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莫名得病

☆、莫名得病

? 晚上家宴時,阮潇椴以茶代酒給各位長輩敬了酒,楚長執也沒有喝酒。

因為孩子拳打腳踢的厲害,阮潇椴沒過多久就離席了。

楚長執也跟着回來,扶阮潇椴到床上躺好。

感覺孩子已經安穩以後,阮潇椴說“……夫君最近辛苦了……要不,今晚就別再忍着了……”

“什麽意思?”

“就是……嗯……輕一點的話也不會傷到孩子的……”

“為什麽會傷到孩子?你要讓我幹嘛?”

阮潇椴咬着嘴唇說“……要那個……”

“哪個?”

“……”

其實阮潇椴也不是真的有想要那個的意思,只是今天下午阮夫人給他說了生産的事,嚴重刺激了曾經是個男人的阮潇椴,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他是要和別的生孩子的雙兒一樣無助的躺着并且接受苦不堪言的分娩折磨的。而且這一天很快就要不可避免的到來了。

像是墜入泥潭越掙紮陷的越深一樣,孩子終究是要下來的,阮潇椴知道自己抗拒不了遲早要受的這一難。他也沒別的要求,就是想讓楚長執疼疼他,結果楚長執這挨千刀的一點不懂風情。

阮潇椴費力的撐起身子坐起來,撅着嘴,眼睛無辜的睜着,埋怨的看着楚長執,也不說話了。

“生氣了?”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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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長執沒轍了,不知道該怎麽哄才好。

阮潇椴只好揉揉眼睛躺回床上“是我不對,最近因為孩子鬧得有點喜怒無常,你別在意。我們原來雖然經常見面,但是沒好好的相處過,的确是需要挺長的時間去相互磨合的。”

說完就背對着楚長執睡了。

楚長執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也就沒多想,躺下來從後面攬着阮潇椴的胸就睡了。

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楚長執聽到有人在哭,突然間他就清醒了,睜開眼一看,阮潇椴肩膀微微的在顫抖。

“阮阮,別這樣,我哪裏做錯了你就直說,你這樣哭的話,我很心疼。”

阮潇椴沒說話,翻過身來銜住楚長執的唇,抱着楚長執,不停的摩挲楚長執的背。

“別這樣!”楚長執說“你知道的,我後背那裏不能碰,否則我會忍不住……”

“那就不要忍!”

“會傷到孩子的。”

“我剛才都說了輕點就沒事的。”

楚長執這才明白“所以剛剛你說的“要那個”就是……”

“要你……”

“都怪我,剛才太遲鈍了!”楚長執起身下床把暖爐搬到床附近,又問了阮潇椴一次,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楚長執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把阮潇椴吃幹抹淨了。

結束之後,阮潇椴已經沒力氣把腿收攏,還是像過程中那樣開開的大張着。

“過段時間……我生孩子的時候,是不是也這個姿勢?”

楚長執一點都不清楚這些。

“曾經,我也像你一樣不清楚這些,但是今天下午,我娘告訴我生孩子是鬼門關,要撕心裂肺的疼上一兩天,而且有可能是拿自己的命換孩子的命……我害怕。”

阮潇椴又哭了起來,一邊止不住的流淚一邊懊惱自己怎麽最近變得越來越脆弱了。

“阮阮……”楚長執抱着他“我會一直陪着你,如果真的你有不測,我就和你一起走。”

然而越是怕什麽越來什麽,第二天,阮潇椴正和楚夫人聊天時被孩子劇烈的胎動踢暈過去了。醒來後肚子就開始疼,大夫來檢查說見紅了,而且宮口開了一指,是要早産的跡象。

“可是,還有……半個月才能生……”阮潇椴用手托着肚子,怕孩子突然間就被“早産”出來。

楚長執面如死灰,都怪自己昨天夜裏沒有分寸,現在孩子就要沒了,而且他更擔心的是阮潇椴怎麽能受得了這個打擊。

楚夫人簡直要對這兩個什麽都不懂的夫夫無語了,早産個十天半個月的也很正常,孩子已經長成了,生下來是不會有問題的,哪有他倆想的這麽嚴重。

在楚夫人的指揮下,燒了很多開水,備齊了所有的生産用具和包小嬰兒的襁褓,請了三個助産的雙兒。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然而,等了兩天兩夜,阮潇椴依然只是開了一指,卻是實實在在的從一開始疼到現在。

三個助産士圍着阮潇椴的肚子琢磨“是不是因為暗雙的生産方式和我們不一樣?”

