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忐忑 灼熱滾燙的手掌,緊緊的拽……
灼熱滾燙的手掌,緊緊的拽着江悅的手指,肌膚貼着肌膚,燙得江悅整個人都要沸騰了。
“奴……奴才只是、只是想幫皇上褪去身上的衣裳,并…并沒有不軌之心。”
終究是自己理虧,江悅此刻不知曉如何面對雲景天,她低低的埋着自己的腦袋,說話也顫抖得厲害。
兩只薄得接近透明的耳朵,變得越發的通紅,好似在下一刻便有鮮血從皮膚的表層滲透出來。
平日裏,江悅也沒這麽慫的,今日發生的事兒,将她上輩子的慫勁兒都給攤出來了。
她想着,這輩子的命運果真是同上輩子不一樣的,上輩子她活了八十歲都未曾見過雲景天的裸體,這輩子十六歲便見到了。
上輩子的年歲,加上這輩子都年歲,她已經九十有六。
近百歲的老人了,對一個十八歲的小孩子心生忐忑害怕,着實是丢人。
“你若沒有不軌之心,怎會如此緊張?”
雲景天的聲音略微沙啞,他面對着江悅,失去腰帶束縛着的中衣此時淩亂的散在那裏。胸膛上邊是一片精壯略微顯瘦的皮肉。
隐隐約約間,可以見到那兩點豔紅的茱萸。
江悅心中翻江倒海,心肝肺腎都在不斷的哆嗦着,好似随時都會裂成好幾瓣。
微掩着的殿門,一陣涼風灌了進來,垂落在四周的紗帳紛紛飄揚着,熱氣騰騰的室內,飄渺的霧氣漸漸被吹散,也将江悅的腦袋吹醒了一些。
她努力的穩住自己的心神,臉上露出讨好的笑容來:“皇上就喜歡同奴才開玩笑。您說,奴才這麽一個太監,就是想有不軌之心,也是沒有那個能耐的。”
那一陣尴尬緩解一些之後,江悅也就沒那麽緊張了。
她慢慢的擡起頭來,然後伸手去褪雲景天身上的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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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的距離再次縮短,一股子屬于女子獨特的體香再次傳進雲景天的鼻間。
雲景天垂眼,眼神微涼:“你倒是大膽。”
話中含義有些深,像是已經确定了什麽,好像又什麽都不曾知曉。
江悅心已經定下來,此刻兩手捏着雲景天中衣的兩側,慢慢的往下褪着。
歷代皇上穿的衣裳,大多是明黃色。雲景天卻是不同,身上的衣裳大多是淡紫色外袍,白色中衣與白色底衣。
中衣的布料極好,觸摸着非常的順滑,江悅瞧着挺喜歡,便忍不住多觸抹了那麽一下。
如此細小甚微的舉動,雲景天卻是看了個遍,他輕抿着唇瓣,似乎是在想着,如此簡單樸素的一身衣裳,她為何如此愛惜?
江悅已将衣裳挂到架子上,之後便是替雲景天褪去底衣底褲。
她終究是侍候雲景天一輩子的人了,這會兒心中緊張,卻也知曉自己躲不過這一遭,只能只能硬着頭皮上。
雲景天的身材極好,精壯高挑顯瘦,江悅不過輕微瞟一眼,便急急的垂下眉眼瞧着自己的腳尖。
即便是這樣,雲景天的身子,她也是大致看看個遍的。
雲景天坐進了湯池中,很快便有水聲傳進江悅的耳朵裏邊。她暗自吞咽一口唾液,之後便硬着頭皮去給雲景天搓洗身子。
十根青蔥手指,白皙細膩,在燭火光芒的映襯之下,她的手顯得越發的好看。
她拿着毛巾,慢慢的擦拭着雲景天的上身。
湯池內蒸騰而出的熱氣,将她粉嫩的小臉,蒸得越發的滾燙。
毛巾觸碰過的地兒,好似帶了火焰般,在雲景天的身上,留下一抹又一抹的灼熱。
他側了側腦袋,恰巧瞧見江悅半張細致通紅的小臉兒,近距離觀察下,江悅的皮膚是驚人的好。
雲景天的喉結,下意識的上下滑動幾下,盯着江悅的眼神兒,幽若深潭。
如此,不知過去多久,雲景天開口:“你且退下。”
幾個字,如同救命稻草,江悅心中感激涕零。
“是。”
她退下去了,兩腿發軟,額頭冒汗,腦中回蕩着雲景天那具絕佳身子。
模樣好,身材好,單單是這兩樣便是無人能及,難怪宮內的妃嫔想着被雲景天寵幸。
江悅跪在殿外多時,一直到她瞌睡連連,內室才傳來雲景天的聲音:“替朕更衣。”
腦袋如同小雞啄米的江悅,在此刻瞬間驚醒,迅速整理衣物便急匆匆往內殿跑去。
雲景天已穿上底衣底褲,江悅瞧着暗松一口氣兒。
紅着臉替雲景天穿戴好衣裳,待走出殿外,微風拂面時,江悅依舊羞得滿臉通紅,雲景天垂眉低問:“可是害羞了?”
