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18)
些吃食的。管事公公說了,女官是重要人質,斷不能出了什麽差錯。”衆人覺得在理,趙三郎點頭笑了,命侍衛打開宮門,放宮女們入殿。
但那太監總放心不下,低聲喝道:“手腳快些,放下東西就出來。”宮女們點頭應了,入內不過片刻,那太監就拼命地催促,“辦完了事,就出來。”
趙三郎搖頭笑了:“公公莫不是對趙某放心不下?”見那太監自然誠惶誠恐地說着不敢,他輕嘆一聲,“也是,趙某不能讓公公為難了,小娘子們,若辦好事了,就快些出來,莫讓公公心急了。”
那太監尴尬笑笑:“不敢不敢。”嘴上如此說着,可等宮女們悉數出來了,他探頭過去,一個個地盯着,确認了其中沒有女官劉氏時,才松了口氣。揮揮拂塵,安然站定,笑着開始巴結起了趙三郎。
不過片刻功夫,也不知從哪兒傳來了一聲‘女官劉氏出逃了’,他吓得面色蒼白,連手上的拂塵都掉落在地,嘴唇哆哆嗦嗦地說着:“怎麽可能”他不是一個個都看過了,沒有錯啊,難不成天色太暗,他給看走了眼?
廊上的宮人們皆奔過來,到他面前,問着該要如何。那太監暴喝一聲:“咱家怎麽知道!”轉身,朝着趙三郎深深鞠躬,“咱家犯下過錯,咱家這就去追回女官,還請三郎駐守宮殿,以備不時之需。”且不說他使喚不動這趙三郎,這殿中還有其他女官,不可無人看守,所以臨走前才交代了這番。
“公公放心。”
那太監又鞠了躬,這才帶着人離去。
等廊上宮人盡數離開,趙三郎向一人點頭,那人迅速推開了宮門,趙三郎低喚了聲‘女郎’後,瞬時,從殿內走出一個侍衛打扮的人,此人,正是劉玉。其實宮女送來的并不是吃食,而是一套侍衛的衣物,照着紙條所說,迅速換上,等待時機。
原本侍衛擅離職守,有失本分,但現下丢了一個重要的女官,宮中是亂成一團,尤其是侍衛,來來往往,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趙三郎留下了幾人駐守宮殿,帶了幾個前去支應,而劉玉就在其中。
經過幾個宮殿,侍衛們皆忙着捉拿女官,也無人注意到有趙三郎這麽一行人,而偏巧這時,有個侍衛提劍刺死了個宮女。那人也是侍衛首領,盯着眼前死了的人,厭惡地皺眉,下令道:“分散開去,那女官定然混在宮女之中,快些去找!”擡頭時,見着不遠處的趙三郎,他愣了下,笑着上前,“竟不想在此處碰到三郎。”
那人的劍還沾着血跡,就這麽提着,大步邁來。
不遠處,那宮女躺在血泊中,由于一劍未中要害,她拼命地捂着脖子,瞪大着雙眼,身子不停抽搐。一眼看去,着實觸目驚心。劉玉望眼過去,正好與那宮女的視線相交,她心間猛然抽着,那宮女就是為她送來侍衛衣物的那人,此時為了她,卻身死劍下。
還有那位提醒着她,入寝時,須得放着陛下的宮女,也是為她而死劉玉渾身定住,頓覺心口悶熱,無比內疚。
而就是這細微的動作,引起了那侍衛首領的注意。那人緊縮眉頭,目光銳利地掃視着,盯着劉玉了會兒,看向趙三郎,輕笑了聲:“此人,很是面生啊。”
