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反穿越之妻上不下》作者:一念夕霧【完結】

晉江VIP9.11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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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國的亡國女帝穿越到21世紀,被韓家小少爺圈養,捧在心尖上,從軍政大院一路寵到娛樂圈,建立屬于她的娛樂王國

女帝冷着臉吩咐韓先生。

“賤民,孤要做這部戲的女主角。”

韓先生寬衣,微笑招手:“嗯,爬上床來,我幫你搞定。”

“賤民,孤要接這個品牌代言。”

韓先生寬衣,微笑招手:“嗯,爬上床來,我幫你搞定。”

“賤民,孤要納側君。”

嗯,爬……納尼,側君?!

韓先生愣住,繼而冷笑。

“易泛泛,爬上了我的床就休想下去!”

女帝易泛泛從小就知道,想要得到一個東西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如果這個代價只是讓她爬床睡美豔內侍,她何樂而不為呢。

沒有貞操觀的女人在一個沒有貞操觀的娛樂圈裏闖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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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個貞操感極強的男人潛規則,然後扶搖直上,步步生蓮。

高幹+娛樂圈+甜寵+肉渣渣+潛規則=妻上不下

原文地址:

2【chapter1 亡國之女】

大型古裝影片《伐纣》今日殺青,劇組邀請制片方及衆演員在希德瑞爾酒店舉行小型慶功宴。

燈火闌珊,酒過三巡。

當韓于墨在走廊轉角把房卡給楊萱的時候,臉上挂着若有似無的微笑,意味明顯。

韓藝傳媒董事長把自己的房卡給本次投資影片的女主角,還能有幾個意思。

楊萱沒有拒絕,默默收下房卡,微垂下秀美的臉蛋,露出一截瑩白的脖頸,豔麗的臉蛋上甚至還浮起了幾分少女的嬌羞,也不知道是演技純然還是真的為韓于墨的垂青而心動。

——————

“于墨,你還真看上了楊萱那小丫頭啊,這麽嫩的年紀你也真下得了手?”

進了慶功宴大廳,出品人張臣端着兩杯紅酒靠近韓于墨,遞了一杯給韓于墨,一臉暧昧的笑。

“聽說這小丫頭去年才剛考進演藝學院呢,沒想到這麽容易就當上了女主角,而且還是大屏幕大制作,《伐纣》之後,已經有好幾個導演都找她約了戲,你看她五官都還沒長開,等她長開了再下手也不遲呀,你小子就那麽猴急想吃了她?圈子就這麽大,你還怕她飛了不成?”

“等她五官長開了,下面也就張得更開了”

韓于墨唇角微翹,漫不經心的笑笑。

“別人用的東西,我不要,嫌惡心。”

他晃了晃酒杯,腥紅色的液體襯得他白皙的手指更加修長。

韓于墨的臉很清俊,他的手更清俊。

骨節均勻,白皙修長,肉寡骨膩,沒有多餘的紋路,跟削蔥根似的。

葉淩以前總是拿他當手模,為他設計各種名牌腕表戒指,尤其是那只刻了他倆名字的尾戒,一筆一劃盡數圓潤飽滿,是葉淩的筆跡,讓韓于墨愛不釋手,天天戴在手上。

可是自從他和葉淩分手之後,他的手上再也沒有佩戴過任何修飾物。

張臣繼續暧昧道:“聽說你這次投資《伐纣》就是為了追楊萱那個小丫頭,你就不覺得楊萱的眉眼如果長開了就挺像葉淩嗎?如果再把臉型整成鵝蛋臉就更像了,不過現在圈子裏全整成了錐子臉,楊萱估計也不會樂意,小丫頭都愛漂亮嘛……”

韓于墨皺眉,不想繼續這個令人乏味的話題。

微仰起頭,将酒中的液體一仰而盡,把酒杯塞到張臣手裏:“你這麽個八卦的閑工夫,還不如多花點時間擔心這次《伐纣》的票房成績。”

張臣不以為然:“這次《伐纣》的主要競争對手就是梁以傳媒的《愛不釋手》,據說是根據同名暢銷書改編,不過,這些年根據小說改編的電影幾乎都沒有成功的,讀者煽動情緒太大,而且他們這次挑選的演員都是新人,只有唐言這個老戲骨挑大梁,畢竟人老了,估計也鬧騰不到哪裏去。”

韓于墨眼神淡淡的:“小心駛得萬年船”

張臣連連點頭道:“是是是——你是老板,當然聽你的。”

韓于墨轉了話題:“明天的發布會準備得怎麽樣了?”

