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喲~ (7)
對面的人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和殺意,內心奔湧而出的就是對主持人森森的鄙視和詛咒,沢田綱吉上哪找的主持人啊剛才開始就一直不靠譜好嗎!
主持人見兩人不答話,只好幹笑着打了個圓場,快速地主持完了訂婚儀式,宣布賓客們可以吃吃喝喝了——當然這些賓客們大多數是沒有吃吃喝喝的意思。
雲雀和陳優剛剛走下臺子就被圍了起來,雲雀被一群黑手黨千金圍了個嚴實,而其它的人就好像商量好一樣在擁擠中把陳優帶得遠遠的。
等陳優回過神來時,她早在偌大的會場裏迷失了方向,也看不到雲雀了。
就在她準備溜出會場的時候,一個俊美的男人不知從哪裏走過來,拉住了她的手吻了一下。
他擡頭時,唇角勾出一個迷人的弧度,用低沉悅耳的嗓音道:“親愛的溫切斯特小姐,我在您父母的葬禮上對您一見傾心,而剛剛我們又一次見面了,我再一次為您的美麗而醉心。”
陳優眼皮直跳,她有預感接下來男人不會輕易放她走,而且也不會幹什麽好事——從剛剛碰到的影帝看來,今天她是被不少人盯上了。
“像你這樣如百合般純潔高雅,又擁有迷人氣質的千金小姐,身旁不是理所應當地站着一位如同拿破侖那樣的英雄嗎?”
陳優嘴角抽搐道:“拿破侖在後來的滑鐵盧戰役中慘敗了……”還好她學的是文科,歷史還湊合。
對方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恢複正常,又笑道:“那就如同哥倫布一樣吧。”
陳優喃喃:“可那個可憐的家夥,至今還有人嘲笑他把美洲當成了亞洲……”
對方的表情扭曲了起來:“那您覺得誰才是英雄?”
她認真地低頭看了一會地板後說:“貝多芬。”
“……哈?”
“貝多芬創作了英雄,他比英雄更厲害。”陳優說這話時語氣和表情都帶着一絲崇敬,把對方莫名的表情都逼回去了。
對方無奈地嘆氣:“好吧,您的身旁應該站着如同貝多芬一樣的英雄,為您獻上一曲英雄的樂章——”
陳優低頭繼續看地板。
俊美男人的臉上漸漸露出笑容,從情感方面入手果然能輕松搞定這個少女,畢竟還只是個情窦初開的孩子而已。感情攻勢成功的話就能從她嘴裏輕易套出溫切斯特武器系統的下落了。
但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面前的少女卻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正當他感到疑惑時,白發少女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低聲道:“可是貝多芬失聰了。”
“……”
陳優看着俊美的男人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暗暗松了口氣。
而俊美男人咬牙切齒地回到自己家族的BOSS那裏,恨恨地說:“能讓雲雀接受的女人能是什麽省油的燈!”簡直有把人逼瘋的本事!他再也不要去和那女人說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五一節快樂
話說,五一你還是一個人麽?
【神吐槽:媽逼我還是一條狗嗎?!】
咳咳~雖然五一只放三天【PS:連編輯都放七天QAQ】
不過我還是會努力存稿的0W0
這章小小的爆發了一下字數~
你們有木有很感動?【泥煤!
☆、Part21 天朝無論什麽都是量産的
修遠遠地看見了陳優差點逼瘋一個美男,內心居然湧現出了‘我不是一個人’的感慨。
不可否認,他現在看見雲雀和陳優都有那麽點心理陰影,畢竟因為這兩個人他被手铐铐在床上一個晚上。
對此謝莉爾卻很不以為然。
“那孩子挺可愛的不是嗎?”謝莉爾搖了搖手中的高腳杯,酒紅色的液體在裏面晃蕩着,她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
修依然保持着自己紳士優雅的形象:“被铐在床上一個晚上的人又不是你!”
謝莉爾切了一聲,道:“我是沒被铐在床上,可我被電暈了扔在走廊睡了一晚上。”
修像是看白癡似的看着謝莉爾:“那你還說她可愛!”她不會是被電傻了吧,還是被陳優電了一次之後就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魂了嗎?
