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辦理了出院手續,韓致家裏的房車也到了武漢。收拾完夏母的東西,一行人加上醫護踏上了去江州的高速。走之前醫院給夏父做了檢查,身體各項機能恢複的都不錯,醒過來的可能性非常大。主治醫師檢查完對着夏母說:“您真有福氣,兩個兒子都這麽孝順,我見過太多病人昏迷時夜晚沒人守夜,愣是讓人直挺挺躺一夜,慢慢的都壞死了。”夏母尴尬的笑,守夜的活一直是韓致在做,真是太對不住人。

回到江州,韓致就聯系了醫院,醫生幫助夏父安頓下來,又把各種儀器在家裏安裝好。韓致跟醫生溝通,隔天過來檢查一次。夏母也在陳姨的幫助下把東西收拾好,忙到半夜,一切才算是妥當了。夏母看着走來走去的兒子,招呼他坐下來:“唯唯,事情都弄好了,你和韓致回去休息吧,先休息兩天再上班,啊?”

夏唯遠安撫她:“放心吧媽,明天正好周六,我下周才上班。今天太晚了,明天您再去我們家裏坐坐。”

夏母連連點頭。韓致叮囑了陳姨幾句,便拉着人回去了。

一進門,韓致就将人堵在了門後,低頭咬住了他的唇。這吻帶了些力道,撕扯的夏唯遠嘴皮疼,他張開嘴含住對方的舌,輕柔的吮`吸,手插入韓致的頭發裏,一遍遍的捋,直到韓致由啃咬變成舔舐。韓致從來都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他從小父子親情淡薄,唯一的兄長待他如仇人般嚴苛,年紀稍長就随着父兄出去征伐四方,常年的商場決斷養成了他殺伐霸道的一面,也養成了他說一不二的專斷陰狠,他畢生的好脾氣,也只給了眼前的人。夏唯遠知道怎樣能讓他冷靜下來,不僅是生活中,更體現在床第上。

兩人靠在門後接吻,不知疲倦,黑夜裏也沒人去開燈,空氣中只有暧昧的水啧聲。

許久之後,夏唯遠憋的臉通紅,韓致才笑着放開他,眼睛習慣了黑暗,此時兩人的神情都清楚地落在彼此眼裏。夏唯遠雙手攀着韓致肩膀,偏着頭輕輕問:“要做嗎?我去洗澡。”

韓致看着這個小傻瓜笨拙的讨好自己,心軟的一塌糊塗。将人抵在門上,兩人額頭對着額頭,“你太累了,我舍不得。來日方長,你答應我的,可別忘了。”

夏唯遠笑了,自從父親出事,這是他第一次感覺一切又回到原來了。一切都可以好起來。他整個人挂在韓致身上,“我好困啊,你幫我洗澡,我要睡24個小時!”

韓致笑着拖起他的臀,将人牢牢的摟在懷裏,一路開燈一路往浴室走。

第二天一早,韓致蹑手蹑腳的起床,打算去隔壁蹭早飯,畢竟陳姨的手藝比自己強幾百倍。

夏母年紀大了覺少,韓致過來時她們已經在吃早飯了。韓致厚着臉皮向陳姨讨吃的。夏母看着好笑,“唯唯還在睡?他從小就愛睡懶覺。”韓致邊吃邊答:“唯唯身體單薄,累了這麽長時間,這一覺怕是要睡很久。”

韓致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認識夏唯遠之後,這目的基本上都指向夏唯遠這個人。他從小連自己親爹都沒伺候過,巴巴的跑來伺候老丈人,不過是希望好好表現,博得丈母娘首肯,從此以後認了他這個女婿,他實在看不了夏唯遠提起父母就愧疚自責的樣子。

收服人心不比談生意,雙方有利可圖就能達成合作。要想贏得別人的心,就得拿自己的心去換。韓致有耐心也有精力,夏唯遠是他這輩子放在心尖上的人,與他相關的任何人,韓致都能做到愛屋及烏。更別說生他養他的父母,生養出夏唯遠這樣好的一個人,韓致不論受多少他們的白眼,終究是感激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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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飯吃是假,和夏母多多相處培養感情是真。

吃完早飯,韓致去看了看夏父,發現排洩袋滿了,熟練的更換。陳姨在一旁看着都張大了嘴,挽着夏母的手連連感嘆:“我今天真是開眼界了,二少爺長這麽大連拖鞋都沒給老爺遞過呢!”夏母聽了也很意外,這些年她與韓致見面不多,僅有的幾次接觸,韓致都是很和善的樣子,彬彬有禮又讓人如沐春風。憑良心說,韓致是個不可多得的溫柔好男人。更別說之前一個月韓致事無巨細的照顧老頭子了。她原以為韓致就是個教養良好的富家公子,今天聽着,不是這麽回事啊?