“我做事你放心。”

張臣喝得有些醉了,聊了幾句便想起了當年同窗的情誼,扶着韓于墨的肩膀不住地絮叨。

“也不知道你這些年一直跟梁以傳媒對着幹到底是為什麽,為了葉淩?那也不至于吧,當年咱們上大學那會兒,也沒見你愛她愛得天崩地裂海枯石爛的。而且還是你跟她提的分手,為了這麽個破事沒必要和梁湛鬧開吧?畢竟他家的産業遍布整個東南亞,就算你們家是紅色大家庭,政治幹部也幹涉不了商務糾紛,很容易出事的,你也不為你爺爺想想。”

韓于墨拿眼神掃了一眼張臣,表情有些冷。

張臣立馬噤聲,暗自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只怪張臣今晚喝得有點多,不小心說漏了嘴。

眼瞧着韓于墨臉色不太好,于是張臣随便尋了個理由自己先遁了。

不過片刻,又有其他明星來找韓于墨攀談,韓于墨斂了斂神色,換上優雅的微笑。

轉過身,拿起一支紅酒走了過去。

——————

韓于墨今晚喝得挺多,但是卻誰也沒有看出來他的不對勁。

依舊是那清俊的容顏,一絲不茍的動作,慶功宴會上令衆人矚目攀談的主角。

只有韓于墨自己知道,他的表情越是波瀾不驚,心中越是荒涼成海。

張臣提到的那個名字像是鋒利的刀片一樣切刮着他的胸腔。

他早早退了場,心口一直像是有一團火在燒,轟隆隆做響,每根骨頭都在叫嚣着無力與荒涼,他上電梯的時候還有些暈暈乎乎的,差點按錯了電梯,幸好電梯小姐認識他幫他确認了一遍。

刷了房卡之後,韓于墨松了松領結,渾身疲憊,連澡都沒有洗便躺上了床。

反正等會兒還得洗一次。

其實張臣有一點沒有說錯,楊萱的确很像葉淩,看到她,他就想染指她。

房間裏沒有開燈,厚厚的窗簾遮住了窗外的月色。

韓于墨躺了好一會兒才發覺床上似乎還躺着一個人,連帶着她那微弱的呼吸起伏。

八成是楊萱提前退了場,想要給他來個驚喜。

韓于墨長長了呼了一口氣,想也沒有多想便去扯那人的衣服,酒醉後的腦袋裏轟轟作鳴,心中的暗火像是終于找到了發洩口,急于進入女人柔軟的身體,在那片芬芳的疆土上馳騁,撻馬而上。

他修長有力的大手在她的脖頸流連,沒有親吻她的臉頰,因為他厭惡她那張和葉淩太過相似的容顏,他只想融進她的柔軟裏,侮辱她,蹂躏她。

病态地想要剝奪她的一切,無關愛,就只是剝奪與侵略。

酒氣彌漫,如果韓于墨仔細聞的話,或許可以從濃郁的酒氣中嗅到一絲腥甜的血氣。

可是他現在被胸腔裏肆意流蕩的無名之火攝住了心魂,完全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顧忌其他,只是一味的順從自己的本能。韓于墨急亂地撕開了身下女人的衣服,衣服的樣式似乎有些繁複,不同以往,布料的質地似乎也太多柔滑,但是韓于墨撕起來很容易,“唰”的一聲,衣服應聲而裂。

指腹上滑膩的肌膚觸感令韓于墨舒服得嘆息。

想不到這個女人的身材這麽有料,細膩的肌膚熨帖着他寬廣的胸膛,如此契合。

眼前漆黑一片,偶爾幾抹月光也沒有映到她的臉上。

韓于墨喘着粗氣,大手不斷地在她玲珑有致的身體上點火,腦袋湊過去親吻她的光裸的肩頭,又脫掉了他自己的上衣,這麽一折騰下來渾身都發了些汗,心中的猛獸脫籠而出。

她卻一直都沒有回應他。

韓于墨只當是因為她年少害羞,他很明顯地感受到身下女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胸口的起伏也越來越大,飽滿的蜜桃緊緊地貼着他發燙的胸膛,一起一伏,說不出的舒心惬意。

他甚至可以聽到從她喉管發出的嗚咽聲,綿密裏帶着一絲春意,似乎能掐出水來。

韓于墨漆黑的眸子有些腥紅,興致俞濃。

他的吻,從她的脖頸一路蔓延到了她的胸口,輕輕含住,然後含出了一口腥甜的血液。

腥甜的……血液?

