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共度良宵我還提醒過你,傷了是你自找……

第50章共度良宵我還提醒過你,傷了是你自找……

“來真的就來真的。”對上他泛紅的眸子, 梁纓面上滾燙一片,嘴上卻還是硬氣。

看他這樣子跟要吃了她似的,她心裏自然怕, 但念及兩人即将分開半年, 她便想先拿下他。

元千霄不置一語, 眼中殷紅漸深, 隐隐透着幾分妖冶。

“……”

他就這麽幹看着,一動不動, 梁纓等得心情複雜,心道, 不是剛放完狠話麽, 沒下文了?她擡手圈住他優美的頸項, 紅着臉道:“你不會真的不行吧?”

“我看你是不知死活。”說完,他掐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又快又兇, 強悍地翻攪她的舌,拖着她不讓她躲。

霎時,男人霸道的氣勢整個籠罩下來, 他一主動, 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唔……”舌根又麻又疼, 她受不住便去推他。

然而元千霄反應更快,一手擒着她的兩只手往上舉,空着的那只手迅速抽了她的衣帶,順道拉開衣襟。

衣襟一敞,她便覺羞地不行。前世初次,他是中了藥, 意識不大清醒;後來,他是變了個人,所以她并沒跟清醒的他有過。

此刻,他渾身上下都散着野性的危險氣息,感覺比失憶的元千霄還狠些,那個最多是冷,算不上狠。

“你能不能,溫柔一點?”她輕聲說道,紅暈順着面頰一路往下鋪開,将大片肌膚都染成了绮麗的胭脂色,美地驚心動魄。“我怕疼。”她垂着眼簾,聲音壓在嗓子裏,“前世那晚真的很疼。”

元千霄停下手,長眉邪氣地挑起,沉聲道:“公主現在知道怕了?”衣裳都脫了,不繼續他就不是男人。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梁纓抓着幹草捏緊,她是怕,同時也想繼續。

“你說我不行,那我不得證明證明自己?”他用拇指撫弄她緋紅的小臉,一下又一下,她不說話,眨着水盈盈的眸子看他。

他一動情,整個身子都是熱的,熱地燙人,手指也是,比她的臉還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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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纓盡量舒展身子,好讓自己少受些罪。如今她才發現,白芷姑姑教的東西确實實用。前世她沒怎麽聽,這一世倒是學了大半。

……

“我錯了……霄哥哥,我再也不說了……”她嗚咽地求他,難受的滋味從身體裏竄起,密密麻麻的。也不知他哪裏學來的手段,跟前世那晚一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這稱呼入耳,他只覺心頭一蕩,渾身熱血翻騰,更想欺負她。

見她死死地咬着下唇,閉眼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元千霄哭笑不得,便将手臂伸到她嘴邊,“給你咬。”

聞言,梁纓緩緩睜開眼,青年的臉上寫滿了世俗的渴望,分外迷人。他背着光,下颚線清晰,有幾點汗水正從他額間滑落,走過面頰後滴落在她身前,燙地她直哆嗦。

“快咬。”他催促道。

她張開嘴,用力咬在他的手臂上。

“……嗯……”還是疼,疼地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可她并不後悔,假使他日後變成另一個人,至少,她給了自己喜歡的。

他僵着身子,薄唇閉得緊緊的,額間青筋暴跳,伸手撫開她粘在面頰上的發絲,她抽着氣,一臉委屈地瞧着他,軟軟地說:“你是不是活兒不好?”

