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作者有話說：下一章就要去爺爺家了 o（？？？）o
裴益清放了寒假就每天縮在床上睡覺，只是迫于需要給蔣肆錄吃飯的視頻，只能到了飯點就起床點外賣，迷蒙着一雙眼吃飯。
蔣肆說會在除夕那天放假，裴益清就眼巴巴的等着，結果蔣肆提前一天放了假。
下午三點，蔣肆上車後給裴益清打了電話，裴益清還在睡覺，聽見他說已經在坐車了就趕緊起了床，随便套了件外套，打車往車站趕。
裴益清趕到車站的時候，蔣肆也剛好從車站裏出來，笑着沖他招招手，幾個大跨步走到他面前。
“怎麽不多穿一點？”
蔣肆窩起手心哈了口熱氣，去捂裴益清的臉。
裴益清笑着覆住他手背。
“有點着急。”
蔣肆低頭親了他一下。
“不急，我又不會跑。”
裴益清蹭進他懷裏。
“我剛過來的路上，看見一個寵物店，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蔣肆捏捏他的臉。
“好。你想養什麽嗎？”
“沒有，就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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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看看。”
蔣肆取下圍巾給裴益清圍上，裴益清臉小，被厚厚的圍巾捂住了半張臉，是蔣肆故意的。他眨眨眼，用力擡起下巴蹭了出來，沖蔣肆笑笑。
“走吧。”
裴益清牽住蔣肆的手，被蔣肆反抓着手捂進溫熱的衣服口袋裏。
兩人肩并肩的往前走，前幾天下了雪，地上的積雪有些厚，踩起來嗤嗤的響。
蔣肆看裴益清深一腳淺一腳，彎腰直接把人抱了起來。
裴益清驚叫了一聲，扶着他肩膀問他幹嘛。
“想抱抱你。怎麽感覺你又輕了，你沒吃飯？”
裴益清不輕不重的打了他一拳。
“我吃了！明明拍了視頻給你。”
“誰知道你。”
裴益清氣的咬他。
“我吃了！”
“好好，回家稱一下體重，要是重了呢，我就不說你，輕了你今晚就得吃兩碗飯，我喂你吃，噢，要是沒變，那也得吃。”
裴益清嘟囔着：“為什麽重了就只是不說我。”
蔣肆點頭：“好，重了我就多親你一會，你還可以趴在我身上睡覺。”
上次那麽睡了一回，蔣肆發現裴益清好像特別喜歡這個姿勢。
裴益清果然高興了。
“好。”
蔣肆拍拍他屁股，往前面的寵物店走去。
寵物店的老板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嘴角抿着很淡的笑容，看着蔣肆抱着人進來也只是加深了笑意，沒有多說什麽。
裴益清打了蔣肆一下，小聲讓蔣肆放自己下去。
蔣肆偷偷在他屁股上捏了一下，才放下他。
裴益清剛站定就踹了他一腳。
蔣肆笑着彎腰撞了一下他肩膀。
“外面呢，給我點面子。”
裴益清瞪他：“你還知道是外面！”
“好了好了，過來看看。”
蔣肆扯了扯裴益清，往前指了指。
“你喜歡小狗還是小貓？”
裴益清一下就被籠子裏的白色小狗吸引了目光，湊近了去看，食指伸進籠子裏一點，小狗就過來蹭他。
“我都喜歡，” 裴益清沖小狗笑了笑，扭頭看他，“你呢？”
蔣肆也笑笑。
“我喜歡小貓。”
“為什麽？”
蔣肆戳戳他嘴角下很淺的一個窩，太淺了，說不上是梨渦還是酒窩。
“你很像小貓。”
隔了小半個月，蔣肆終于又見到了裴益清臉紅的樣子。
裴益清佯裝鎮定的回了頭，繼續逗弄那只小狗，小聲回了句：“那你像小狗。”
蔣肆靠過去，貼着他。
“好，我像小狗。”
他們又圍着看了一會，要走的時候蔣肆被一只白色的小貓吸引了目光。
他拉着裴益清走過去。
“诶，它好像你。”
裴益清疑惑的看過去。
“像我？”
蔣肆點頭。
“嗯，特別漂亮，像你一樣。它眼睛也很像你。”
裴益清湊過去，看了幾眼。