(作者亂入:難道你想要奶汁麽?)

韓于墨終于意識到事情的不對,當下翻身下床,動作麻利地打開房間的燈。

饒是見多識廣的韓家小少爺,看到床上的情形也不免一愣。

酒立馬醒了一大半。

KING SIZE的潔白大床上,一個渾身是血的陌生少女渾身無力地躺在上面,樣子不過十四五歲,清秀可人。光裸的乳/房上面血色彌漫,韓于墨看到她身上的血漬主要來源于少女左邊乳/房上面的傷口,是鋒利的切割面,而且有過被包紮的痕跡,染血的繃帶已經被扯到她的腰際。

她穿的衣服樣式很奇怪,像是漢代帝王的朝服,長衫廣袖,寬帶束腰,但卻是紅底金凰樣式,大片的血漬染得紅色的朝服發黑,顏色有些森冷。

血色的朝服已經被韓于墨褪到纖細的腰際,露出瑩白纖瘦的腰腹和飽滿殷紅的渾圓。

稚嫩清秀的臉蛋,成熟飽滿的身體,這是對男人最大的誘惑。

奶白色的肌膚與血色妖嬈的碰撞,不禁讓韓于墨的喉嚨一緊,身體又開始微微發燙起來。

韓于墨有些莫名,他明明不是重欲的男人。

她身下白色床單上更是血跡蔓延,像是從白色裏開出一朵血色萦繞的花。少女的發型更是出奇,後腦勺盤起來一個發髻,上面插着一支木簪。不男不女的發型,扮相十分詭異。

當然,她出現在這張床上更是詭異。

此時,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睜得大大的,愣愣地看着韓于墨。

韓于墨面上優雅的面具早已不複存在,望着眼前這個半裸着的血娃娃不知如何開口,應付眼下這種情形比他當年一個人去特種部隊槍林彈雨的訓練還棘手。

這孩子明顯還是一個未成年人。

好在此時,床上那位小丫頭出聲了。

聲音沙啞,幾乎聽不出原來的聲音,韓于墨仔細琢磨了半天才弄懂她的意思。

她說的是:“大膽賤民,竟敢輕薄于孤!”

——————

易泛泛從九丈高的祭臺上縱身跳了下來。

風吹刮着她的眼睑,有些酸澀的疼痛,眼角有濕意沁出。

她卻努力把眼睛睜得大大的。

因為她想看到自己的身體在他面前摔得鮮血淋漓五髒六腑都爆出來時,他臉上出現的那種驚痛的表情。沒錯,她一直知道,他愛她比她自己更甚。

易泛泛咬了咬牙根,努力讓自己被逆風吹得僵硬的臉部肌肉,堆積成一個勝利驕傲的微笑。

這是她送給他最後的禮物。

可是還沒來得及炫耀她最終的勝利,她便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

醒來的時候,易泛泛渾身酸痛,像是被巨石碾過一般。

尤其是胸口左邊被利劍穿透的地方,刺骨的疼。

黑暗中,易泛泛渾身無力,身上似乎還壓着一個人,他沉重的身體壓得易泛泛無法正常呼吸,只能費勁力氣在喘息間獲得些微的空氣。母皇以前常把這空氣叫什麽來着,嗯,沒錯,是叫氧氣。

一屋的酒氣盎然。

那人毛茸茸的腦袋趴在她光裸飽滿的胸口上喘着粗氣,便喘氣還邊像小狼狗一樣,粗魯地舔啃着易泛泛的脖頸,從脖頸一路向下,舔吸的力道就跟女人一般大。

易泛泛剛剛醒過來,腦袋裏還有些懵,還以為又是後宮裏哪個新來的內侍面首來爬床勾引她。

胸口一陣刺痛,該死,那個混帳面首吸了她胸膛傷口裏的污血。

身上壓着的重力一下子消失,伴随着整個房間裏的燈光。

易泛泛終于看清了那個粗魯得像女人一樣的男人,怒氣撲面而來,不禁斥道:“大膽賤民,竟敢輕薄于孤。”

作者有話要說:夕霧是新人,日更,求收藏,撒滾撒嬌易調戲。

女帝陛下因為年紀小,所以還是處。

(*^__^*) 嘻嘻……

3【chapter2 溝通困難】

易泛泛的話音剛落,腦袋裏疼痛欲裂,幾個熟悉的畫面閃過,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噢,對,她已經死了。

她的國家傾覆,皇室滅亡,易泛泛成了亡國之女,窮途末路。

易泛泛記得她從九丈高的祭臺上跳了下來。

所以這裏是哪裏,陰曹地府麽?還是……母皇常說的借屍還魂?

