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喲~ (8)
時間是她在病床上度過的。
“……”他倒是忘了三天後這姑娘就參加了一次葬禮。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參加葬禮。”她被許多熾熱的目光盯得千瘡百孔,都快成篩子了。
白蘭尴尬地用手指敲了敲沙發扶手,道:“也算是一次人生經歷了……”
陳優點頭同意:“那倒是,我覺得以後肯定還會有這樣的經歷,也算是有了參加葬禮的經驗了吧。”
“……”老參加葬禮可不太好啊!
“草食動物,你有時間和糖尿病患者聊天的話,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雲雀語氣不善地打斷了他們倆的對話,白蘭明顯感覺到雲雀的殺氣已經快飙到臨界點了。
白蘭笑容微微扭曲,糖尿病患者是指他嗎?“小雲雀你說話和事實不符,我上個月的身體檢查報告可沒有檢查出糖尿病啊~”
雲雀連目光都沒偏轉一下,扔給他一句話,“沢田綱吉說你被檢查出血糖偏高,再不克制的話有可能會變成糖尿病患者。”
“……”下次還是不要把體檢報告拿給小正看好了,他肯定又會向綱君委托勸說自己戒棉花糖的。
陳優繞到雲雀身後,趴在辦公椅的椅背上看電腦屏幕,長發垂落下來觸碰到雲雀的耳廓,雲雀皺了皺眉,并未躲開。
“雲雀,這是什麽?”陳優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屏幕問道。
雲雀在鍵盤上快速敲擊,屏幕上彈出了一個個小窗口,“密魯菲奧雷的信息庫。”
剛才還坐在沙發上悠閑吃棉花糖的白發青年聽到後,表情變得高深莫測起來,快步走過來,整個人都快趴在辦公桌上,身體異常柔韌。
“小雲雀我說過多少次了,別用我的電腦随便進信息庫啊,留下記錄的話小正問起來就麻煩了……唔,我這次該怎麽跟他解釋?”白蘭一想到入江正一有可能會過來親自詢問,覺得腦袋都痛了。
雲雀擡頭冷笑,“這種事你自己解決。”
白蘭糾結地抓了抓自己的白發,知道說什麽都不可能阻止雲雀,但是死也要死明白啊,“你想查什麽?”
“八千樓。”
白蘭瞥了他一眼說:“這人得罪你了?再說了這是什麽奇奇怪怪的名字,不是真的吧。”
雲雀若有若無地斜了他一眼:“如果是真的我就不到你這裏來查了。”
“呃……這個人還有其它的具體信息嗎?真的得罪你了?”這些年得罪雲雀的不少,但是被雲雀上趕着調查咬殺的就屈指可數了,因為他有仇一般當場報。
雲雀的手指繼續輕快地在鍵盤上敲打着,卻沒再回答白蘭。陳優見狀對白蘭說:“我剛剛在酒店裏遇到的,是個穿旗袍的東方美人,是個叫八千樓的消息販子,而且還會幻術,後來她把我弄暈了。”
白蘭恍然大悟,雲雀現在的狀态他可以理解為沖冠一怒為紅顏嗎?雖然雲雀沒有怒發沖冠,陳優也算不上紅顏。
因為信息太少了,調查的結果是沒有相似人員。
“我會幫你們留意的,如果真有這樣的人的話我也很想見見。”白蘭重掌鼠标,奪回自己的主權。
陳優好奇地問:“為什麽?”
“能讓雲雀在意的人不多,尤其是女性。”
“……”
白蘭對陳優欲言又止的表情非常善解人意的解釋道:“八卦是人類的天性。”
陳優:“……”可你八的是雲雀。
作者有話要說: 喲喲切克鬧~今天我又更新鳥~
話說收到好幾位菇涼的評論都是覺得此文很歡樂~很喜歡
謝謝大家的支持~
話說想笑不敢笑是腫麽回事……
菇涼們你們在看文的時候究竟在幹嘛……
☆、Part24 我只是反射弧比較長而已
陳優一路小跑跟上邁着長腿走出白蘭辦公室的雲雀,突然想起了八千樓的話,上前一步拉住雲雀的袖子說:“要不我們明天去撒旦城堡看看?”
雲雀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不要。”
“可是八千樓說也許他們知道戒指的下落。”
雲雀一頓,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為什麽那個女人會知道戒指不見了?”