謝莉爾遠眺着被一群女人圍住的雲雀,涼涼地說:“要是弄暈我的不是那孩子而是雲雀,只怕我現在是坐在輪椅上了。”
修嘴角抽搐,雖然謝莉爾說的的确在理,但他還是覺得連續讓自己備受屈辱的優拉·溫切斯特非常欠揍,這次就算不為了溫切斯特武器系統,他也要好好折磨一下這個死小鬼。
“如果要得到小溫切斯特的話,那最好注意一下索菲塞拉的動靜。”唐恩吃下盤子裏最後一塊食物之後,心滿意足地說出了自己的最新情報。
謝莉爾訝異地看着他:“我以為你會說彭格列。”
“如果你是說哪一個家族更讓人想問候他們全家女性的話,那一定是彭格利。”他聳聳肩,“可是事實上索菲塞拉目前好像在優拉·溫切斯特的去向問題上更有發言權。”
修慢慢地咀嚼并咽下了嘴中的食物後雲淡風輕地說:“三天前我的确是這麽想彭格列的,不過現在我想問候他們族譜上的所有女性。”
謝莉爾看着他吃東西的動作小聲嘀咕:“看着你我就像在看表演如何吃蠟燭一樣。”他剛才的表情俨然一副味同嚼蠟。
修幽幽地看着她:“謝謝你的提醒,看來我的演技又進步了。”
唐恩撓了撓頭:“BOSS如果你的性向改變一下的話,也有權利問候他們族譜上的男性。”
修微笑,“我覺得我現在的性向很好。”
“好吧。”他頗為遺憾地揉揉鼻子,“說點正事,索菲塞拉的BOSS手上好像有溫切斯特夫妻簽字的監護權委托書。”
“監護誰?他們的墓地還是骨灰?”
“……”唐恩表情僵硬,“BOSS,你說的那不是監護人,是守墓人。”
“嗯,我知道,我只是在逗你玩。”
“……”逗泥煤啊!“她可以監護優拉·溫切斯特,前提是那張委托書是真的。”
“我猜這份委托書是派翠西亞色誘來的。”
唐恩嘴角抽搐:“BOSS你……怎麽會這麽想?”他剛剛其實很想說修是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
“否則溫切斯特夫妻為什麽不委托別人?”
我猜他們就是想避免你這樣的人禍害他們家女兒,即使不是親生的。唐恩翻了個白眼說:“據說文件上的簽字是夫妻兩人的。”
修感嘆:“沒想到她能同時色誘到一對夫妻。”
唐恩:“……”
唐恩默默扭頭湊到謝莉爾耳邊:“他今天喝了多少?”
謝莉爾說:“他今天喝的比我都多。”
唐恩捂臉,謝莉爾可是個酒鬼啊,但願一會兒修別發酒瘋……
陳優站在挂着水晶吊燈的豪華走廊中,心中暗暗為自己驕傲,她果然是個做導航儀的料,走過一遍的路就找得到了。
這是她自從被雲雀帶到彭格列後第一次單獨行動。
陳優神情肅穆,眼神熱烈地遠眺着走廊的盡頭,并提起裙子快步走向她心中的聖地——兩個相對的房間,永遠在門上挂着不同顏色和圖案的牌子。
陳優邊走邊自言自語:“居然把會場建在離廁所這麽遠的地方,萬一有人憋不住了怎麽辦……”
“就地解決。”一個清冷偏柔的女聲出其不意地在她身後響起,陳優一個哆嗦,戰戰兢兢地回頭一看——一個東方美人身着一身象牙白的旗袍站在她的身後,手裏還拿着一支鑲有玉嘴的煙杆。
“你……”陳優眨了眨眼,在異國他鄉還能看見熟悉的家鄉人,豈一個激動了得——她第一次覺得黃種人這種膚色不怎麽好看的人種是這麽傾國傾城。
東方美人的玉指靈巧地一轉,一眨眼的功夫就把煙杆別到了腰間,一步步走近她,身上意外的沒有絲毫煙味,而是一種淡淡的花香。
“曾經有人在這個走廊上就地解決過,原因就是因為他憋不住了。”
“真的嗎……”她覺得這個人一定這輩子都在詛咒這個酒店的設計者。
東方美人微微一笑,“別誤會,他只是憋不住要噴血而已,好在內髒沒有破裂。”
陳優驚悚道:“……他經歷了什麽?還活着嗎?”
