯眼:“你透露的?”

“當然不是。”提香幹脆利落地否認,“BOSS說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不想知道的事,而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裏包恩冷哼一聲,“狂妄的家夥。”

陳優覺得說這話的白蘭在一瞬間被中二附體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告訴大家一個對你們而言的好消息~

這一周我在榜單上了

所以要更新1W……

下次碰運氣看能不能上1.5W的【喂!】

☆、Part14 這都什麽年代了還包辦婚姻

陳優一直都覺得白蘭是只披人皮的狐貍,而且很精,當然她沒有說白蘭是狐貍精的意思。

白蘭的笑容表面上看起來很和善,五官展開來十分俊美,但陳優就是能從他的臉上看出那麽點不懷好意,他心裏不知道在打什麽算盤,反正不會有好事。

沢田綱吉咳嗽了一聲,“白蘭,你有什麽辦法嗎?”他把他叫過來不是讓他來偷懶的,顯而易見的是入江正一不可能輕易放行。

“綱君你指的是什麽?”白蘭依舊笑眯眯的,似乎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沢田綱吉笑容僵硬:“我應該在電話裏把事情都說清楚了。”

“那就再說一遍吧~”

“為什麽要再說一遍?”如果白蘭回答他在電話裏沒聽他的敘述,那他就用X burner把這個欠揍的棉花糖星人轟回他的老家。

“因為我想聽綱君說話啊~”

……這個理由讓他更想轟人了!

看着沢田綱吉臉色不善,白蘭聳聳肩收斂了幾分笑容,起身走到陳優對面坐下,“美麗的小姐你好,我是白蘭·傑索。”

陳優定定地直視前方,眼神放空,類似夢游狀态,唯一的區別就是她沒閉上眼,倒是挺像個盲人的。

“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白蘭微笑道,“雖然小姐可能不記得我了。”

白發少女的瞳孔聚焦,似乎有點點微光在眸子裏閃耀着,她面無表情道:“不,我記得你。”

“哦?真的嗎?那真是太榮幸了,能讓你記住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雖然這麽說,但他并未表現出任何意外的表情,仿佛陳優記住他本就是天經地義。

“對……我記得你。”她頓了頓,刻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悲涼,“席夢娜和愛德華舉行葬禮時,你穿着一身白色西裝來的,讓我印象很深刻。”

白蘭張了張嘴,卻沒吐出一個字,他沒想到這個少女如此直白地說出來了,并未有絲毫顧慮或者是憤怒。

陳優繼續道:“我并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頭一次看見在葬禮穿的和要結婚一樣的人,比較顯眼而已。”

白蘭感覺到沢田綱吉看他的目光滿滿的譴責。

他覺得很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只是很喜歡白色的衣服,不想穿其他顏色的。”尤其是黑色。

“我明白的,我知道你不是因為他們的去世而感到高興才穿的和要結婚一樣。”她知道白蘭永遠都只穿白色的衣服。

“……”他知道這個少女的确在為他辯白,但是沢田綱吉看他的目光變得更譴責了!

白蘭的笑容僵硬起來,生硬地扯開話題:“小姐,你記性真好。”

“我前不久才失憶了。”

“……”

白蘭森森地懷疑白發少女是不是故意的,他和她對話不到五分鐘他已經被噎到兩次說不出話了。

白蘭清了清嗓子,“綱君你的意思是想暫時讓其他家族不要明目張膽的搶她嗎?”

沢田綱吉點點頭,“溫切斯特小姐的身份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那我想問這位小姐一個問題。”白蘭頓了頓,“禮貌性的稱呼既不可愛又麻煩,我還是叫你小優拉吧。”他的眼神飄向了旁邊的提香。

“……随便。”雖然看起來差別不大,但是從白蘭嘴裏說出來就是覺得很別扭,他的咬字真是太神奇了。

白蘭又微笑了起來:“我想問問溫切斯特武器系統的事。”說他不對這東西感興趣是不可能的,他願意來幫助陳優也有原因在于這個武器系統。

陳優在心裏哀嚎,她說過很多遍了她真的是無辜的她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就像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走到哪跟到哪呢?

“我什麽都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關于這玩意兒的事,你可以去問問我的養父母。”

白蘭道:“我也想去親自拜訪這兩位制造了武器系統的大學者,可惜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陳優:“你可以每年清明的時候拿上香火紙錢紙衣服紙別墅上他們的墓地,邊燒邊問,說不定他們一開心就告訴你了。”

“小優拉這是要教我怎麽召喚幽靈嗎?”