陳優被他突然地用力弄得面容扭曲,“我怎麽知道,我也沒跟她說過啊。”
雲雀和陳優僵持了一會兒後才放開她,擰眉低語:“這件事沒有洩露出去,為什麽……”
陳優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說:“你戒指不見了的事,你我知道,裏包恩和沢田綱吉知道,還有誰知道嗎?”
雲雀瞥了她一眼:“沒了,如果你不說出去的話。”
陳優惱了:“我說了我沒告訴過別人!”
雲雀似乎也被她突如其來的低吼吓了一跳,沒想到她反應能這麽大,半晌道:“……先回去。”
陳優悶悶應了一聲,慢吞吞地跟在雲雀身後下了樓。
藏在拐角處的黑影看見他們走進了電梯後,悄悄對着耳機連帶的話筒道:“看樣子什麽都沒查到,放心吧。”
很快耳機裏傳來一個年輕男聲歡快的回答:“好的,辛苦了,親愛的傳教士小姐。”
“知道我辛苦就給我漲工資,比你說什麽都管用。”
“喂?喂!我這邊信號不好,傳教士小姐你剛剛說什麽?”
“……我下次要是再聽見你用這種招數,我馬上就回去用我的武器幫你整容。”
“咳咳,這麽兇殘嫁不出去喲~”
“對敵人要如同秋風掃落葉。”掃他一臉灰塵。
“我不是你敵人,我是你的上司,是你的盟友。”
“白蘭給的工資都比你高,我真想一槍爆了你的頭然後搶了你的銀行卡單幹。”
“……”養兵千日,用在爆頭,還是爆他自己的頭?
自從陳優和雲雀上車,草壁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勁,周圍溫度都快降到零下了。
草壁不是沒見過雲雀渾身寒意的時候,如果有人不長眼招惹了雲雀,他就會周身殺氣肆意,氣場能讓溫度降到零下,好比人形制冷器。
可他沒見過有人能和雲雀對着放冷氣,而且還和雲雀僵持,就不明情況的草壁看來,不得不欽佩未來夫人——優拉·溫切斯特。
其實陳優剛剛低吼完就後悔了,她覺得自己就是在找死,要是雲雀一個不耐煩就能秒殺她。
可對于雲雀略帶懷疑的暗示性話語,陳優就是覺得委屈和怒火直沖腦門,她其實并不是個易怒的人。
冷靜下來想一想,雲雀的懷疑是正常的反應,他并沒有完全信任她——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要一個人相信拿走了自己重要東西的人,并不是什麽容易的事。
在沉悶詭異的氣氛中,車子行駛到了一座和式豪宅的門口,門牌上寫着雲雀。
陳優站在豪宅面前,憋了半天終于對雲雀說:“你家真大。”她覺得溫切斯特別墅弱爆了好嗎!
雲雀盯着她的臉,若有所思,半晌後對坐在車裏的草壁說:“去拿一份地圖,這個庭院的。”
草壁莫名:“恭先生?”
這次陳優倒是頓悟了,大囧道:“再大我也不會迷路的。”
“……”雲雀不語,就這麽看着她。
陳優再次強調:“我知道你拿地圖的意思,可我真的不會迷路。”
雲雀沉默良久,幽幽地說:“……變聰明了啊,草食動物。”
陳優黑線,“你的感想就只有這個嗎?”
“另外你應該訓練一下自己的反應力。”
“啊?”陳優莫名其妙地發出了單音節問句,她的反應很遲鈍嗎?
雲雀略帶嫌棄地看了她一眼說:“玻璃渣都躲不開,你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陳優感覺到雲雀的思維和她不在一個水平面上,他是怎麽從反應力跳到她被玻璃渣劃到的話題上的?
“我反射弧大概比較長。”陳優讪讪地笑道,“可是我躲不開玻璃渣又不代表我活不下去,一定要躲開玻璃渣才能安全地活着嗎?”
“萬一飛過來的是刀呢。”
陳優:“……這種事發生的概率很低。”
“那換成子彈吧。”
“……如果是子彈我怎麽也躲不過去吧!”她又沒練過!
雲雀啧了一聲:“難怪你看起來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陳優震驚,他這算是在擔心她的生命安全嗎?她沒理解錯吧?“其實我生命力挺強的……”
雲雀難得同意了她的說法:“割到大動脈都死不了,是挺強。”
“……”合着我和白蘭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啊,陳優腹诽,“別提這事兒了成嗎?”
