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願意嫁父皇竟然答應了!我好吃驚!……

第47章我願意嫁父皇竟然答應了!我好吃驚!……

“你什麽意思?”聽得那幾字, 梁纓瞬間扭過頭,不解地望着元千霄,這不解下又有些心慌, 什麽叫再不練就沒機會了。

元千霄無所謂地挑了挑眉, 看她這樣子, 應該不清楚淮越國與勁武國之間的事, 不清楚也好,省得他們之間有隔閡。“我打算回淮越國接娘親過來。”

“啊?”梁纓聽得更加迷惑, 細眉微蹙,問道:“你去接娘親過來?做什麽, 一起在天巽國當人質?”

萬萬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元千霄莞爾, 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笨死了。”他牽着她的手往回走, 比她快一個身位, 故意沒讓她看自己的臉,“因為我打算娶你。”

“……”梁纓懵懂地眨眨眼,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話。

他要娶她?而且, 他準備回淮越國将自己的娘親接過來, 那不就意味着,他打算入贅?

原本她想, 先勾得他離不開自己,再對他威逼利誘一番,強迫他入贅,結果他自己說出來了,這讓她有種無處使力的感覺。

許久不見梁纓說話,元千霄回頭, 用力咳嗽一聲,“你,不說兩句?”

梁纓擡頭,一臉迷茫,搖頭道:“說什麽?”

仿佛被這問題問倒了,元千霄怔了一下,一本正經道:“我說,我要娶你,你父皇答應了,等我從淮越國接回娘親,我們就能成親。”

如此說來,今早父皇尋他去禦書房定是為了這事。梁纓垂着臉,也不曉得為何,此時,她內心毫無波動,只得做出一副誇張的神情道:“不可思議,父皇竟然答應了!我好吃驚!”

元千霄:“……”

忽然,他笑了起來,笑聲清脆,散在熱鬧的街頭,眨眼間便沒了。

“假地不行。”他擡手撥了撥額角的碎發,輕快道:“倘若我沒記錯的話,你去聖清道觀的前一晚,我問過你一件事,還給你時間考慮,現在該給答案了吧?一句話,願意還是不願意?”

一對上他的目光,梁纓立即別開眼,她當然知道他在問哪件事。她早想好了,可真要當他的面回答,她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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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啊,你願不願意嫁給我?”元千霄又問一句,不待她回答,他果斷自己說了,“願意!我替你答,反正你心裏一定是這麽想的。”

心思被人戳中,梁纓嬌俏地跺了跺腳,羞赧道:“沒有的事,你胡說!”

“嘁,我還不了解你麽。”元千霄松開手,長指從她的指縫間穿過,改為十指相扣,他故意放慢步子,側頭調侃道:“其實公主心裏喜歡我喜歡得要命,但嘴上就喜歡說,我不是,我沒有,我不想。”

“你混蛋!”梁纓被說得語塞,惱地想揍人,伸手便往元千霄的腰間掐。

“嘶。”元千霄跟着跳了一下,長臂往梁纓的腰間摟去,語帶威脅道:“你再掐,我要正夫綱了。”

“是你嫁給我,我正妻綱還差不多。”梁纓揪着元千霄的衣領踮起腳,她望進他的雙眸,裏頭覆滿了道上的燈火,明亮而璀璨,而她在最中間的位置,“你何時走?”

“四日後是你母妃的忌日,我陪你祭拜完就走。”元千霄扶着她的腰,兩人默然對視,誰也不管道上行人的目光。

“你怎麽知道四日後是我母妃的忌日?”道上人來人往,太親密得臉皮足夠厚,而梁纓的臉皮還不到這麽厚,她落下身子,悶悶地往前走去。

元千霄越過梁纓,拉着她快走了幾步,“有心什麽都知道,可惜啊,你對我一點都不了解。”

“嗯……”梁纓噤聲,仔細一想,還真是,她對他的過去一點都不了解。

從今日開始了解也不遲,只是,過幾日他便要回淮越國,他們倆得分開一段時間。

順着記憶中熟悉的路線,從大街轉到小巷,左拐右拐,最後,周宸游停在了緣牽戲園後院。

他惴惴不安地站在屋檐下,沒敢上前敲門,生怕看到柳從準自責憔悴的面龐。

若是梁淳梁纓守信用,他如何會落到這步田地。

周宸游無力地吐了口氣,探手往懷裏摸去,只有一錠銀子。千金樓的飯菜太貴,而他出門時也沒多帶銀子,剩下的自然少,何況這些銀子還是他以前賣字畫掙的,家中財産早已被父親揮霍一空,哪裏輪得到他拿。