劉玉一愣,身子有些微顫,瞥了眼她面前的趙三郎,她決意把這攤子推到他身上,上前幾步,低聲問着:“阿兄,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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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趙三郎也是聰明人,一聽這話,也知她打的是什麽主意,就對那人解釋:“這位是趙某族弟,今日頭回上任,自然看着面生。”劉玉點頭,應下了他的話,趙家勢盛,即便那人即便有所不信,也不敢過問太多。且她個子矮小,身材纖細,在那人看來,她活脫脫就是個只知風雅卻無半點力氣的士族公子。所以那人粗粗一看,擺手示意放行,如此,劉玉算是安全度過了。
過了這關,踏到宮道上,趙三郎将劉玉帶到了一輛馬車邊,距離幾步之遠,朝着馬車裏的人抱拳行禮:“叔父,人已帶到。”聽得車內回了句輕輕的‘嗯’後,他笑着對劉玉說道,“女郎,接下去叔父會到你出宮,趙某就此告辭。”
“多謝三郎。”這話,她是出自肺腑。
宮道上鮮少有人,為免引人注目,車旁靜候的仆人立刻拿下小凳,上前輕聲催促:“女郎,還請上車。”劉玉點頭應下,踩着小凳入內時,見到裏頭安然坐定的人時,她不由詫異萬分。聽着趙三郎喚着‘叔父’,劉玉也以為是趙家哪位長輩,可怎麽也想不到,此人竟是堂堂趙家族長趙公,她跪坐而下,恭敬地行禮,喚了聲‘趙公’。
見着劉玉如此打扮,趙公絲毫不覺驚訝,收回了目光,繼續與自己下棋,淡淡說道:“老夫已下完一盤,那小子才将你帶來,真是無用。”劉玉咂舌,只笑着說三郎聰慧,只是途中遭遇意外罷了,頓時想了那個為她而死的宮女,剛揚起的嘴角也僵住了。趙公輕瞥了眼,捏着一子,邊思考邊問道,“劉氏,老夫想問你一句,你一庶族女郎,如何能讓王九郎對你花費心思?”
其實如今,她名義上已是趙穆義女,趙公卻一口一個庶族,顯然是未将她視為趙家女郎。也是,他身在趙家族長,自視身份高貴,根本不會将她放在眼裏,今日能出手相救,不過是看在王九九的面上。
哎,不管怎樣,趙公既已問話,就沒有不答的道理。
“趙公問話,阿玉不敢不從實到道來。”她躬身行禮,這下,趙公也有些好奇了,收起了棋子,準備洗耳恭聽,“事實是,阿玉并不知曉。阿玉不過一介女流,未開天眼,看不出世道人心,也不知感情之事,因何而起,阿玉只知九郎疼我護我,已是莫大的福氣,不敢再多作猜想。”
趙公微眯了眼,擡頭頭來,這是劉玉上了馬車以來,第一次正眼看人。正想說上幾句,馬車緩緩停下,外頭傳來了侍衛的聲音,說是要例行檢查。仆人報上了趙公的名號,那侍衛恭敬抱拳,立刻放行,待出了宮門口,劉玉瞥了眼神色淡然的趙公,趕緊将胸口的氣都吞了回去。
士族講究行事處變不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若然此時她長舒口氣,在趙公看來,定是不堪。但當外頭仆人傳來了句‘郎主,王九郎的馬車就在前面’時,劉玉再也壓制不住心口狂喜,笑出了聲。
“嗯。”趙公的聲音依舊平淡如水。
兩輛馬車交會時,由于王蘊之是晚輩,他先行下車,走了過來,對着車內的趙公行禮,笑道:“勞煩趙公了,今日之恩,子遠定不相望。”待趙公點頭應了後,他上前幾步,幾個趙家仆人躬身退到一旁,他親自移開車門,對着眼中閃着淚花的小人兒溫柔笑道,“阿玉,還不謝過趙公?”