“這是你一生中難得的光榮印記。”
陳優嘿嘿一笑擡起自己手:“我手腕上留着這印記呢,就不用老記着了。”到現在還隐隐作痛,她能忘了才怪。
雲雀淡淡地說:“進去吧,跟緊別迷路。”
陳優:“……”怎麽又回到迷路的問題上來了?
黑色轎車在路上高速行駛,即使白天喧鬧不已,到了半夜也歸于沉寂,仿佛為了驗證日光不會出現一般,夜色幕布也像是被墨汁渲染了似的。
柏油路上空回蕩着引擎和輪胎與地面高速行駛時摩擦的聲音,車外的寂靜卻絲毫不影響車內的人的情緒。
“嘻嘻嘻……小青蛙,你啞了嗎?”淡金色中長發的男子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手臂輕輕一勾就圈住了坐在他前面的碧發少年。
碧發少年面無表情地說:“前輩,麻煩把你的手拿開,靠得這麽近Me都能聞到一股腐爛的味道了,啊啊好臭。”
一枚精致的銀質小刀紮在少年頭頂的巨大帽子上,男子笑容微微扭曲:“你說誰腐爛,最近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你想變成刺猬嗎,想的話王子就成全你。”
碧發少年按下身旁車門上的按鈕,車窗緩緩下降。他擡手把紮在帽子上的銀質小刀拿下來,依舊面無表情但語氣很嫌棄地說:“還是這麽品味糟糕的刀啊,白癡前輩,偶爾也換一種吧。雖然你老是主張這是原創的,但這形狀還是相當丢人——老在這種地方犯白癡難怪腐爛的這麽厲害。”
吐槽完自家前輩之後,他随手就把小刀扔出窗外了。
男子伸出了雙手使勁擠壓着少年頭上巨大的青蛙帽子,試圖将他腦袋擠爆。後來發現自己送的這個帽子棉花塞得太緊實于是放棄,轉而掐着少年的臉說:“你下次再扔看看,小心我燒了你啊,烤青蛙也不錯。”
“喂長毛隊長,你趕快把這個王子括號僞拖走吧,要分屍還是幹點兒別的都随便你。”因為有事相求的緣故,碧發少年很自覺的去掉了‘白癡’這個前綴。
“不準加括號僞!”
“喂!你們倆都吵死了!給我閉嘴老老實實呆着!”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白色長發男人忍無可忍地沖後面怒吼,分貝大的都能蓋過汽車引擎的聲音了。
碧發少年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小聲嘀咕:“白癡高音喇叭。”
“弗蘭——你想死嗎!”耳力很好的斯誇羅當然聽到了他的話,或者說是少年故意把分貝控制在他能聽到的範圍,但無論是哪種情況都能體現出這家夥很欠揍。
“Me也想安靜,可是後面的白癡前輩一直很聒噪。”
“哎呀哎呀,不要吵架嘛,小弗蘭和小貝爾都乖乖的,馬上就到了喲。”路斯利亞終于來制止了,斯誇羅的制止一點兒作用都沒有,反而會讓整輛車都熱鬧起來。
“孔雀人妖,目的地是哪?”弗蘭問道。
“哎呀小弗蘭真讨厭呢,要叫我大·姐·喲~”路斯利亞語氣輕快詭異地警告了弗蘭,“有特殊任務要執行喲,另外前段時間雲雀恭彌弄丢了雲之指環,門外顧問和裏包恩讓我們先去彭格列基地集合。”
“我們可是暗殺部隊,居然想讓我們做找東西這種事,簡直是在貶低BOSS!”列維很不滿,那表情像是要和彭格列不共戴天,雖說從指環争奪戰以來關系一直如此。
弗蘭适時地吐槽道:“這裏可沒有人說是要去幫他們找東西啊,耳朵長在腳底嗎變态雷老頭。”
“弗蘭,你——”列維剛想發作,就被來自身後的聲音打斷了。
“吵死了,垃圾們。”
Xanxus一臉不耐煩地看着他們,眸子中毫不隐藏地迸發出殺意。他成功地讓整輛車都安靜下來了。
聽到耳邊沒了煩人的吵鬧聲,Xanxus也合上眼繼續假寐。
作者有話要說: 好的……
Varia出場了
雖然是問了菇涼們在看文的時候到底在幹嘛
但是得到的回複倒是……意外的奇葩
咳咳,希望更多的菇涼們能告訴我你們在看文的時候在幹嘛~
話說最近晉江又開始抽風了= =
之前有看過,23章還沒吐出來囧
但是都有菇涼在下面留言了……
總之辛苦大家和這抽風的家夥戰鬥了【好像哪裏不對
鞠躬】
PS:另外想知道大家有木有除了陳優以外喜歡的原創角色呢~
我考慮給ta加戲喲【你認真的嗎!】
PPS:【你哪有那麽多話!】
另外再來一個小調查~之前朋友和我說過陳優太二了……二到不忍直視的程度
那麽各位的眼裏陳優是怎樣的屬性呢=W=
嘛,我本人是很喜歡這樣的二貨【喂!
