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唔……好舒服……

他慢慢從她身子裏擡起頭來,唇角的銀絲十分淫靡。易泛泛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臉頰燒得發紅發燙。韓于墨近乎夜色般漆黑的眸子,幽幽地看着她,看得她無地自容。

丢臉死了。

她一定要滅口。

……唔,有點舍不得。

只有那麽一點點,一點點。

韓于墨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的蜜汁,那動作性感得不得了。

易泛泛癡癡地看着他。

決定原諒他方才的無理。

韓于墨爬到她身邊,親了親她發燙的臉頰。

“想要麽?”

他的嗓子已經完全幹啞。

易泛泛側過臉,毫無表情地用被單抹了抹小臉,洗掉臉上濡濕的痕跡。

這混賬剛剛親了她……唔,那裏,現在又親她的臉。

這得多髒啊。

易泛泛一臉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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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韓于墨低低沉沉地輕笑。

“真是個小白眼狼,自己滿足了就撒手不管爸爸了。”

易泛泛眉頭一皺,很不喜歡他稱呼自己是爸爸。

她的父君才不會對她做……唔,這麽……唔,不規矩的事情。

“真的不想要?”

韓于墨沙啞低沉的聲音,帶着笑意。

易泛泛堅定不移:“不要。”

韓于墨呵呵輕笑起來,胸膛被笑聲震蕩得上下起伏。

易泛泛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她的預感沒有錯。

易泛泛感覺有什麽陌生的東西探進自己的幽徑中。

很不舒服,是他的手指,她正準備出聲訓斥,卻突然感覺那根手指在濕熱緊致裏自顧自動了起來,唔,不可以……易泛泛難耐地扭動着身子,脖子輕揚。

“想要嗎?”那個讨厭的聲音又在她耳畔低沉地響起,循循善誘。

易泛泛哪裏管得了那麽多,連連點頭。

韓于墨在她耳朵旁邊低笑。

“那咱們換個更大更熱的吧。”

易泛泛神智不清的胡亂點頭,在快慰中漸漸迷失自己。

突然一陣撕裂般的刺痛傳來。

易泛泛控制不住地尖叫起來,小臉痛得慘白。

“滾出去,給孤滾出去!”

易泛泛痛得想要打滾,聲音都軟弱得帶了哭腔,可是她的小身板被韓于墨死死壓在身下,動彈不了半分,她激烈地扭動着自己的身體,企圖逃開這無望的折磨。

“寶寶乖……等會兒就好了,不要亂動,我怕傷了你。”

韓于墨抓住易泛泛的胳膊,額頭上的清汗低落了下來,十分壓抑的語氣。

可是嬌氣慣了的易泛泛哪裏肯聽他的。

“滾出去!孤好痛!痛死了,給孤滾!”易泛泛尖叫。

“乖,不要亂動……”韓于墨劇烈粗喘。

“孤不要聽你的,痛死了!給孤滾!”易泛泛開始暴躁起來。

韓于墨到底是個男人,靠下半身思考的屬性。

電視小說中那種箭在弦上還隐忍不發的男人絕對是騙人的,在他心目中,心愛的女人脫光了躺在他身下,他再不做些什麽,那就當真是禽獸不如了。

韓于墨狠狠心,便伸手将床頭邊的燈拉滅,不去看易泛泛那張讓他心疼地小臉,黑暗中,腰身一挺,在易泛泛激烈的尖叫中一上到底,勢如破竹。

易泛泛聲嘶力竭地尖叫,不斷地捶打韓于墨的胸膛。

“混賬!賤民!唔,放開孤!給孤滾下來!啊王八蛋!給勞資滾下來!唔……”

