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結局

☆、結局

? 阮潇椴剛生産完的第二天,景德就找了過來,哭的臉都花了“阮阮哥哥,看在雲帆曾經救過你一命的份上,找皇上說說情,免去他的死罪吧!我要求的不多,只要讓他活着就好。你說的皇上肯定會聽的!你是我最後的希望了,如果雲帆死了,我也不活了,我和雲帆的孩子被皇上逼着打掉了,我已經沒有再活下去的理由了。”

景德公主哽咽了一會,接着說“我知道阮阮哥哥現在身體很虛弱……只是,但凡有別的辦法,我也不會來勞煩你……阮阮哥哥,你只要一句話就行了,皇上會給這個面子的。”

阮潇椴捏了捏自己還沒有消去水腫的小腿,整個腿依然是麻木酸軟的。不得不承認自己現在下不了床,況且惡露未淨,腹部沒有恢複,還鼓着一個暧昧的弧度,下身時不時會流出沒有排出的産血。

他不能這樣去見皇上,他也沒有去見皇上的身份和理由了,他再也不能在皇上面前自稱微臣,他現在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剛生完孩子的雙兒而已。他和皇宮裏那位處理問題一向冷靜而又理性到恐怖的天子早就回不到從前了。

“景德,對不起,我幫不了這個忙,這是你們的家事。”

阮潇椴太了解皇上了,皇上十六歲時為了能親政掌握實權,眼都不眨的殺了把持朝政的國舅,導致太後曾經兩年不願意見他。沒過多久又找借口殺了蠢蠢欲動妄圖篡位的皇叔,那個對他的皇位威脅最大的人。接下來把先皇別的兒子全部限制了活動範圍,已經相當于是軟禁了。

皇上問過阮潇椴“你是不是也覺得朕薄情寡義?”

“微臣只是覺得皇上很可憐,帝王家從來就沒有親情可言,皇上是自保過度了。只要皇上勤政愛民勵精圖治,一切為社稷考慮,對家人薄情寡義是皇上的家事,皇上只要對百姓仁厚,那就依然是臣心目中的明君。”

景德公主面如死灰的看着阮潇椴,轉身跑走了。

阮潇椴撲到楚長執懷裏淚如雨下,他想到景德從小父皇死的早,她對皇上是如父如兄的感覺,景德從小就喜歡楚長執,一有好吃的好玩的總是來找楚哥哥,後來确定要嫁給阮潇椴之後就收斂了自己的性子,努力去學習女紅和如何照顧未來相公的經驗,希望能做一個好妻子。

然而,這三個本來該呵護她的男人全辜負了她。

楚長執一邊輕輕拍着阮潇椴的背,一邊示意下人追出去保護景德公主,免得她做出傻事。

皇上是這天傍晚到的楚府,雖然穿着普通的衣服,卻難掩那種與生俱來的攝人氣場。

“朕只是想來和你們兒媳夫說會話。單獨說會話。”皇上徑直走過跪在地上驚慌失措的楚老爺和楚夫人,快步往楚長執的卧房走去,走着走着就變成了跑。

景德公主走了之後阮潇椴就沒怎麽吃的下東西,楚長執好不容易喂了些補湯給他喝完之後阮潇椴就要看孩子。

Advertisement

“我這就讓人去叫奶媽抱鬧鬧過來。”楚長執收起碗,起身去外間喊下人。

阮潇椴提醒“鬧鬧如果已經睡着了就別抱來了!”然後慢慢躺回床上休息。

楚長執一出裏間就頂頭遇見了皇上。

皇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低聲對楚長執說“我想和他說會話。”

楚長執回頭用眼神詢問阮潇椴,阮潇椴眨了眨眼同意了,楚長執對皇上象征性的笑了一下就出去了。

“阮阮,不用起來了,躺着就好。”皇上看到阮潇椴掙紮着想坐起來,臉色黯黃,眼睛紅紅的沒有神采,嘴唇和皮膚是一個顏色的,怎麽看都是身子虛,沒有調養好的表現。

皇上倒是叫“阮阮”叫的順口,阮潇椴就做不到這麽自然了,他不知道該用什麽身份跟皇上說話。

好哥們身份的話,自己還算是皇上的好朋友麽?雖然阮潇椴一廂情願的希望還是,但皇上從來不止把他當朋友看待。他還以懷了楚長執孩子的這種方式無聲拒絕了皇上,皇上雖然大度的退出了,阮潇椴還是覺得自己羞于面對皇上。

可是如果以楚長執的夫人這種雙兒身份來面對皇上,阮潇椴知道,按理說陌生男子是不能進入還沒出月子的雙兒的産房的,這對男子來說進了有血污的産房是很晦氣的,另一方面陌生人随便進出産房容易讓虛弱的産夫染病。

皇上很不見外的蹲在床頭邊和阮潇椴對視“阮阮,你還是這麽好看!”

阮潇椴扯起嘴角笑了笑。

“你別老不說話,”皇上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但是在離阮潇椴臉很近的地方停下了,只是輕輕的揉了一會阮潇椴的頭發“我知道你今天有事求我,說出來吧,我一定答應你。”

“一定答應麽?”因為太急切,阮潇椴破音了。

皇上笑道“你說什麽朕都答應。”畢竟景德是他親妹妹,而且留那郎中一條小命簡直是芝麻大點的事。

“我希望全天下的雙兒如果選擇做男子了,就能像是普通男子一樣可以參加科舉,可以娶妻,可以做所有男子能做的事。而不是低人一等。”因為激動,阮潇椴開始喘起來。

皇上站了起來,心想阮阮怎麽不按常理出牌啊,把問題從一個雲帆放大到全國了。生了孩子之後的雙兒的心思這麽難琢磨麽!

