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惦念

青瑗和曉彤相約來黃楊公司找她的時候，她的秘書告訴她們，說黃總出差了，要好一段時間才能回來。關于市場推廣的事情她全權教給了袁副總，說是由袁副總負責，袁副總正在辦公室等着她們呢！曉彤一聽說教給了袁副總，秘書還沒走，她就把嘴巴撇上了，“還袁副總負責呢！”青瑗知道曉彤的小性子又上來了，趕緊又胳膊碰了一下她，怕她當着人家秘書的面說出什麽難聽的話。曉彤雖然對那個袁副總有成見，但是公私還是分得清楚的，當下也就不說什麽了，跟着秘書走進了袁枚的辦公室。

看了整個推廣的方案，袁枚基本上是沒有什麽意見的。就是對于她們請的幾家媒體提出意見。雖然這些媒體都是很有影響力的，但他們太衆化。她們公司的服裝産品是針對中高端客戶的，但是她們請的媒體都是大衆的媒體，雖然在宣傳的面上廣了一些，但對于挑剔的精英女白領們，她們要的更多是是區別于大衆的不同風格。所以媒體的風格也應該和她們産品的風格相似，這樣的宣傳才能更好地走進客戶的心裏。

曉彤想為自己的設想辯上兩句，還沒等她說，就被袁枚打住了：“李總監，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如果你一個月拿1萬塊工資，你會想着買100萬的車子嗎？”

曉彤剛想回答說：“不會！”還沒等她說，袁枚就替她把“不會”說出來了。

袁枚看了曉彤一眼，繼續自顧自說下去：“因為那不是你的生活。你也許會說，我會去關注。可關注也沒有用，這只是你的一個夢想，和你的現實生活不搭邊。這個計劃你們回去再完善一下吧！”說完，擡手示意了一下，那意思是她們可以回去了。曉彤心裏雖然不服氣，但想想袁枚說得也有道理，也就不作聲了。只是她受不了那個女人說話時那嚣張的氣勢。青瑗拉着她，起身告別，說是我們欠考慮了，回去會好好地再聯系一些合适的媒體的。

曉彤帶着憤憤的心情和青瑗離開了。她卻不知道在她走後，那個她認為的嚣張的女人卻情不自禁地揚起了嘴角，輕聲地笑了起來。袁枚一想到曉彤那隐忍的表情就想笑。那個女人，着實可惡地很。她在酒吧裏看見過她2次，每次都把她搞得很狼狽。第一次，她和一個朋友喝酒，從李曉彤就坐在她的旁邊開始，就不停地說着，袁枚就很納悶了，一個人怎麽能有那麽多的話。這人吧，她不僅能能說，還能喝，邊說邊喝，最後喝多了，還要在那邊說，滿嘴的胡言亂語。朋友勸她回去，她不會回去，還要喝酒，朋友便來奪她手裏的酒，她一個不穩，在争奪中，一杯酒全灑在了她身上。人做了壞事，不但不道歉，還要讓袁枚賠她的酒，說是她坐在她旁邊礙着她了，讓她施展不開拳腳，才把酒灑了。在那一陣發酒瘋，搞得袁枚平白無故地受此冤氣，還不能和她計較什麽，誰又能和一個酒鬼計較呢！

第二次，袁枚約了一個客戶在酒吧見面。那個李曉彤又是在酒吧裏喝醉了，看見了她，醉眼迷離，說這個姐姐好面熟呀，說着就往袁枚身邊的沙發上坐下。袁枚一看，原來是上次見到的那個話唠鬼加醉鬼。袁枚趕緊把她推開，可那人卻跟狗皮膏藥似的，你越推，她黏得越緊。還一把抱住了袁枚，說姐姐對我最好了，千萬別推開我。順便還不忘吃豆腐，往她的懷裏鑽，更讓她可氣的是，她居然用臉蹭着她的胸，還恬不知恥地說：“姐姐，這裏好軟。”更過分地是，說完居然在她的胸上咬了一口。面對她的輕薄，袁枚又羞又氣啊。羞得的是這個女人居然在公衆場合蹭她，親她，而且還當着她客戶的面。氣的是他們肯本就不認識，她把自己當成了什麽。雖然知道面前的女人醉了，但袁枚還是羞憤難當，當即給了她一個巴掌。清脆的巴掌瞬間讓曉彤清明了起來。滿臉無辜地問道：“你是誰？幹嘛打我？我做錯什麽啦？”看着面前的女擺出的一副無辜的神情，袁枚哭笑不得。本來是她被別人占吃豆腐的，現在怎麽變成她不是了呢！想到這，袁枚恨不得再給她一個巴掌。最後還是被身邊的人勸住了，讓人別跟一個醉鬼計較。

後來，因為合作的關系，她們又碰面了。曉彤大概是酔了，對袁枚沒什麽印象。可是袁枚卻對她印象深刻的很。總在工作上挑她的刺，找她的茬，甚至有一次，還故意裝作不小心，把一杯咖啡潑到了她的身上。看着曉彤每次被她整得無話可說的樣子，袁枚就覺得解氣。好幾次，黃楊都覺得納悶，袁枚挺好的一個人，怎麽對黃楊總是惡聲惡氣地呢？問她，她說也許我們的八字不合，我看着她覺着特讨厭。黃楊說你們有什麽仇啊，至于這樣嗎？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希望大家好好地。