韓于墨哪裏肯停,吻住易泛泛喋喋不休的小嘴,開始新一輪的攻城略地。

這一夜自然是被翻紅浪,新荷吐蕊。

有道是:向來枉費推移力,此日中流自在行。

易泛泛對這初夜的感覺十分不好,她不知道自己是痛暈過去的,還是哭暈過去的,反正這一天已經在小女帝的恥辱冊上畫上了深深的一筆,只待來日翻身算賬。

韓于墨對于此夜那是相當滿意。

如果易泛泛在最後不喊錯名字的話,那他就更滿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miao和帝韻每一章都補分,抱起來麽麽噠。

昨天求了評論,就發現今天的評論這麽多。

那夕霧現在求作者收藏,你們也去收藏一個咯。

夕霧的作收現在只有10個呢。

嘤嘤嘤嘤嘤嘤,現在夕霧去回複評論。

PS:慶祝夕霧進了新晉前十,所以今天會有二更。

大概是20:30左右更新。

22【chapter21 舊事難清】二更

易泛泛知道自己一定是在做夢,不然她絕對不會見到君青然。

偌大的宮殿,鳳穿牡丹的鎏金梁柱,镂空紅木的雕花鳳床,床梁上方嵌着大小不一的玳瑁,琉璃做帏,珠玉為帳,裏層複帳用白缣為之,正是當年極盡奢華的漪瀾宮。

床上躺着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子,她穿着大紅色的鳳袍,烏發雪膚,紅唇嬌豔,胸口染了深紅色的血漬,她沒有睜開眼睛,似乎還在昏睡中,眉頭輕蹙,像是被什麽夢靥纏住了。

君青然正坐在床邊,眼神溫柔,癡癡地看着那名女子。

易泛泛靜靜地站在玳瑁帳旁邊,她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又看了一眼君青然,然後再也沒有挪開眼睛。她心中不是沒有感覺的,只不過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夢,她做再多事情,說再多的話,君青然也絕對感覺不到。她知道,這只不過是她的回憶。

床上躺着的那名女子,正是小女帝易泛泛。

易泛泛記得,這是在她祭天遇刺之後發生的場景。那個時候她還在昏睡中,君青然以為她沒有醒,便開始在她的耳邊絮絮叨叨。說的那些事情,無非是他的雄圖偉業,他的愛恨癡纏。

但是君青然卻沒有想到,易泛泛從小的體質便強于常人。

她的身體動彈不得,無法清醒,但意識卻是明白的。

易泛泛現在的感覺,就像是身體和靈魂剝離了出來似的。

她的身體躺在床上,她的靈魂冷冷地站在君青然身後,看着君青然把她早已熟讀于心的臺詞一句句說了出來。他每說一句,易泛泛便冷上一分,聽到最後,易泛泛的靈魂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泛兒……我的陛下。”

君青然慢慢傾身,在昏睡的小女帝額頭上,落下一個冰冷至極吻。

那低啞的聲音,愛意缱绻,溫柔至極。

可是他的吻,卻那麽冷。

“……以後,你就只是我一個人的王後了。”

他癡迷地看着小女帝,深情的眸子裏,溢滿了幽怨與絕望。

“你大概是會恨阿然的吧,阿然把寧玉的眼珠子挖出來了,又把陌香的臉毀容了,還有你最疼愛的柳金金,阿然把扔到了勾欄院,這麽漂亮的男兒家,扔進那裏……”

“你一定會罵阿然的,呵呵,不過不要緊……”

君青然落寞地垂下腦袋,神經兮兮地低笑了兩聲。

“阿然已經一個人在漪瀾宮裏等了太長時間……你不在的日子,這裏太冷了,太冷了……”

君青然定定地望着小女帝。

“所以,阿然不後悔。”

他看了小女帝良久,仿佛終于下定決心般,唇角發顫地吻住小女帝的唇。

君青然的身體在微微發抖,嘴裏不住地喃喃。

“我知道你恨阿然,不過沒關系……”

君青然站起身來,清淚從眼中滑落,沁濕了他身上的薄衫。

“阿然愛你就好了……”

他眼中溢滿了水汽,貝齒咬着紅唇。

“君青然,永遠都愛易泛泛。”

易泛泛看着情景再一次在自己眼前上演,只不過上次易泛泛還在昏睡中,并沒有看到君青然的表情,當時只是覺得君青然的聲音冷極了,她的心口像是有把刀子刺穿一樣疼。

……原來,那個時候君青然哭了嗎?