劉玉‘嗯’了聲,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還未轉身,就被王蘊之抱着下了馬車,且還是渾身被圈入他懷。從前這般缱绻,都是無人之時,可素來沉穩的他竟在趙公這樣的長輩面前,她伸手想去阻止,可對上他溫潤如水的眼眸時,她的手漸漸軟了下來,安心地窩在他懷中。
見着他們渾若無人地凝視對方,趙公不由想起了幾日前的一幕。他說那女郎是他心頭之人,如今身處宮闱,兇險萬分,還請出手相救。子遠的忙,他不得不幫,王趙兩家世代交好,斷沒有拒絕這樣一件小事,只是有些話,他是不得不問。
“子遠。”王蘊之轉過身來,笑着聆聽。趙公點頭,問道,“人,老夫已帶到,可老夫還要多嘴問一句,你可知你今日之事,會帶來怎樣的後果。這些,你都想清楚了?”
後果?
是了,父親現下在外叛變,她就是司馬昱要挾父親的利器,如今被人救出宮外,等于斷了司馬昱的一條手臂,難怪趙公問這話時,口氣低沉。
劉玉一僵,不安地看着王蘊之,他淡淡笑笑,廣袖之下,輕拍着她,示意她少安毋躁。他勾唇,笑得風輕雲淡:“趙公所言,子遠明白,只是陛下平不評判得了,那是陛下的事,何苦要拿我的阿玉作籌碼?”其實趙公本就保持中立,不參與皇室之争,方才一問,也是想從他口中探知王家的意思。點頭致意,又道,“如今阿玉也是趙家人了,趙公相救,此番義舉,他日必為天下之人所推崇。”
趙公聽後,唇邊多了絲笑意,揮手說道:“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謝過了趙公後,王蘊之朝着他的馬車走去,仆人見了,立刻放下小凳。抱着她上了馬車,他回頭吩咐着車夫改道,不去別院了。劉玉坐起,趕忙問道:“去哪兒?”
撫着她的小臉,柔聲嘆道:“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就我們,無人打擾,可好?”解了她頭上侍衛的發冠,手指慢慢地梳理着她的長發,如水的眸子,一刻不停地凝視着,“阿玉,我有多久沒見你了?”劉玉撲入了他懷中,眼淚再也抑制不住,伏在他肩頭,将這些日子以來的擔驚受怕,全然發洩出來。王蘊之輕拍着她的背,揉揉她的腦袋,擦去了她不停流下的眼淚,有些心疼,“陛下那人喜怒無常,阿玉受苦了,乖,不哭了,有夫主在呢。”
一聽‘陛下’二字,劉玉吸吸鼻子,問出了萦繞在她心頭的疑惑,圈着他的脖子,瞪着那雙淚眼,問道:“夫主你老實說,你救我出來”咬牙,悶悶說着,“此時正好馮氏敗落,司馬氏王族借用庶族力量東山再起,士族地位受到壓制,夫主可是想借機”
上回,這厮塑造她為趙家女郎的身份,試圖割斷司馬士與庶族的聯盟,說不定這回也是
王蘊之狠狠捏了她的鼻子,對于劉玉的揣測,他毫無怒意,反倒贊一番:“小丫頭變聰明了。”而後搖頭,低聲輕嘆,聲音之中,有股冷意,“可惜阿玉太不了解男人了,奪妻之恨,不共戴天,陛下當初能宣你入宮,他就該承受這份惡果。”
“夫主”劉玉擡眸,神色動容,猛地圈住了他,軟軟地說道,“你真好。”