“他只是被雲雀用浮萍拐和匣兵器在空中掄了幾分鐘而已,不過他還是在重症監護室呆了很久。”東方美人眯起眼似乎是在回憶,“雖然內髒沒什麽,不過大出血休克了。”
“聽起來很過分啊,我是說雲雀。”
“但誰讓他和雲雀搭讪妄圖調戲并且最終目的是雲之指環呢。”
“……”原來這才是重點嗎!陳優捂住臉,突然覺得自己還能活着站在這裏真好,畢竟優拉不僅拿走了雲之指環而且還不知道弄哪去了,好在優拉沒有趁雲雀在洗澡進浴室調戲他。
東方美人饒有興趣地看着她的表演,最後忍不住笑了出來,“既然能遇到也就是緣分了,我送你一個消息吧。”
陳優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說:“我能選擇折現嗎?”
“……”東方美人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最後深呼吸一口氣,選擇無視了她的話,“在西西裏島的南方有一座城堡,叫The Source Of Seven Deadly Sins。”
“七宗罪城堡?”油然而生的中二感,這城堡的主人是有多中二啊……
“也可以叫撒旦的城堡。”東方美人颔首道,“城堡裏居住着很多超能力者,其中包括占蔔師和幻術師。”
“也就是說我想知道的事他們都能告訴我嗎?”陳優眼前一亮,沒準兒這樣就能快捷地知道雲之指環的下落了,她就能早日脫離雲雀的魔爪,和他呆在一起是折壽啊。
“理論上是這樣的,當然,整個宇宙的知識是無盡的,他們自然不會全都知道——不過也許他們知道你要找的東西在哪裏。”
“呃,可是你是誰,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這不僅僅是緣分,還有月神對我的指引,我相信這是你想要的信息。”東方美人的表情變得虔誠,“如果你願意,你也能聽到月神大人優美的歌聲和神聖的召喚。這個世界上只有月神大人是至高無上的,身為她的信徒,我自然也是如此。”
……泥煤啊原來你也是個中二啊,天朝的東西果然無論什麽都是量産的!
她保持着完美的微笑道:“況且這個世界上只有月神大人是永遠正确的,她引領的人也将會獲得靈魂的永生。你願意追随她嗎?”
願意泥煤啊其實你是來拉客搞下線的吧!你……你個被洗腦了的中二病患者!
東方美人似乎看出了她對這個話題沒什麽興趣,于是聳聳肩放棄了洗她腦的打算,“我叫八千樓。”
“……”陳優用盡自己的大腦搜索引擎功能,可喜可賀地發現她沒有這種古怪名字的記憶,“你姓八還是八千?”
東方美人八千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白發少女似乎在問‘你姓八還是王八’。
“在道上混的,總是不希望別人知道真名的。”
“你是道上的?”
東方美人幽幽地看了一眼她,“如果我是道上的,沒準兒各大家族都會互相厮殺然後我坐收漁翁之利。”
聽起來更兇殘了,“那你是……”
“我這職業當然也不希望別人知道我的真名。”
“……FBI?”
“我的工作性質和他們差不多,我是個消息商人。”
陳優:“……其實你可以說是消息販子。”這種職業不用說的這麽體面學術。
東方美人喃喃道:“不要,在我的家鄉所有的街邊小販都會被城管當成耗子。”
“……”她又聽見了一個天朝産物。
東方美人很快恢複了清冷的表情,看了看牆上的挂鐘,“時間到了,那麽祝你接下來的經歷會很愉快,希望下次見到你時,你是來和我交易。”
說罷,她利落地擡手打了一個響指,陳優只覺得頭暈目眩,在天旋地轉中失去了意識。
她只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聽見了東方美人清冷聲線帶出的話——
“下次我可不會幹白活了,洛格倫。”
作者有話要說: 磨磨蹭蹭地終于快進入主線了【現在才主線?!
其實是我有點話痨來着
沒想到放假的三天過得這麽快
我仿佛看見自己內心中的羊駝正哭着喊着想踏平學校【這太科幻了吧】
話說這一周仍然是榜單喲
我依舊很勤快的喲~
那麽再一次求收藏求評論求包養~
默默地看着自己一點長進都沒有的收藏真是我的心痛你們不懂啊
看在我這麽勤快的份上你們不感動就算了
難道不覺得不包養我很虧心嗎?【虧你妹夫!