易泛泛為自己的動容而感到羞怒,為什麽已經過去了三年,她還是那麽容易受君青然影響,光是看着君青然哭泣,她就會忍不住想要抱抱他,安慰他讓他不要哭。

真是沒出息。

君青然像是有所察覺似的,突然向易泛泛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泛兒,是你嗎?”

君青然的眼神呆滞,聲音帶着哭腔。

易泛泛心中一抖,他為什麽會看得見她?

她現在不應該只是道靈魂嗎?

來不及多想,易泛泛下意識地便要逃跑,她倏地一下從窗戶邊躍了出去。

“泛兒,不要走……”

君青然聲嘶力竭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易泛泛現在的确是道靈魂,她的身影穿過牆壁,透過假山,越過橋梁,她看到寧玉躺在地上,雙眼流血。她看到陌香臉上盡是鮮血淋漓的刀痕,慘不忍睹。

這些她前世已經都見過一遍。

她想去看看柳金金。

前世那個愛笑的小男孩,總是跟在她身後撒嬌喊她姐姐的乖阿金。

前世,小女帝臨死之前都沒能見到他,這是她至痛的執念。

易泛泛的靈魂像是知道她要去哪裏似的,場景走馬觀花似的匆匆轉換,很快便飛到一處燈火通明的地方,這裏絲竹悅耳,人聲鼎沸。易泛泛的靈魂飄到一間屋子裏,穿過紗幔,穿過床帳,她看到她心心念念的柳金金,正被兩個女人狠狠地壓在身下,肆意淩虐。

他的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傷痕,滿身狼藉。

那個曾經乖巧靈氣的小男孩,此時眼中死氣沉沉的,沒有一點求生的欲望。

柳金金似乎也看到了她。

他唇角彎了彎,死氣沉沉的眼中溢滿了怨恨的光茫,詭異地笑了起來。

“姐姐,我好疼啊,救救阿金呀……”

阿金,她的阿金……

易泛泛被那怨毒的眼神驚醒,猛地從夢靥中清醒過來。

入眼的是潔白的天花板,淡綠色的落地窗簾,跟淡藍色的大床。

床頭上是一個傘狀的睡眠臺燈,裏面發出微弱的光芒,是易泛泛最喜歡的睡眠亮度。

她心神未定,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長須了一口氣。

原來真的只是一個夢啊。

一只大手突然橫在她的胸前,将她緊緊摟在懷裏。

沙啞的男聲在耳畔響起。

“怎麽了?”

是韓于墨的聲音,易泛泛心中安定了些許。

“沒什麽,做噩夢了。”她的聲音嘶啞。

韓于墨心疼地親了親易泛泛的臉頰。

“夢都是反着來的,你剛剛休息,再睡會兒,現在還很早,天都還沒亮……”

易泛泛點點頭,貓兒般往他懷裏鑽了鑽,祈求更多的溫暖。

“嘶……”

易泛泛突然長長地吸了口氣。

韓于墨連忙支起身子檢查她的身體,急聲道:“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易泛泛咬着牙根,眼中泛淚:“疼……”

韓于墨更着急了:“哪裏疼,快告訴我?”

易泛泛皺着一張小臉喊道:“渾身都疼……”

“我馬上打電話去喊林森來幫你看看,你先躺着不要動。”韓于墨起身便要穿衣。

易泛泛大叫:“不準走!”

“你身體痛要看醫生的,不要發脾氣了,乖,身體最重要。”

韓于墨低頭親了她臉頰一口,想要跟易泛泛講道理。

易泛泛還是大叫:“孤都讓你不要走了。”

韓于墨意識到事情的不對,疑惑道:“那你身體不痛了嗎?”

