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王著尚未見到太子,張易已被皇帝叫去。看着榻前跪着那人,皇帝擺擺手:“起罷,身子剛好,不必多禮了。”張易謝恩起來,腰腿經前夜一通作弄,現下仍是乏力,險些跌倒,皇帝伸手一攙,就把人穩穩撈進懷裏:“怎地?朕的張樞使便這般弱不禁風?”張易枕他懷裏,病眼泛紅,更添風致,瞧向他的目光似帶依戀,皇帝看了片刻,便低頭将人吻住,一手又探入身下,找到那處軟穴摸進去。張易閉眼勾住皇帝舌尖,身下又嘬緊皇帝指頭,皇帝被他弄得心癢,一時情欲大熾,照那臀上一拍,就把他褲子撕下來。那濕紅穴口仍咬着皇帝手指不放,皇帝指尖在裏面一繞,只覺又濕又軟,卻不似平日那般緊致。皇帝想到什麽,心頭冷笑,抽出手指,照其臉頰便是一掌:“朕教你勸解太子,卻不是教你用那張嘴來勸!”

頰上一痛,張易霎時睜眼,但見皇帝臉色陰沉,卻難辨喜怒。心頭緊了又松,張易在榻上跪下,身下那根玉莖正馴順垂在腿間。皇帝見狀一嗤,順手撈起那物,在尖端處撚了撚,張易呼吸一緊,聲也軟了:“陛下寬饒!”“怎麽寬饒?”皇帝漫不經心,只将那孔眼捏住,卻似将他脖頸掐住,張易倒在榻上,口中不住地喘:“殿下金枝玉葉,臣哪敢玷污?陛下縱然信不過臣,還信不過太子嗎?”“信不過太子?”皇帝似想到什麽,嘴角一抽,“便是朕信得過太子,也怕太子信不過朕!”說罷,心頭一乏,手下松開,張易如蒙大赦,撈過褲子便要套上,卻聽皇帝一喝:“給朕光着!”張易只得聽令,光溜溜的腿擺在皇帝眼下,更惹火起,又去看他。那廂只垂着眼角,神情無助:“陛下何來這麽大火氣?”皇帝不答,又望向他身後,那處小口喘息般一張一翕,卻像受到驚吓似的。皇帝心頭一軟,将人身子一翻,便提槍頂進來。張易低低一叫,下意識去掙動,皇帝不耐,一手将他臉摁入枕上,身下也跟着一送至根。驟然吞入這灼熱硬物,張易痛得渾身抽搐,似離水的魚兒撲騰不停,皇帝也不理,只從身後摁住他手腕,自顧自抽送起來。那物似帶倒刺,來回抽插之間,刮得體內刺痛。張易低聲悶哼,咬着被角呻吟不止,枕上很快濕了一灘。身下亦因疼痛陣陣痙攣,絞得皇帝舒服難捱,摁着他猛送了上百下,才洩了出來。

無名怒火随着欲望一同宣洩,皇帝才覺舒坦,倒在榻上喘了半晌,卻見那人似死了一般,埋在枕上不動,皇帝才知剛才要得太狠了,心底一軟,輕輕撥過他臉,那廂果然眼睛含淚,含嗔帶怨。皇帝一笑,便将人摟過來:“生朕的氣了?”張易不答,鼻子只是一抽一抽,猶有淚水滑落,皇帝失笑:“既然生氣,底下為何還含着不放?”張易臉上一紅,扭腰掙動幾下,想把那物吐出來,卻被皇帝頂回去:“朕還沒說走!”張易無法,只得悶悶含住,身下吞着硬物,卻似如鲠在喉,無論如何都不舒坦。皇帝見他這般,也覺異樣:“往日朕要你時,也不見這般難受,今日這是怎麽了?”語氣已和緩下來,不似剛才那般喜怒不定,張易卻猶自惴惴,只負氣道:“陛下的心是六月的天兒,忽陰忽晴,好難伺候。”

那廂撒嬌賣癡,便有風情萬種,皇帝愛得不行,又狠狠親了幾口:“事情若辦得爽利,朕自然不生氣。”此話自是指得別人,張易心事一轉,身子在他懷裏一扭,不滿道:“臣哪裏讓陛下不爽利了?”皇帝摁住他亂動身體,身下狠狠頂了幾下,才冷哼道:“阿合馬教人不明不白死在獄裏,惹得太子都來過問,天下人又如何看朕!”一聽他提到那人,張易先是一驚,繼而一怒,趁勢道:“我手底的人物,個個忠勇孝義,都是響當當的漢子,如今遭人誣陷,左右都是一死,又怎甘心認下這罪?”他問得大膽,卻問得皇帝心虛,一時惱羞成怒:“你便是心裏委屈,也為朕忍下這口氣!可恨太子,卻不能體恤朕心!”皇帝心思,張易佯作不察,仍道:“阿合馬辦事不利,于太子又有何幹系?陛下尚不能說服太子,又如何取信于天下人?”一席話更觸皇帝逆鱗,再也忍不得,朝外面一喝:“阿合馬!”

外頭聞訊,自然忙不疊去通傳,待阿合馬哆哆嗦嗦跪在禦前,張易早已整好衣襟下榻,同他一起跪下。皇帝臉色青白,怒而不語,阿合馬無法,望望身邊,張易無奈搖頭,低低一嘆:“東征一事,太子亦來過問,大人如不能給個交代,負罪的便是陛下了。”阿合馬陷害王著,在其面前本就有愧,聽這一語,登時唬得魂飛魄散,忙不疊叩頭:“賊人王著,不聽節制,以海風為由擾亂軍心,鼓動軍士四散而逃,遂致我軍敗績。那賊人罪狀明白,唯恐連累親族,現已在獄中畏罪自裁了。”皇帝聽了,半晌不語,忽而望着張易一笑:“王著是你手下人,這罪名你信麽?”張易輕輕叩首:“阿合馬平章既已查明,由不得臣不信。只恐太子不肯輕信,朝中漢臣亦不會輕信。若是朝野議論一起,臣亦不知如何是好。”一席話說得皇帝煩躁不已,沉聲悶坐半晌,忽而起身,一腳揣在阿合馬胸口:“既惹下了麻煩,你自去與太子交待罷。”

阿合馬苦求不得,終是被皇帝攆出了殿外,沒走幾步,便見張易也一并出來,再不管許多,上前哭訴:“樞使救我!太子恨我多時,陛下這般是要我的命啊!”張易不為所動,任他哭了半晌,才搖頭一嘆道:“陛下亦知王著是我的人,大人此番行事,叫張易在禦前也很難做。”說罷提步便走,卻被阿合馬死命拖住:“樞使豈不知我的難處?你我共事多載,豈忍見我淪落獲罪?此事又哪裏分得清黑白?說到底,都是聖意難違啊!”張易觑視他臉,心底不住冷笑,面上仍無動于衷,只虛應道:“既是聖意難違,我又豈敢為大人關說?太子那邊,大人且勉為其難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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