“你的傷口看起來很嚴重,需要找醫生重新包紮嗎?”

一個低沉的男聲在易泛泛耳畔響起,打斷了易泛泛混亂的思緒。

韓于墨不知道何時走到易泛泛身邊,扯過滿是血跡的床單,掩住少女光裸在空氣中的身體。

心中不覺疑惑:這個女人難道沒有羞恥之心麽?為什麽光着身子躺在一個陌生男人床上,卻依舊能保持這麽鎮定的表情?正常的孩子,碰到這種情況,就算不尖叫,也該緊張慌亂不知所措才對。

韓于墨暗暗思忖,心中疑窦漸深。

眼前這個少女說的話也有些颠三倒四莫名其妙,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少女該有的樣子。

“醫生?那又是何物?”易泛泛嚴肅的小臉露出困惑的神情,定定地望着韓于墨。

韓于墨皺眉,心中更加莫名:“就是幫你包紮傷口的人。”

易泛泛想了想,估計“醫生”就是和“太醫”差不多的官位。

易泛泛見男人還在看她,又不想自己在小男兒家面前丢了面子,于是她便端起女帝的架子,清了清幹啞的嗓子,鎮定地吩咐面前這個陌生男人:“那就宣他進來吧。”

“宣”他進來?

韓于墨聽到她這莫名其妙的用詞,好看的眉毛皺得更加深了。

易泛泛見這個男人就在她面前這樣光裸着上半身,久久也不見他穿衣服,如玉的胸膛上面泛着一層薄汗,顯得更加細膩柔滑,強勁有力的腰腹收于胯部,下面穿着一個樣式奇怪的黑色裏褲,就這麽堂而皇之地站在她面前,也不知道遮掩。

她心中暗道這個男人好不知羞恥,被女人看光了都不知情,定不是良家好男,心中不免厭惡。

易泛泛嚴肅着小臉,冷聲道:“賤民,把你的衣裳穿好,不要污了孤的眼。”

韓于墨一愣,額角的青筋突了突。

努力讓自己的拳頭不要砸到眼前這個小姑娘的腦袋上。

“……好。”韓于墨默默咬牙。

盡管韓于墨對她的用詞十分不滿,但想了想,覺得光裸上半身似乎的确對一個未成年少女的影響不好,于是便撿起随意散落在床下的襯衫套了起來。

紐扣一粒粒系上,只餘了最上三顆露出白皙的脖頸。

他看了看手表,現在已經淩晨兩點,明天早上九點在體育場還有一場新聞發布會需要他參加,他準備把眼前這個少女送到醫院,然後聯系她的家裏人,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扯得不能穿了,所以韓于墨給他的秘書施茹打了個電話,讓她随便找點她的衣服送過來,韓于墨想了想,又給今晚的女主角楊萱打了個電話。

楊萱在電話裏連連道歉,原來是導演反複看了最後一場戲的走位,還是覺得楊萱的表現與導演心目中的妲己有所偏差,所以連夜召集劇組人員,想要在明天發布會之前加拍一場戲,于是不能來赴宴。韓于墨大度地表示理解,便挂了電話,轉眼卻看到小丫頭正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怎麽了?有哪裏不舒服嗎?”韓于墨出聲詢問,低沉的聲線,語氣卻有些僵硬。

他并不知道如何與一個未成年少女溝通。

而且就在5分鐘之前,他還試圖猥亵這個未成年少女。

易泛泛的偷窺行動被對方發覺,十分臉熱,又不想在男兒家面前丢了份,于是清了清嗓子,裝作漫不經心地道:“無事,孤只是覺得你手中的方塊……十分有趣。”

易泛泛剛剛一直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不停地對着一個白色的小方塊說話,而且隐隐約約還能聽到從小方塊裏傳來其他人的聲音,暗暗驚嘆,這個世界的工藝還真是發達。

她突然想起很久之前,母皇似乎提到過一個和這個方塊很是相像的東西。

那東西叫什麽來着……

易泛泛脫口而出:“難道這物什是手機?”

