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夢裏欺負男女授受不清?那你還留我在……

第25章夢裏欺負男女授受不清?那你還留我在……

“……”元千霄壓低眉毛看她,眸中神色幾經變幻。

不久前,他與梁钊做交易時承諾了兩件事,如今怕要食言了。也罷,食言就食言。“你的暗衛呢?”

“暗衛?”他沒頭沒腦地問了這麽一句,梁纓怔住,疑惑道:“你說今晚那個戴面具的男人?父皇只派他來保護我一晚,并非我的暗衛,”

“哦。”元千霄應聲,不知為何,聽到這個消息後,他心頭竟松了一口氣。

之後,兩人誰都沒說話,寝殿內黑漆漆的,只有一點微弱的亮光。

梁纓無助地咬着貝齒,她已主動開口說過一句了,驕傲不允許她再說一句,也不允許她再問,那樣會顯得掉價。

“我困了,睡吧。”

元千霄脫下外衣上踏,兩人背對背躺着,并沒挨到一塊。

帳簾內很是安靜,能聽到彼此清晰的呼吸聲,暧昧地交纏在一處,撞到某個點上時,兩人呼吸一窒。

“你要實在睡不着,數水餃,不超過五十只,我保證你能睡着。”微妙的氣氛中,元千霄開口,暧昧的呼吸就此錯開。

“胡說,我不信。”梁纓扯着被子往裏拉,腦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另一晚,那晚,她在浴房裏沐浴,母妃過來瞧她,冷不丁将她按入了浴池中。

當時她只顧掙紮,根本沒聽清母妃說的話。

眼下細細回想,她頓覺腦子疼地厲害。

算了,不想了,她晃了晃腦袋,按照元千霄的話開始數水餃。

一只水餃,兩只水餃,三只水餃,四只水餃,五只水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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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只水餃。數了将近一百只水餃,梁纓反而愈發清醒,忍不住道:“你騙人。”語畢,她轉過身,使勁拉着他的衣衫道:“我數到九十三了還沒睡着。”

“聽聲音确實清醒,不如你去院子裏射箭吧,射個一百來支箭,那應該差不多了。”元千霄打着哈欠,字與字間說得含糊。

“不行,你不準睡。”梁纓胡亂扯着他的衣衫,這次,她沒用命令的語氣,更像是在撒嬌,“陪我說話。”

“溫柔大方善解人意的七公主,饒過我好麽。”他邊說邊打哈欠,說完又補一句,“誰都不能攔着我睡覺。”

“我不管,不準你睡。”梁纓不輕不重地捶了他一下,右手摸索着去掐他的腰,“方才你說等我睡着再走,你不講信用。”

掐一把。

沒反應。

再掐。

“啧。”元千霄被弄得有些不耐煩,他猛地轉過身來,強行将她按入懷中,兩手緊緊箍着她,随後,修長的雙腿也纏了上來,叫她整個人都動彈不得。“我都陪你睡了還等什麽。”

兩人緊貼着,便是夫妻間也沒這般親密。

“撲通,撲通撲通……”心跳如鼓,梁纓大氣也不敢出,因為她一呼吸便會碰到他的胸膛。她渾身僵硬,不自在道:“男女授受不親。”

“男女授受不清?嘁,那你還留我在你房裏過夜。”元千霄閉眼說道,話中帶着戲谑的笑意,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故意将聲音放低,“而且,你都敢坐我腿上練閨房課,這不算男女授受不親?”

梁纓面上一紅,揪着他身前的衣衫掙紮,羞惱道:“你放肆。”

“別動!”元千霄低喝一聲,呼出的氣息漸漸加沉,直往她面上撲,“今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沒人曉得,有人曉得我負責,快睡,你再鬧我就走了。”

他出口的聲音略帶沙啞,聽在耳內直攪得耳膜發癢,梁纓抿着嘴,用力掐了一把他的腰。

“嗯……”他跟着顫了一下。

此刻,外頭已下起小雨,風燈飄搖。

她凝視着近在咫尺的面龐,漸漸閉上眼。

睡着後,元千霄再次陷入夢境。

這次的夢要更早一些,他剛從外頭回來,心緒不穩,似有古怪的怒意在心尖盤旋。記憶中,他從不曾有過這般怒意。

他拂開珠簾,“叮叮叮”,珠簾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聞聲,梁纓飛快擡眸,一對上他便收了紙條,死死地攥在手裏。

他心下了然,冷冷道:“在看什麽?”