也罷,多少都是心意,他剛走上石階,手都沒擡,“哐”地一聲,小門開了。

裏頭出來兩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柳從準,他親昵地摟着一個婦人,姿态暧昧。那婦人三十來歲,身子豐腴,面如滿月,長得也有女人味。

見着他,婦人面上一愣,随即“咯咯”地笑了起來,似是嘲弄。

周宸游讷讷地看着柳從準,渾身僵硬,猶如被人推入了冰天雪地裏,他顫聲道:“阿準,你……”

“阿準,你長本事了啊。”婦人拉着柳從準的腰帶,暧昧地倒在他懷裏,柔聲道:“連我們都城第一公子都是你的入幕之賓,真是了不得。”說着,婦人朝周宸游抛了個媚眼,“小侯爺這長相确實俊,我瞧着都心動。可惜啊,是個龍陽癖,暴殄天物。”

“夫人說笑了,阿準從頭到尾都是您的人。”柳從準瞧也沒瞧周宸游,摟緊婦人笑得一臉谄媚,此刻,他的聲音跟平日裏大相徑庭,是清朗少年音,不帶一絲女氣。

“……”周宸游怔然,喉間發緊,一句話也說不出。“啪”,心裏堅持數月的東西塌了,碎了,被人無情地踩在腳底下。

原來,他從未了解過柳從準,那些他以為的東西,全都是假的。

“哦,是麽。”婦人扭着豐腴的身子,得意道:“你說清楚點,自己是什麽東西,好叫他死心。”

“是,阿準聽夫人的。”柳從準回過頭,冷臉直視周宸游,“小侯爺不會以為我真有龍陽之好吧?錯,我只是看上你的錢而已。只要有錢,你讓我扮男人我便扮男人,你讓我扮女人,我便扮女人。上次你給過錢,我給過人,錢貨兩清,我們再無瓜葛。”

“呵呵。”婦人看着周宸游傻眼的模樣笑得花枝亂顫,撥高嗓子道:“你以為阿準想從良做普通人麽?不,他就不是這種人,他只愛錢,所以我們的倆也只是玩玩而已。”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利箭,一箭又一箭,将他整個人都射穿了。周宸游握緊拳頭,心底湧起萬般不甘,他以為自己找到了能共度一生的人,沒想對方是個騙子。

兩月前,他是都城第一公子,而今,他是人人唾罵的怪物。

他願意為他放棄一切,包括自己的身份名聲,沒想到頭來,自己愛上的只是一個幻象。

“可憐啊,這幅傷心欲絕的模樣,哪家姑娘見了都會心疼。”婦人搖頭嘆息,勾了勾柳從準的下巴,“我們走,春宵一刻值千金。”

“是。”柳從準點頭,攬過婦人一步步走下臺階。

怒喊一聲,周宸游沖上去打人,不料婦人身邊跟了不少練家子。六個打一個,他雖習過武,但也不是日日練,自然算不上精通。

“嘭”,混亂間,一名黑衣人一拳打在周宸游的臉上,倏地,他只覺眼前一黑,重重摔在地上。

随後,六名黑衣人全圍了過來,對他一通拳打腳踢,叫他連站都站不起來,只能被動挨打。

柳從準立在轎前,冷眼旁觀。

“行了行了,你們快停下,真鬧出人命我可是吃官司的。”半晌,婦人擡手制住黑衣人,憐愛地瞧了眼地上的周宸游,轉身走進轎子。

黑衣人離去後,周宸游狼狽地躺在地上,方才被人踢中了腦袋,腦子暈眩,視線也跟着模糊了。

他抽着氣,失魂落魄地望着一處,而那頂軟嬌就在他面前走過,越走越遠,越走越遠。

“轟隆”一聲,一道驚雷劈下,沒一會兒,天上便下起了大雨,街上混亂一片,收攤子的收攤子,關門的關門,行人各自回家。

“嘶……”周宸游咬牙從地上站起,踉踉跄跄地往回走。

“噼裏啪啦噼裏啪啦……”,大雨傾盆而下,如黃豆一般,全打在他臉上。雨水從頭頂連綿不絕地滴落,他渾渾噩噩地走着,腦中一片空白。

世間這般大,他竟不知該去何處。也是,這都城裏還有他的容身之處麽。

這會兒,主道上空無一人,來不及回家的行人都抱着腦袋躲在屋檐下。雨聲很大,可他卻覺得很靜。

“啪嗒啪嗒……”

