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醋壇翻了從今晚開始,本宮要拿你練手……

第13章醋壇翻了從今晚開始,本宮要拿你練手……

“放肆!”熱氣自下往上拂過,吹得鬓發飛起,梁纓顫了一顫,面上熱辣一片,怒道:“放手。不準你碰我!”

元千霄無所謂地哼了一聲,兩手一攤,惬意地坐在椅子上,他看她究竟能做到什麽地步。

梁纓心頭氣極,他總是一副游刃有餘的模樣,不論面對何事都不曾慌張,除了方才那一下。

她看着他,默默将他與夢中的元千霄做了個對比。不一樣在眼神。夢裏的元千霄眼神陰翳冷漠,而面前的這個,張揚自信。

兩個都叫人讨厭。

梁纓撫上元千霄的喉結,命令道:“張嘴。”

指下皮膚溫熱,順着指尖傳到了她腦中,還沒等她下移一寸,元千霄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不悅,目光往上揚起,這是第一次,她在他眼中看到了野狼一樣的狠厲兇光,壓迫力十足,與方才又是判若兩人。

他盯着她,壓低嗓音問:“公主可知自己在做什麽?”

早聞天巽國民風開放女人地位不低,公主們的做派更是大膽,比如喜歡上太監的那位榮華公主,跟暗衛不清不楚的富貴公主,還有這位要對他為所欲為的平南公主,真叫人大開眼界。

前兩日,他只當她是為了那天傷人的話撒氣,于是随她折騰,想着等她氣消了,事情也就過了。結果她是真想羞辱他,還是以這種方式。

“本宮自然知道。”她挑眉。聽他的意思,是在給自己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仿佛她走了這一步,他們之間便沒有退路了。

梁纓并不在乎什麽清譽,她只在乎自己擁有的,以及,想抓住的,她将他囚在身邊,他就得認清自己的身份。

“那日白紙黑字不是寫清楚了麽?”她迎上他的視線,高傲道:“而且你也答應了,任我為所欲為。”

元千霄眯起眼,茶色的眸中閃過一抹晦暗,随後又變得清明起來,他放開扣住她的手,痞氣地笑着,“那公主是要我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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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想看你的真實反應。”她瞪了他一眼,繼續撫弄他喉間的皮膚,指尖劃過修長優美的脖頸,輕輕的,若即若離,“可有學過白芷姑姑的閨房課?”

“沒有。”元千霄垂下眼眸,眼睫顫得厲害,右手倏地捏緊。

“本宮學過好多次了,正愁沒人練手。”梁纓湊近他耳邊,依葫蘆畫瓢,給他回了一口熱氣。“從今晚開始,本宮要拿你練手,避免嫁人後手生。”

紅暈迅速彌漫上他的耳廓,梁纓暗道,他并非表現出的那般無所謂,還是有點反應的。

不知為何,聽到“嫁人”二字,元千霄只覺得一股怒意從兩肋處冒了上來,右手捏得更緊。“你想嫁給誰?”

他出口的聲音沉了幾分,像是深夜裏吹奏的洞簫,與夜色融合,又比夜色還沉。

感受到他話中的怒意,梁纓頓覺自己占了上風,按在他脖頸處的手漸漸往下,只見他喉結上下一滾,手下皮膚跟着跳了一跳。

她随口道:“小侯爺是都城的第一公子,本宮做夢都想嫁他。”

聽得這個名字,元千霄眉間折痕愈發地深了。他不懂,為何她能嘴上說着想嫁周宸游,卻跟一個認識幾天的人玩這種游戲。

“閨房課學的便是鴛鴦秘事。”梁纓拉起他的腰帶,纏在指尖上繞着圈兒,慢悠悠道:“可惜上頭的男子不好看,所以本宮想看看你的,見識見識真男人的身子,跟畫上有何不同。”

元千霄側過臉,似乎在強忍脾氣,冷聲道:“我困了,想回去歇息。”他雖不是什麽正經皇子,但好歹是個男人,是個男人都有自尊心。

這一句裏,字間沒了溫度,猶如從齒縫間硬生生擠出來的。

梁纓靜靜注視着他的臉,一絲細微的表情也沒放過,她看得出,他生氣了,不管是為的什麽生氣,反正她開心。

他叫她不舒坦,她也不願他好過。

“急什麽,本宮還沒開始呢。”她挪了挪位置,一點點扯開他的衣襟。

他總穿黑色的衣裳,看着削瘦,其實衣衫下的體魄半點也不瘦,線條起伏流暢,有幾分野性的氣息,跟那畫上的男人完全是兩碼事。

她直勾勾地瞧着,手指從鎖骨上撫過,腦中不受控制地回憶起夢裏的事,“哄”,面上剛下去的熱意這會兒又起來了。

這是懲戒,也是練手。

她時刻觀察他的神情,眼下,他嘴邊常見的笑意消失了,薄唇緊緊閉着,面上很是平靜,甚至比平日更平靜,呼吸紋絲未變,身體也沒該有的反應。

即便上課再神游,有些事她也曉得,她知道男人真被挑起沖動會是如何模樣。

挫敗。

梁纓不由在心裏反思,是自己學得不對麽,還是,他真的一點都不喜歡自己,所以沒有沖動?

