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這個國家危在旦夕!(二)

很快到了江裕軒登基的那一天,繁複的禮節過後,群臣跪拜,傅樓看着高位處的青年,一襲明黑色的袍服更趁的對方俊美逼人。

江裕軒坐在高位上,冰冷的珠簾在他的臉前搖曳,傅樓有一瞬間覺得兩人離的好遠好遠,但當江裕軒望過來時撞進對方獨獨交付給自己的溫柔眼眸,傅樓又知道,青年永遠不會變。

登基的過程或許僅僅是一個儀式,百姓們都照常生活,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生活和勞作,高位上的皇帝如今又換了哪個,他們都是毫不關心的。

大典過後,江裕軒留下了傅樓,說是要與攝政王談論一些國事,大臣們的眼神都很欣慰,似乎是在說這個皇帝終于肯努力一下了。

大家都走了很快,生怕耽擱了一點“國家大事”的處理速度。

傅樓一開始也是這樣認為,直到江裕軒拉着自己走到了他的寝宮。

“真沉。”江裕軒吐槽着,邊說邊拿下了自己頭上的旒冕。

“阿樓,陪我歇息一會兒。”在傅樓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江裕軒拉着傅樓就直奔龍床而去。

好在傅樓死命的拉住了對方,江裕軒看去,傅樓的瞳孔放大,眼裏滿是震驚,連拉着自己的胳膊也有些微微顫抖。

糟糕......

好像有點兒崩人設了?

江裕軒扶額,連忙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本性,他捏了捏額頭,有些頭疼的說道:“這幾天的事情有些多,屬實有些吃不消了。”

他退後一步,坐在了床邊,歪着身子斜靠在旁邊的柱子上,一副困倦的模樣。

傅樓見狀,忙焦急的彎腰詢問了一下青年的狀況,“還好嗎,?”

“無礙。”江裕軒沒什麽精神的擺了擺手,但眼下的疲憊還是洩露了他此時的狀态。

“臣......我來服侍陛......你。”在江裕軒不贊同的目光中,傅樓艱澀的改了脫口而出的尊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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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之間到底還是要注意分寸的,傅樓為了阻止自己做出什麽大不敬的事情,私底下連了許久。

單這些,都在對方的一個眼神中全數消失不見。

說來可笑,京中的世家們都在猜論這個皇帝是否又像是先帝一樣,手中“無”任何實權,只當個花瓶一樣供着,真正的權力都掌握在“心機頗深”,“權傾朝野”的攝政王手中。

卻不知他們肆意猜想的兩個對象,關系不是一般的好,也不知道,外人眼中狠厲的傅樓,在青年面前又是多麽小心翼翼。

由愛故生怖,傅樓清楚的知道自己這份感情,他知道的很早,保守這個“秘密”也太久了,久到一點風吹草動都足以讓自己傷筋動骨。

先帝就是最例子。

縱使是最高位者,也有諸多的無奈與苦楚,這是旁人所體會不到的。

傅樓垂下眼簾,一絲不茍的幫江裕軒褪去了外衣,只留一件雪白的內衫。

他的視線絲毫不肯亂飄,只是凝神盯着自己的手指,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逾越,但微微顫抖的指尖還是洩露了他的緊張不安。

“現在不是醉酒抱着我親的時候了?”

江裕軒戲谑的調笑道,面上都是笑意,但內心簡直不要太覺得對方這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刺眼。

不能總是這個樣子的。

愛永遠是相互的,他也不希望愛人總是一副沒有安全感的樣子,什麽自己都可以給他,也會包容,但是他看到這樣的愛人,也會感覺到心疼。

他缺少的,我都會加倍給予。

傅樓剛想将江裕軒褪下的衣袍疊好放在一邊,不料卻被青年拉住了腰帶。

“禮尚往來,我也幫你,嗯?”

不待等到傅樓的回答,江裕軒就拉開了對方前面的衣襟。

!!!

感受到胸前感受到的微涼空氣,傅樓眨了眨眼,想阻止江裕軒,拉緊自己的衣襟,卻複又尴尬的放下了手。

總感覺那樣有些女兒家的作态,一個大男人,又有什麽不可看的。

傅樓閉了閉眼,竟挺了挺自己的胸膛自己愈發的送到了江裕軒手中。

感受到指尖有些細膩的觸感,江裕軒意趣盎然的挑了挑眉。

他輕輕的在對方的皮膚上劃了劃,帶起一陣酥·麻的癢意,随後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幫對方攏了攏衣領。

“先休息吧。”江裕軒邊說着邊握住了傅樓的手,将人帶到了床上。

傅樓直到躺在床上的那一刻都是迷茫的,他呆呆的看着頭頂床欄上的花紋,身子僵硬,不敢做出任何的動作,生怕碰到旁邊的青年。

“哈。”江裕軒眯着眼打了個哈欠,眼裏滿滿的都是困倦之色,他迷迷糊糊的摟住了身旁的人的腰,頭一歪,沉沉的睡了過去。

傅樓偏了偏頭,細細的觀詳着青年的俊美的臉龐。

對方已經不再是自己年幼時記憶中那個瘦弱的仿佛一陣風就可以吹走的小孩兒了,而是長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他伸出手,隔空描繪着江裕軒的眉眼,目光溫柔。