畢竟自己弄傷了她,元千霄本想說幾句好話哄哄梁纓,結果她說出這麽一句,“……”他剛到嘴邊的話全都凍結在了唇邊。

正常男人聽到這話哪有不生氣的,他也不例外。她是第一次,他難道不是第一次麽,雖說夢裏兩人黏糊,但現實跟夢境到底有點區別。

元千霄久不說話,梁纓忍不住碰了碰他,她這麽疼,他居然不哄她。越想越委屈,最後,她忍不住低聲哭了起來。

她一哭,元千霄就是再有不快都沒了,他抓着她擋住臉的拉開,傾身去親她的眼睛,直到将她面上的淚水吻幹,“哭什麽?很疼麽,真那麽疼的話,還是算了。”

“嗯。”她張着淚意朦胧的眼,他在視線裏顯得有點模糊,啞聲道:“很疼,可疼都疼了,不能算。”

元千霄聽得心生疑惑,身體裏的沖動在四處叫嚣,逼地他呼吸粗重,他強忍着奔騰的氣血,試探道:“那你到底是想還是不想?”

她擡手攀上他的肩頭,用撒嬌的語氣說:“混賬,你就任由自己高興,不會問問我麽。”

深深吸了口氣,元千霄定定地瞧着她,猶豫地點頭。

“這樣,疼不疼?”

“嗯。”

“這樣呢?”

“嗯。”

“還疼麽?”

“嗯。”

……

不管元千霄怎麽問,梁纓都會嬌聲嬌氣地點頭,而她一點頭,他就開始蹙眉。

閨房課他也不是沒聽過,白芷姑姑曾說,第一次,不論男方多溫柔,女方都會疼,況且他們倆的身形也不太相合。

二十幾遍後,他理智崩塌,決定由着自己的性子先來一次。

“混賬……你混蛋……霄哥哥……求你……”她斷斷續續地說着,像只小貓似的哭喊,長發如流墨一般鋪在草堆上。

頭一開,他便停不下來了,是放縱,也是沉溺,還有點較勁的意味。“你再說一遍,我行不行?”

……

“咕叽咕叽”,“嘩啦啦”,清脆的鳥鳴聲伴着溪流的聲傳入山洞,外頭大亮。山洞裏的火堆早已熄滅,成了一大堆黑色的木碳,暗自散着餘溫。

日日去學堂是個好習慣,身體到點便醒,梁纓稍一動作便覺渾身酸疼地厲害。

她掀開酸澀的眼皮,率先映入眼簾的是元千霄,他沒醒,雙眼閉着,發梢上落滿晨光,襯得五官柔和不少。

他們倆睡在草堆上,身下墊的是他的衣衫,身上蓋的是她的衣衫。

兩人都只穿着中衣,他還将她抱在懷裏。她往自己看了看,沒黏膩的感覺,應該是清洗過了。

一想起昨晚,她便想揍他,起先還會問問她的感受,到後頭便不問了,不問也就罷了,還故意不聽她說的話,只顧自己亂來。

她心頭有氣,使勁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嘶。”他疼地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将她按到心口,含糊道:“別亂動,現在可是清晨。你上了那麽多閨房課,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又如何?”梁纓硬聲道,伸手又掐了他一把,昨晚都是她在受罪,她還不能抱怨幾句麽,“你再敢亂來我一定把你閹了。”

“別鬧,我還沒睡醒,你要是想,等我睡醒再說。”說着,他将長腿纏在她身上,抓着她的手放在兩人中間,叫她動憚不得。

“誰想了 ,你才想。”她弱弱地掙紮着,整個人氣呼呼的。

“我确實想。”元千霄閉着眼,嘴角微彎,聲音裏有難得的溫柔,“還疼麽?”

經他提醒,她這才想起一件事,似乎沒前世那般疼。“疼,不過,好像,沒之前……”

相較于她的扭捏,元千霄面上一派淡然,直言道:“我給你上了藥。”

“你,你哪來的藥?”頓時,她面上漲紅,聲音細小如蚊。這會兒她倒是很慶幸他還睡着,不然睜眼面對面更尴尬。

“見腫消,外頭采的。”他越說越輕,呼吸均勻地噴灑在她頭頂,梁纓忽然沒了脾氣,小聲罵道:“混蛋,都是你害的。”

“我再睡一個時辰……”說話間,他垂下臉,一副半醒不醒的模樣。

嗯?梁纓細細打量着元千霄的臉,心裏起了一抹古怪的念頭,“你是喜歡賴床還是單純地想睡,以前也這樣麽?”