“沒什麽。”梁纓往後退了一步,面上透着藏不住的慌亂,他走近一步,直直盯着她,“拿出來。”

“是,六姐寫給我的信。”她別過臉,兩手都藏在身後。

“我不喜歡說第二遍。”他再走近一步,她默了默,轉身将手中的字條塞進嘴裏,直直吞入腹中。

“咚。”他冷笑一聲,揚手将暗衛令牌仍在案上,“這東西你一定認得。”

梁纓回身,看清案上的令牌時面色驟然一變。

他饒有興趣地欣賞着她掙紮的模樣。從詫異到惶恐,再到恨意洶湧,攀升至最高點處轟然消散。

良久,她擡頭對上他的視線,淡淡道:“你把他怎麽了?”

他眯起眼,拉過一把椅子,接着長臂一攬将她拉至身前坐下。椅子正對一面方形銅鏡,銅鏡不大,但也不小,正好能映出兩人的上半身。

“我知道那字條是誰寫的。”他俯身湊近她耳畔,用一種類似輕快的語氣說道:“成譚,他竟沒死在天巽國的皇宮裏,真是命大。”

聽得那個名字,梁纓渾身僵硬,兩手将裙擺捏出深深的褶皺,“我求你別傷害他。”

她嘴上說着求他的話,面上卻是冷淡非常,并未表現出過多的讨好之意。

“呵呵。”此時,他只覺心頭有股怒火湧起,一路燃燒,碰着理智時瞬間湮滅。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語氣分外平靜,“讓他滾出淮越國,否則,我一定拿着他的人頭來見你。”

“好。”她乖巧地點了點頭。

“求人要有求人的樣子。”他放開手,懶散地靠在椅背上,目不轉睛地睨着她,她一聲不吭地坐着,并未有所表示。

“……”

等了片刻,他有些不耐煩,直接動手拉開她的腰帶,語氣森寒,“成譚有沒有這麽做過?”

“不要。”梁纓急忙按住他的手,出口的聲音已不複平穩,“沒有。”

“當真?”他看向銅鏡裏的她,柳眉颦蹙,唇瓣緊閉,怎麽看都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我不聽假話。”

“真的。”她咬着牙關,嗓音轉柔,軟軟地求道:“能不能別在這裏。”

“不在這裏,去哪兒?”他扔下腰封,利落地解了衣帶,命令道:“擡頭看着銅鏡。”

“去,去榻上。”她揚起眸子,只一眼,耳尖便紅了,紅暈沿着嫩白的肌膚一寸寸往下延伸。胭脂一般的顏色,又清又豔。

她緊緊咬着下唇,眉眼間盡是倔強,勾得他更想欺負她。

“不,我就想在這裏。”他吻上她柔軟的頸側,低聲問:“他有沒有這樣對你?”

“沒有。”她攥着膝上的衣衫,骨節用力地發白。

他頓了頓,一手拉下她的衣衫,繼續問:“那個男人究竟是誰?”盡管他不願承認,可事實就是他在意。

不甚安靜的寝殿內,紅燭“噼裏啪啦”地燃燒着。銅鏡裏,豔紅的面容突然呆住,讷讷道:“我,不認識他。”

“不認識?”他不滿這答案,再次看向銅鏡,“你恨他麽?”

“不恨。”這聲極輕,聽不出情緒,她不安地抓着他的手,喉間發出細小的嗚咽。

“為什麽不恨?”一種莫名的情緒襲來,他圈着她的手倏地收緊,從牙齒縫間擠出四個字,“你喜歡他?”

“……”半晌,她沒說話,眼神中閃着回憶的光,還有一絲明媚的笑意,這樣的神情,即便什麽都不說也算給了答案。

“啧,原來人淡如菊的七公主有這麽多男人。”他嘲諷似的說了一句,用力掐着她的腰肢,“說一句我想聽的話,今晚便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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