☆、Part22 每個人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
“溫切斯特小姐,醒醒。”沢田綱吉推了推陳優的肩膀,發現她依然昏迷不醒後無奈地站起來。
“她一直都不醒,總不能放在這兒吧,先把她背到樓上的房間裏去。”他頗為無奈地和雲雀說,“不過她怎麽會在這兒暈倒?”還好他發現很快發現人不見了,否則被其他家族的人看見了肯定直接打包帶走了。
裏包恩背着手道:“會場裏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不可能打暈她卻不帶走,這間接證明了對方的目的并非武器系統。”
沢田綱吉很困惑:“可溫切斯特小姐除了那個影都見不到的武器系統,就再沒有別的東西可以讓人把她當目标了。”
裏包恩目光移向還在昏睡的少女:“只是單純的劫財劫色呢——財不可能,她身無分文。”
沢田綱吉沉默一陣後道:“色……更不可能吧,而且她也沒有被劫色的跡象。”
“說的也是,換個思考方向吧。”
“你們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還有人道主義精神麽……”有氣無力的聲音突然響起,沢田綱吉低頭一看,原來剛剛還昏迷不醒的少女不知什麽時候恢複了意識。
沢田綱吉趕緊彎腰扶她,“抱歉抱歉,那你怎麽會暈倒在這兒啊?”
陳優在他和牆壁的幫助下終于站了起來,“我遇到了一個東方美人,叫八千樓,自稱消息販子,聊着聊着,她打了個響指我就暈了。”
沢田綱吉眯眼回憶,“……今天的賓客裏沒有這樣的人啊,會場裏唯一的亞洲人就是我和雲雀了。”
陳優僵了一下:“那該不會是鬼吧……你們這地方鬧鬼?”
“幻術。”
陳優循聲望去,雲雀斜倚在牆上,擡起手,雲豆停在他的手指上。
“你怎麽知道的?”
雲雀面無表情地和她對視了幾秒後,似乎不打算解釋這個問題,“那個女人和你說了什麽。”
陳優堅持地問:“你怎麽會知道?”
雲雀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比你聰明。”
“……”她又被損了嗎?
沢田綱吉強忍笑意,拍了拍陳優的肩膀:“不要在意。”要和雲雀長期相處,要麽臉皮厚到子彈能反彈,要麽心寬到宰相的肚子,迪諾和白蘭屬于前者,溫切斯特小姐練練,有生之年沒準能變後者。
陳優蔫了:“八千樓說西西裏島的南面有一個城堡叫撒旦城堡,有很多超能力者居住,如果我想知道任何事都可以去找他們。”
“撒旦城堡……”沢田綱吉喃喃,腦中靈光一閃,“那不是路西法的家族基地嗎?”
裏包恩說:“但那個女人也許不是他們家族的。”
沢田綱吉點頭同意:“如果是撒旦家族的人就沒有必要大費周折用幻術了,直接打暈帶走溫切斯特小姐就可以了。”
雲雀打了個哈欠,有些困倦了,轉身向大門的方向走去。
“雲雀,你要去幹嘛?”沢田綱吉叫住他。
“回家。”
“可是聚會還沒結束,你還不能走。”沢田綱吉擰眉,“一會兒你還要和溫切斯特小姐站在門口送客呢。”
陳優大囧,送客?他們啥時候去接過客?
雲雀側目,眸中毫不掩飾自己的不耐,“我可以再最短的時間內讓它結束,既不用浪費時間和那群草食動物呆在一起,也不用為他們送行。”
“……雲雀,把武器收起來。”沢田綱吉瞬悟了他的想法,立刻制止,但怎麽能讓他在自家的酒店裏行兇。
沢田綱吉揉了揉太陽穴,把陳優推過去,“如果你要走的話,把溫切斯特小姐也帶走吧,你們都訂婚了還讓她住彭格列不合适。”
陳優站穩擡頭,剛好對上雲雀的眼睛,不知道說什麽,就這麽和他幹瞪眼。
最後雲雀開口結束了無意義的眼神交流:“跟上。”
沢田綱吉望着兩人一前一後離開的身影,對裏包恩說:“今天發生的事裏最詭異的一件就是溫切斯特小姐送蘿蔔給雲雀居然沒被他拒收而且咬殺。”
“沒準兒他喜歡蘿蔔。”裏包恩不以為意,“比起這個,你更應該在意他闖入地下禁室的事。”
“而且還拿走了新開發的産品。”沢田綱吉的臉垮下來了,“雲雀也太過分了。”被他恐吓的室長得多久才能恢複正常啊——短時間內可沒辦法正常工作了。
裏包恩涼涼地說:“不過分就不是雲雀了,還好他這次沒強行闖入,否則你這個月的財政不知道能不能支付那些儀器的維修費。”
“……”你不要這麽一針見血行嗎?
