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交吻企圖昨天沒親到,你是不是很失望……
第45章交吻企圖昨天沒親到,你是不是很失望……
她若是在沒醉的情況下說這話, 他自然願意效勞,醉酒的情況下還是算了,容易被咬一口。
“你是沒手, 還是沒聽見本宮說的話。”元千霄許久不動作, 梁纓煩了, 帶着他的手往腰封上按, 嬌氣道:“本宮不舒服,這身衣裳穿着熱……”
不知是天熱還是酒氣的緣故, 她整張臉都泛着紅暈,宛如沐雨過後的桃花, 白裏透紅, 誘人采撷。
“熱死了……”梁纓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緩緩搖動白皙修長的頸子。
一磨一蹭間,白玉發簪掉落, 長發沒了發簪倏然一開, 淩亂地散在床榻上,與紅裙相互交纏,鮮活地惹眼。
“砰, 砰砰, 砰砰砰……”心頭亂了節奏,元千霄費力地移開視線, 抽手道:“我先走了。”
他自制力尚可,但也只是尚可,多了沒有。她再勾兩下,他怕是會扔掉理智直接撲上去。
“不準走。”梁纓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元千霄的衣袖,雙眉憤然蹙起, “混賬東西,你敢,不聽本宮的話,好大的狗膽……”說着,她勉強坐起,嗔道:“今日是,本宮的生辰,而且。我們這麽久不見,你個混蛋,居然,居然不陪本宮。”
“哦?”像是聽了什麽有趣的話,元千霄側過頭,唇邊綻放一簇笑意。
原來她喝醉酒會講真話。不錯,是個好習慣。
語畢,梁纓癟起嘴,又委屈又可憐,順着元千霄的手臂往上貼,“你要是走了,我就,就一腳踹開你,再找一個聽話的,聽話的……”聽的話的什麽?她想不出,使勁晃了晃腦袋,大聲道:“暗衛,暗衛不錯,比你聽話多了。”
“你敢!”元千霄脫口道。他伸手摟過她,用力往上一提,語帶威脅道:“你要是敢找暗衛,弄死你。”
“你看我,敢不敢。”身子一軟,梁纓無力地倒在元千霄懷裏,用鼻子去嗅他的衣裳,“我喜歡你身上的翠竹味。”
原本,他想給她來點教訓,被她這話一說,心頭火氣立馬煙消雲散,元千霄試探着問她。“那你喜歡我麽?”
“廢話。”她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心滿意足地閉上眼,越說越輕,“我要是不喜歡你便尋別人練手了。我喜歡你,只想把你關進鐵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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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元千霄嗤了一聲,哭笑不得道:“原來你喜歡把心上人關進鐵籠子,什麽癖好。”
“霄哥哥,我要你抱着我睡。”突然,她不知從哪兒得來的力氣,雙手用力一推,将他按倒在被褥上。下一刻,她抱住他的雙肩,将臉貼在他心口,迷糊道:“今晚不準走……”
沒過幾個呼吸,她睡着了,就這樣趴在他身前。
這姿勢她舒服,他并不舒服。
元千霄好玩似的捏了捏梁纓的臉,蹬掉靴子,挪着身子上榻。在他的視線裏,他只能看到她毛茸茸的腦袋。
“小公主,生辰吉樂……”他情不自禁地掬起了她的長發,指尖從發絲間穿過,輕聲道:“我也喜歡你。”
是夜,元千霄再次進入夢境。
在一個黑漆漆的地方,無月無光,伸手不見五指,耳畔盡是暧昧急促的呼吸聲,分外清晰,缱绻而纏綿。
他正與梁纓行着周公之禮,腦中還留有一絲理智,知道身前之人是她,但他确實控制不住自己,“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對不起……”
“混蛋,混蛋……”她哭喊着打他,哭着哭着便暈了過去。
……
翌日,日光從假山石的縫隙裏打下來,直直照在面上,亮地刺眼,熱地人發燙。
“嘶。”他擡手遮住日光,不快地偏過頭去,扶着腦袋坐起。
此刻,腦子痛地厲害,似要炸開了。他往周遭一看,空無一人,且自己只穿着長褲,衣袍皺巴巴地攤在地上。
這算怎麽回事?他昨晚一個人,還是跟人?
試圖回憶昨晚,然而他什麽也想不起來,就記得自己從千竹苑走出,至于去了哪裏,見過什麽人,做過什麽,一點記憶都沒有。
真是邪門。
衣裳上有味道,他也不大好意思穿,胡亂一裹,飛速跑回千竹苑。
臨近辰時,千竹苑裏來來回回都是人,門口停着五輛馬車,其中有三輛已裝滿行李,最前頭那輛坐人,剩下一輛便是留給他的。
父皇負手站在廳上,見他進門,面色驟冷,呵斥道:“昨晚去哪兒鬼混了!逆子,還不進去收拾東西!”
