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火,這一直是韓子勤的人生準則。
韓子勤略帶害羞的撓頭,“人家還沒答應我呢。”
韓致手上洗牌,眼神卻盯着侄子:“哪家的姑娘?”
韓子勤心虛:“聚會上認識的,普通家庭。”
韓铨道:“家世如何不要緊,關鍵人要穩妥。小門小戶出來的姑娘,有教養不錯的,也有利欲熏心的,你還是得帶回來讓我們看看。”
韓子勤道:“等等吧,追到手了我再帶回來。”
說着話就到了午飯時間,夏母叫人吃飯,夏唯遠去廚房幫忙端菜。一大桌子菜中間有幾盤武漢口味,倒讓吃慣了保姆手藝的韓家人喜歡的緊,不一會就見了底。席間小輩們不斷敬酒,又是各種話題閑聊, 酒過三巡,韓老爺子才站起身來朝夏父舉杯,“親家,咱們這些年也過來了,該放下的咱也放下。我這小兒子從小都沒媽,我又忙,他長這麽大好不容易碰到個知冷暖的人,咱們哪,就想開點吧。”
夏父也起身,看看兩個孩子,眼裏盡是釋然:“兒孫自有兒孫福,我老了,也管不了啦。”說完和韓老爺子一飲而盡。
下午幾個年輕人開始貼春聯,韓家別墅大,房間衆多,家裏傭人又都回家了,夏唯遠和韓致韓子勤爬上爬下忙的腰酸背痛。如此很快到了夜間,吃過年夜飯,一群人守在電視旁看春晚,邊看邊吐槽節目毫無新意。
夏母開始派紅包,晚輩一個不落,最後才走到韓致跟前。韓致連忙起身扶她坐下。夏母臉上赧然:“韓致,我們老家有個習慣,不管是媳婦還是女婿,當父母的第一次見面,都得包個大紅包。這幾年,除了第一次,後面我也沒讓你進門,不算數。今天哪,我正式發這個紅包給你,你也別記恨我們,好嗎?”
韓致眼眶發酸,握住夏母的手,接過紅包,“謝謝阿姨。”
“還叫阿姨?”夏母慈愛地看他。
韓致不敢置信地擡頭看夏母,眼睛裏淚珠滾了幾滾,終究忍住,抽抽鼻子叫道:“媽。”
夏母高興應聲。旁邊的夏父和韓老爺子看着兩人母慈子孝的,不約而同的咳了咳嗓子。韓致和夏唯遠對視一眼,同時笑着給兩個老頭子鞠躬:“爸!”
過了十二點,韓致就安排老爹和岳父母休息,老人年紀大了,撐一夜傷身體。保姆去院子裏拿東西,進門高興地說外面下雪了,地面都是積雪。夏唯遠一聽立刻往外跑。
韓致安頓好父親,下樓只看見大哥大嫂也準備回屋睡覺,夏唯遠和侄子都不見了,一問才知道兩人跑出去看雪了,再一看門口挂着的大衣,得,小家夥只穿着毛衣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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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致拎着大衣出去尋人。
夏唯遠和韓子勤正在放煙花,雪花紛紛揚揚的,撒了兩人滿頭。兩人又是打又是跑的,倒沒覺得冷。韓致靠在門邊看夏唯遠笑的無憂無慮的樣子,覺得時間如果靜止在這一刻也挺好。他們就此直接白了頭發,相伴到老。夏唯遠玩了一會,手凍的通紅,滿身是雪的撲到韓致懷裏,把手伸他脖子裏取暖,仰着腦袋朝他笑。韓致用大衣把人裹住,親他冰涼的臉龐,佯怒:“跟我回屋,再凍一會就該感冒了!”
夏唯遠側身躺在床上,手抱着自己的腿,胸`脯還在劇烈的起伏。韓致從後面進入他,溫柔地挺動,嘴裏含着他的耳垂,“寶貝,過完年我們去旅游吧。”
夏唯遠渾身潮紅,呼吸急促,“……去哪?”