☆、Part25 非法入侵民宅的人別那麽理直氣壯啊喂
陳優十分誠懇并嚴肅地站在雲雀對面,即使雲雀看她要微微低頭并且略帶那麽點蔑視的意思,她也在所不辭——因為擺在她面前的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雲雀,你家真的……很大。”
雲雀平靜道:“你剛剛說過了。”
陳優說:“剛剛那是誇獎,現在是在諷刺。”
“咬殺~咬殺~”雲豆不知道從哪飛出來停在雲雀的頭上,還不閑着非得給陳優搗搗亂。
“雲雀你們家看起來那麽大,為什麽能住人的房間只有你那間?”陳優拉開客房的時候,驚恐地發現裏面幹淨是幹淨,但是大的吓人,而且空空的什麽都沒有——包括床也沒有。
雲雀淡然地看向空蕩蕩的和室道:“房間髒?”
“不髒,可是也太空了,連床都沒有。”
“正好睡地上,怎麽滾都滾不下來,省的摔得你腦震蕩。”
陳優瞠目結舌,居然有人可以冠冕堂皇地把客人趕去睡地板還能找理由?
陳優咬咬牙,又提出更換房間的要求:“我怕裏面有髒東西。”自從遇上那個中二幽靈她就覺得沒有什麽不可能,沒準現在她肩膀上都趴着個飄飄呢。
雲雀皺了皺眉:“我這裏不是兇宅,也沒死過人。”
陳優:“……可我不敢面對自己睡一晚上地板後整個人都像被重新拆裝整接的身體。”她前一天晚上睡的是沙發,而且還滾到了地上!
這時門鈴聲響起,陳優一路小跑才穿過庭院跑到玄關,在視頻裏看見來人是提香,便給他開了門。
提香是來給她送行李的,當然這是沢田綱吉拜托的。
“我還是第一次來雲雀先生家,看起來真大。”提香把箱子遞給陳優,順帶打量了一下整座院落。
陳優咧了咧嘴,幹笑道:“有時候不要光看表面。”這房子的內部可是空到了一種極致啊,跟被洗劫了差不多。
提香聳聳肩不置可否,“剛才我從密魯菲奧雷過來,聽說你和雲雀先生去過那裏了,我們大樓的玻璃旋轉門怎麽碎了?”都玻璃碎的只剩門框了,還好不是冬天。
陳優繼續幹笑,她總不能說是因為你家BOSS在門上貼了雲雀與危險物品并列的通告吧。
陳優拎着箱子走回房間門口,雲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換好和服優雅地坐在榻榻米上喝茶了。
她站在門口盯着雲雀看了半天後,緩緩問道:“現在都快十一點了,你喝茶真的不怕睡不着嗎?”
雲雀擡頭看了她一眼:“大半夜跑出去開門,你真不怕是來綁架你的?”
陳優哽了一下,她剛才看是提香就開了,壓根沒想綁架的問題,她倒是忘了自己還身負‘巨額財産’,她辯解道:“這裏是你家。”有幾個人敢在雲雀眼皮子底下動手。
雲雀放下茶杯,淡然道:“你是在我家裏拿走我戒指的。”
陳優:“……”她真的好想說那不是她幹的,這種上趕着找死的事只有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才會做得出來啊啊啊
“我去睡了,明天再說吧。”說着陳優轉身出門。
“你準備去睡走廊?”雲雀語氣裏帶着諧谑。
陳優轉身:“我房間不是在另外一間嗎?”
“空地太大,你滾着撞牆上了也會腦震蕩。”
陳優嘴角抽搐,雖然大概明白雲雀是在擔心她會不會睡着睡着被人拐走,但是他說話太毒了,“所以我可以睡這邊的床?”