“是,兒臣知錯,兒臣這便去收拾東西。”他沒解釋,也不想解釋,急急回了自己的屋收拾行李。
一年,他們約定過,一年之後,她要是沒嫁出去,他便來天巽國娶她。
千竹苑,顧名思義,有千萬翠竹懷繞,一望無際,根本看不到外頭,也看不到宣寧宮。
下人搬行李時,他靜靜站在馬車邊,期盼地望着那條小道,等了又等,等了又等,直到院子裏的東西搬空,梁纓也沒來。
他想,她多半是不會來了。記得前幾日的晚上,他開玩笑地問起送別之事,“我走的那日,你會不會來送我?”
她沒瞧他,低着頭攪着手指,看不清面上神情,“不去,我不喜歡離別。”
将近半個時辰,小道上毫無來人的跡象,看來,她确實不喜歡離別。
“還不上馬車,杵着做什麽?”父皇踩着馬镫率先走上馬車,随後,大哥從石階上走下,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九弟,上車吧。”大哥側過臉,他面上的鞭傷一直沒治,傷口結痂不久,皮肉泛紅,瞧着有些駭人。“我今早聽到一件事,她,懷了暗衛的孩子,皇上知曉此事後龍顏大怒。”
“我不信!”他脫口道,一個字都不信。梁纓怎麽可能會懷上暗衛的孩子。“她明明……我去找她問清楚。”
“九弟,別胡鬧!”大哥張手拉住他,低聲勸道:“你以為大哥因着前幾日的事嫉恨诓騙你麽?大哥是不想你被人戲弄。你不信是不是,好,大哥不攔你,你去吧,随便找個天巽國的宮女太監問問她的事。”
“九皇子……等等,等等!”這時,瀾語從小道上匆匆跑來,邊跑邊朝他招手。“先,別上,上馬車!”
“瀾語?”見她過來,他大步上前,可瀾語身後空無一人,梁纓沒來。“七公主讓你來的?”
“是,是公主,喊奴婢來的。”瀾語氣喘籲籲地跑到他面前,雙手遞上一本書,“這是,公主,給你的曲譜。”
“曲譜?”他不動聲色地接過琴譜,心頭一跳,失落地問道:“她呢?她怎麽不來?”
瀾語拍着身前大喘氣,好半晌才開口,小聲道:“成潭今早被皇上重罰,差點一命嗚呼,眼下公主正在寝殿裏照顧他。”
“成潭是誰?她的暗衛?”這個名字他從沒在她口中聽過,但他隐約能猜到,是那個暗衛。
他擰起眉頭,她既有心上人,為何還對自己說那樣的話。
“是,成潭是公主的暗衛,他們倆的事,奴婢不能多嘴,還請九皇子見諒。曲譜已送到,奴婢該走了。”語畢,瀾語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回過頭道:“公主希望九皇子一路順風。”
“一路順風。”他捏着曲譜,五指一寸寸收攏。
原來,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
一出夢境,元千霄立馬睜開眼,這會兒天還沒亮,金絲帳簾內灰蒙蒙的。他側頭看去,梁纓正睡在他懷裏,無意識地嗫嚅着。
“你再不來娶我,我就要嫁給別人了……”
她一說,他随即想起了昨晚的夢。
在第四個夢境裏頭,他逼問過她,拿走她初次的男人是誰。那時,夢裏的他以為是成潭。
不過結合昨晚的夢看,應該是他自己,只不過他醒來後忘了。
她不在身邊,多半是自己回了宣寧宮,後來,該是在半路撞見了梁钊。
這關系着一個公主的名譽,事情可大,不管出于什麽立場,梁钊都會問,而梁纓當時一定沒說出他的名字。
所以梁钊陰差陽錯地認為此事是成潭所為,重罰了他,她出于愧疚必不會丢下奄奄一息的成譚來送人。
念及此處,元千霄由衷嘆息一聲,前世還真是造化弄人。
“嗯……”許是昨晚睡得太早,梁纓醒得也早。
她低吟一聲,沒睜眼,一手從元千霄的胸膛上摸過去,不自覺地伸進衣襟裏,前後左右摸了幾下,“你身上怎麽又冷又熱的。”
話一出口,她才覺自己說了什麽,雙眼猛地一睜,剛好對上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他一臉平靜地盯着她,眼尾稍稍往下壓,淡淡道:“手感怎麽樣?”