陳優一路小跑跟着雲雀出酒店後,和他一起坐上了一輛黑色轎車,駕駛員自然是草壁。
窗外的景色不斷變化,但似乎是遠離了喧嚣鬧市,陳優給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敢問坐在她旁邊卻離得将近一米遠的某位大爺,“那什麽,雲雀,我們這是去哪?”
雲雀剛剛還看着窗外,聽到她的問話,把視線轉過來,“給你找個合适的墓地。”
“……”陳優低頭,她說錯什麽得罪了這位大爺,雲雀剛才的語氣絕對是想找個僻靜地兒把她埋了。
坐在駕駛座上開車的草壁打心底裏嘆氣,未婚夫妻這麽相處可不好啊,“恭先生你別吓溫切斯特小姐了,溫切斯特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密魯菲奧雷。”
陳優道:“密魯菲奧雷?你要去找白蘭?”
“你和他很熟?”雲雀皺眉,白蘭和優拉只見過一次,就今天,她怎麽記得這麽清楚。
“咳咳,因為是提香的上司吧,而且人挺……活潑的。”其實她想說挺像只白毛狐貍的,笑起來更像。
半晌,雲雀聲音沒有起伏地說:“一會兒見到他之後,不要打招呼,離得越遠越好。”
“……嗯。”陳優本來就不想和白蘭有過多牽扯,要是他一時興起來點什麽即興節目就慘了,本來就被溫切斯特夫妻坑成苦逼了。
雖然陳優猜想過密魯菲奧雷基地的怪異,畢竟白蘭不是什麽正常人。不過親眼見到還是覺得很震撼,大樓前的空地上幾乎是花海,如果不是地面上有條大理石鋪成的路,優拉都要懷疑這意思是讓他們從花海裏游過去。
各種各樣的花都有,分別種在不同的區域,但每個區域又緊密相聯,這才形成了花海。
不過陳優也就只能從這些花裏認出玫瑰和郁金香,她對花實在是沒什麽研究,因為她外甥對花粉過敏,家裏不可能有花的出現。
順着蜿蜒的路,他們才走到密魯菲奧雷的大樓門前。
幾乎是在達到大樓門前的同時,陳優的視線內捕捉到了玻璃門上貼着的公告,瞬間就笑出聲了。
『雲雀恭彌和危險物品禁止入內。PS:如果小雲雀帶了棉花糖的話請一定要進來喝一杯下午茶喲~』
白蘭不僅不是正常人,而且還是個不怕雲雀的非正常人。這是陳優看見公告後的結論,在這個世界上不怕雲雀的人似乎屈指可數。
陳優微微偏頭,瞟了一眼雲雀的表情,他好像并沒有因為這個公告變得惱怒,而是面無表情地盯着公告。就在陳優暗自松了一口氣的時候,耳畔傳來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響,緊接着臉頰上感到一陣痛覺,有什麽尖銳的東西劃過了臉頰。
她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摸摸臉頰上的傷口,手腕就被雲雀抓住了,他左手拿着一只浮萍拐,地上滿是玻璃渣和那張公告的殘骸。
雲雀拉着她避開玻璃渣,從剛才他砸出來的玻璃門上的空檔走進了密魯菲奧雷基地的大樓內部。雖然設有前臺,但現在卻沒有人——想想現在也是晚上九點了。
草壁趕緊跟上,“恭先生,溫切斯特小姐臉上的傷口在流血,先幫她止血吧?”