“你睡榻榻米。”
陳優:“……那和我去那邊睡地板有區別嗎?”都鋪着榻榻米呢好嗎!
“旁邊有櫃子,你不會撞的太嚴重。”
“多謝你關心……”
“你已經失憶了,再撞一次會變傻。”
陳優說:“再撞一次不是會記起來嗎?”
雲雀瞥了她一眼說:“你電視劇看多了。”
“……”如果現實是失憶了再撞一次會變傻而不是記起來,那真是太殘酷了。
陳優一向都不是個愛早睡早起的人,更何況她現在也沒什麽事可做,一天到晚可不就只剩吃飯睡覺逃命了嗎?昨天的訂婚儀式過後逃命這一條倒是可以暫緩了。
“草食動物!草食動物!”雲豆不知什麽時候飛進了卧室,揮動着小小的翅膀盤旋在優拉頭頂的部位,希望能用自己尖銳的聲音充當鬧鐘把這個妄圖睡到天昏地暗的家夥徹底吵醒。
陳優翻來覆去,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都沒辦法擋住雲豆的刺耳魔音,她懷疑這只鳥能留在雲雀身邊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它的聲音,雲雀其實是想用它來整人的,十年如一日地承受這種噪音,他真的不需要去看看耳科醫生嗎?
她面目猙獰地掀開被子,随手在空中揮舞,想趕走雲豆,後來發現這只鳥胖歸胖,但是意外的靈活。
陳優被這生物鬧鐘吵得徹底沒了困意,只得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
雲雀早就不見了蹤影,陳優倒也沒在意,他和自己不一樣,肯定忙着呢,如果在他頭上戴個王冠都能說他是日理萬機了。
她洗漱完畢後,擡眼看了看挂鐘——早上九點,瞬間憂桑了,這麽早起來能幹嘛,對着這破房子發呆?想出門連這裏是哪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有沒有出租車。
雲雀家裏沒有傭人,雖然房子建的那麽多,但是能用的就幾間,陳優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廚房。
前腳剛踏進廚房,陳優突然聽見了細微的響動,似乎是從旁邊的客廳裏傳來的。
陳優面部表情不禁僵硬起來,緩緩扭頭看向客廳——雲雀不在,又沒有傭人,整個房子裏自己所知道的唯一的活物除了她之外就是雲豆。
她不禁後背發涼,一股涼意從尾椎骨騰騰升起,腦內發達的想象區域高速運轉起來,但無論從人類還是非人類來看她現在的處境都稱不上好。
陳優蹑手蹑腳地走進廚房,從刀架上拿出了一把鋒利異常的刀,內心不禁稱贊雲雀,不愧是戰鬥狂,家裏常備有兇器。
陳優貼着牆壁緩緩靠近客廳,盡量讓自己的腳步聲隐藏起來。好不容易達到客廳,她微微探頭看向客廳裏的光景——沒有人在裏面,她松了口氣,難道她剛剛被雲豆刺激地出現幻聽了?
“ 啊,貝爾前輩,你确定她真的不是我們的白癡長毛隊長的親戚嗎?”故意拖長的句子讓整句話聽起來感覺很奇怪,但是陳優根本沒去在意這個,她在意的是為什麽她背後會突然多出兩個人!
“嘻嘻嘻~青蛙你的腦子該去洗洗了。”
陳優驚悚地回頭看着互相擡杠的兩人——和她差不多高的是一個戴着巨大青蛙帽子的碧發少年,眼角下有靛色的倒三角。另一個就要高出許多,目測和雲雀差不多,劉海都遮住了眼睛,淡金色中長發看起來較為淩亂,笑得露出了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
陳優嘴角抽搐,她看出這兩個人是弗蘭和貝爾了,但是看到本尊還是很想吐槽,他們倆是對自己的長相自信過頭了麽,“那個,你們倆是在玩cosplay嗎?”
弗蘭和貝爾的注意力總算從吐槽對方上轉過來了,弗蘭表情淡然地看着眼前的白發女人說:“前輩,她在吐槽你的王冠啊,看來正常人都認為你是王子括號僞。”
“不準加括號僞!”貝爾臉上爆出青筋,“這女人明明是在說你的蠢樣。”
“你們倆給我打住!”陳優內心有點小崩潰,“別一臉若無其事地突然出現在別人身後還聊天啊!你們倆從哪進來的?”
