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想法有變以往,他從未想過要一個人只……

第20章想法有變以往,他從未想過要一個人只……

梁纓被迫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他鼻尖呼出的氣息灼熱逼人,又透着幾分淩厲的危險,幾乎包圍了她。

“回答我。”她許久不作答,元千霄不耐煩地蹙起眉梢,用左手環住她的腰,箍得緊緊的。

腰上觸覺鮮活,梁纓情不自禁地顫了一顫,她不敢看他的眼神,胸腔內的跳動卻是激烈如鼓,“你,你什麽身份,竟敢這麽跟本宮說話。”

“我只問你一句,答應還是不答應。”元千霄直直盯着她,面上全然沒了平日裏的嬉皮笑臉,反而帶着迫人的侵略性。

“松手。”梁纓掙紮着想逃出他的懷抱,奈何力氣小掙不開,她便使勁瞪他,硬聲喝道:“再不松手加十年。”

“那你是不答應了?”他鎖着她,眸色驟冷。

“……”梁纓張開嘴,愈發用力地揪着他的衣領。“我……”

以前,她總想早點嫁人,但她從未想過跟其他人做什麽,她只是想離開皇宮。便是現在,她也願嫁給周宸游,可真叫她跟周宸游親密無間,她一定會拒絕。

扪心自問,若是今日坐在此處的是別人,她會這般待那人麽。

不會。

按照她的性子,凡是拿話羞辱她的人,她要麽無視要麽直接找李桑處置,哪會自己花心思。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确實只對他為所欲為。可真被人逼着答應,她只覺沒面子。

元千霄緩緩放開手,眸子一阖,再睜眼時已如深邃的幽潭,不見底,徒然多出幾絲陌生。

梁纓更為用力地揪着他,此刻,她慌了,口不擇言道:“你以為自己是誰,本宮為何要聽你的。”她一着急,出口的話更傷人,“你不過是個小國質子,憑什麽跟本宮談條件,像你這樣的男人,本宮要多少有多少。”

“哦。”元千霄垂下目光嗤笑一聲,“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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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自己怎麽了,以往,他從未想過要一個人只屬于他。

雖說他們倆才認識十日,短地都不足以了解對方,可她又的的确确是與衆不同的。除了娘親,他記不住其他女人的臉,然而她可以。

這種感覺很微妙,仿佛她就是他的命中注定。

元千霄沉着臉站起身,兩步跨出鐵籠,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寝殿。他走得很快,快地帶起了一陣風,吹得廊上風鈴微微搖晃。

梁纓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待她扭頭時,元千霄早沒了人影。這個混賬東西,他竟然敢走。

“嘭”,走就走,誰稀罕!她關上房門躺到榻上,默然望着帳簾出神。

母妃去世前的一日并沒發病,反倒異常安靜,那晚,她坐在榻前對她說。

“纓纓,千萬不要嫁給皇室的男人,也不要嫁給一個不愛你的男人,更不要跟我一樣,輕易地給出自己的心。”她慈愛地撫着她的長發,嘆息道:“我的心給出去了,可你父皇不要,所以它丢了。”

夜色沉沉,蟲鳴聲稀疏,整個皇宮陷入一片靜谧中。

元千霄跳上牆頭,利落地翻出宮牆穩穩落地。他擡手撫上心口,也不知是疼還是壓抑,叫人喘不過氣來。

煩亂間,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她為何不答應他,難道真想腳踩兩條船麽。

怒氣忽浮忽沉,他踏着夜色走回千竹苑。

信東正蹲在院子一角,剛倒出藥罐裏的湯藥,見元千霄神色游移便問了一句。“殿下可是身子不舒服?”