皇上低頭和阮潇椴那期待而又渴望的眼神對視了。皇上知道,自己心又軟了。

“你也答應朕一個要求。這個要求對你來說很簡單,朕不會為難你的。”

阮潇椴堅定的點點頭“說吧,我一定答應。”

“你現在不要動,朕想抱一會你。為了天下的雙兒,你是否願意犧牲一下色相?就一下下!”

“不願意!”

皇上嘆了一口氣“算了,剛剛是開玩笑的。朕答應你,以後會讓雙兒有選擇做男子的權利,但這件事需要時間,畢竟民間要有個接受和移風易俗的過程。至于雲帆,朕想考察他幾年再讓景德嫁給他。”停頓了一會“你休息吧。”轉身就往門外走。

“皇上!”阮潇椴突然喊住了他。

皇上興奮的折身回到床邊,問“是不是後悔了,是不是想讓我抱會你了?”

阮潇椴遲疑了,只是搖搖頭“沒有,你走吧!”

“阮阮……”皇上在阮潇椴臉頰上印了沒有□□的一吻“無關風月,只是因為喜歡。”

阮潇椴身體漸漸恢複了,以至于拿枕頭和楚長執打着玩很久也不帶累的,也能熬夜了,經常手裏捧着唐詩全集挑好的詩以後教鬧鬧背下來。

楚長執那天坐在床邊用小刀給鬧鬧刻桃木的小玩具。阮潇椴故意撩撥他,從一本□□裏找出一闕淫詞豔曲唱給楚長執聽。

“阮潇椴!你住嘴!否則我不做玩具了,直接做你!”

很快就過年了,阮潇椴還沒出月子,也就沒怎麽參加過年的活動,聽下人說今年楚府比往年過年要熱鬧的多,楚老爺新得了孫子,心情好的不得了,這段時間家裏幾乎天天有宴會。

年初一祭祖,楚長執抱着鬧鬧去祭拜了祖宗排位,鬧鬧剛一被抱回來就窩在阮潇椴懷裏打了個噴嚏。

“楚長執!剛剛你有沒有凍到我兒子?他還沒滿月呢!”

楚長執趕緊逗了逗鬧鬧,鬧鬧沖他爹“啊……”的一聲咧開嘴笑了,楚長執松了一口氣,還好鬧鬧沒事,否則阮潇椴能跟他沒完。

這些天不能下床,阮潇椴最大的樂趣就是逗兒子玩,漸漸的楚長執就吃味了。

“阮阮,你累不累,我把孩子抱去給奶媽,然後我給你揉揉腰吧!”

“你讨厭,你走開,我還想多陪鬧鬧一會呢!”

“嗚嗚嗚,阮阮,你原來說過我是你最重要的人的!”

“哈?你剛剛說什麽?沒聽清……”

楚長執只能長嘆一聲,騙子!雙兒都是騙子!

過完年沒多久兩個人就成親了,婚禮很隆重,帝後都參加了,阮潇椴對婚禮很滿意,只是在洞房和楚長執喝交杯酒時說“居然讓我們早生貴子,我明明已經生過了,也不改改祝婚辭。”

“改!應該改成“再生貴子”。”說完楚長執就把阮潇椴抱到了大紅的喜床上“我現在就讓你能再生貴子!”

然而成親都三年了,楚家兒媳夫的肚子再也沒有過動靜。倒是楚家那個叫鬧鬧的孫子,天天把府裏攪得雞飛狗跳的。這個小人兒經常折騰的一大群仆人追着他跑。

這天早上,鬧鬧啪的一下打了正在熟睡的西域進貢卷毛小獅子狗的尾巴,小狗條件反射的回嘴就要咬,結果都快咬到了,它發現打它的是鬧鬧,急忙收了嘴,讨好的舔了舔鬧鬧的手腕。

“狗狗好乖!”鬧鬧順了順獅子狗的毛。

獅子狗心想,遇到你這小祖宗,誰敢對你不乖!誰活的不耐煩了!

阮潇椴匆匆起床,邊穿衣服邊埋怨楚長執“你也不叫我起來,今天又要去晚了!”

“好不容易今天我在家休假,在家陪我吧!你就別去幫忙整理奏折了,皇上不會怪你的。”依然賴在床上沒起來的楚長執拉着阮潇椴的衣服不讓他走。

“老夫老夫的了,天天都看煩了,你知不知道最近一見到你我就想吐?”

“又有了?”

“你想多了!”阮潇椴用手指輕輕戳了戳楚長執“我應該是在前幾天景德和雲帆的婚宴上吃多了,到現在胃口都不好。”

“我記得那時候你沒吃多少的。”楚長執一邊讓仆人去傳出郎中,一邊迅速起床,摟着阮潇椴不放“你一定是又懷上了。”

阮潇椴沒好氣的嗔道“要十個月不能房事了,你還笑!”

郎中很快診斷出了喜脈,并道了恭喜。

“太好了,我們又要有孩子了!”楚長執眼裏寫滿了滿足,緊緊的抱着自己又要重點保護照顧的媳夫。

阮潇椴微笑着看了一眼門口正在翻跟頭的鬧鬧“真心希望肚子裏的這個不要像懷鬧鬧那時胎動這麽劇烈了。我真的怕了。還有啊,夫君,我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去幫皇上的忙了,你替我說給他說一聲。”

“好,的确要好好在家養胎。”

阮潇椴抵了抵楚長執額頭“才不是呢!我要閑着沒事在家喂魚,練書法,看書,畫畫,養花種草。”

“那我不去替你請假了。”

“我錯了……以後在家要好好養胎,相夫教子,侍奉公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