“……”仿佛被烙鐵燙到一般,梁纓火速抽回手,抽到一半時又覺不對,她為何要抽手,他不是把自己送給她了麽。
那她想摸就摸。
“湊活,馬馬虎虎,不過如此。”她簡潔地給了三個評價,再次閉上眼。
可這一醒她睡不着了,心思開始活絡起來。昨晚發生過什麽事來着?她記得自己喝了三杯酒,然後……
她好像說了點不大對勁的話?
越想,她越覺得不對勁,心口小鹿亂跳。
元千霄側過身,從懷中拿出一個精致的小圓盒,斜眸瞥向梁纓,好笑道:“你要是再不睜眼,我就不送這東西了。”
“什麽東西?”梁纓被元千霄的話勾起了興趣,飛快睜開眼。
他掌心躺着一個小圓盒,小圓盒跟葉更庭送的那個差不多大,或許還要更小一些。
“這是,口脂?”她好奇地注視着圓盒,總覺鼻尖聞到了一股酸甜的味道,“怎麽有股杏子的味道?”
元千霄不答,用兩指撥開盒子,蓋子一開,那股酸甜的味道更甚,充斥在帳簾內,勾地人流口水。
“嗯,我選的杏子味口脂,送你做生辰禮。”他将右手伸到她面前,人也跟着靠了過來。
“杏子味口脂?”梁纓拿起圓盒聞了聞,确實,又酸又甜,不禁咽了口口水,好奇道:“為何選這個味道?你喜歡杏子?”
元千霄但笑不語,挑眉示意她,“快,試試看。”
“試就試。”梁纓放下圓盒,整個人坐了起來,正當她要抹口脂時,元千霄按住了她的手。
“別動。”他“騰”地一下坐起身,自告奮勇道:“我來幫你抹。”
“你有什麽企圖?”她望着他躍躍欲試的模樣,打心眼裏覺得他不懷好意。
昨日葉更庭說,他是特地挑的這口味,“特地”,是她想的那樣麽。
“我發誓,絕對沒有企圖,就是好心幫忙,畢竟你自己看不到容易抹歪,對吧?”他板起臉,放平聲,故意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呵呵,梁纓在心裏冷笑,也不拆穿。
“別緊張,你要相信我的手藝,比葉更庭只好不壞。”元千霄擡起她的下巴,指尖利落地勾了一點口脂,輕輕撫上她的唇瓣,從一側均勻地抹到另一側。
他指尖帶着清晨的涼意,一觸上唇瓣,她便覺整個人都酥了一下,催促道:“太癢了,你能不能快些?”
聞言,元千霄的眸色徒然一暗,手上動作跟着一頓,他緊緊盯着她的唇瓣,抹口脂的力道不由重了幾分,按着她的唇瓣來回反複勾勒。
“松手!”被他弄得嘴唇發癢,梁纓忍不住推開元千霄,用力抿了抿唇瓣,冷聲道:“不用你抹,我自己去抹。”
還沒等她跨下床榻,元千霄及時拉住了她的衣袖,“我瞧瞧。”他對着她的唇瓣仔細打量,點頭道:“已經好了。”
“我想看看效果,是不是比另一盒更好。”女人愛美,梁纓也不例外,一上新口脂便急着看效果,她的關注點在口脂上,自然錯過了元千霄的晦暗眼神。
“別去。”他目光裏盡是玩味的笑,輕飄飄道:“一會兒就沒了。”
話落,唇上一軟,梁纓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元千霄往錦被上壓去,他欺身而上,一手擒着她,一手扣着她按在枕邊。
濕熱的舌尖猝不及防地闖了進來,勾着她用力一吸,“唔……”她疼地瞪大眼,扭着掙紮起來。
他沒閉眼,瞳仁幽深,長翹的睫毛俏皮地扇了扇。
“放……”
他先是掃過她口腔內的每一處,拖着她相互推擠,再纏着她的舌根吮吸,似要将她口內的空氣掠奪得一幹二淨。
她學得多,練得不多,以至于現在完全不是對手,只能模糊地發聲,“不……”
然而他像是沒聽到,又像是聽到了,懲罰似地咬住了她的下唇,咬完後又憐愛地磨了磨。
等她真快喘不過氣來時,他才直起身,定定地俯視她,“書上的十三式,你喜歡哪個?”
“你!”對上他露骨的眼神,她心口跳得厲害,面上燙地也厲害,喘着氣嘴硬道:“一個都不喜歡。”
“公主真是別扭。”他松開手,嘴角弧度一點點擴大,放肆地笑開,“昨天沒親到,你是不是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