易泛泛皺着小臉:“痛……”

“那就得看醫生。”

易泛泛默了半天沒說話,然後悶聲悶氣道:“你幫我揉揉,說不定能好一點。”

韓于墨這才聽出些門道來。

感情這小女帝是在撒嬌啊……

韓于墨微微放心下來,連帶着她剛才在夢裏頭喊另外一個男人名字的氣也消了一大半。

君青然,啧啧,反正那貨已經作古了,礙不到他什麽事。

韓于墨的大手放在易泛泛的腰肢上,幫她按了按。

“這裏疼嗎?”

易泛泛點頭:“嗯,輕一點。”

韓于墨力道放輕了,可是易泛泛還是喊疼,她嬌嬌軟軟的聲音在他耳畔一直輕一點好疼啊的喊,喊着喊着韓于墨的欲/火便又被勾了起來。但是他方才睡之前給易泛泛抹藥的時候,發現她那處已經紅腫得不行了,便只得匆匆跑進浴室裏洗冷水澡。

上了床之後,易泛泛還是讓他幫她按摩身子,她依舊那麽嬌嬌軟軟地喊疼,韓于墨第6次沖進浴室洗完冷水澡之後覺得易泛泛一定是在耍着他玩呢,但是對上了她那雙純白無辜的眼睛,又什麽疑心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只得乖乖認命,一邊欲/火焚身地自行幻想,一邊任勞任怨地給她揉身子。

易泛泛很喜歡使性子,尤其是在她難過的時候,便更會使性子。

剛從夢靥裏醒過來,身體又痛得不得了,她便把所有的不滿都挪到了韓于墨一個人身上,怎麽看都覺得他很不順眼,于是便起了心思整他。沒錯,她就是故意喊疼的,這個狗奴才敢把她欺負成這樣,就應該承擔全部後果。但是易泛泛卻沒有想到韓于墨的按摩技術這麽好。

她再一次沉沉入睡,但是這次,卻再也沒有夢靥纏住她。

韓于墨又去浴室沖了個冷水澡,回來的時候輕輕地咬了咬易泛泛的鼻子。

“沒心沒肺的白眼狼!壞丫頭!”

說是這麽說,但是韓于墨把她摟得比誰都緊。

易泛泛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醒來的時候,便撞進了一雙溫柔的眸子裏。

“終于醒來了,怎麽樣,肚子餓嗎?”

易泛泛揉了揉眼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吐出兩個字。

“廢話!”

韓于墨失笑。

還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啊,用完了就給扔了,現在還給他臉色看,仿佛昨天那個會抱着他手臂喊疼撒嬌的小丫頭是他一個人的幻覺似的。

“那你先躺會兒,我現在去給你做粥。”韓于墨任勞任怨。

易泛泛板着小臉,肚子很餓,忍不住發脾氣:“早幹嘛去了,現在才想起來做?”

韓于墨笑:“怕你早上起床看不到我,會很難過。”

易泛泛默了一會兒,然後幹巴巴冷道:“孤才不是那種哭哭啼啼的人。”

韓于墨只是笑,然後親了她臉頰一口。

“早安吻。”

易泛泛想了想,也親了他一口。

終于擺出來一個好臉色。

“早安。”

作者有話要說:打滾,夕霧要作收~

作收只有10個好可憐~

去收藏夕霧的專欄啦~

打滾~

23【chapter22 同居生活】

韓于墨動作迅速地煮好粥,用冷毛巾敷了一會兒,才端到卧室裏。雖然易泛泛嘴上逞強不說,但是韓于墨從她煞白的小臉上就可以看得出來,她現在的身體情況極度虛弱。

“泛泛你身體不舒服,先躺着別動,我來喂你。”