說完便瞪大了漂亮的眼睛,一臉期待地看着韓于墨。

“的确是手機。”韓于墨的嘴角有些抽搐,看了一眼易泛泛,又幹巴巴道,“你真聰明。”

“所以……”易泛泛嚴肅的表情破裂,此時總算有一個十四五歲姑娘家的樣子,瞪大了眼睛,聲音依舊暗啞,有些不敢置信讷讷道,“……這裏就是母皇常說的21世紀?!”

——————

母皇在去世之前,總是對易泛泛說,她是來自一個叫21世紀的國度。

那裏沒有紛争沒有面首,只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是母皇最大的秘密,她只告訴了易泛泛一個人,連母皇那麽愛的父君都沒有告訴,因為她怕父君會生氣。

畢竟,父君一生癡愛母皇,就是因為偌大的後宮,母皇只娶了父君一個人。若是讓父君知道,在21世紀,一夫一妻制早已是家戶實行,那又何談深情如斯?

母皇薨逝的前一晚,仿佛一切都有預兆,母皇她今天的氣色看起來格外的好。

自從父君前年病逝之後,母皇就一直纏綿榻上,此時突然的好氣色,深意不言而喻。

母皇的大限怕是到了。

易泛泛忍不住落下淚來。

母皇慈愛地擦掉易泛泛眼角的淚,唇角挂着解脫的微笑。

“傻孩子,有什麽好哭的,你是女王,又不是軟弱好欺的男人,也不怕嬷嬷們笑話……”

易泛泛哭着抱住母皇,完全不顧女王該有的架子,哭嚷道:“泛泛才不要當女王,泛泛要母皇不要死,泛泛要父君醒過來,泛泛要母皇父君你們都不要離開泛泛!”

“傻孩子,母皇只不過是借屍還魂回到原來的世界而已,所以不要難過……這麽多年來,有你和阿許的陪伴,母皇已經賺得夠多了,好好活下去,連帶着母皇跟阿許的份……你要相信,母皇只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說不定阿許早就在那個世界等着我去找他呢……”

母皇的聲音斷斷續續的,生命的痕跡已經漸漸走到盡頭。

“母皇已經為了讓你長大拖了兩年,不能再拖了,阿許會生氣的……所以不要傷心,我的傻泛泛,收起你的眼淚,女王不應該這麽懦弱……你的性子着實不适合當女王,若是我的泛泛在那個年代出生該有多好,女兒家是拿來寵的……罷了,一切都是命……”

不顧易泛泛痛哭流涕的苦求,母皇還是薨逝了。

一直以來,易泛泛都覺得母皇當年的話,只是為了安慰易泛泛不要傷心才胡亂瞎編的。

易泛泛甚至動用鳳臨朝羽林軍軍隊出海下洋遠赴其他大陸尋找,也依舊沒有找到母皇口中所說的21世紀國度,所以沒過多久,易泛泛便死了心。

可是易泛泛卻沒有想到,原來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

韓于墨不知道易泛泛口中的“母皇”是什麽東西。

但他可以确定的一點就是,這個女孩精神上可能有些問題。

雖然韓于墨的道德已經喪失得支離破碎,但是僅剩的良知仍舊在努力地鞭笞他,不要欺負一個患有精神病的未成年少女,他覺得他應該要對她負責。

不談嫁娶,但至少也應該要補償她及她父母的一些精神損失費。

畢竟該摸的都摸的,該親的也都親的。

而且手感跟味道都還挺不錯。

韓于墨斟酌用詞,略略沉吟道:“小丫頭,還沒有做個自我介紹,你好,我叫韓于墨。”

易泛泛嚴肅着小臉,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卻遲遲不見韓于墨反應。

韓于墨眉角抽了抽,覺得這小丫頭太不懂世故了,微笑道:“出于禮貌,小丫頭,你也要做個簡短的自我介紹,比如說你的名字,你的父母或者你的老師。”

“孤為何要告訴你孤的名字?”易泛泛嚴肅的眼神變得極為輕蔑,冷言道,“皇家威嚴不可侵犯,能喚孤名字的人只能是母皇父君,你不過是一介賤民,怎敢對孤指手畫腳,不懂規矩!”