低頭輕啄了她一口,笑道:“那阿玉要如何回報?”說完,懶懶地松開了她,優雅地靠在案上,眯起眼來,細數他所做是事,“哎,要知道為夫很是不易,要說動趙公,還要打通人脈,這些功夫花下去,真不是一夕之間的。為夫如此賣力,阿玉你說,要如何回報呢?”目光灼熱地流連在她的身上,他笑得意味深長。
59 金濕太邪魅一笑
連連退後幾步,劉玉扯扯嘴角,笑着提醒:“夫主,現在可是在車上。”王蘊之微微勾唇,展顏一笑,這個動作在劉玉理解而來,是他不會在車上胡來,她回了一笑,神色輕松地靠在他懷中。
手指梳着她的長發,王蘊之輕輕笑了。這丫頭果然是不了解男人,他方才不過點,并未真正應下。俯身靠來,挑起她的下巴,慢慢摩挲,故作沉思地地道來:“嗯,從哪兒開始好呢?”上上下下打量了後,嘴角帶笑,點點她因不滿而嘟起的小嘴,“嗯,就從這兒好了。”說罷,手指一捏,劉玉下巴吃痛,本能地靠前,‘唔’了聲,正好将小嘴大大方方地送了過去。他雙手一攬,順勢一帶,來了個颠鸾倒鳳,将劉玉結結實實地壓在身下,笑笑,低頭,細細地吻着。
唇齒糾纏之間,劉玉劉玉吃驚不小,果然男人在這事上是一點即通,這厮不僅吻技提升,連節奏也把握地如此之快不由想着。不由地擔心,片刻之後,怕又會來一場車震,如此想着,她飛快地轉着眼珠,想出了一計。雙腿麻利地纏了上去,小嘴微張,輕聲呢喃。這般媚态,引得王蘊之呼吸微沉,猛地撬開了她的貝齒,小舌一探,毫不猶豫地長驅直入。而劉玉看準了時機,牙齒重重了咬了下去,看着他被迫退回的模樣,她笑得彎起了眼角,有如小人得志:“夫主,不可縱欲啊。”
王蘊之瞥頭輕咳,面上閃過尴尬。自經歷宮中那回,他就決意,往後在男女之事上,定不能被這丫頭給牽着鼻子走了,竟不想現在,又被她擺了一道。瞬時,他恢複了神色,輕揮廣袖,哼道:“阿玉,今日不給你些教訓,你是不知為夫的厲害了。”将賊笑的小人緊緊圈在懷中,哦,她還動啊,那說明他用的力道還不夠。
劉玉被圈得不得動彈,心中想着好漢不吃眼前虧,就拿出了最為誠懇的笑容,甜甜地喚了聲:“夫主別這樣嘛。”
瞧瞧,還扭着小腰,尋常怎的不這般讨好他了?該打!伸手重重地拍了她的小屁股,見她裝出了疼痛難忍的模樣,他問道:“嗯,可是打疼了?”等到她點頭時,他笑得高深莫測,“既如此,為夫幫你揉揉。”大手展開握住了小臀,有一下沒一下地捏着,還不時地評點着,“真軟,渾圓飽滿,連一手都握不住呢,若不是車內太暗,還真想見上一見呢。”
“你......”劉玉惱羞成怒,通紅了臉,朝他胸口捶了幾下,“就是淫賊!”
這般動作,在王蘊之看來,甚是可愛,不由哈哈大笑。捏捏她紅撲撲的臉蛋,伸手包住了她亂揮的手,大手包着小手,絲絲溫暖從掌心傳遞着,劉玉低頭,漸漸地放棄了掙紮。他輕聲贊了句‘乖’,手指極盡輕柔地撥開了她散落肩頭的長發,細密的發絲從肌膚上緩緩劃過,有股說不出的奇妙,帶起了她如貓兒般的低吟。
低頭埋在她纖細的頸間,他笑了:“這才乖。”抿起雙唇,親吻她的脖子,也不急,慢慢往上,灑下溫熱的氣息。突然停下時,懷中的小人不滿地哼着,雖沒說話,但也知她不滿他的離開,王蘊之笑笑,眼波流轉間,浮現過一抹算計。伸出小舌,劃着她美好的曲線,激得她緊張萬分,細膩的肌膚上竟浮現了一顆顆小疙瘩,他的笑意越發濃厚,張嘴,含住了她的一小塊肉,津津有味地品嘗起來。
唔,這厮居然在吮吸!
還發出了羞人的噗噗聲!
