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東路軍的密報自前線傳來時,張易正從皇帝身上下來。聽到外面有人請示,便要披衣下榻,卻被皇帝攔住:“不急這一時。”說罷,手便從他胸腹處撫下去,直到握住那分身,張易嗚咽一聲,軟塌塌倒向皇帝懷中,喘息随着那手的撫弄忽高忽低。皇帝弄了半日,那物仍不見出精,旋即在他臀上掴了一掌,笑罵道:“怎地便這般不盡興?”張易未及回話,又聞皇帝道,“可是身邊女人空了太久,身子不經錘煉便乏了?如此朕需為你續上一門親事才是。”
張易懶懶靠着皇帝,嘴上也笑:“陛下莫怪,臣年老色衰,想要侍奉也是有心無力。又何苦坑害良家女兒,嫁過來也是活死人……”“說什麽坑害良女?只怕是妨礙你鎮日去青樓鬼混!”皇帝嘴上笑言,手上忽而用力,指頭夾住那肉莖猛地一勒,張易心底一驚,倏而睜眼,身下也跟着失控射出,點點白濁灑落禦榻,正落在皇帝蒼老眼底。猝然對上那幽深雙眼,張易只覺心尖被人捏住,一句話也說不出,就這麽瞪着眼喘了半晌,才将将平複,後穴卻忽然一癢,皇帝伸指探入,耐心摳出穴內殘存龍精,張易伏在枕上,後脊随着那手指進出一陣陣地顫,見他動情,皇帝冷哼一聲,忽地擺過他身,将手指插到他嘴裏:“朕的寶貝勿要浪費,都給朕吮了罷!”
那腥濁抵在舌底,迫得他陣陣欲嘔,張易勉強吞下,輕柔含住皇帝手指,細細舔弄。眼睑一張一翕,泛紅眼尾繡出無邊春色,偶然睜眼,仍可瞧見潋滟水光,皇帝盯了半晌,心底無名盛怒,猛地掰開他腿,灼燙肉棍再次刺入體內!
“啊!”張易哪料他來的突然,驚得松口,卻被皇帝斥住:“給朕含着!”說罷身下一通猛搗,那穴剛剛飽受一陣磋磨,哪裏承受得住?一身直如飄葉般挂在皇帝身上,上下兩處同時聽話含住,皇帝見他嘬得緊實,胸中窒悶也暢快洩出,猛插了數十下,也覺體力不濟,才稍稍停緩,張易那處正癢得厲害,只想這麽被幹下去,卻覺體內肉刃漸漸頹軟下來。身體明明被填滿,心裏卻愈發空虛,正胡亂想着,卻被皇帝瞧在眼底:“卿玉貌花容,哪裏談得上年老色衰?怕是嫌朕年老體衰了罷!”說罷猛地一入,直接紮到最深,張易倏地睜眼,只覺喉嚨亦被刺穿,身上戰栗不止,未等皇帝出精自己卻又洩了一回,皇帝愣神片刻,那妖精早已靈醒過來,巧笑着将雙腿纏上:“臣不必多說,陛下覺得呢?”皇帝聽罷大笑,再不問什麽,傾身把他抱入懷裏,輕憐密愛起來。
裏面浪叫不止,外邊已等不急。前線軍情如火,豈容耽擱?院官無法,只得找來值宿的阿合馬,其人畢竟為皇帝私奴出身,不必避諱。那回回在門口等了多時,終是硬頭皮闖入,榻上兩人仍是颠鸾倒鳳,雲雨正酣。阿合馬哪敢亂看,可那榻上高高撅起的臀瓣卻亮得晃眼,此刻正在承受皇帝的無情插弄。他捋須暗笑,心中淫亵地想:怕是太子在床上時,也不敵其父威風。太子呵,畢竟年紀也不輕了……