不管了,她将手伸進他的衣襟裏,一通亂搓。

“摸夠了沒?”許久,元千霄出聲,英挺的五官上結了層霜,透着侵入心扉的寒意,連帶嘴角勾起的笑都冷了幾分。

“沒,忍着。”梁纓賭氣道。她不想承認自己學藝不精,也不想承認他對自己絲毫不在意的事實。

心裏越氣,她手上的力道就越重,壓根不管這是不是練手,全當報複了。

元千霄被弄得不怎麽舒服,嗤笑道:“公主上課都在走神吧。學得真爛。”

“你!”梁纓正要發作。

“公主,新秋衣送過來了……”瀾語推門而入,好巧不巧地撞上這一幕。她張着嘴,呆呆地眨了眨眼。

公主這是,強了淮越國的九皇子?

“不用在意奴婢,你們繼續。”

“……”梁纓瞬間覺得自己沒臉了,強烈的尴尬與惱怒直沖腦門,“出去!”

“啊,是,是。”瀾語低頭放下衣衫,捂着臉轉身,飛快跑了出去。

被瀾語一擾,梁纓再看元千霄,那點折騰他的心思便沒了,她高傲地站起身,居高臨下道:“本宮想歇息了,滾出去。”

元千霄起身整了整被扯開的衣領,神情漠然,眨眼間便消失在了房門口。

他走後,寝殿裏便只剩她一人。

梁纓坐下身,無趣地踢着裙擺。

滿室的燭光,偌大的寝殿,顯得有些空蕩,又有些寂寥。本來他在這裏,寝殿裏會熱鬧幾分,因為他愛說話。

宮裏有個規矩,未出嫁的公主每年都得挑五日去佛堂誦經,為皇室祈求,而這事向來由皇後李皎鳳安排。

今日一早,李皎鳳的人便來了,梁纓吩咐瀾語去學堂告了假。

第一節 課後,元千霄出門時正好聽到隔壁幾個女學生在聊梁纓去佛堂祈福的事。

他轉着手中的鞠球想,她去佛堂祈福也好,起碼不會再折騰他。昨晚,若是換作別人,她也拿人練手麽?

念及此處,他便覺心頭煩躁。

“千霄,想什麽呢?”阮熙光跳下石階,伸手便要搶他手裏的鞠球。

“在想千金樓有什麽好吃的。”元千霄反應極快,身子一側,鞠球從手臂上滾去,走過肩頭到了另一只手上。

“哇,你這怎麽學的,快教教我。”阮熙光興奮地兩眼放光,使勁扒拉着元千霄的手去拿球。

元千霄任由他搶過鞠球,心思活絡,意有所指道:“我問一件事,你說我便教你。”

“什麽事?”阮熙光急切地瞧着他,“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元千霄看了四周,同窗太多,不适合說話,他勾過阮熙光的肩頭往外走。

“到底什麽事啊,神神秘秘的。”阮熙光被他這幅正經模樣勾起了好奇心,腦中尋思了半天,“你是不是看上了……”

等到了無人之處,元千霄才開口,“你知道七公主以前的事麽?”

一聽要問梁纓的事,阮熙光面色大變,順道拉開了元千霄勾在他肩頭的手,“我不清楚,下節騎射課,先走了。”說完,他轉身往回走。

“阮熙光。”元千霄喊住他,半真半假道:“以後你別來找我學鞠球,我們倆也不再是朋友。”

“你講不講理!”阮熙光驀然回頭,為難道:“不是我不說,我是為你好。”

“什麽意思?”元千霄追上去,舉手作發誓狀,“我發誓,絕不告訴任何人,也可以将蹴鞠的技巧全教你。”

“全教我?”阮熙光遲疑了,內心天人交戰,要是被人知道他亂嚼舌根,他全家怕是都有苦頭吃,但他又不想失去元千霄這個朋友,還有,他喜歡蹴鞠。“你,是不是喜歡七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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