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作者有話說:把蔣哥和裴崽牛逼的身世給你們展開講講

蔣肆是一個人去找的裴益清,他把江皓幾個人都趕回去了。

剛坐到裴益清旁邊時,他的表情還和平時一樣滿是狂傲,等裴益清微問他 “沒事吧”,他立馬就耷拉着腦袋,攤開掌心,把故意弄的傷口亮給裴益清看。

“劃傷了。”

不出他所料,裴益清立馬皺了眉,抓着他的手問怎麽回事。

他欲蓋彌彰的想收回手,被裴益清收緊掌心用力抓着手腕。

裴益清看着他,漂亮的眼睛有不怒自威的意味。

蔣肆心虛的擡手摸了摸鼻子。

“就…… 不小心的。”

裴益清扯着他站起來,往外走。

“走,先去我家,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蔣肆低頭偷笑。

裴益清家裏沒人,他一個人住。

他父母常年不在家。他爸爸開了公司,近幾年在往海外拉線,開拓海外的市場,他媽媽是國內有名的服裝設計師,裴益清衣櫃裏那些标價幾個零不要命的往後湊的衣服,無一不是出自他媽媽的手。

兩個人都是以工作為先,将裴益清帶到初中,就交給了保姆,等裴益清初升高了,他就自己辭退了保姆,一個人生活。

要說裴益清成績為什麽那麽好,一半是他的天賦,一半就是錢堆補習班,補習班堆成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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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肆家也有錢,他爸爸是有名的歷史學家,寫過幾本書被評過獎,去大學開講座,一場講座價格高的很。媽媽在他一歲時和他爸爸和平離婚,去了英國定居。

蔣肆是他爺爺奶奶帶大的,他爺爺以前是軍人,即使是老了體格子也很好,蔣肆小時候又很鬧騰,愛惹事,幾乎是被他爺爺揍大的。

這就是為什麽蔣肆父親是學者,他卻沒有裴益清成績好的原因了。他為什麽速度快呢,也是小時候躲他爺爺練出來的。

但他在高一的時候也從爺爺奶奶家搬出去一個人住了。

蔣肆跟着裴益清進了屋,環顧了一下四周,看了又看,心裏暗嘆:裴益清家是真有錢,比他家有錢多了。

不過這麽大一個房子,一個人住,也太空了。

他用肩膀撞了一下裴益清。

“诶,你一個人住這麽大房子不覺得空啊?”

裴益清沒看他,徑自走到一個小房間從裏面找出藥箱,把他摁到沙發上,拿出碘酒給他消毒。

蔣肆不依不饒:“裴哥,回話!”

裴益清扔掉帶血的棉簽,說:“習慣了。”

“行。”

蔣肆又往樓上看了一眼,收回視線去看裴益清時,才注意到裴益清的表情并不是很高興。

眉頭微微擰着,緊抿着唇。

蔣肆也不高興了。

他想,早知道不裝了,裴益清不開心了。

蔣肆動了動手指:“阿清,我沒事的,你別皺着眉了。”

裴益清不理他,認真的幫他消毒,灑上藥粉,又用紗布纏了幾圈。

蔣肆笑他:“這點小傷,你整得好像特別嚴重似的。”

裴益清終于擡頭看他,眼睛有點紅。

“蔣肆,我可以自己動手,你沒必要為了我破你的例。”

蔣肆愣了。

是。蔣肆和裴益清很早就不再動手了。可許澤一出現,裴益清一出事,蔣肆腦子裏哪還有這點東西。

結果這下好了,他蔣肆也得了個吃力不讨好。

蔣肆嘴角的笑慢慢收回了。

裴益清忽略他的表情,站了起來,又重複一遍。

“蔣肆,我真的不需要。”

蔣肆甩了甩手,驚覺那傷口倒還挺痛。他擡眼看着裴益清,聲音也有幾分冷意:“什麽叫不需要?”

裴益清不回答他。

蔣肆看着裴益清的眼睛,想着幹脆破罐子破摔算了。

“裴益清,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是什麽意思,不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裴益清長長的眼睫顫了顫,移開了視線。

“我…… 只想和你做朋友。”

蔣肆一下就笑了,笑了好幾聲。

“做朋友?”

蔣肆站起來,看着裴益清的側臉,咬着牙說:“裴益清,誰他媽要和你做朋友?”

那晚之後裴益清和蔣肆就開始冷戰,兩人之間的氣壓低到可怕,江皓幾個人不明所以,吃飯都小心翼翼不敢說話,還被蔣肆無厘頭的罵了好幾次。

說起來這場冷戰也只是蔣肆單方面的冷戰,裴益清并不想和他鬧掰,心裏也對他有愧疚。他很少低頭,也不會哄人,只能暗戳戳的在給大家帶早餐的時候,特意給蔣肆多帶一杯豆奶。

蔣肆并不領情,把豆奶都給了江皓。

江皓不敢接,是顧着裴益清,不敢不接,是怕蔣肆揍他。

他想來想去,覺得裴哥畢竟不會對自己動手,只能接了,接的時候還要小心翼翼的看裴益清的臉色。

裴益清幾乎沒什麽表情,和平時一樣,但江皓也和他相處這麽久了,能發覺出來他不太開心。

江皓只有自己犯了大罪的感覺。

這樣不行,裴益清又在一起喝酒的時候假裝擡手抓頭發。

蔣肆到底是對他不同,即使在鬧脾氣也還是冷着臉把手伸到裴益清面前,讓裴益清自己取皮筋。

裴益清扯下皮筋,有點失落的垂下眼。

蔣肆都當沒看見。

等裴益清伸手想拿桌上他們喝的那些酒時,他又沖江皓幾個人使眼色,看着江皓他們攔住裴益清,裴益清看過來他就迅速把視線往另一側移,面無表情的喝酒。

裴益清眨了眨眼,說自己要先回家,一個人結了一桌的賬就離開了。

蔣肆沒跟過去,江皓幾個人也不敢動。過了一會蔣肆突然把杯子扔到地上,吓了他們一跳。蔣肆站起來,讓江皓跟過去,看着裴益清到了家就給他打電話,江皓點點頭,立馬跟了上去。

裴益清很高很瘦,路燈映着他的背影,顯得整個人都很單薄,江皓拿手機拍了照,發給蔣肆。

蔣肆收到照片很快就點開了,點開之後愣了一下。

他突然不太舒服。

裴益清總有這種奇怪的能力,他能讓人在某些時刻突然覺得不舒服,這不舒服的源由是他也不是他。

不舒服是因為他,但不是因為讨厭他。

過了一會江皓就打電話來了,說裴哥到家了。

他冷冷的應了聲:“嗯,那你也回家吧,他們都回去了,我現在在回去的路上。”

“好。”

蔣肆挂了電話,擡頭看了眼天,迷迷蒙蒙又昏昏暗暗的。

他張了張嘴,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早點睡覺。”

第二天裴益清沒有再做那些小動作了。

裴益清對他的刻意冷落與疏遠沒有絲毫的辦法,打算就這麽安靜下來,整個人變得更冷淡。

兩人好像就這麽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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