“嘻嘻嘻~這種程度的防禦才不能擋住王子呢,這只青蛙可是沾了王子的光才進來的。”貝爾微微彎腰,湊近優拉,“嗯,你叫什麽來着……”
“優拉……溫切斯特。”她眨了眨眼,“你們倆到底是誰,再不說的話我告你們倆私闖民宅。”
“Me也不想私闖民宅的,尤其是和這個白癡前輩一起。就叫你白毛小姐吧。”碧發少年一臉平淡地給優拉取了外號。
優拉下意識擡手揍上了巨大的青蛙帽子,“別以為你矮我就不敢揍你啊。”
“可是據Me的目測,明明白毛小姐你的身高比我還要矮。”
“那是因為你的帽子太大了,這個帽子才是你的本體吧?!” 陳優被他的話哽得險些內傷,無力感湧了上來,弗蘭渾身都充滿着吐槽氣息。
弗蘭面無表情地拍了拍自己的青蛙帽子,側目,語氣略帶抱怨地說:“前輩你看,Me就說這個帽子又古怪又影響Me的形象,還妨礙Me開匣,所以Me可以取了它嗎。”
貝爾冷笑:“不行,你這該死的青蛙就算是死也給我帶着,否則我現在就把你分屍。”
“真扭曲……”
兩人又旁若無人地擡杠起來了,仿佛陳優的存在和空氣沒有區別。
陳優腹诽,這真是兩個好基友啊……
弗蘭終于想起了在場還有個人:“白毛小姐,你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房子?”彭格列什麽時候有錢到這種地步了,
“不,這是雲雀家……你們到底是從哪進來的啊?”大門旁邊有門派,這倆貨肯定不是從正門進來的=_=|||
“Me是想從大門進來的,可是這個白癡前輩說走正門不符合巴利安的風格,所以Me只好遷就他,不走尋常路。”
“你們倆翻牆進來的。”陳優現在十分篤定了,她突然想起弗蘭是一個幻術師,那麽他說不定知道昨天她遇到的八千樓,“弗蘭,你認識一個叫八千樓的幻術師嗎?”
弗蘭果斷否定:“不認識。”
陳優有些失望,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
“不過Me的師傅認識。”
“……弗蘭,”陳優咬牙,“你說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一次性說完Me就看不到你表情的劇烈變化了。”他歪了歪頭,“不得不說,從表情變化的速度來看,你真像個女人。”
“我本來就是女的。”
弗蘭的目光掃過她的胸前,頓了頓道:“這不是發育晚,是發育完畢了。”
陳優:“……”尼瑪……你好歹說沒發育也行啊,連進步空間都不留給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和我家的仆人提過‘做個問卷吧’這種話
一開始是想磨練她的意志和記憶力的【因為做的時候不能看小說喲】
嘛,後來覺得這樣還挺有趣的
如果各位覺得可以的話我會定期出十道題放在【作者有話要說】裏
各位可以在回複裏留答案 也可以給我的郵箱發答案,正确率在80%以上的話就給獎勵喲
大家覺得可以的話就在告訴我0W0超過5個人願意的話我過兩天就把問卷放上來——
啊?獎勵啊,嗯……我的親自賜號【喂!】
咳咳開玩笑啦~獎勵的話就是大家可以告訴我想玩的PLAY或者是梗~我會寫進來的喲~
☆、Part26 我去游泳池是去喝水的
鑒于從弗蘭的語氣來看,他們的談話會持續好一陣子,貝爾對他們的談話沒興趣就去外面逛逛,讓弗蘭一會兒去找他。陳優請弗蘭到客廳坐下,估計雲雀一時半會也不會回來。
她拉開冰箱問:“你要喝什麽?紅茶、綠茶、咖啡、果汁?”
“Me要蘋果汁。”
“嗯,給你一杯白開水。”
弗蘭:“可是Me要的是蘋果汁。”
陳優白了他一眼:“你真當這裏是咖啡店要什麽有什麽,這就只有白開水。”
“那你剛剛問Me幹什麽?”
“我在數哪些沒有。”
“……”
“喝白開水有好處,你可以鍛煉你的想象能力,想一想這是一杯鮮榨的蘋果汁,味道好極了。”陳優說,“來談一談八千樓吧。”
“Me的師傅說看見她要繞道走。”
陳優:“……沒了?”