就算她的國家滅亡,皇座不再,她依舊是她的王,令人俯首稱臣的王。

眼前這個魯莽的男子顯然觸碰了易泛泛的逆鱗,她最引以為傲的便是皇室的傳承,貴族的血脈。

韓于墨已經習慣了易泛泛颠三倒四的話語,于是慢條斯理地解釋道:“我沒有惡意,只是因為……剛剛對你多有冒犯,所以想要和你的父母談一談。”

“談什麽?”易泛泛表情不豫,突然想起剛剛醒過來時,眼前這個不知羞恥的男人曾經在她身上搔首弄姿尋求乞憐,不禁十分反胃,厭惡道:“難道你還想讓孤對你負責不成?像你這種水性楊花的男人,長得再漂亮也沒有用,孤是不會納你為妃的。”

韓于墨愣了愣,好半天才理解了易泛泛的話。

任他韓家小少爺再怎麽處事不驚也應付不了眼前這種境況。

韓于墨幾番沉吟,稍稍讓自己冷靜下來,決定換種思路來與眼前這個奇怪的未成年少女溝通,畢竟眼前這種情況,解決溝通問題才是首要。

他半屈膝跪在大床旁邊,清冷的容顏略微融化,唇角微翹,微笑。

努力讓自己散發出忠犬的光芒。

韓于墨的脊背挺得筆直,卻做出恭卑的表情,十分紳士:“所以,我的女帝陛下,我沒有任何惡意冒犯您的權威,請您原諒我方才的出言不遜。我只是想知道,您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房間,又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張屬于我的床上?”

——————

經過半個小時的溝通了解,韓于墨終于知道眼前這個奇怪的少女的來歷。

鳳臨朝,天寰十一年,女帝。

雖然韓于墨表面上對易泛泛露出相信并且認可的表情,但是心中卻一直對此事保持懷疑态度,因為少女的話颠三倒四,十分不正常,像極了中二病晚期或者公主病狂躁期,然而,這種疑慮一直到他動用關系拿到希德瑞爾酒店走廊上的監控錄像時,消失殆盡。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女帝的視角無法獨立完成前幾章的引導,所以必須要韓少視角配合。

換來換去好麻煩的樣子。

後面的視角應該會正常下來的。

嗯,舔爪子,求收藏。

4【chapter3 小女難養】

沒有。

沒有。

還是沒有。

韓于墨的眉頭緊鎖,他查詢了最近幾天希德瑞爾酒店所有走廊上的監控錄像,包括酒店頂樓關于樓體外落地窗戶的監控錄像,也依舊沒有發現半點關于那個血娃娃的記錄。

她像是一個憑空出現的人,莫名其妙地出現這樣在他的房間裏。

“韓先生,是您房裏丢東西了嗎?”酒店監控室裏的保安小王出聲詢問。今天輪到他和另外兩個同事留夜監控,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際,卻被上頭勒令把最近幾日的監控記錄翻給韓先生過目。

韓于墨愣了一下,随意敷衍:“沒事,只是在房間裏撿到一只手表,價值不菲,所以想看看最近有哪些人進出過2506房間,我想要把這個手表送還給那位客人。”

保安小王笑道:“原來是這麽一回事,韓先生你可以把撿到的手表交給一樓酒店大廳前臺,那裏有專門的遺失物品回收處,我們酒店的制度還是很完整的。”

韓于墨敷衍着點點頭,離開了監控室。

——————

拿房卡刷開2506房間,房門打開,韓于墨便看到冷着一張小臉坐在床上的易泛泛,她身上還披着之前滿是血跡的古代朝服。秘書施茹拿着剛買的運動服站在易泛泛旁邊,一臉的無奈之色。

韓于墨問施茹:“怎麽了?”

施茹嘆氣,十分莫名:“她不肯穿這件衣服,說什麽……有違皇家威儀?”

有違皇家威儀,果然是她會做的事情。韓于墨揉了揉抽搐的額角,點頭表示了解,接過施茹手裏的衣服,一聲不吭地走向易泛泛,坐在床邊準備親自動手給易泛泛穿衣。

易泛泛冷着小臉瞪韓于墨,一臉防備的表情,眼神兇狠。

似乎随時都會撲上來咬住韓于墨的脖子,一擊致命。

“你們究竟是何人?為何要讓孤穿這種傷風敗俗的衣裳?”

韓于墨頓住,低聲道:“收起你的爪子,如果你還想見到你母皇的話,就乖乖聽我的命令。”

易泛泛果然上鈎:“你知道我母皇在哪裏?”