然後三個雙兒助産士都表示,暗雙太稀少,從來沒給暗雙接過生。

“那就去找給暗雙接過生的來!”楚長執又吩咐幾個仆人“你去太醫院問太醫,你們倆去查醫書,只要是關于暗雙的都要查。你們幾個去城裏的各家醫館裏去找郎中問。”

沒過多久消息就打探回來了,因為暗雙本來就很少,能發現自己是暗雙的就更少,雖然記載不多,但也沒哪個書裏說暗雙生産時和正常的雙兒有什麽區別的。

問太醫的和民間郎中的仆人也說暗雙和正常雙應該沒區別。

“如果,發生了房事,會不會對孕夫有影響?”楚長執忍不住問了出來,結果被楚夫人和楚老爺罵了個狗血噴頭。

三天了,小腹部隐隐的絞痛就沒停過,但卻沒什麽動靜和別的要生産的跡象。下面偶爾有少量出血,不是很多,幾滴的樣子。

阮潇椴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不是被疼醒就是被頻繁的胎動鬧騰醒,吃的那點東西因為反胃都被吐了出來,人漸漸的一點一點憔悴了。

皇上讓自己禦用的太醫來看阮潇椴,都看不出什麽原因,皇後被破例特許出宮兩天回娘家看望雙親,順便來看看即将分娩的哥哥。

太久沒見過面,當看到床上那個挺着高聳的肚子黑眼圈濃重的阮潇椴時,皇後幾乎沒認出來這産夫就是她那個曾經玉樹臨風的哥哥。

“哥……”皇後帶着哭腔喊了一聲,阮潇椴半夢半醒的也沒理她。

皇後轉過臉,淩厲的目光掃視着畢恭畢敬站在她身後的楚老爺和楚夫人,最後目光落在這幾天因為着急上火而嘴角起了一串水泡的楚長執身上。

楚夫人急忙說明了這些天的情況“我們一直找郎中在給潇椴診治,藥都不知道煎了多少碗了,他一點都喝不下去啊!我和我家老爺這幾天都食不知味的……”

皇後氣消了點“不用解釋,本宮并沒有說是你們虧待本宮的哥哥了。”

楚夫人和楚老爺委屈的對視了一眼,心想,捧着供起來都來不及,借十個膽子也不敢虧待他啊!

阮潇椴幽幽轉醒,看到皇後來了,低聲喚了一聲“苓兒。”

“哥,你受苦了!”皇後迅速從母儀天下的威嚴狀态轉換成一個依戀兄長的小女孩,握着阮潇椴的手,眼裏淚光閃閃的。

“苓兒,他們對我真的很好,別誤……額會。”話還沒說完,肚子又疼了。

“好好好,哥哥說什麽都好,哥哥這次一定沒事的,生孩子雖然痛,但生完就沒事了。以後哥哥就可以用雙兒的身份經常進宮找我說話了……苓兒在宮裏很無聊的,哥哥一定要答應苓兒,要好好的……”

皇後說了很多,阮潇椴時不時點點頭含混的答應着,沒過多久就又開始昏昏欲睡了。

嫁入深宮已經十年,經歷了太多的爾虞我詐,皇後早就從曾經單純的小女孩變成了獨當一面的後宮之主,雖然皇上一直對她很好,她依然覺得深宮寂寥,環顧四周找不到能說真心話的人……

有時候皇後也想過,自己這個位置本來就應該是哥哥的,皇上對阮潇椴那毫不掩飾的喜歡連瞎子都能看出來。

上次皇上從設城回來,進宮之後直接找到皇後緊緊抱着,盯着她那和阮潇椴相似的臉,怨怼的看了很久很久,最後緩緩放開皇後。失心了一樣轉身離去,嘴裏喃喃自言自語着“我早就該意識到的……除了對你好之外……我已經失去了對你做別的事的能力……”

無論有多羨慕或是嫉妒自己哥哥,皇後還是希望自己哥哥能過上舒心的和愛人平平淡淡相濡以沫的日子。本來兩個人就是龍鳳胎的雙生子,自己哥哥能幸福,她是能感受到的,就當是替她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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