“以前,不好說。”元千霄迷迷糊糊的,依舊沒睜眼,瞧着真是困極了,“我昨晚沒怎麽睡,今早還不睡便是神仙了。”

聽了他的話後,她總覺得心頭發慌,不由伸手按向他的太陽穴,“早點辦完事,早點回來娶我。”

“嗯。”他沉沉睡去。

直到日上三竿,元千霄才轉醒,見梁纓幽幽地盯着她,不由湊近親了她一口,嘴角扯開一個燦爛的笑,其中,那顆尖銳的虎牙尤為顯眼。

“你瞧我做什麽,肚子餓了?”

“不餓,我們走吧,我想盡快回到皇宮。”梁纓坐起身,粗略地整了整長發,她惦記着,回皇宮後得找群禦醫給他瞧瞧。

“嗯。”元千霄怔了片刻,快速穿好衣裳。

兩人走出山洞,順着日頭升起的方向前行。

不到半個時辰,梁纓便覺雙腿發軟,肚子叫個不停,她瞥了瞥身側的元千霄,他神采奕奕的,她便沒好意思說,怕顯得自己太過嬌氣。

“上來,我背你。”下一刻,元千霄蹲下身,背對着她招手。

她心頭一喜,俯身趴了上去,抱着他的頸子道:“算你有點良心。”

元千霄不冷不熱地哼出聲,雙手往上惦了掂,“什麽叫算我有點良心,我何時沒良心了?”

“昨晚,你昨晚沒有良心。”梁纓将臉貼在他的肩頭,晨起那會兒她沒機會說,現在有了機會自然要可勁兒說,“只顧自己開懷,根本不顧及我的痛楚。”

“誰讓你故意刺激我。”他輕飄飄地說着,将責任都推到她頭上。“我還提醒過你,傷了是你自找的,現在都賴我頭上?我真冤。而且,你昨晚一次都沒開懷?我不信。”

“沒有沒有!”梁纓脫口道,她鼓起臉,拿手指戳他的後頸,“咕嚕咕嚕”,猝不及防地,肚子響了,她讪讪地收了手。

穿過一片小樹林時,元千霄放下她,摸着自己的肚子道:“饑腸辘辘,你先找地方歇息,我去打只野兔來。”

“好!”梁纓忙不疊點頭,一擡眸,恰好瞧見前頭有驿站,驚喜交加道:“你看你看,是驿站。”

元千霄側過身,順着她指的方向瞧去,言語中隐隐透出失望之意,“還真是驿站。”

為确保此行的安全,李桑在每個驿站都安排了人,方便接應。

兩人快步往驿站走去,驿長正在準備幹糧,見梁纓這般狼狽不由吓了一跳,趕忙跪下身,提心吊膽道:“卑職見過平南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梁纓端着皇室的架子,命令道:“你快安排回宮的馬車。”

“是,是,卑職這便去安排。”見她沒問自己的罪,驿長不禁松了口氣,起身匆匆離去。

兩刻鐘後,梁纓坐上了回皇宮的馬車。

莽山那條河流是往皇宮方向去的,這也就意味着他們倆在路上的時間會更短,正常來說,他們今日便能回到都城。

馬車晃悠悠地前行,不快也不慢,梁纓小口地咬着糕點,腦中暗自回憶起這次的莽山之行,“你說,那些侍衛是不是都被山賊害了?”