“新西蘭,那邊天氣好,不冷。”說完含住了夏唯遠的耳朵,舌尖在耳廓裏打轉。
二十五
大年初二,夏父鄭重的和夏唯遠韓致提出要回武漢。他的身體恢複的不錯,朋友親人都在武漢,年紀大了待在不熟悉的地方也覺得不自在。夏唯遠知道父親生性喜歡與人談書論墨,待在江州連個老哥們都見不着,母親也是除了家裏不出門,兩個老人過的很憋屈。
兩人最終被父母說服。夏唯遠不放心父母,要和他們同行,順帶回去拜年。初五是韓铨舉辦的酒會,韓致去年底正式回韓氏,這個酒會必須參加。韓致決定和夏唯遠一起送老人回去,初四再提前回來。留夏唯遠在武漢和父母多待幾天,幫忙料理家事。
四個人坐上回武漢的飛機,夏唯遠夜裏被韓致鬧的狠了,上了飛機一直睡,韓致握着他的手有點自責,可一想到回武漢了肯定不能再抱着人随便做,自己要提前回江州,這一分別怕是好幾天,又覺得自己昨晚沒吃夠本。夏唯遠放假在家養的胖了點,小水蔥似的裹在毛衣裏,饞的韓致天天眼冒綠光。
家裏長時間不住人,落了一層灰。韓致挽起袖子開始打掃。夏唯遠坐在沙發上不一會兒又開始眯瞪,靠着沙發就閉了眼睛,瓷白的脖子從衣領裏露了出來。夏父看見兒子脖頸間暧昧的痕跡直鬧心,一心疼就想整治那個罪魁禍首,命令韓致擦窗戶掃牆角,什麽累幹什麽。哼,再讓你有力氣折騰我兒子。
韓致掃到夏唯遠的房間,屋裏很簡潔,最顯眼的是屋角的鋼琴,他和夏唯遠在一起多年,竟不知道夏唯遠是會彈鋼琴的。書架上放了兩個相框,落了薄灰,韓致拿毛巾擦幹淨。一張是夏唯遠七八歲的時候,戴着棒球帽,和父母在公園裏照的,水嫩清秀,讓人想抱到懷裏好好親一親。還有一張是夏唯遠高二時照的,出落成挺拔俊俏的少年,眉宇間稚氣未脫。看的韓致愛不釋手,直接想藏在衣服裏帶回江州。
夜裏夏唯遠在韓致的威逼下搜出自己的幾摞相冊,抱到床上給韓致看。夏唯遠從小生的好,當父母的難免驕傲,相冊也是幾大厚本。韓致極認真的一張張往下翻,竟有點羨慕能夠看着夏唯遠長大的岳父母。夏唯遠在一旁時不時的回答韓致的提問,猛然間想起這本相冊後面的內容,立刻想去把相冊拿過來鎖起來。
可惜已經晚了,看到韓致臉色,夏唯遠嗫嚅:“那是畢業聚會時鬧着玩的……”韓致手裏赫然是一張夏唯遠被布條圍着眼睛,雙手正好抓住一個女生手腕的照片,年輕漂亮的少男少女笑的像朵花。
當時是高考結束,班裏同學都瘋狂了,跑到東湖玩了一整天,期間捉迷藏啊猜拳啊真心話大冒險啊各種游戲輪番上陣,加上有攝影小分隊的及時抓拍,很多當時也就是一秒錯過的身體碰觸,被定格後無端端生出幾分暧昧來。
韓致越看越覺得那個女生礙眼,把照片抽了出來;“這張照片沒收。”
夏唯遠乖覺:“噢。”
韓致心軟,把人扯到自己懷裏,摸着夏唯遠軟軟的頭發道:“我認識你太晚了……”如果能更早認識他,一定早早的就把人圈到自己身邊,讓他整個青春期都只有自己的痕跡。
夏唯遠不置可否,他倒覺得兩人認識的正是時候,他有了勇氣和能力去面對這樣的感情,總好過幼年一無所有的時候被現實打敗。雖然韓致肯定會護着他,可如果沒有他自己的堅持,兩人這條路走起來必然荊棘叢生。
夏唯遠看韓致起身下床把照片給放自己包裏了,心道這個小心眼的,他以前好幾個女朋友,自己也沒怎麽樣啊。夏唯遠故意扯着被子擋正欲上床的韓致,“我第一次去你家,客廳裏還有拆開的套子,你怎麽不說呢?”
韓致噗一聲笑了,“寶貝,你還記着哪?”他一直以為夏唯遠早就忘了呢。當時夏唯遠升大二不久,韓致去J大查項目,正好碰到圖書館剛出來的夏唯遠,韓致小心思轉的賊快,推說自己突然有個緊急會議要開,秘書只帶了一個,恐怕忙不過來,央求夏唯遠去幫忙做記錄。夏唯遠稀裏糊塗地就被拉到了會議室。
韓致看着身邊低頭寫字的夏唯遠,脊背挺直,耳尖薄的透明,薄唇微抿,喜歡的不得了。于是這個會議莫名其妙被開到夜晚11點多。夏唯遠出了大樓才沮喪的發現宿舍已經熄燈了。自己沒帶身份證,難道要去圖書館坐一夜嗎?
韓致覺得真是天助我也,擺了張正人君子的臉,說自己房子離學校很近,自己麻煩夏唯遠這麽久,誠摯的邀請他去自己家裏休息一晚。說的滿臉愧疚,搞的夏唯遠覺得不去就是對不起他。
夏唯遠沒帶衣服,推辭不過拿着韓致的睡衣進了浴室。出來後他要睡沙發,韓致自然不允,兩人糾纏半天,不小心磕到桌子,小抽屜就給帶出來了,裏面有一盒套子,還有幾個散的撒在旁邊。夏唯遠尴尬地想鑽地洞。韓致暗道這真是自己活該,自從認識夏唯遠,多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