“別.....”意識到這是馬車,劉玉生生止住了後半句話,只用雙眼瞪着,示意她快些停下。此時,王蘊之幹脆裝起了糊塗,一口一口地吮吸着她脖頸間的嫩肉,最為可惡的是,他故意發出響亮的聲音,撲哧撲哧的,引人遐想。
車外的護衛們聽得清清楚楚,皆是目光相對,暧昧低笑。
嗚嗚嗚,好羞人,好似被人看到了活春宮,劉玉扭着脖子,試圖躲開他邪惡的雙唇。不料王蘊之卻認真地指出:“阿玉莫羞,上回在梁州時,他們早就......”
這不提還好,一提她就來氣,伸手過去要握住他的嘴,低聲威脅:“不準說了!”他躲,她就越過身去,就是要堵住他的嘴,可這時也不知怎的,她還沒用力,他就直直往後倒去。轟地一聲,竟變成了她壓着他的姿勢了,“這.......”
護衛們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其中的王齊更是勒勒缰繩,放慢了速度,來到車邊出言打趣道:“郎君可真生猛,哎哎,女郎嬌弱,還請郎君多多憐惜才是。”
王蘊之無奈地嘆了:“你們都想錯了,被壓的可是本......”劉玉趕緊撲過去,捂住他的嘴,他無辜地笑笑,對于她的威脅全然不放在心頭。掰開了她的小手,細細地吻着,與她一道聽着車外護衛們的對話。
“什麽,郎君竟被壓了?”
“女郎好生厲害!”
想想自家郎君是何人,竟淪落為身下人,護衛們齊齊感慨,果真是将門出虎女,此言不假啊。
外頭的聲音,一字不落地傳入劉玉耳中,她羞憤地埋在他懷中,懊惱地想要出拳揍他一頓,悶悶地說道:“夫主太壞,總是壞我名聲,天下再無比夫主更壞的人了。”接過她的小拳頭,他笑着,一根根地掰開,又一根根地親吻過去,她哼聲,趕緊抽回,這個動作,司馬昱也做過,但是絕對沒有這厮這般,飽含欲望。
“莫氣莫氣。”雙手搭在她腰上,懶懶地道來,“今日種種,為夫可都是為了阿玉啊。哎,府中人等皆是看主人喜好行事,即便阿玉為我正妻,若無夫主寵愛,他們就不會鄭重相待。”
是,她出身不高,即便為趙家女郎,那也只是個義女,嫁入王家這樣的家族,奴仆們會有所怠慢,那是正常不過的。劉玉微微皺眉:“只是這話,怎麽就聽着不對呢?”恍然後,眯眼,“夫主啊,你這可是分分明明的謀私啊。”王蘊之連連嘆氣,喊着冤枉,劉玉哼了聲,不加理會,所以當護衛們輕聲提醒着‘到了’時,她就迅速從他身上坐起,準備先行下車。
哎哎哎,怎麽腰間多出了一只手?
“夫主,我能走的。”說話之間,都有些咬牙切齒了。
他搖頭嘆了,示意她看看自己的衣物:“衣衫不整,成何體統啊。”其實她穿着中衣,裹得嚴嚴實實,但劉玉知道,若她再想出去,怕是這厮就會撕了她的衣物,讓她真正得衣衫不整一回。
沒辦法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哎,服從強權吧,反正也不是頭一回了,不怕丢臉。王蘊之滿意地‘嗯’了聲,從車中另取了件披風,将她裹得密不透風,只露出半個腦袋,臃腫如粽子。掃了眼沒有露出半分吻痕的脖頸,他點頭笑了:“嗯,這樣才好。”
在劉玉不可抑制的抽搐中,王蘊之微笑着抱她下車。
見着那劉家女郎這般,護衛們詫異地張大嘴巴,掃了眼車內褪下的外衣,他們頓時明白了什麽,不由笑了。這郎君啊,真是小氣至極,把女郎寶貝得跟什麽似的,還竟這樣藏着掖着,難不成當他們都沒見過女人?
劉玉實在被這披風悶得難受,探出了半個腦袋。王蘊之見到了她脖上點點紅印,不動聲色地扯扯披風,這些都是他的,可不能讓他人瞧了去。
此時的劉玉才沒有這般心思,她擡頭一看,又四處張望了下,不由張大了嘴,凝眉問道:“這裏.......”