“沒有,那天我救了五個侍衛,讓他們先帶着一名山賊下山,算算時間,他們現在應該到皇宮了。”說起此事,元千霄瞬間揚起淩厲的眉梢,眸中鋒芒畢露,“這群山賊明顯是有備而來。事出有因,至于是什麽因,看你父皇的本事。”

“嗯。”不知為何,手中的糕點一下子沒了味道,梁纓低頭思索。

以前她從沒出過事,為何今年會出事,難道有人想對付她?

是誰?

亥時,“噠噠噠”,馬車踩着一望無際的夜色進了皇宮。

兩人一走下馬車,當即有宮人來迎,李桑還沒出現,想必是在宣寧宮門口候着。梁纓思量片刻,主動牽起了元千霄的手。

元千霄往下一瞧,嘴角溢出幾縷笑意,骨節分明的五指猛地收攏,“嗯。我和周宸游比,誰更俊?”

關于這個問題,梁纓心裏早有答案。以前,她覺得他們倆一樣俊,現在麽,當然是他俊,但她不願明說,想壓一壓他嚣張的氣焰,“小侯爺俊,他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俊,你沒有。”

“嘁,不識貨。”元千霄鄙夷地回了一句,無情地嘲諷道:“他食人間煙火的時候,你還在做夢呢。”

“你個……”沒等她罵他兩句,李桑的聲音由遠而近,恭敬地逼人耳膜。“老奴見過七公主,九皇子。”

一聽李桑的聲音,梁纓火速松開手,仰頭對着元千霄說道:“明日課後,你記得在學堂門口等我。”

“好。”元千霄也不問緣由,直接應下。

“那,我先回去了。”她不舍地望着他,心頭發堵。果然,一回皇宮,他們倆就沒什麽獨處的機會。

他挑起眼角點點頭,輕笑道:“去吧。”

昨日,梁緋絮回宮,她一來,宮內的流言即刻轉了方向,畢竟榮華公主和魏公公的事可是第一飯後談資。

這天一大早,梁钊召梁纓去禦書房說事。

清晨,薄霧剛散。隔着一段距離,梁纓看到了禦書房門口跪着的梁思思。剎那間,她心頭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

見她過來,梁思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道:“七公主,我求你……”

“七公主,先進去吧,皇上等着呢。”李桑快一步說道,利落地截斷梁思思的話。

“嗯。”梁纓應聲,擡腳踏入禦書房。

“哐”,房門關上。

梁钊放下朱筆,原是一臉平靜地看向梁纓,視線觸及她後雙眉瞬間皺起,又仔細看了看。他怎麽說也是個過來人,如何會看不出。

這倆小兔崽子,居然不聽他的話。

事情都出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麽。“關于莽山山賊作亂之事,昨日周宸游供認不諱。”

真是他。方才看到梁思思跪在那兒,梁纓心裏其實已經有點數了。眼下,這話從梁钊嘴裏說了出來。

她不懂,他為何要這麽做。

“謀害皇子,按理該誅九族,父皇念在周宇夫婦年事已高便只判了他一人。”梁钊起身行至梁纓身側,慈愛地撫着她的腦袋,沉聲道,“你的幾個哥哥姐姐都有暗衛,今日,父皇也給你安排一個。”

“暗衛?”聽得這兩字,梁纓愣了愣,她記得夢裏自己的暗衛叫成潭。

“嗯。”梁钊側臉,示意李桑将暗衛帶進來,李桑會意,轉身領了成潭進門。

稀疏的日光裏,成潭從外走進,他穿着一身黑色勁裝,身形修長,臉上帶着一張銀色面具,跟前世別無二致。

看到他的那一刻,梁纓不由有些慶幸,因為夢裏的事跟現實全走了不同的軌跡,在夢境裏,成潭做她的暗衛還要遲幾日。

“以後成潭就是你的暗衛。”梁钊按着她的肩頭拍了拍,“你先用着,若是不喜歡,父皇再給你換。”

他話音方落,成潭上前,單膝跪地,聲音裏不帶一絲一毫的情緒,“卑職成譚,願随公主一生一世,百死而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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