韓于墨見易泛泛起身連忙出聲阻止,他迅速把粥放在床頭邊的櫃子上,又拿了兩個靠枕放到易泛泛背後,扶着她的腰背靠在枕頭上。細致入微的動作,全然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樣。

易泛泛不滿地皺眉:“我還沒刷牙呢。”

“你先等會兒,我去幫你拿漱口水跟洗臉的毛巾。”韓于墨任勞任怨。

伺候完易泛泛在床上洗漱,韓于墨這才一勺一勺地将粥送到易泛泛嘴邊,服侍她進餐。

若是韓藝傳媒的員工看到他們冷峻儒雅的總裁先生這麽殷勤地伺候一個女人,絕對會大跌眼鏡,要知道,韓董平時連咖啡都是打內線吩咐秘書去煮,沒想到竟然會親自下廚給人煮粥并且還端到床上一口一口呼氣喂着女人吃,這簡直比看到恐龍化石複活的新聞更加令人震驚。

但易泛泛被人伺候慣了的矜貴性子,也沒覺得享受這樣的待遇有什麽不對。

“太燙了……”易泛泛皺眉。

韓于墨立馬送到易泛泛嘴邊的銀勺收回,輕輕吹了吹,又用唇瓣試了試溫度,确定無誤之後才耐心地送到易泛泛嘴邊,柔聲道:“現在不燙了,乖,多吃點……”

易泛泛木着一張小臉,張嘴含了一口粥,細嚼慢咽地吞咽着。

韓于墨滿足地微笑,覺得易泛泛進食的時候特別像一只收了爪子的小貓,慵懶乖巧極了,讓他忍不住想要撓一撓她的下颔,看是不是也會像只貓兒一般在在地上打滾露出雪白的肚皮。

“你笑什麽?”

易泛泛擰眉,覺得韓于墨的笑容十分刺眼。

她現在身體這麽虛弱,都是這個粗魯的男人害的。

這個賤人竟然還敢在她面前露出那麽……

那麽淫/蕩的笑容。

韓于墨連忙掩住了笑,嚴肅道:“沒什麽,你多吃點,廚房裏還有很多。”

“你難道不餓嗎?”易泛泛禮貌性地詢問。

韓于墨聽到小女帝這麽關心自己,心中得到極大的滿足。

他笑眯眯道:“我現在還不餓,你多吃點,等你吃完了我再去吃。”

韓于墨餍足的表情讓易泛泛想起了一種巨型犬科動物,讓她恍惚中有種幻覺,韓于墨的背後似乎有只毛茸茸的大尾巴,随着他的動作在身後搖來搖去,搖來搖去。

搖得她頭好暈……

易泛泛甩了甩腦袋,忽略心中那種怪異的感覺。

“怎麽了?頭很痛嗎?”韓于墨面色一變。

易泛泛捂着腦袋道:“沒事,你別搖尾巴了。”

“什麽東西?”韓于墨疑惑。

易泛泛再次睜眼看去,韓于墨正一臉緊張地看着她,身後什麽東西都沒有。

剛剛那條尾巴什麽的……一定是自己的幻覺……

易泛泛鎮定道:“沒事,勺子喂過來。”

完全命令的語氣。

韓于墨縱然心中覺得奇怪,當下也不敢忤了易泛泛的意思,小女帝發脾氣的時候總是喜歡伸出爪子打人,她現在的身子可經不起折騰,到時候又得輪到他心疼。

等喂完了易泛泛,扶着她躺下的時候,韓于墨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

“泛泛,你臉上跟脖子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昨天晚上回家看到她的時候,韓于墨就想出口詢問了,但是小女帝昨天一見到他就開始發脾氣,再然後就是給她下藥綁了他,緊接着就開始少兒不宜了,令他一直都沒有時間開口詢問。

雖然他心中已經大概有底了,但是還是要從小女帝口中得到最終答案才能開展行動。

易泛泛一愣,輕描淡寫道:“沒什麽,跟同學打架而已。”

