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答應了年輕男子的身軀,其實挺好看……

第23章我答應了年輕男子的身軀,其實挺好看……

“啊!”幾位花娘驚叫一聲,齊齊往阮熙光與張焱撲去。

“……”屋內氣氛微妙。

阮熙光仔細瞧了瞧男裝打扮的梁纓,猛地一震,随後扭過頭,遮着半邊面龐道:“這位公子肯定不是來找我的,元兄,你看着辦吧。”

元千霄氣定神閑地坐着,挑眉看向梁纓,她這一副正室捉奸的表情是怎麽回事,他可什麽都沒做。

不對,他就算做了什麽又如何,一紙合約而已,弄得跟夫妻似的。

“來,我們喝酒。”他擡手支在桌面上,慵懶地搭着額際,用眼神示意花娘倒酒。

“我認……”張焱滿眼不可置信,剛想說話便被阮熙光捂住了嘴。

喝酒?梁纓揚手狠狠一揮,這次,鞭子抽到了桌上,“啪啦啪啦”,中間的菜盤全碎了,湯汁飛濺,淋了阮熙光一臉。她仰着下巴,冷聲道:“下一鞭,誰留誰挨。”

聽得這話,幾位花娘嬌呼着往外逃,不消片刻,屋內就只剩四人。

梁纓一眼掃過去,阮熙光跟着哆嗦了一下,識相地拖着張焱往外走,“元兄,我爹喊我回家背祖訓,他爹喊他回家跪祠堂,我們倆先走了,明日學堂見。”

外人一走,瀾語當即關上房門。全靠話本所賜,她什麽都懂,這個時候就該讓公主和九皇子獨處,處得好了他們倆必定有下一回,處壞了,那她估計公主會換人。

“哐”,房門合上後,屋內瞬間陷入一片寂靜中。

桌上菜盤子碎了不少,終歸還有幾個完整的。元千霄拿起筷子,悠哉地夾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

“你敢不聽我的話。”梁纓用力握着馬鞭,縱然心裏堆滿怒意,面上倒沒表現出過多的愠色。

“皇上可沒說我得日日陪你,我自然有自己的時間。”他撥弄着菜盤子裏的魚肉,語氣平淡且陌生,“今日便當給我一天假,這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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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梁纓咬着銀牙,揮手一鞭重重打在地上,“你再待着,合約加一年。”

有周宸游葉更庭的事在前,今晚她又這般強硬,元千霄的态度也變了,無所謂道:“哦,随公主喜歡,大不了我老死在天巽國。”

見他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樣,梁纓心裏更氣,想好好說話都說不出,生硬道:“我再問一句,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元千霄答得幹脆利落,半點沒留餘地,他坐直身,眸中閃着難得的認真,“我今晚在這兒過夜,明日再去宣寧宮。”

“你!”他這話一出,梁纓只覺腦子裏那根名為“冷靜”的弦斷了,接着,一股激烈的熱氣湧上心頭,她揚手對着他的臉打了過去。

“啪!”

她以為他會躲,然而他沒躲。

鞭子嚴嚴實實地打在元千霄臉上,他的臉被打得偏了過去,白皙幹淨的臉上登時顯出一道紅痕,帶着半張臉都紅了。

“你,你怎麽不躲。”他身手明明很好,為何不躲開。她咬着唇瓣往後退了一步,無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真的打你。”

元千霄一動不動地望着她,眼中已沒了溫度,只留漆黑的瞳仁。

“誰讓你不躲,是你不聽話,還來這種地方……”他從未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梁纓捏着鞭子發顫,“我又沒說不答應,混賬東西。”她跺着腳,用極小的聲音說道:“我,我答應了……”