他不知道自己能陪對方走多遠,但多遠,都是好的。

傅樓笑了笑,眼中全是釋然,不安仍舊存在,但與其去思考那個遙遠的可能,不如把握好當下。

他不負,我不離。

為江裕軒掩了一下被角,傅樓心滿意足的回抱着對方,安心的睡了過去。

許久,本該睡着的江裕軒睜開了眼,輕輕的在懷裏人的頭頂落下了一個吻。

好夢。

@_@

江裕軒捶了捶後背,眼中滿是苦惱,他苦大仇深的看着眼前這跟小山一樣的奏折,目光呆滞。

新官上任三把火,連皇帝也要嗎?!!!

記得老頭以前也不這樣啊,他可是看都不看都撇到一邊去了。

“哎。”江裕軒嘆了口氣,用手拄着下巴,百般無賴的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字跡。

通俗的翻譯過來就是,你當皇帝是個好事,我們大家都相信你巴拉巴拉的。

江裕軒轉了轉手上的筆,唰唰唰的回應了幾句官方的話,就放到一邊,拿起了下一本。

“吃點東西吧。”傅樓端着糕點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青年這副無聊到爆的樣子。

他搖了搖頭,含笑着走到了江裕軒面前,将手中的盤子放到了桌子的一邊,接着來到了對方身後。

“呼。”江裕軒感受着肩膀傳來的力道,放軟了身子,懶懶散散的捏起了一塊糕點放到了嘴裏。

傅樓雖然是個慣會舞刀弄槍的,但按摩的力道卻掌握的很好,沒有讓江裕軒感到疼,反而是緩解了對方肩膀處的酸澀之感。

現在休息的時候越舒服,江裕軒的心裏就越是想撂挑子不幹。

當皇帝好累啊,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要不是有愛人陪在自己身邊,真......想浪跡天涯!!!

嗯?

江裕軒轉了轉眼珠,突然想起自己身後這位可是把持朝政多年,随時可以“造反”的攝政王。

那麽......

哎,江裕軒又想嘆氣了,他看了看某人這幾天好不容易才精神起來的樣子,還是覺得算了吧。

對方可是剛從苦寒之地回來,自己就這麽忙着壓榨人,不太好吧。

江裕軒揉了揉額角,頭痛的拿起了筆,繼續自己批奏折的日常。

他只能在心裏念叨着,大婚以後就好了,自家皇後兼攝政王幫忙批一下奏折什麽的,不算過分吧。

就這樣,兩人一下午是在禦書房中度過的。

傍晚的時候,江裕軒好不容易得了空,拉着傅樓四處走走,卻不想碰見了自己名義上的大哥。

江章正站在禦花園中心的一顆大樹下,思考着小美人什麽時候會出現,看到江裕軒和傅樓,也只是不感興趣的瞥了一眼。

不料卻看到了對方怪怪的視線,竟然有些......幽怨?

江章打了個寒顫,覺得今天屬實不是個蹲美人的好日子,目不斜視的轉過了身,想着要走,卻不料被江裕軒叫住了。

“大皇兄這是要去哪裏呀?怎的見了朕就要走?”

江裕軒的聲音在背後不緩不慢的響起,江章的身子頓了頓,随即轉了回來,露出了一個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參見皇上。”說着江章就要行禮跪下。

“行了行了。”江裕軒也不逗對方了,擺了擺手就讓對方做罷。

“咱們之間何時又變得更虛假了?”江裕軒搖了搖頭,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您還知道虛假啊?江章低着頭,暗地裏卻翻了個白眼。

雖然兩人年幼時你坑我一下,我坑你一下,但當江裕軒稍大時,可就全是各種計謀坑其他的四個人了。

欺負江裕軒欺負的最勤,收到了“回禮”也越大的最要數眼前這個人。

江章現在簡直形成了應激反應,看到某人這一副雲淡風輕,面色淡然的樣子就直打寒顫。

“哎呦喂,說吧,今天又要幹什麽?”江章決定破罐子破摔了,今天不但美人沒蹲到,反而遇見了這麽個煞星。

語與其等對方坑自己,還不如自己先接了招,早完事早放下心。

說完,江章就站在那裏,眼巴巴看着看着江裕軒。

江裕軒:“......”

其實今天.....沒想坑人來着。

不過既然對方都這麽說了,不坑不太好吧?

江裕軒笑了笑,心裏瞬間有了個計策,而一旁的傅樓寵溺的看着青年逗人的樣子,默不作聲,給予青年最大的支持。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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