雲雀無視了草壁,快步走進電梯內按下了白蘭辦公室樓層的數字鍵後,閉眼靠在電梯壁上。
陳優雖然覺得傷口處有些刺痛,但也沒怎麽在意,雲雀的心情波動注定了她的人身安全,她自然得觀察着。
從生理常識來說,陳優并不認為雲雀會有每個月的那麽幾天,但是雲雀的心情變化快的如同眨眼,得虧草壁能侍奉他這麽多年,估計是被雲雀這詭異的性格折騰習慣了,要不就是天生的沒事找虐。
要她說的話,一個月如果有三十天,那麽二十九天都是雲雀的特殊情況。
陳優突然想起沢田綱吉每次看向雲雀的無奈神情,她大概明白原因了,家族裏有這麽一個人,就算戰鬥力再高,但是無法控制的話也是危險的存在,更何況像雲雀做事太随性也太任性了。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白蘭所在的樓層。門打開後,三人走出電梯。
陳優之前進過彭格列和科洛安慕的家族基地,從他們的基地設計來看絕對是屬于迷宮和機關混合起來的超高難度入侵地,所以守衛自然不需要。
當陳優看見密魯菲奧雷基地內部之後,不知道該說是白蘭對自己的家族忒有信心還是單純的不懂防衛。
從電梯出來之後就只有一條路,一條筆直筆直的走廊,直通到底就是白蘭的辦公室,而牆面上挂着很多奇奇怪怪的畫像,走廊上每隔兩米就會出現一個大花瓶,每個花瓶裏都插着不同種類的花,陳優細數了一下一共是十八種花。
白蘭愛花的程度真是超出想象啊——轉換一下性別,他也許可以當花仙子。
大概離走廊盡頭的大門還有十幾米時,陳優看見辦公室門口站着一個人,靠在門上抱着手臂,身穿密魯菲奧雷的白色制服,雖然從遠處看看不清楚面部,但從衣着來看是位女性。
那個人也看見了他們倆,于是把身體的重心從門上移開,站直身體,手臂也放了下來。
“雲雀先生,來此有何貴幹?”
聽見對方的問話,陳優歪了歪身體,雲雀擋住了她的視線——不得不說這位女性是位氣質型的美人,如果不看她和雲雀有的拼的面部表情的話。
“我找白蘭。”雲雀言簡意赅地表達出自己的目的。
氣質美人幹脆地拒絕了他,“不行,BOSS正在工作。”
雲雀眼中掠過一絲不耐,“什麽時候他工作也要隊長來守門了?”
氣質美人冷着一張臉:“就算我們第十五部隊再閑也不會閑到讓我這個隊長來守BOSS,平常誰會沒事找事來守他啊。我也有很多工作,要不是裏面這個混球老是跑出去鬼混把文件堆積如山,我怎麽可能被安排來監視他?”
陳優明顯感覺到她說到最後已經帶着嚴重的不滿和怨氣了,要是她被允許的話沒準會直接把白蘭大卸八塊解氣。
不過她說話的聲音太大,裏面的人都聽見了。
“小翠你不要這麽無情嘛,我工作也很痛苦啦,但是小正這次真的很生氣啊~”美人背後的門內傳來了歡快的聲音,陳優倒是沒從這聲音裏聽出痛苦。
作者有話要說:
☆、Part23 好久不見十分想念你欠我的錢啥時候還
被點到名字的氣質美人忍無可忍,轉身飛起一腳,身後的大門應聲而倒,“BOSS,這是我第八十次警告你,我叫翠絲特·格雷亞!還有如果不是你又溜去彭格列我怎麽會站在這兒守你?”
順着美人怒吼的方向看去,一個年輕的白發男子正笑眯眯地坐在辦公椅上,一手拿着筆,另一只手正從旁邊的塑料袋裏拿出棉花糖塞進嘴裏。
陳優一瞬間想起白蘭愛吃棉花糖,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這家夥以後會不會得糖尿病啊?
“小雲雀,我記得我在大門上貼了公告,不帶棉花糖的話就不準進來喲~”白蘭尾音上揚,一臉笑意地說。
雲雀嘴角也勾起一絲笑意,與白蘭那看上去明媚的笑容不同,而是帶着冷意,“白蘭,你以為那種東西能阻止我嗎?”
“我想也不能阻止,就算我把部隊全都安排在門口,小雲雀你也一定能進來的~”白蘭收起了太過明媚的笑容,漸漸睜開眼睛,紫眸看向雲雀身後的陳優。
“這位小姐是小優拉吧~好久不見啊,還記得我嗎?”