“然。”他踏入了府門,笑笑。“這裏就是從前的寧府,前不久,為夫心血來潮,就買了下去。說起來,原先這寧府,真是雜亂無章,為夫命人修葺過了,想來阿玉會喜歡的。”
寧府......
頓時,她有股不好的預感。
當時她出逃王府,躲的地方就是這裏,若沒記錯,王齊也來過此處,定是這個叛徒告訴了王九九。轉頭,狠狠地盯着叛徒王齊,王齊尴尬地咳嗽,見到了自家郎君的眼神,他立刻轉身,領着一幹護衛退下了。
“哎,他們.....”護衛不是該守着府邸的嗎,怎的就走了?
王蘊之抱着她入內,說道:“阿玉,為夫說過,帶你去個安靜的地方,不受人打擾。”将她安放在廊上,為她除了木屐,握着她瑩白如玉的小腳。
“胡說,那為何選了這裏?寧府可是寧家祖宅,寧桓定然沒有将它變賣的道理。”劉玉說完,就想縮回小腳,無奈王蘊之搶先一步,拽住她的腳踝,另一手撓她的腳底。劉玉止不住難受地笑了,“別.....癢死了......”見她告饒後,他開始掰玩着米粒般可愛的腳趾,笑着回道。
“的确是寧小郎變賣,現下将軍正在.......”
聽得将軍二字,劉玉渾身一怔,瞬然從這番情境中抽離出來。父親已然叛變,寧桓作為屬下也需追随,在建康的一切都得抛棄,否則陛下派人追殺,府上的于媽等人也會橫屍街頭,賣給王家,的确是個不錯的法子。
父親,她念着這個字眼,頓覺可笑,竟然被自己的父親擺了一道。若然沒有王九九細心布置,救她出去,現在的她,是不是還在宮中當作人質,然後等待哪天不明不白的死去?
嘆了聲,王蘊之抱住了她,好生安慰。
劉玉埋在他肩窩處,輕顫着問:“夫主,阿玉現在是罪臣之女,你.......”接下去的話,她不敢再問,怕等到的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夫主帶阿玉到這裏來,是不是想把阿玉變成外室?”睜着大眼,不安地問着。
“傻丫頭,若只是區區外室,為夫何必這般用心?”王蘊之好氣又好笑,“趙公心性高傲,若阿玉為我外室,他怎肯出手相救?傻阿玉啊,我的傻阿玉。”拍拍她的背,這時的劉玉哽咽出聲,小模樣着實可憐,他再次嘆道,“阿玉是趙家女郎,這點不會改變,只是阿玉要知,将軍現下為罪臣,阿玉日後不可認他為父了。”
不認親父,在古人看來是天地不容的,所以王蘊之問這話時,神色凝重。劉玉吸吸鼻子,沉思片刻,輕輕地點頭,這個父親幾次三番想利用她完成大業,險些喪命,她不認,也不算對不住他。擡頭問道:“那.....劉家其他人呢?”她那個酗酒的阿兄,還有那個沉默的阿琳,他們會不會.....
“阿玉糊塗了,他娶了趙家女郎,算是半個趙家人。還有你的庶妹為叔平之妾,陛下即便再氣,也得掂量掂量。”
聽到他們安全,劉玉也松了口氣,從前雖不喜歡他們,不過是因着他們會威脅到她嫡女的地位。如今都已成這樣,他們若真被趕盡殺絕,那她日後就真的沒有家族支撐了。
揉揉紅紅的雙眼,劉玉扯了個笑:“夫主,阿玉困了。”準備起身走到寝間,這裏她曾住過,也算熟門熟路。但這幕落在王蘊之眼中,卻是相當不悅,他大步邁來,将她抱起。劉玉輕聲埋怨,“阿玉想睡覺了!”