聲音卻是比往時的要溫和些許。
江悅臉頰又羞紅了些:“奴才是太監,怎會害羞。”
說罷,耳垂越發的紫紅。
雲景天眸光深幽,唇瓣輕勾:“如此,甚好。”
*
侍候完雲景天沐浴之事,江悅深得聖恩,中途有一小段休憩。
她趁着這個時候,小跑着回到自己的屋子,快速的清洗掉自己身上的汗液,又吃些東西後小睡一會兒,也到傍晚了。
醒來之時,禦庭軒內空蕩蕩的,枝頭有喜鵲啼鳴。
沒一會兒,小張子垂頭喪氣的從外面回來,瞧見江悅精神氣爽的,重重的冷哼一聲。
“你且別得意,日子還長久的,皇上不會一直信任于你。”
江悅莫名其妙,只當這小太監在說胡話。
她倒是想讓雲景天不重用她,奈何這事兒她做不得主。
前去禦書房的路上,又一小太監将江悅拉住,對方來意很是直白,塞銀子給江悅,讓她幫着将侍寝的牌子放在顯眼一些的地方。
江悅認識這個小太監,他是慕婉清身旁的小安子,上次被皇上杖責的那個。
再見這個小太監,江悅心中十分舒坦,她擡着下巴,很是不屑的道:“我為何要聽你的?皇後娘娘身邊的任何一個小太監過來,我都幫。唯獨你來了,我不幫。”
競選時對方的嘲諷,江悅至今依舊記着。
如今又想着她幫忙,不可能。
江悅傲慢至極的走了,身後的小安子見着江悅的背影,恨得暗自咬牙。
雲景天正好從禦書房中出來,江悅正好也來到禦書房的門口。
他身旁還跟着一個年輕男子,那男子瞧見江悅過來了,眼神兒瞬間透亮。
“小太監,你可算是過來了。皇上說了,只要你願意同本公子出宮去,我便可以帶你走。你且說你願意。”
寧遠臣一臉的激動,說話期間眉宇輕微往上挑起,可見其心情頗好。待江悅走得近一些,他伸手便去抓江悅的手腕。
一只大手扣住江悅纖細的手兒,江悅略微有些疼。
邊上,雲景天垂眉,眼神微涼的盯着兩人交握之處,唇瓣繃得很緊。
“寧公子,你且松開,松開些。”
兩輩子,江悅都未曾與正經男子有觸碰,如今這次,着實将她吓得不輕。
寧遠臣是京城內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更是寧國公府老爺子老夫人放在手掌心疼寵出來的兒子。
江悅被他抓着,心中着實緊張。
寧遠臣低頭微笑:“怎的?你一個小太監也緊張?難道……”
雲景天:“他不願同你出宮。”
說罷,兩眼涼涼的掃一眼江悅。江悅察言觀色,心中微顫,便知曉他的意思了。
“是,奴才不願離開皇上。”
她說得膽顫心驚,後又覺着哪裏不對,微擡下巴,卻是碰見雲景天滿意的眼神兒。
寧遠臣失望,漸漸松開江悅的手腕,遺留下來的那抹豔紅,被雲景天看盡。
“宮外很好玩兒,你若是不願去寧國公府侍候,那…日後本公子帶你出去踏青,賞野外百花,你可願意?”
之後,寧遠臣知曉這事江悅做不得主,于是又問雲景天:“皇上,您的這個小太監在宮中長這麽大,還未出宮過一次,微臣偶爾帶他出宮去一趟,您會答應的吧?”
寧遠臣的膽子着實大得很,敢同皇上讨價還價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了。
江悅知覺頭皮發麻,不知曉這寧公子怎會如此執着,對她這麽一個小太監念念不忘。
想着江公公日後沒有人侍奉晚年,江悅終究是不想同寧遠臣出宮去的。
“朕不答應。”
雲景天一身氣息無比威嚴冷沉,寧遠臣瞧着他不松口,便只能作罷。
待到寧遠臣離去,江悅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時辰已經不早,江悅接下來要侍奉雲景天用膳,還要侍奉雲景天寬衣入寝。
今日的雲景天沒有同往日那般折騰江悅,用膳完之後,便打發江悅回去。
離去之前,他還将那些沒動過的膳食給江悅,說丢着也是浪費,不如賞給江悅。
江悅瞧着雲景天露出帝王的傲慢,心中并不怎麽搭理他。
帶着禦賜的膳食,江悅去了江公公那裏。
江公公不管事之後,便清閑下來,日複一日的在小園中養花,瞧着也是惬意得緊。
江悅侍候雲景天之後,便日日忙着,今日難得見上江公公一面,江悅甚是歡喜。
“幹爹,您這幾日過得可好?”
瞧見江公公頭上的白發,江悅心中很是不忍。不過六十歲的人,卻是白發蒼蒼,可見他這輩子過得也是步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