陳優:“……其實我們今天早上才見過。”
白蘭一手握拳啪地打在另一手的手心上,作恍然大悟,“對了,我還誇過你記性好呢。”
是啊,我還吐槽你我前不久才失憶呢。陳優幹笑,她怎麽覺得這家夥是故意這麽說的。
“不過小雲雀會主動來找我,這一點倒是很令我意外呢~有事相求嗎小雲雀?”
“白蘭,現在開始閉上你的嘴,從椅子上起來,蹲到一邊去。”雲雀絲毫不理會他的話,徑直走向辦公桌,站着俯視白蘭。
白蘭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殺氣,當然也出于好奇,乖乖起身讓開,不過他當然不可能蹲到一邊去,“小優拉,過來坐吧。”
他坐到沙發上,随意地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位,招呼陳優過來,“小翠你可以回去工作了喲~我會和小正解釋的,他不會找你麻煩的~”
翠絲特作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那就麻煩BOSS你無論發生什麽事也不要按鈴,包括被雲雀先生咬殺的時候。”她可不想和那邊的戰鬥狂打架。
白蘭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看着自家下屬離開之後松了口氣,翠絲特不盯着他簡直輕松多了。
陳優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下,剛才雲雀和白蘭的對話總讓她覺得空氣中飄浮有硝煙的氣味,看得出這倆人關系不怎麽樣。
她阖上眼,肩膀松弛下來,正想松一口氣,臉上感到了一陣涼意,條件反射地睜開眼一看,白蘭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她面前,彎腰看着她,俊美的容貌近在咫尺。紫羅蘭色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她突然覺得在這雙眼睛下好像什麽都躲不過去。
白蘭的手指輕輕碰上她的臉——準确的說是被玻璃劃傷的傷口。陳優感到傷口處傳來一種很舒服的涼意,剛剛被注視着的時候緊繃的神經也放松下來。
“就算是小傷口也要在意啊,畢竟是在臉上嘛,女孩子不在意這個的話很容易留下疤痕的~記住了麽,小~優~拉~”白蘭笑着眯起眼睛,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臉頰,觸感真是意外的好。
“啊……?噢噢,回去我會貼創口貼的……”優拉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诶?傷口不見了?”
“嗯~我幫小優拉治好了喲~”
“啊……啊,謝謝……”陳優禮貌地道謝,晴屬性的火焰可以治療傷口,不過白蘭應該是大空吧。
嗖的一聲,白蘭的耳畔掠過一陣微風,一只鋼筆撞在了沙發後面的牆上,連筆尖部分都分開了。陳優嘴角抽了抽,看向雲雀,他卻盯着白蘭桌上的電腦屏幕,好像沒注意過這邊一樣——但是鋼筆飛來的方向是雲雀那邊。
白蘭摸摸鼻子,比起早上見面,小雲雀又暴躁了不少啊?
“說起來小優拉是溫切斯特家的養女吧。”白蘭手撐着下巴,含笑地明知故問。
陳優頓時覺得如坐針氈,白蘭果然盯上她了,“嗯。”
“聽說你在被收養之前出了點意外,才導致失憶的,發生什麽了?”白蘭緊緊盯着她,将她細微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陳優想起了愛德華對她說的話,“愛德華說我是因為削蘋果削到了自己的動脈,失血過多休克了。”她舉起自己的手,示意白蘭看手腕上包紮的白布。
聽到這個理由,饒是白蘭也嘴角一抽,沉默良久,略帶同情和憐憫地說:“小優拉,你以後還是別亂動刀子了。”她下一次再把自己手剁了怎麽辦。
陳優默默點頭。
“小優拉看過養父母的遺體嗎?”白蘭話鋒一轉,又回到了溫切斯特一家的問題上。
陳優困惑地問:“為什麽要看,據說被炸後燒的面目全非了。”
白蘭眯起眼,半晌後說:“溫切斯特夫妻為人如何?”
“都是好人。”如果忽視他們的職業。
“……能具象一點嗎?”
“唔,有錢的好人。”聽說支付了她高昂的醫療費,不過幹這行的沒錢才怪,當然挂的也快,也難怪年紀輕輕就寫了遺囑。
白蘭微笑着說:“能再具體一點嗎?”
陳優無辜地眨了眨眼:“可我認識他們的時間只有三天,也就這麽點了解了。”而且三天裏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