她不是軟弱好欺的女人,所以不想讓韓于墨插手,這件事情易泛泛想要自己解決。

“是昨天被你關在寝室屋子裏的那個男人幹的嗎?”韓于墨追問到底。

“你昨天去學校找我了?”易泛泛驚訝。

“對,昨天進公司的時候,總是覺得會有事情發生,所以就去學校找你,發現你人不在,剛好你房間裏發出了聲音,我就闖了進去,結果發現那個男人一臉血地倒在床上。”

易泛泛皺眉:“你把他放出來了?”

韓于墨很是愧疚:“之前我不清楚情況,只是看到他在你寝室受傷擔心會牽扯到你什麽事,所以便報了警,将他送到醫院。如果我早知道他那麽對你的話,絕對不會放過他……”

他眼中的狠戾一閃而過。

“可是我不想讓你插手這件事情,我想自己解決。”易泛泛打斷他。

“你想怎麽解決?”韓于墨漆黑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找到他的底細,把他堵到巷子裏蒙上黑布暴打一頓麽?這樣就算了嗎?易泛泛,這就是你說的解決方法?”

易泛泛板着小臉看着他:“我的事不要你管。”

“你的事我可以不管,但這是我的事,我非管不可。你所謂的解決方法太輕了,我很不滿意。易泛泛,難道你忘記你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我是怎麽向你保證的嗎?”

韓于墨牽起易泛泛放在胸前的小手,俯低身子,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個莊重的吻。

“在你還沒有黃袍加身之前,我就是你的爪牙。你要相信我,我會為你完成你想要的一切。”

易泛泛沉默了很久沒有說話,這個男人總是這樣有本事,讓她輕而易舉地相信他的話。

“那好,我把他交給你,不要讓我失望。”完全施舍的語氣,易泛泛毫不臉紅,“另外,你去學校寝室把我的手機拿來給我,那裏面有些重要的東西。”

韓于墨微笑,虔誠地低頭,又吻了吻易泛泛的手背。

“遵命,我的女帝陛下。”

女帝陛下有爪牙,爪牙先生自然也有爪牙。

韓于墨在易泛泛床前打了個電話,不到半個小時,施茹便拿着易泛泛的手機風塵仆仆地趕來,韓于墨交代完事情之後才讓她離開。

韓于墨把手機得意地在小女帝面前搖了搖。

“這就是有爪牙的好處,我們只用發布命令,就有人替你完成。”韓于墨輕笑。

易泛泛不可置否:“我有一個爪牙就夠了,反正其他人都會聽你的。”

“真是聰明,我的女帝陛下。”韓于墨愛極了易泛泛這幅依賴他的表情,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唇角,“所以陛下,你一定要好好疼惜我這個非常有用的爪牙啊……”

韓于墨心裏頭軟成了一灘春水,恨不得化身小狗往她的身上拱啊拱……

易泛泛一爪子将韓于墨的臉拍開,冷着一張小臉。

“別對我露出這種惡心的表情。”

跟發情的大狗似的。

韓于墨笑着摸了摸自己被揍的臉,甘之如饴的賤模樣,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泛泛,你的迷藥是在哪裏拿的?”

“學校外面的藥店買的,怎麽了?”易泛泛疑惑。

“一般藥店是不會迷藥賣的。”韓于墨眯眼,“那家應該是家黑藥店。”

“……那你要查封它嗎?”易泛泛問。

“幹嘛要查封它?我恨不得送那家藥店一堆獎杯,祝他們生意永遠興隆。”

韓于墨笑得賊兮兮的。

要是沒有那家藥店,他能把她吃幹抹淨麽。

易泛泛見韓于墨又露出這種大狗發情的表情,便沒有答話。

她想了想,嚴肅道:“你是怎麽從繩子裏掙脫出來的?難道有縮骨功不成?”