周宸游離開後,梁思思一直站在原地沒動,她怕周宸游回來時尋不到她。

下雨了。她擡頭往緣牽戲園子的方向看去,想想還是進店鋪買了把油紙傘,一路慢慢走過去。

看清柳從準的真面目後,他會如何?心灰意冷麽?

還沒等她走幾步,周宸游便出現在了視線裏,他垂着腦袋,用力擦着嘴角的鮮血,身子一瘸一拐的,一看便是跟人打了架。

去之前,他穿着一身潔白幹淨的袍子,而眼下,白袍髒兮兮的,又是血又是泥。

“你們看,那不是小侯爺麽?”

“還真是小侯爺,他這是被人打了?”

“誰會打他啊。”

“你們不知道吧,他喜歡男人。”

“喜歡男人就該被人打?什麽破道理。”

流言入耳,梁思思愈發難受,她撐着傘,快步朝周宸游走去。

“撲通”一聲,周宸游雙腿一軟,直直跪在地上,他木然盯着地上流動的雨水,神情呆滞,仿佛被人奪了魂魄。

倏然,頭頂的雨水停了,素色裙擺在眼前飄然一蕩,裙擺下是兩只濕透的白繡鞋。

他呆住,緩緩往上看去。是梁思思,她撐着傘,面容平靜。

每次他狼狽的時候,她總會出現,兒時一次,兩月前一次,今日一次。

梁思思蹲下身,将雨傘傾斜給周宸游,淡淡道:“你受傷了,我帶你去看大夫,別淋雨,容易得風寒。”

周宸游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此時,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但他最不願見的人就是她,“你走吧。”

“我帶你去看大夫。”梁思思沒走,又說了一句,撐傘的動作傾斜地更厲害,她眸中似有水霧彌漫,出口的聲音很輕,“你方才答應過,要送我回王府。”

“……對不起。”周宸游別過臉,停頓片刻,再次轉向梁思思,啞聲道:“我食言了。”

對不起這三字,梁思思最不願在周宸游口中聽到,可是周宸游總對她說這話三字,她伸手扶他,“起來,我們一道去看大夫,等看完大夫,你送我回王府。”

他撐着地面起身,忽覺眼眶一熱,哽咽道:“好。”

馬車回到宣寧宮已是戌時過半的事,夜空裏烏雲密集,天際閃過一道道紫光,下雨在即。

瀾語等在大門前,使勁拍着嘴巴打去困意,見兩人過來,雙眼一亮。“公主可算是回來了,叫奴婢好等。”他們倆回來,瀾語提着的心便算是放下了。

“去歇息吧,以後也不用等我。”梁纓提着裙擺走上臺階,“我有分寸。”

“就算公主再有分寸,奴婢也還是要等的,萬一呢。”瀾語瞄了眼元千霄,也沒多待,小跑回房。

第一道雷聲打下來時,梁纓剛進寝殿,元千霄抱臂站在門口,他想看看梁纓還怕不怕。

“轟隆”,梁纓應聲停住步子,身形顯然僵了一瞬,她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繼續往前走。

“你不怕打雷了?”元千霄踏入寝殿,順手關上房門。梁钊說不能在這兒過夜,那他待一待應該不成問題。

梁纓回頭,等元千霄轉身便将他往房門上一按,她踮起腳,整個人都貼在了他身上,雙手拉着他的衣領迫使他低下頭。

“不怕。”她吐出兩字。念及他過幾日要走,心頭仿佛堵了東西,沉悶不暢。

元千霄不明她這動作的意思,輕輕哼了一聲,配合着低下頭去。

他一低頭,她便親了上去,舌尖笨拙地闖入他口中,先是試探幾下,再勾着他嬉戲。

正如白芷姑姑所說,交吻這個事能練,練得久了,什麽都熟,十三式融會貫通。

她嘗試着用書上所寫的動作去親他,兩手輕車熟路地扯開他的腰帶,順勢摸上去。

這忽如其來的熱情弄得他有點摸不着頭腦,元千霄背靠房門,一動不動的,任由梁纓胡鬧。

心道,她是,舍不得他走?