陳姨看着夏母臉色,又說道:“夫人您可不知道,我們二少爺從小脾氣可差了,長大了也差,沒少跟老爺吵架。也就夏小公子降的住他。我們大少爺可從來不敢指望二少爺給他端茶倒水。”說着就捂嘴笑起來。

韓致很滿意,陳姨在韓家幾十年,心疼韓致母親死的早,一直待他像親兒子似的,關鍵時刻,從來都是為他鋪路的。這次特意叫她過來,就是為了時不時的在夏母面前給自己說點好話。

韓致料理完夏父,叮囑陳姨多做午飯,他和夏唯遠中午也過來吃,正準備回自己房裏,門鈴響了。陳姨跑去開門,一見門口的人就笑着往屋內引。

“二少爺,您看誰來了?”

韓致看着大哥和侄子,十分意外。他剛出櫃時,大哥是最生氣的,差點打斷他的腿,在公司裏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所以韓致才辭了工作出來單幹,只是這些年過去,韓铨慢慢接受了現實,不再阻撓,偶爾也會叫韓致帶着夏唯遠回去吃飯,但也極少示好。今天這是鬧哪出?

韓铨一進門就很有禮數的對夏母說:“阿姨您好,我是阿致的大哥。論年齡估計比您小不了幾歲,本不該把您叫老了,但是您這輩分擺在這,我喚您阿姨,您可別惱我。”夏母畢竟教書育人多年,該有的氣度還是有的,韓铨一大早提着堆東西過來看望,說不感動是假的。

韓铨又拍着兒子腦袋:“子勤,叫奶奶。”

韓子勤已經27了,褪去了少年時的青澀桀骜,長成了端正的青年。他乖乖的叫奶奶,環顧了一周,又問道:“二叔,唯遠呢?”

韓致心裏實在熨貼極了,大哥這樣給他面子,真是難得。“他這段時間累狠了,還在休息。”

“果然還在睡懶覺,我去叫他!”韓子勤說着就蹦出去了。

韓铨先是去看了看夏父,然後扶着夏母坐下。韓致知道他是要攻心了,樂的一言不發的看大哥和老太太玩文字游戲。

“阿姨您可別怪我們,怪只怪阿致不會辦事。之前一直說是和唯遠出門旅游,直到前兩天找家裏要保姆才把事情說了。”韓铨很是遺憾,“出了這樣的事,如果我們早知道 肯定一早過去探望了。家父年邁,腿腳不便,今天就讓我帶着子勤先過來看看。阿致和唯遠兩個年輕人,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您告訴我,或者告訴陳姨,我們給您辦妥。”

夏母被他一席話說的心裏極舒服,一直以來她就擔心兒子在韓致家裏是什麽地位,會不會受人欺負,韓致又護不護得住。如今看來,親家到底比自家經的起世面,這一幅父慈子孝的場面,看着真讓人喜歡。“韓先生客氣了,韓致是個靠譜的孩子,一切都安排的很好,說來我得好好謝謝你們。”

韓铨道:“阿姨,不瞞您說,今天來之前我可是做好了被攆出門的準備。唯遠那樣好的男孩子,被我們阿致拉到歪路上,是我們韓家對您不住。如果您不怪我們,什麽時候有空,去我們家裏坐坐吧?家父很是喜歡唯遠,也很想見見親家。”

兩人一來一回的說了很久,間或提到剛得知兩孩子在一起時的暴怒,竟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韓子勤打開卧室門,卧室昏暗,就着門外的亮光才看清床上埋在被褥間的臉。他盯着看了一會,輕輕嘆氣。然後咧了咧嘴,擺出笑臉,開始拉那人被角。夏唯遠皺着眉頭扯被子,嘴裏呢喃:“阿致……別鬧”

韓子勤臉色灰了幾分,覺得興味索然,不再鬧他,只坐在床邊看那人的睡顏。

額頭光潔,鼻梁挺直,嘴唇形狀優美,埋在被子裏的身形瘦削。其實不用看,他的眉目也是刻在自己心裏的。這麽多年了,沒有消散過。

一直被人盯着,睡夢中的夏唯遠也感覺到不自在,眼睑阖動。睜眼就看見坐在床邊的韓少爺。

夏唯遠揉着頭發坐起來:“你怎麽來了?你二叔呢?”

韓子勤笑得吊兒郎當,“我爸帶着我來看望你爸媽,這會還在隔壁說話呢。”

夏唯遠驚的差點從床上跌下去,這怎麽親爹一病,兩家人态度都轉變這麽快?!夏唯遠飛速從床上爬起來,身上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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