袁枚咬牙切齒地說道：“她是你的朋友，又不是我的。”說了兩次後，黃楊便也不再管她們随她們兩個去吧。也許這也是一種相處的方式吧。

産品推廣的方案日趨成熟，在多方的斟酌商讨之下，最終得以敲定。新産品的發布會定于下個月的5號，離現在還有半個月不到的時間。青瑗這段時間沒日沒夜地忙着連小甜甜也顧不上照顧。黃楊離開已經有兩個多星期了。期間青瑗沒有接到黃楊的任何信息或者電話。有次，青瑗忍不住地問了曉彤，你知道黃楊哪裏去了嗎？曉彤憤憤地說她哪裏知道黃楊去哪裏了，她還想問青瑗呢！這家夥，說是出去出差了，誰知道跑哪兒去了，還是在跟她們合作的關鍵時刻。要不是她跑了，她也不用對着袁枚那個可惡的女人。這女人天生是她的克星，每次跟她鬥，曉彤都是灰頭土臉地落敗而逃。每次曉彤對着青瑗喊冤抱怨，青瑗總是笑嘻嘻地揶揄她：“你也有今天。誰讓你以前總欺負我！現在有人替我報仇了。”聽得曉彤更加郁悶了，感情你這人是哪頭的呀！不向着我也就算了，還說風涼話氣人。幾次下來，再在袁枚那裏受了氣，也就再懶得對青瑗說了，免得再被她戲弄。

忙碌地日子總是過得分外地快。 盡管青瑗也很想知道黃楊到底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去了哪裏，為什麽連了信息都不留就這麽走了，但她卻沒有更多的心思來想這些事情。她必須把事情做好，才能不負黃楊對她的照顧。每次見到黃楊辦公室緊閉的門，青瑗都會在心裏有一個小小的希望，希望那扇門突然地打開了，那個人從裏面走出來，對她說我送你回家吧！可那道門始終都是緊閉着的。

曉彤私下裏問過袁枚，黃楊去哪兒了，什麽時候回來。眼見着産品的發布會的日期馬上就要到了，這人怎麽還是不見蹤影，真不知道這人是怎麽想的，她到底還拿不拿這個項目當回事啊！每次曉彤對着袁枚嘟囔着這些的時候，袁枚不是說無可奉告，就是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那神情仿佛就在說，地球離了誰都能轉。公司離了黃楊也一樣能運轉。這個項目沒有黃楊的參與一樣能風生水起，起到應用的效果。“你丫是對我不滿意呢，還是對自己沒信心呢？”袁枚挑着眉問道。

“我對自己很有信心，對某人嘛，哼哼！”曉彤翹着鼻子挑釁着。

“牛鼻子哄哄的！原來我們的李總監屬性變了呀！”

“你說誰是牛呀！”

“誰應說誰？”

“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曉彤始終忍無可忍，騰地一下跳到袁枚的面前，用手指着袁枚的鼻子。見到曉彤怒氣騰騰，滿面通紅，袁枚又在心裏把她鄙夷了一把，這麽大的人，怎麽這麽沉不住氣呢！曉彤雖然性格大大咧咧的，可并不是一個粗枝大葉的人，袁枚那一閃而逝的鄙夷的神色，還是被她捕捉到了。曉彤那就一個氣呀！恨不得給袁枚一個巴掌。對着青瑗大叫，“青瑗，你瞧！這人什麽神情！”

“我什麽神情呀！你說說看！”袁枚雙手抱胸，不鹹不淡地說道。

“你在心裏嘲笑我。還好意思讓我說，臉皮真厚。

“李總監，不做牛，現在該做蛔蟲啦！我心裏笑得是誰，你都知道！真了得！”袁枚撇了撇嘴，對着曉彤豎了個大拇指。“我說做蟲子多惡心，得了你幹脆做馬得了，為我怎麽樣？”說完，袁枚伸手拿開曉彤伸在面前的手，大笑着走開了。

曉彤臉憋得通紅，對着袁枚的背影叫道：“有種你別走！看我揍你！”袁枚聽了，笑聲更大了，“有本事你過來呀！我等着呢！”曉彤就想沖過去給袁枚幾個巴掌，這個女人忒嚣張了。青瑗趕緊拉住她，“人家跟你逗着玩呢！”“哎，你是哪頭的呀？”曉彤對于青瑗的态度表示了不滿，“難不成，我就是一個給人逗樂的料！”“唉！正是！”曉彤無力問蒼天，這年頭什麽世道，都是些什麽人呀！淨會拿別人尋開心，自己樂得屁颠屁颠的，哪管別人尴尬難堪外加淚流滿面。

産品發布會的一早，青瑗就來到了現場。這麽多日夜的準備，只看今朝。由于事先做了充分地準備，每個流程都有條不紊地進行着。發布會的重點是向別人介紹公司新設計的服裝産品，一件一件時尚而富有個性的衣服展示出來的時候，與會的人士和媒體都給予了高度的評價。看來，功夫不負有心人，這次的宣傳的效果達到了。可是黃楊在哪裏呢？她要是能夠看到這一切，是不是心裏會和她一樣興奮呢！這是她的公司，她不來會不會覺得有些遺憾呢！青瑗的心裏徘徊着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每一個問題都很黃楊有關系。忙碌的一天接近了尾聲，發布會相當的成功！接下來就是乘勢利用各種媒體，進一步加大宣傳的力度。新設計的幾款服裝是主打的産品，青瑗她們的雜志會繼續跟進宣傳。一天高負荷的運轉，讓青瑗疲憊不堪。青瑗拎着包托着疲憊的身子，伸手攔的士準備回家好好地休息一下。一輛黑色的悍馬在她的身邊停了下來，裏面探出了一個頭。“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再見，情難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