他可是正常男人,哪裏受得住她這般撩撥,撐不住便想推開她,霎時,心口一疼,雙眼黑了一下。

近來,他心口總不舒服,不是抽疼便是有東西在拉扯,尤其是跟她在一處時,古怪地頻繁。

兩月前,十幾名禦醫都瞧過他,沒人說他有心疾,那他多半沒心疾。也不知這毛病是不是前世帶來的,畢竟被射了一箭。

上次是她去道觀,這次是他回淮越國,經過夢中之事後,梁纓更怕離別,怕元千霄一走就會跟夢中所看到的那樣,徹底忘記她。

她急切地往下親去,細細地咬他的喉結,指尖有意無意地摩挲着鎖骨。

“……”

“夠了!”元千霄低喝,用力按住梁纓,瞳仁悄然泛紅,“不準再鬧。”

她往兩人中間一看,湊近他耳邊,低聲道:“這算有感覺麽?”還記得上次,她逗他時,他連點情緒起伏都不曾有過,穩如泰山。

兩相比較,她發現一件事,自己的技術應該提升了一個檔次。

“不算。”語畢,元千霄抱起她放在書案上,粗暴地翻攪她的舌尖,結實地封住她的呼吸。良久,他擡起頭,掐着她的腰往身前拉,出口的聲音低沉且沙啞,“這樣才算。”

她瞪大眼,好奇地伸出手,結果還沒碰到便被他扣住了手。

元千霄伏在她身上,呵斥道:“別亂動。淮越國的皇室每人都帶有獸血,我體內雖不多,但也會傷到你。”

他一說,她便想起了他背上的刺青。是,雄鷹?

“……嗯。”灼熱的溫度透過衣衫傳了過來,梁纓癱軟在書案上,心口不住起伏,她喘着氣道:“我要跟你一起去淮越國。”

“不行。”他想都沒想便拒絕了她,好玩似的撥弄她的耳朵,“太危險了。淮越國的皇宮可不比天巽國。你等我半年,半年後我一定來娶你。”

梁纓搖頭,揚手圈住他的脖子,使勁蹬着兩腿踢他,“不等,我讨厭等人。你為何不讓我跟你一起去,你在淮越國有定親的女人是不是。”

“沒有,我哪來定親的女人,瞎想什麽東西,我有其他事要辦。”他壓着她亂蹬的雙腿,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其他事?梁纓斂眉思索起來,會是父皇讓他去辦的事麽?他不說,她也不願打破砂鍋問到底,“那你辦完盡快回來。”

“廢話,我還怕你等太久會喜歡上別人。”沉默許久,元千霄抱起她往床榻上走去,用一種相當後悔的語氣說:“啧啧啧,一聽我要走,你都不別扭了。早知如此,我兩月前就該走。”

“混賬,少拿話揶揄我。”她摟着他的脖頸,板着臉厲聲道:“你要是敢在淮越國拈花惹草,我一定連夜趕過去把你閹了。”

“哈哈哈……”元千霄笑得止不住,感嘆道:“公主真歹毒,我要是做太監,你的下半身幸福可就沒了。”他将她放在床榻上,側身坐着看她。

“呸!”梁纓冷笑,高傲地仰着下巴,“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一個男人,驸馬人選多的是。”

元千霄眯起眼,拉過梁纓的手正要說話。

“九皇子,夜已深,您該走了。”冷不丁地,李桑的聲音從外傳來,異常清晰。“您若是再不走,老奴便去禀告皇上。”

聞言,榻上兩人皆是一愣,梁纓皺起臉,小臉鼓鼓地。不用猜,這定是父皇的意思,他為何不讓他在這裏過夜。

元千霄收回視線,見梁纓鼓着臉,不由伸手捏了捏,“我還沒走呢,你還有什麽話等我走的那天再說,不然,我怕自己忘了。”

說完,他起身離開,拉着她的手跟着放開。“哐”,房門被合上。

梁纓張開嘴,想說話又咽了下去。

他不準,她還不能偷偷跟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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