說完,她擡頭看他,似乎在等他回應。

還好她沒用太大的力,不然他的臉怕是要破相。“什麽?”元千霄想着半邊臉的事沒注意聽。

“你!”梁纓語塞,又羞又惱地瞪了他一眼,“混蛋!”她罵完後開門離去。

元千霄後知後覺地發現,她方才好像是說,答應他?他眨了眨眼,應該沒聽錯。

“小兔崽子,你敢撞老子!”忽地,樓下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喝。

糟了,他心頭一跳,連忙跑出雅間去看情況。樓下亂哄哄的,有人鬧事,梁纓站在中央,一名戴面具的黑衣人正将醉酒大漢按在地上。

是暗衛。

梁纓有暗衛?他怎麽從來沒見過。

宣寧宮。

從外頭回來後,梁纓脫下男裝坐上床緣,一瞬不瞬地望着衣櫃前的鐵籠子,鐵門大開,裏頭空空如也。

李妍媃說話那般難聽,她都不氣,他說一句不跟她回來,她竟會這般氣。仔細想來,似乎面對他時,她總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所以,她是在意他麽。是吧,不然也不會說出那句話。

那一鞭子他為什麽不躲,萬一她下手重,毀容了怎麽辦。

“瀾語,你快進來。”梁纓朝外喊了一聲。不管怎麽說,她今晚做錯了。

瀾語剛換完衣裳,正準備去房裏看話本,聽得梁纓喊她忙不疊跑進寝殿,“公主有何事吩咐?”

“去拿兩盒消腫的傷藥來,要最好的,一盒放書案上,另一盒,我明日帶走。”梁纓說着垂下目光,他今晚怕是不會回宮了。

至于會不會在醉芳樓過夜,她懶得管。

“是。”瀾語應下,憑着閱書無數的經驗,她大致能猜到醉芳樓裏發生過什麽。看不出來,公主真下得去手啊。

這時,一名小太監行至寝殿門口,躬身道:“公主殿下,淮越國的九皇子讓奴才轉告您一件事,他待會兒過來。”

戌時過半,不算太遲,梁纓思索再三決定親自去千竹苑一趟。

這會兒,千竹苑裏也亮着宮燈,空中有風吹竹葉的聲音,“嘩啦啦”地響。信冬正蹲在牆角,拿着蒲扇使勁扇爐子。

“冬叔,九皇子在嗎?”瀾語踏進院子,開口問道。

信冬扭頭一看,心下奇怪,七公主怎麽又來了。“老奴見過平南公主。殿下這會兒正在沐浴,還請公主去前廳等候,老奴去沏茶。”

“不用麻煩,你繼續煎藥吧,我進去等他。”梁纓仰頭瞧了瞧四周,柔聲問:“他住哪間屋子?”

“殿下住主屋。”信冬往梁纓觑了眼,心生嘆息。倘若她是那個最得寵的公主,殿下必定能早日完成任務,他也能早些回淮越國,可惜她不是。

“嗯。”梁纓順着信冬所指的方向往裏走。

繞過前廳,後頭有三間屋子,只最中央的那間亮着燈。

“公主,給,奴婢可不想打擾你們倆。”瀾語将手中的藥盒往梁纓手裏一塞,主動留在了前廳。

“小蹄子。”梁纓佯怒道。她看着手裏的藥盒,一步步朝主屋走去。

夜色浮動間,她聽到了屋裏的水聲,越靠近,水聲越大。待走到房門口時,水聲反而消失了。

他是洗好了還是沒洗好。

她舉起手,猶豫着要不要叩門,叩門之後該說什麽。

這一糾結,她漸漸沒了來時的勇氣。

要不,先瞧一瞧?他若是在生氣,她便不進去。就這麽着了,她用小拇指在門紙上戳了個洞。

屋內不大,一眼能看到頭,他剛穿好長褲,赤着上半身站在浴桶邊,臂膀線條流暢,腰身精瘦,瞧着很是有力。蝴蝶骨處有只雄鷹刺青,正随着他的動作展翅翺翔。

随後,他轉過身來,梁纓趕忙背過身,面上情不自禁地燙了起來。

好半晌,裏頭沒了衣料摩擦聲,她再次往小孔裏看去。

奇怪,怎麽沒人了?

“哐”地一聲,房門被人打開,元千霄雙手搭着房門,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中衣,衣帶沒系,松垮垮的,他挑着眉梢看她,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敢問人淡如菊的天巽國七公主,方才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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