“睡覺是自然的。”王蘊之笑了,“可是阿玉難道不知,自己身上有股味道嗎?”哪個女子聽了這話都會臉紅不已,劉玉也是如此,還心虛地聞了聞。不知是不是那話的作用,她還真聞出了些什麽味道,尴尬地扯了嘴角,嘿嘿笑着,說她要先行沐浴一番。他點頭,說道,“那我抱着阿玉去吧,那地方經過修葺,想來阿玉還不認識。”
唔,這才注意到,寧府還真的被細心修整過,從前只是小巧精致,現下,倒真的添了番渾然天成的高雅來。不得不說,王九九在的地方,就伴随着優雅二字。
到了一處屋子,劉玉迫不及待地從他身上滑下,推門入內。看着偌大的浴池,她笑得眯起了眼,随口說道:“怕是十幾人入池,也容得下呢。”
啧啧幾聲,王蘊之慢慢靠來,捏捏她的臉蛋:“十幾人是不會有了,今晚就只有我們兩人。”劉玉嘿嘿笑了,想着馬上就可以泡在這池子裏,就轉身推着他快些出去,說她要好好沐浴一番。王蘊之揉揉她的長發,勾唇輕笑,“哦,為夫忘了說了,這府中無一仆人,所以今晚,就由為夫來伺候阿玉吧。”說完,便彎腰橫抱起了她,快步走向池中。
作者有話要說:蛋疼,碼字的時候胃疼。。。
碼的男主女主溫馨,老紙卻痛得死去活來。。。
擦,當時尊的好想寫虐阿,陪我一起痛阿阿阿!!!!
60狠狠壓倒美和尚
已繞過了屏風,眼瞧着就要到池邊了,劉玉噌地一下圈住他的脖子,笑得狗腿:“哪能勞煩夫主伺候啊?這樣的事,阿玉自己來就好了。”動動雙腿,示意他松手。
“嗯,原來阿玉喜歡伺候人?”王蘊之腳步一頓,恍然大悟,“那好,今晚給你機會,好好伺候夫主一回,如何?”見她嘴角輕抽,皺着小臉,還不時地翻着白眼,他哈哈笑了,“真是口是心非的小東西啊。”緊抱着她,緩緩地踩着池邊的臺階而下,停了會兒,嘴角泛起一抹笑來,大手一松,輕輕松松地将懷中小人丢入了池中。
撲通一聲,劉玉跌入了浴池中,一個沒注意,連連吃了好幾口水。所幸浴池唯有半人高,加之她熟習水性,撲騰了幾下就可以起來了,但聽到王蘊之驚訝了聲:“為夫手滑了。”了時,她眯了眼,把身子埋入池中,心中暗罵,這厮就是故意為之的。
揉着她露了半個的腦袋,問道:“咦,為何躲起來?”
丢了記白眼過去,這厮居然還有臉問啊,現下只着一件薄薄的中衣,若從池中出,必定是身形畢露,這樣一來比渾身光溜溜得還香豔。猛吸了口氣,随着咕嚕幾聲後,劉玉整個人沒入水中,游到了池邊,露出腦袋,眯眼,賤賤地笑了:“哎呀,夫主什麽都不會,可惜不會游水,抓不到啊抓不到。”
王蘊之輕勾嘴角,神色從容:“不需去抓。”伸手,修長的手指搭在腰帶上,緩緩地扯開,微微含笑,“為夫有的是辦法,讓阿玉乖乖投懷送抱。”聽得池邊傳來低低的哼聲,他嘴角的笑意越發濃厚了,小丫頭不信,好,這就讓他知道知道。擡眸,目光灼灼地凝望着她,一瞬不瞬,然而,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未有懈怠,慢條斯理地地褪去了外衣,一件又一件
在這片氤氲袅袅的霧氣中,他長身玉立,提步走來。池子不深,還不及他的大腿處,瞥了眼那被染濕了的亵褲,有一塊明顯的突起,劉玉很不争氣地吞了下口水,臉色發紅,沒入水中。
見此,王蘊之很是滿意,大手一伸,準備将人撈入懷中,不料她卻滑如泥鳅,一下就溜了過去。剛低頭看時,他只覺臀上被一只軟軟小小的手捏了幾下,最後猛地一拍,他面色發黑地看着那個始作俑者,連笑都僵在了嘴邊:“阿玉。”
哎哎哎,怎麽聽來,好似有股咬牙切齒的味道呢?