“在Me喝到蘋果汁之前什麽也記不起來,Me患有間歇性失憶症。”
“……”你怎麽不說你有間歇性精神分裂,“蘋果汁沒有,橙汁代替可以嗎?”
弗蘭靜靜地凝視了她一會兒後,慢慢說:“那就不喝了。”
陳優強忍着掀桌子的沖動,咬牙問:“為什麽你師傅要你看見八千樓繞道走?他說八千樓長什麽樣子了嗎?”
弗蘭想了想說:“Me的師傅說,他怕八千樓看見Me想殺了Me。”
陳優說:“其實我覺得你師傅擔心的是任何人看見你都想殺了你。”只不過不是每個人都能殺得了而已。
弗蘭表情略帶困惑:“是嗎?”
陳優默默點頭,每一個和弗蘭交流過的人都深藏一顆想把他頭朝下埋進土裏的熱心。
弗蘭看了看牆上的挂鐘,站起來說:“Me該走了。”
陳優攔住他:“最後一個問題,我上哪能找到八千樓?”
弗蘭說:“Me的師傅可能知道她在哪。”
“你師傅在哪?”
“他複仇者監獄當鹽水鳳梨。”
“……”
陳優自然不可能去複仇者監獄找弗蘭的師傅,雖然只見過八千樓一面,而且還可能是幻術,但她依稀感覺到八千樓的目光飽含深意。
更何況雲之指環的事再沒有別人知道了,八千樓如果知道這件事,很有可能也知道戒指的下落。
“看來你很喜歡地板。”
雲雀清冷的聲音突然出現,陳優猛地擡頭,雲雀正俯視着她,她在思考的時候無意識地坐在了地上。
陳優露出笑容說:“你回來了啊。”
雲雀怔了一下,她的笑容和這句話讓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難得具有一絲美感和惬意。
“我餓了,你會做飯嗎?”
雲雀:“……”剛才的美感和惬意一定是錯覺。
他的目光掃過客廳的茶幾,上面擺放着兩杯水。
“誰來過。”雲雀抱着手臂問陳優。
“啊?”陳優愣了一下,下意識隐瞞了弗蘭和貝爾來過,“沒誰來過啊。”雲雀問別人問題怎麽老用陳述句?
雲雀挑眉:“你一個人喝兩杯水?”
陳優憋屈:“我喝一杯看一杯。”
雲雀抿了抿嘴,似乎是想笑,但最後還是面無表情。
陳優看他沒追問下去,趕緊把話題扯開:“午飯時間到了,可以吃大餐嗎?”她已經連吃了好幾天速食了。
雲雀靜靜地看着她,陳優保持着姿勢和他對視。
……
陳優憂郁地撐在車窗邊,看着窗外變幻的道路,很久才扭頭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
雲雀神色自若道:“吃飯。”
陳優道:“可是我們剛剛路過了至少三個餐廳。”而且還是在等紅燈的時候她才注意到的。
雲雀道:“去吃大餐。”
陳優認真地看了看他:“雲雀,在你的定義裏什麽是大餐?”那三個餐廳至少都是四星級的。
雲雀懶懶地看了她一眼:“我喜歡的。”
“……”
其實雲雀的概括能力不錯。
雲雀道:“把手伸進來。”
陳優:“???”
雲雀見她沒反應過來,于是使勁扯了她一下,陳優猝不及防撲在他旁邊的空檔處,此時一陣疾風從打開的窗口吹進來,一輛跑車呼嘯着超了他們一溜煙飙的老遠。
陳優:“……謝謝。”
雲雀道:“你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陳優感覺雲雀看她的眼神俨然在看一個殘疾人。
草壁默默踩下剎車等紅燈過去,恭先生你一定要救了別人之後還要說話這麽毒嗎?
陳優扒着車窗,“雲雀,把窗戶打開吧。”
“後面還有車。”
“……我不會被撞的,就開窗戶透透氣,我肺活量不好。”陳優信誓旦旦地保證道,她肺活量的确不好,跑一次八百米能去半條命。
草壁回頭道:“溫切斯特小姐,現在開窗戶你只能呼吸到汽車尾氣。”大中午的路上都是車,下了高速之後馬路就這樣了。
陳優幾乎把臉都貼在窗戶玻璃上了:“你說我這肺活量要是吸多了尾氣會不會一氧化碳中毒。”
草壁道:“至少我還沒見過呼吸尾氣過多導致一氧化碳中毒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