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臆想她他要真來找女人,她便抽他一……

第22章他臆想她他要真來找女人,她便抽他一……

“咻!”

竹箭正中靶心,梁纓順手又抽了一支箭。

“铿铿铿……”直到箭囊空了,她才放下彎弓,木然望着箭靶出神。這會兒夜幕剛落,周遭亮起了宮燈,昏黃一片,襯得宣寧宮空蕩蕩的。

他今晚當真不來了?梁纓捏緊彎弓,深深吸了口氣,“混賬東西!”

“啊?”瀾語被這聲驚地一跳,見梁纓看過來忙道:“九皇子還沒來,公主再等等。”

心思被人戳穿,梁纓頓覺羞惱,出聲狡辯道:“誰在等他。走,我們去外頭散步,消消食。”

“是。”瀾語應聲,也不揭穿自家公主的口是心非。

從宣寧宮到靈素宮再到瑤霜宮,梁纓繞來繞去就是沒去千竹苑,瀾語跟在後頭憋着沒做聲。

走着走着,兩人到了岔路口。

梁纓停住身形,心頭萬分糾結,她到底該不該去千竹苑?去了之後說什麽呢,喊他去宣寧宮,還是大罵他一頓?

瀾語歪頭偷瞄梁纓,指着右側小道大聲道:“公主,千竹苑在這個方向,奴婢想去竹海裏走走,成不成啊。”

“多事,本宮愛去哪兒便去哪兒。”梁纓側過臉來,高擡下巴道:“本宮出來是來散步的,不是專程去千竹苑找他。”說罷,她擡腳往右側的小道走去。

千竹苑因被翠竹環繞而得名,遠遠便能聞到沁人心脾的清香。

院落寬敞,中央大門敞開着,沒一會兒,裏頭走出一位捧着藥罐的老者。

老者擡頭對上她,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即刻下跪行禮,“老奴見過平南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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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梁纓拿目光打量老者,這人從千竹苑裏出來,又穿着古裏古怪的衣裳,多半是淮越國人。

信冬低着頭,恭恭敬敬道:“老奴淮越國人信冬,是伺候九皇子的奴仆。”

“嗯。”似乎有股詭異的味道直沖鼻尖,梁纓看向信冬手中的藥罐,難受地蹙起眉梢,“你手中拿的是藥罐?”

信冬瞥了瞥手裏的藥罐,如實道:“回公主殿下,此乃我們淮越國特制的補藥,凡是滿十八歲的皇子都得每日喝一碗。”

“補藥?”梁纓疑惑地念着兩字。元千霄瞧着不像是需要補藥的人,手腳都有勁兒,身子也結實,吃哪門子補藥。

“公主殿下是來找九皇子的吧?”信冬并不多說補藥的事,很快便轉了話題,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九皇子同阮世子出宮去玩了。”

“他出宮了?”聞言,梁纓暗罵一句,混賬東西,出宮竟不同她說一聲,好大的膽子。

他竟這般自作主張完全不顧合約。她越想越氣,十分的怒中有三分是慌。

瀾語等了許久,梁纓一直沒開口,她心道,公主怕是礙于身份不好意思繼續問,那她來,“冬叔,你可知九皇子去了何處?”

“這……”信冬想了想,不确定道:“聽阮世子說,他們出去找樂子。”

回到寝殿後,梁纓果斷拿了衣櫃裏的男裝換上,順道将發髻拆了作男子打扮。

“別扭,好生別扭,奴婢穿不慣男裝。”瀾語抱怨着從外頭走入,擡頭一看梁纓,脫口道:“不知為何,奴婢總覺得公主穿男裝比女裝更好看。”

“是麽。”梁纓手上動作一頓,“出宮的事都安排好了?”

她按了按頭頂的發冠,轉身望向銅鏡裏的自己,确實要比平日好看一些。說起來,她以前穿男裝都沒照過鏡子,今日一照,倒是跟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應該是發片的問題,她更适合露全臉。

“公主放心,奴婢都安排好了,馬車已等在宮門口。”說着,瀾語從箱子裏拿出十幾張銀票放入懷中。“最後一步,拿銀子。”

“好,我們走。”梁纓取下牆上挂着的馬鞭圈在腰間,走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麽,轉過頭道:“對了,你派個小太監去跟父皇說一聲。”

“是。”瀾語點頭。

梁钊雖不喜女兒們夜裏出宮,但也不願掃她們的興,聽得梁纓今晚出宮的消息後便讓李桑安排一名暗衛去保護她。

夜裏的都城向來熱鬧,道上人多攤子也多,各個都扯着嗓子吆喝得起勁。

梁纓冷臉走在人群中,眼下,她沒什麽心思注意其他,只想着那三字。

找樂子,一聽便是去那種地方。年輕男人去風月樓總不會只喝茶吧。等找到他,她定要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惹怒她的後果。

人流盡頭便是風月樓,伫立在主街道的最中央,門口燈籠高挂,還有樂師奏樂,惹眼地緊。再看那攬客的姑娘,各個穿着暴露,搔首弄姿。

“公主,您真要去風月樓啊?這地方姑娘家進不得,有損名聲的。”瀾語不安地湊了過來。

“我們倆現在是男人,喊公子。”梁纓沉下臉,加快步伐往前走,“我倒要瞧瞧,這裏頭的姑娘有多絕色。”