此時的劉玉玩心大起,毫無困意,探出了腦袋,壞笑着說道:“呀呀呀,白白嫩嫩的,好光好滑啊,拍起來還是軟軟的。”難怪這厮老喜歡調戲她,原來這感覺,真不賴啊。見着他要朝她走來,她撲通一聲,靈活入水,繞着他游啊游的,不時地伸手摸上一把小九九,繼而迅速離開。反複了幾次後,王蘊之面色是紅了又黑,猛地伸手想去抓她,卻一次次撲了個空,劉玉得澀地笑了。忽而她轉着眼珠,心上一計,既然今日她為主導,不好好調戲了下王九九,豈不是浪費了這天賜良機?
唔,那要做什麽好呢?
對了,不如把王九九的亵褲扒了吧。
其實劉玉在動手前,還是有些猶豫的,畢竟是扒人家不對,怎麽能是人家呢,這可是她的男人。在現代,男生之間不是經常玩着扒褲子的游戲嗎?若不是和王九九感情好,她才懶得扒呢。下了決心後,她迅速游了過去,幾乎是哆嗦着伸手,由于第一次力道太輕,結果只扯下了亵褲的一角。為了不讓最為重要的小九九深藏不露,第二次時,劉玉下了狠手,就如一個流氓模樣,雙手齊攻,刺啦一下撕開了那條薄弱的亵褲。
沒了這層障礙,原本耷拉着腦袋的小九九,慢慢昂起了腦袋。也不知是不是在水中的緣故,今日的小九九,沒有往日見到的那般又黑又醜,反倒是粉嫩粉嫩,讓人很想摸上一把。
不知不覺中,她已伸了手,輕輕地戳了下那個蘑菇頭,那蘑菇頭好似感覺到了什麽,微微顫抖了幾下。劉玉浮出水面,看着他神色微紅,卻強撐着模樣,她笑道:“小九九今天很調皮哦。”
再次埋入水中想抓上一把,可眼前已無一人,劉玉猛地浮出頭來,四處張望時,身後響起了嘩啦一聲,腰上就多了一只強勁有力的手。她試圖掙紮了幾下,身後人壓低了身子,懲罰似地打了她的小屁股,雙唇貼着她小巧敏感的耳垂,啞聲輕喝:“還想逃?”空出一只手,三五下就把劉玉剝了精光,“怎麽在抖?方才玩的時候,阿玉不是很開心嗎?”
是很開心,可她沒想到會被抓到啊。
尤其是現在,她的後腰上被一根硬邦邦的東西抵着,動彈不得,接下去會發生何事,她再清楚不過了。轉頭,眨着烏溜溜的眼珠,可憐巴巴地望着王蘊之,軟軟地說道:“夫主啊,阿玉不過是和你鬧着玩的,夫主,你不會生氣吧”
“嗯,自然不會。”含住了她的耳朵,慢慢吻着,連說出的話都有些含糊的味道。在水中浸泡了許久,她的長發盡濕,有如海藻一般緊貼着她柔軟的身軀,他低頭,輕輕撥開了她的長發,露出了她纖細的美背和嬌翹的小屁股。未着寸縷的她,渾身有如白玉,泛着盈盈光澤,讓人,忍不住就想一口吞入腹中。
沒了最後一層保護,劉玉有些害怕,雙手環胸,若是從前的王九九,她是有把握應對的。可現在的他已自學成才,且府中沒有他人,這厮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了,她怎能不慌?見她這般,王蘊之驟然一停,不由調笑:“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