“哪用得上什麽縮骨功啊,這是簡單的掙脫術,如果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易泛泛道:“那你能教我打架嗎?”

韓于墨知道她是想起了那個掌掴她的男人,心疼不已。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

“泛泛,回來住吧,別跟我怄氣了。”

韓于墨心疼地摸了摸易泛泛微微紅腫得小臉。

“我不想讓你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人欺負,我知道你要強,但是我卻受不了,泛泛,一個人住在一間屋子裏的感覺太難受了,你搬回來吧,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惹你生氣了……”

聽到韓于墨這句話,易泛泛莫名地想起君青然。

“阿然已經一個人在漪瀾宮裏等了太長時間……你不在的日子,這裏太冷了,太冷了……”

心中微瀾起伏,易泛泛本就起了心思要回來住的。學校裏的飯菜難吃得緊,還得那麽多人搶,太掉面了。而且易泛泛得自己洗衣服,曬的衣服還總是被其他人偷。易泛泛嬌氣慣了,受不了那麽艱苦的生活,見韓于墨現在給了她梯子下,便順着梯子下爬。

“那好,我答應你。”易泛泛依舊是那個施舍的語氣。

“我馬上讓施茹把你的行李都拿回來。”

韓于墨十分開心地抱住易泛泛的小臉親了又親。

晚些的時候,韓于墨還在廚房做晚餐,易泛泛把韓于墨的手提打開,點到學校的BBS上,她重新注冊了一個賬號,又把手機的數據線插到電腦上,準備上傳視頻資料。

易泛泛的手機裏存了很多楊丹丹的做/愛視頻跟錄音,都是那次她在寝室性表演的時候,易泛泛偷偷拍攝下來的。昨天那個男人出現的時間點太離奇了,學校明明已經放假,如果不是有人授意,他絕對不會在那個時間點去學校寝室招惹她,所以這一切一定是楊丹丹搞的鬼。

易泛泛在電腦上敲了幾個字。

【皇城戲劇學院校花楊丹丹性/愛視頻曝光,上億點擊】

屏幕上的上傳進度已經滿格,易泛泛正準備點擊鼠标确定的時候,突然被人按住了手。

擡頭,看到韓于墨露出不贊成的表情。

“泛泛,你太心急了。”

易泛泛道:“我很不喜歡她。”

韓于墨深邃的眼神如墨硯般弄得化不開。

“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但是你想現在曝光她實在是太早了。泛泛,知道嗎?人只有爬得越高才會摔得越慘,難道你不想看到她從天堂突然摔倒地獄的樣子嗎?”

作者有話要說:坑爹的校園網……說好七點鐘來網,結果夕霧等到九點都沒來網,現在還是用手機的流量上無線更新,淚流滿面,明天再回複評論哈~

24【chapter23 熒屏初次】

易泛泛沉默了一會,啧啧搖頭:“韓于墨,你真是個壞東西。”

韓于墨輕笑,松開按住鼠标的手,捏了捏易泛泛的小鼻子,低低沉沉地笑。

“所以和小白眼狼剛好天生一對。”

易泛泛因為身體憊懶,早早便睡了。

韓于墨替她掩了掩被角,在她額頭落下一個輕吻之後,輕手輕腳離開卧室。

走進書房,韓于墨轉身将書房反鎖,他現在還不想讓易泛泛知道這件事情是由他從中作梗。他當初沒有想到楊丹丹是用這種法子逼迫易泛泛,若是早知道,他絕對不會給楊丹丹這個機會。

他坐在靠椅上,将整個身子都埋進靠椅上,暈白的燈光在他的眼睑上投下一層蔭翳剪影。

拿起手機撥通張樹的電話。

“喂,張校長,我是韓于墨。泛泛已經回來了,所以你讓老師可以不用再刻意找她麻煩,當然,也不用區別對待。我希望你對泛泛的身份保密,你沒有跟她的任課老師說她的身份吧?”