“公,公子……”瀾語一臉詫異,拉着她的衣袖道:“您究竟是來找人還是來找姑娘的。”

“嘩”地一聲,梁纓展開折扇,挑眉道:“你說呢。”

醉芳樓是都城最大的風月樓,屬官家管轄,明明白白做生意,沒人敢在這兒鬧事。

比起外頭那幾人的攬客招數,裏頭更為熱鬧,入眼處全是莺莺燕燕,男人抱着女人或坐或站,大膽調情,言辭不堪入耳。

梁纓聽得直皺眉頭,他要敢這樣,她非抽他一鞭子。

“這位公子瞧着面生,第一次來我們醉芳樓吧?”老鸨扭着豐腴地身子迎了上來,她一說話,面上厚重的脂粉便開始往下掉,“要不我給您先介紹介紹?”

“不用。”梁纓想着元千霄的事便沒壓聲。

“呵呵。”老鸨捂嘴一笑,她別的本事說不上好,眼力勁兒可是頂尖兒的,面前的公子雖是個貨真價實的姑娘,但也是有錢人家的姑娘。

開門做生意嘛,能賺錢便成,她對來者是男是女并不挑,更何況樓裏的小倌也多。

“這位媽媽,請問,阮世子在哪間房?我是他的同窗好友。”梁纓壓下心頭那些不快,含笑問道。

老鸨妖嬈地揮揮帕子,聽她自稱阮熙光的朋友更是殷情,“阮世子在樓上雅間,我帶您去吧。”

“不用,你只需告訴我他在哪兒便成,我自己過去。”

梁纓收起折扇示意瀾語,瀾語立馬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放入老鸨手中,驕傲道:“這是我們家公子賞你的。”

“哎呦,這怎麽好意思呢,公子太破費了。”老鸨嘴上推拒,手上接得誠實,嘴巴笑到了耳後根,她樂呵呵地往上一指,“阮公子他們在梅字一號雅間。”

雅間。

紅燭高燒,琴聲泠泠,一縷青煙從狻猊香爐中升起,慢悠悠地盤旋着,悄然散在空中。

屋裏共七個花娘,阮熙光身邊兩個,張焱身邊兩個,一個彈琴,還有倆站在酒桌前等着。

“美酒配佳人,酒不醉人人自醉。”阮熙光低頭喝下花娘遞過來的酒,朗聲勸道:“元兄,別想那麽多了。”

“既然七公主喜歡小……”張焱說到一半被阮熙光用眼神制止,只得改口道:“千霄,愣着想什麽呢。”

元千霄并沒搭理他們,他在看站着的花娘,平心而論,她們倆長得還算可以,可惜他記不住臉,許是她們倆不耐看的緣故。

至于身材,一個幹癟,一個太過豐腴,都不成,他不喜歡。

這一比較,他反而想起了梁纓,她長得耐看,身材也勻稱,該有的地方都有,沒什麽地方特別突出,卻又毫無缺點。

“元兄,你要真想看得仔細,不如去房裏單獨看,我都給你定好了。”阮熙光輕輕拍了一下元千霄的肩頭,調侃道:“今晚見見世面,保準你盡興。”

元千霄回過神,長眉攏起,“去房裏看什麽?”

“自然是想看什麽看什麽。”阮熙光嘿嘿一笑,伸手攬過兩花娘,“人不風流枉少年,再說我可是花了錢的,別跟哥哥客氣。”

“我沒興趣。”元千霄淡淡地回了一句,心頭思緒翻湧。

他想,這個時候她該在寝殿裏看書。等等,他人都出來了,想她做什麽。

她口口聲聲說他是玩物,還用各種法子折騰他。他要真喜歡上她,那可能是腦子有毛病。

定是他沒見過多少女人才會經常夢着她,多見見女人,估計便不會夢着她了。

“你們倆過來。”張焱招手。

“是,公子。”兩位花娘應聲走近。

還沒等她們坐下,只聽“嘭!”一聲,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撞上牆面後可憐兮兮地來回搖晃。

屋內幾人下意識往房門口看去,那裏站着個俊秀的小公子,氣勢十足,身邊跟着一小書童,嘴巴張得大大的。

元千霄一眼便認出了梁纓,她額前的發片沒了,比平日要好看許多,跟夢裏的梁纓更像,若是再換個眉毛,那便是一模一樣。

阮熙光放下手,沉着臉道:“這位公子,你誰啊,是不是走錯地兒了?”

“好俊俏的小公子。”張焱偏頭盯着來人,奇怪道:“瞧着有點眼熟。”

“嘶。”張焱一說,阮熙光也覺得來人眼熟,可他一時還真想不起,“這雅間是我的,還請公子另尋他處作樂。”

“嘁。”元千霄不冷不熱地哼了聲,拎起酒壺給自己斟酒。不用猜他都曉得,她是來找他的。

梁纓直直瞪着元千霄,他還真的來找女人。她氣極,抽出腰間的鞭子使勁往地上一抽。

“啪!”鞭子落在地毯上的聲音又響又脆,仿佛一道驚雷急急落下。

“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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