“人怎麽會和貓像啊。”
“就是像。”
蔣肆也學着裴益清，将食指探入籠子裏，那貓原本不理他，他就叫了它幾聲。
“阿清，阿清。”
裴益清皺眉想要罵他，卻見那貓真的爬起來，去蹭蔣肆的指尖，動作莫名的熟悉。
蔣肆笑了。
“你看，它撒嬌也和你好像。”
裴益清不說話了。
蔣肆逗弄了好一會才離開，走的時候還嘀咕：“要不是上着學忙不過來，我肯定把它買下來。等我考完試，它要是還在，我就要養它。”
裴益清笑了幾聲。
“就那麽喜歡。”
“太像你了，我一直都很想要一個和你一樣的小孩。”
裴益清愣住了。
“把他慣着寵着，就當我重新參與你的童年。”
蔣肆說着，很是認真，沒注意到旁邊的人已經扭過頭去不看他。
好半天，裴益清才有反應，輕輕笑了一聲。
“蔣肆，你真是……”
蔣肆等了半天，沒等到下文，就問：“真是什麽？”
裴益清回頭看着他，沒說話。
真是混蛋。太混蛋了。
你把一個人的甲胄逼得生生碎掉，還要一層一層的去剖析他剩下的殼，露出他原本的皮肉，這樣還不夠，你還要再往裏，再往裏一點。
你要抓着他的心髒，你一點點的捏，捏到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不是那樣堅硬的，是柔軟的，是怯懦的，你要他承認自己的脆弱，要他露出他所有的，所有本來的樣子。
你非要他流淚。
“真是什麽？”
蔣肆又問了一遍。
裴益清搖了搖頭：“沒什麽。”
“吊人胃口，” 蔣肆掐了掐他的臉，繼續說，“阿清不能生小孩呀，所以我只能找些別的代替了，那只小貓又那麽像你，而且我叫它阿清，它還有反應。”
裴益清問：“那你養了它，要叫它阿清嗎？”
“不要，阿清是你啊，可以給它起個別的名。”
“可是你叫它阿清，它有反應。”
“可能它是你的小孩。” 蔣肆笑看着他，“小孩聽見媽媽的名字，肯定有反應啦。”
裴益清也笑。
“我是男的，幹嘛叫媽媽。”
“因為在我的觀念裏，媽媽是需要小孩和爸爸一起保護的。”
蔣肆說。
“不是因為你像女孩，或者你更柔弱，我只是希望你在我和小孩這裏，是被保護的。”
“好了，站上來吧。”
蔣肆指指面前的體重秤，看着裴益清。
“可是我之前都沒有稱過，怎麽知道重沒重。”
“我記得，上次體檢的時候我偷看了你的表，一百一十七。”
蔣肆說着，咬了咬牙。
“一百一十七，你一米八五，你才一百一十七啊裴益清。”
裴益清眨了眨眼，不敢說話。
蔣肆催他。
“上去。”
裴益清莫名心虛，慢慢擡腳站了上去。
蔣肆低頭一看，一百一十五。
裴益清也跟着低頭看，剛看見數字就立馬從體重秤上下去，退了幾步，想跑，被蔣肆一把捉進懷裏。
蔣肆壓在他耳邊。
“你真吃了飯？”
裴益清抓着他卡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委屈的說：“真的吃了。”
“那就是吃少了。”
蔣肆把他拖到餐桌邊，上面擺着剛到的外賣，真真切切的兩碗飯，裴益清必須要吃完。
“可不可以少一點？”
“不可以。”
蔣肆拿着勺子，一次就是一大勺，剛開始裴益清還乖乖吃着，吃到第二碗就有點吃不下了，被蔣肆強硬的塞着飯，兩頰被塞的鼓鼓的，他撐的有些委屈。
“不…… 不吃了……”
裴益清搖頭，嘴裏嚼着飯，口齒不清。
蔣肆根本不聽他的，等他好不容易咽下去，又往他嘴裏塞了一大勺。
他裝作要哭，蔣肆也不理他。
他最後還是被迫吃完了兩碗飯。
“好了，真乖。”
蔣肆滿意的把人抱上樓，壓在床上親了一會，才帶人去洗澡。
裴益清一點也不想動，眯着眼，不怎麽說話。
等要睡覺了，他才縮在被子裏眼巴巴的看着蔣肆，卻一直沒等到蔣肆來親他。
看來真的只有懲罰了。
裴益清往被子裏縮了縮，閉上了眼睛，聽到蔣肆關燈的聲音也沒等到蔣肆的任何動作。
房間裏安靜了一會，他失落的準備睡覺，終于聽見蔣肆開口。
“裴益清，睡覺了，趴我這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