“要是清明不行的話,你七月十五的時候再去一回,這個時候成功率比較高。”偉大的天朝人民總是用自己的經驗造福世界。

白蘭直勾勾地盯着陳優的眼睛,良久之後移開了那帶有壓迫感的視線。白發少女的那雙眸子裏只能看見坦然,頗有幾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

房間裏靜悄悄的,白蘭低頭沉思,突然嘴角向上彎了彎,坐在他對面的陳優餘光瞥見後頓感從尾椎骨竄上來一陣涼意。

只聽見他緩聲說:“其實方法挺多的,只不過要短時間收到最好的效果的話,那就辦一場聚會吧,黑手黨聚會。”

沢田綱吉疑惑:“為什麽?”

“不是普通的黑手黨聚會,有副标題。”白蘭輕笑出聲,“小雲雀和小優拉訂婚儀式。”

沢田綱吉以為自己幻聽了:“……你說,誰和誰的訂婚儀式?”

“當然是小雲雀和小優拉了~”

陳優接過話:“為什麽我們倆要訂婚?”

“其實我一直在想,葬禮上溫切斯特夫人留下的遺囑的內容——‘想要得到溫切斯特武器系統,那就先得到你,溫切斯特家的一切都在你的身上’這句話。”

“而我的結論是,只要能得到小優拉就能得到武器系統,問題就在于怎樣才算是得到了你呢?”

“那麽我的答案就是娶到你。”

陳優震驚了,這是從哪裏跑出來的詭異答案!

白蘭也看透了她的想法,“雖然我覺得正常人都會這麽想。”

可是你們是黑手黨,這樣也算是正常嗎?

白蘭繼續補充:“我相信其它黑手黨家族也是這樣認為的,恐怕你被他們帶走之後就會強行拉去結婚。”

“……”這都什麽年代了還包辦婚姻!這一套不是天朝才流行的嗎,而且還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可是這和你說的訂婚儀式有什麽關系?”

白蘭似笑非笑地把目光移向一旁假寐的雲雀,“相信我吧小優拉,如果是其它的黑手黨娶了你一定會招來殺身之禍,但是雲雀不會有這個危險。”

大部分黑手黨畏懼彭格列,卻也不會像是看見雲雀一樣,一定想繞道走,誰也不想送上門當人肉沙包,除了戰鬥瘋子的家族。

“就算這樣,訂婚也太……誇張了吧。”陳優嘴角抽搐,她和雲雀才認識兩天不到就訂婚,就算是假的也太刺激她的小心髒了。

白蘭聳肩:“沒叫你們直接結婚就不錯了。”要不是考慮到這是暫時的,等他們各取所需後就得各回各家,他真想把他們倆拉去民政局。

“……你要不要先問問雲雀的看法。”拜托了雲雀千萬別答應,這麽離譜的辦法怎麽可能讓黑手黨退散。

白蘭摸了摸鼻子,“好吧,小雲雀你的意見如何?”

雲雀驟然睜眼,一瞬間就能感受到掠過周身的殺氣,他沉默良久後終于開口,“今天晚上舉行。”

白蘭愣了一下,“會不會太趕了啊……”要準備的東西還有很多,加班加點弄到晚餐開始之前都不一定搞得定。

雲雀沖他挑了挑眉:“這不是你提的嗎。”

白蘭:“……”所以他這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陳優拍了拍桌子,妄圖讓他們把注意力轉向自己:“你們難道不詢問我的意見?我難道沒有發言權嗎?”

沢田綱吉幹笑道:“可是你也沒有其它的選擇啊。”

“可這是終身大事。”陳優覺得作為訂婚儀式的主角之一,她必須為自己争取到合法權益。

雲雀涼涼地說:“你現在踏出這裏就會被終身。”終在這裏是動詞,她現在如果走出彭格列只會得到兩種結果,她會被包辦婚姻或者被爆頭。

陳優沉默半晌,沒再反抗訂婚的事,反正等雲雀找到戒指她就能恢複單身。

“可是訂婚戒指呢?你的戒指不是丢了麽?”

雲雀盯着她:“你想要雲之指環?”

“咳咳,我以為你們家族的人訂婚會送這個。”實際上她并不覺得雲雀會專門去挑一個戒指。

“雲之指環你之前就拿走了。”

“……”所以她自己動手就不用勞煩他送她了?!再說了動手的是優拉不是她陳優,她默默覺得自己虧了。

“那你準備給我什麽戒指?”

陳優一驚,她光顧着考慮雲之指環的事了,完全忘了送戒指是相互的。

但是她身無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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