“沒。”元千霄在小憩的涼亭裏坐下,指尖斷斷續續地刮着石桌。

信東端着藥碗過來,小心翼翼地放下,随後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小聲道:“殿下,這是皇上寫給您的信。”

元千霄側頭,接過信冬手中的書信展開。

信紙不大,上頭字也不多。

是娘親寫給他的,她近來安好,只求他早日完成父皇交代的任務。

信東瞄了元千霄一眼,接着道:“雖說七公主不怎麽受梁钊寵愛,但好歹是個公主,不如,殿下也試着勾搭勾搭她?”

聽得梁纓的名字,元千霄擰了一下眉頭。她在宮裏的确不怎麽受寵,但梁钊要真不關心她,絕不會同意那般荒唐的請求,更不會與他做交易。

在他看來,梁钊對梁纓是愧疚居多,談不上寵愛。

“你轉得倒是快。”元千霄收了信,仰頭喝下碗裏的湯藥。

日升第一課,書法。

課前,梁宴茹捧着一堆白麻紙進門,每人五張,一個一個發過去。

學院裏并無伺候的宮人,梁钊的意思是,在學堂裏得有學生的樣子,有事自個兒做。通常來說,幾位老師會安排人輪流做事。

然而梁宴茹性子軟,別人一說,她也就幫忙做了。

“我昨兒才發現一件事,看人萬萬不能只看表面。就好比某人,明面上人淡如菊,背地裏下作手段用盡,也不看自己配不配。”李妍媃斜着身子坐在位置上,聲音清脆,而她說的這個“某人”,大家心知肚明。

梁纓怎麽說也是公主,真按身份算,女學堂裏最高。

有腦子的都不會主動踩,可李妍媃不一樣,她看人下菜,有時還失心瘋,迎頭而上,不撞南牆絕不退縮。

外加李皎鳳做靠山,她什麽話都敢說。

梁纓瞧也沒瞧幾人,她早做好了準備,李妍媃這個人小肚雞腸,輸個名次便跟人拼命,更別說選隊頭輸了。

“眼下大家都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昨日選隊頭的事你們站誰?”這一次,李妍媃轉了過來,憤懑的目光直往她而來。

梁纓坐下身,慢吞吞地整理桌面。任她們說三說四,只要不踩着她的底線,她懶得計較。

“這……”堂內一群小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部分都站到了李妍媃那邊。

“思思,你呢?”李妍媃扭頭看向梁思思。

梁思思并沒搭理她,只管自己整理白麻紙。

李妍媃傾身靠過去,她還不了解梁思思麽,表面上裝得風輕雲淡,其實心裏恨梁纓怕是恨死了。

“這樣,你也不用站過來,心裏支持我便在原地坐着,若是支持七公主就得轉個面兒。”

梁思思愣了片刻,沒站,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眼下的局勢是,幾乎所有人都去了李妍媃那邊。

梁纓将鎮紙和硯盤放好,不解地望着梁思思,她從不參與李妍媃的事,今日站隊是為周宸游吧。

說到周宸游,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何他近來總向她示好。以往,他都沒同自己說過話,究竟是什麽讓他改了态度。

最後,梁宴茹低頭站隊。

看她們弄得這般認真,像是要打架一般,梁纓只覺好笑,她要真想在學堂裏結交朋友,還會這麽多年都不融入她們?

“趙鸾衣,你選誰?”李妍媃死死地盯着趙鸾衣。

趙鸾衣的位置與梁纓相距不遠,就隔一個身位。她這會兒正在看書,聞言便從書中擡頭,一臉溫柔道:“言媃姐姐,七公主不是那樣的人,大家同窗一場,你逼着別人站隊做什麽。”

“呵。”李妍媃抱着雙臂冷笑,“看樣子你是站她了,好,你別後悔。”

“七公主。”趙鸾衣合上書,拉着她勸道:“等言媃姐姐消氣便不會這樣了,你別往心裏去。”

“誰站隊都與本宮無關,畢竟本宮平日裏同她們也沒什麽來往。”梁纓撥開面前的發片往後勾起,笑着道:“這學堂裏頭,要真論起身份來,難道還有人比本宮更高?”

她這話一出,李妍媃的臉瞬間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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