一時之間情緒激動,竟然連尊稱都忘了說。

韓于墨沉默,這小丫頭只有在提到她母皇的時候,才會收起渾身冰冷驕傲的刺。

“賤民,你快告訴孤,母皇究竟在哪裏?”易泛泛見韓于墨遲遲不答,女帝脾氣又上來了。

韓于墨皺眉,表情越來越冷。

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着易泛泛。

“聽着,小女帝,如果你還想要找到你母皇的話……”韓于墨在這裏故意頓住,看了一眼等待下文的易泛泛,慢吞吞地說道,“首先,你必須要改掉自己的尊稱‘孤’,在這裏,是沒有任何人有尊稱的,所以你以後都要自稱‘我’,這是這個國度的基本國情。”

易泛泛嚴肅着小臉,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麽,卻被韓于墨厲聲打斷。

“你難道不想找到你的母皇麽?”

易泛泛咬住牙根,忍住想要說的話,心中不忿。

眼前這個男人長得像女人一般高,站起來更顯挺拔,這種被人俯視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想她鳳臨國女帝素來都是高高在上受萬人敬仰的人,忽然之間被人用這種角度俯視,而且還要被勒令去掉代表皇家威儀的尊稱,這種束手就擒的感覺,讓易泛泛心中很不好受。

這個粗魯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她身為皇室繼承人的權威,而且身為女帝的她還不能反抗,易泛泛越想越委屈,但是為了母皇,她卻必須忍。

總有一天,她一定要将他處之極刑,扔回鳳臨宮裏當嬷嬷。

韓于墨繼續道:“其次,你不許再叫我賤民,這是對別人的基本禮貌,懂了嗎?”

易泛泛瞪着韓于墨:“懂。”

話雖是這麽答,眉宇之間的倔強之色未能退卻半分。

韓于墨也不介意:“那麽現在,我要帶你去醫院,可能用你的說法是叫‘太醫院’,你身上的衣服太過惹眼,所以必須要穿上我給你準備的衣服才能出去,可以接受嗎?”

易泛泛掃了一眼韓于墨手上傷風敗俗的衣服,露出十分嫌棄的表情。

她再三思量,為了顧全大局,于是易泛泛忍痛道:“……可以接受。”

韓于墨十分滿意這個結果,坐在大床旁邊準備給易泛泛寬衣,卻被易泛泛猛地打斷:“放肆,孤的……我的身體是爾等賤民……你這種人能夠随意觸碰的嗎?!”

“好,我不碰你。”韓于墨把衣服扔給易泛泛,舉起雙手,“你自己來。”

易泛泛瞪了韓于墨一眼,忍住渾身的酸痛,自己動手穿衣服,但是因為不熟悉這個國度奇怪的衣裳,所以磕磕巴巴穿了好久也依然沒有将自己光裸的身體套進衣服裏。

韓于墨早就在她完全褪去衣衫打算當着他的面換衣服的時候,就紳士地背過身去不看她,這個不知廉恥的小女帝沒有貞操觀,但是他還是有局部尚未泯滅的良知。

施茹有些看不下去,眼前這個沒有禮貌的小丫頭畢竟還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在小丫頭把自己胸口上的傷口弄得更加鮮血淋漓之前,連連上前,幫小丫頭穿上衣服,套上鞋襪。本以為小丫頭會像訓斥韓于墨那樣訓斥她,卻沒有想到小丫頭十分有禮貌地跟她說謝謝。

原來是因人而異啊。施茹心中暗忖。

因為大幅度的擡臂伸腿動作,易泛泛胸口上的傷口受到牽扯,鮮血很快就浸透了單薄的運動服。

“韓董,你看怎麽辦?這件衣服太薄了。如果就這樣沾着血出去的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施茹擔心今晚慶功宴圍觀的狗仔們還未離開,在發布會之前弄出醜聞對票房影響太大,很容易被影評人視為炒作帶頭煽動大衆情緒,之前這樣的票房慘敗例子不在少數。

韓于墨徑直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給小女帝穿上,又将小女帝摟在自己懷中,長臂強勁而有力,很好的遮住了小女帝身上的血跡:“這樣就可以了。”

易泛泛聽到了剛才的對話,知道他們是在為自己着想,所以盡管心中對這個男人十分厭惡,卻強忍着沖動沒有推開他,任他這樣明目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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