等了半晌那邊才聲息稍緩,阿合馬見機,将密信遞上前:“陛下恕罪,是東邊來的密報,奴婢不敢耽擱……”卻被皇帝一手甩在地上,“前方軍報該往樞密院裏遞!芝麻大的事兒也來煩朕!”阿合馬慌地跪地,不敢瞧榻上二人:“太子雖身兼樞密使,平日厭惡臣下還來不及,奴婢怎敢往太子面前湊!可、可是……奴婢又去哪裏尋得張樞使呢?”這邊委屈無限,皇帝聽着只是笑,故意等了半晌,才拍拍身下人:“張樞使自己說說,若誤了軍機,朕該怎麽罰你?”張易也不怕,斂眉一笑,“陛下好不講理,教臣一心兩用,無暇分身,此番卻要怪臣。陛下若因臣誤了國事,臣才真真要以死謝罪。”一席話說得皇帝心懷舒暢,便輕輕倚靠他身,又瞟了眼阿合馬,那廂趕緊将密報遞上來,皇帝也不看,随手丢給張易:“念給朕聽聽。”阿合馬束手候在一側,也等着知曉信上訊息。
張易此刻正雙眼發饧,瞅了好一會才勉強認出:“臣忻都等今已至對馬島,獲島人密報,‘太宰府西六十裏,舊有戍軍已調出戰,宜趁虛搗之!’”*“宜趁虛搗之?”皇帝聽罷便是不悅,“海上相隔甚遠,若待朕給了前線明示,哪裏還來得及‘趁虛搗之’!此輩用心不論,卻也別拿朕當幌子!”張易和阿合馬見狀,默默對視一眼,便不做聲,皇帝忽而問:“江南軍約莫多久抵達?”張易知他所想,輕撫其背安慰道:“陛下還真要指望範文虎不成?”阿合馬也趁勢附和:“陛下自不必多慮,無論怎樣,待攻下日本,左右都是陛下的功勳!”皇帝似想到什麽,哼笑不語,臉色漸漸沉下來:“無論怎樣,那草包也要把大船給朕開到對岸去。這夏日多風多雨,卻還助不得他麽!”想到那滿載十萬軍士的浩大船隊,張易亦是無端心驚,再沒說什麽,見皇帝已是不耐,便悄悄穿衣下榻,正欲和阿合馬一并退出,又被皇帝攔住:“你代朕回複便是了。前線軍事朕不必細聞,其輩當自為之!”
張易到底耽擱了一陣,待出了宮門,才覺腿腳酸軟,憑皇帝一番搗弄,快意未得多少,身心卻跟着陣陣發空,仰頭看傍晚天色,半空早已濃雲翻湧,似要來一場大雨,也不知海上如今怎樣了?他胡亂想了片刻,隐約覺得雨點墜下,便急急行路趕回。正拐下宮道,忽聞前面游廊處一片哭嚎,放眼去瞧,卻是阿合馬恰好被太子截住,也不管宮中行人往來,便是一番拳打腳踢。阿合馬是皇室私奴,儲君打罵也不算什麽,卻到底有失朝廷體面。
張易本不欲管,卻不免想到日本一事,自然猜得太子動怒緣由,而心中既籌謀已久,自不應錯失良機,當下拿定主意。上前勸說了好一陣,才叫阿合馬脫身。太子卻仍氣憤不平,“江南收複未久,便再度興兵,拘刷水手造兵船,百姓甚苦,民怨連天,本宮在深宮亦曾聞之,欲為陛下分憂而不得。這厮既為宰臣,此事卻擱置不論,偏偏是前線事一個勁兒往禦前遞,也不管百姓死活麽!”嘴上這般說,張易自然知道太子心裏在惱什麽,卻只輕笑道:“可惜箭已離弦,再難回頭。”他故作玄機,一時引得太子沉默下來,兩人深深對視半晌,彼此都想到什麽。太子回望那偌大深宮,茫茫夜色之中,如巨獸一般無法撼搖,悵望許久終是頹然一嘆。張易觑得時機,輕聲上前低語:“殿下心懷四海,自不會因一家奴懷恨置氣,可惜旁人卻非如此。為人鷹犬亦當思謀後路,為一君子亦應先發制人。殿下既飽讀詩書,豈不聞漢宮巫蠱之禍麽?”
--------------------
注:*引自《元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