韓于墨最後這句話的語氣已經微微泛冷。

張樹在電話那頭打了個寒顫,但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立刻就恢複正常答辯如流。

“當然沒有,韓董您放心,我只是跟她的任課老師說,您不滿藝考時易泛泛對《伐纣》的傲慢言論所以想要給她些厲害瞧瞧,任課老師沒有起疑。我知道您對令千金的身份一直諱莫如深,自然不敢随意亂說。令千金不再和你鬧脾氣離家出走,這是再好不過的結局了。”

提到易泛泛的名字,韓于墨的臉色溫柔了起來,語氣也不再那麽冰冷了。

“很好,幹得不錯,這次金格獎的頒獎典禮就由你們皇城戲劇學院全權承包,如果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可以請教陸澤導演,他是這次金格獎的總導演,希望我們下次可以繼續合作。”

張樹連連道謝,韓于墨禮貌作答,兩人相談盛歡地挂了電話。

韓于墨靜默了良久,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沿,撥通了助理陳元清的電話。

“喂,元清,我是韓于墨。上次你是給出的什麽理由讓楊丹丹找泛泛的麻煩?”

“按照您的吩咐,只是說公司上層有人跟小姐結怨,請楊丹丹協助上層将小姐趕出學院。”

“沒有透露泛泛的身份吧?”

“是的,韓董,請您放心。”

韓于墨敲了敲桌子,略略沉吟。

“嗯,做得很好,元清你聽着。首先,你給楊丹丹打電話說她幹得不錯,把宋博新單曲的MV女主角派給她來演,其他事情不必與她多說。其次,把楊丹丹的資料給我傳真一份,包括她的家庭及出生情況,明天9點以前發到我這裏。”

“是,韓董,還有其他吩咐嗎?”

“……查一查昨天泛泛在學校附近哪一家藥店買藥,然後送面錦旗給他們。”

“錦旗上面需要寫什麽內容?”陳元清仔細詢問。

“你自行斟酌。”

“……是,韓董。”

韓于墨心情頗好地挂了電話,正準備起身回卧室看看他的小女帝,突然想起小女帝臉上紅腫的傷痕,面色一沉,重新坐到靠椅上,撥通伯碩的電話。

“喂,伯碩,我是韓于墨。你現在派人去中心醫院2301號3病床綁架一個眼睛有傷的男人,把他送到容楊那裏A級處理……對,是私仇……你少插嘴,不準過問細節……”

想起被他寵得心尖上的小女帝被人欺負成那樣,韓于墨的眉頭越皺越深,眼神陰戾。

“伯碩,等等,你把人帶到容楊那裏之後,等我親自過去處理。”

敢把他的女人傷成那樣,他不親自動手便難解心頭之恨。

韓于墨的眸子危險地眯起,暝暗隐晦,血紅森寒。

霧秋山,夜黑風高,月色寒涼。

小女帝靜靜地睡在溫馨的大床上,褪去了白天故作老成的冷傲姿态,睡夢裏的她,如同嬰孩般稚嫩無害,她兩手放在胸前,熟睡的貓咪般砸吧砸吧小嘴,香甜入夢。

“……狗東西,別搖尾巴了。”

她突然小聲呢喃了一句,然後輕笑了幾聲。

過了一會兒,又面無表情睡得正熟。

風煙俱淨,容顏安好。

易泛泛不知道韓于墨是怎麽處理那個傷她的男人。

只知道,終其一生,她都沒有再見過那個男人。

五天長假很快就過去了,易泛泛再次來到學校學習戲劇表演,不過她驚喜地發現,任課老師竟然再也沒有故意讓她上臺做示範諷刺刁難她。對于這種改變,易泛泛只當是老師終于良心發現不再拿她開涮,并沒有作此多想,更加沒有把事情往韓于墨身上牽扯。

她和韓于墨重歸于好之後,便開始在學校外面用餐,偶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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