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監察官——已死
目送搭載七海建人的車輛駛離視線範圍,太宰治掏出手機撥出號碼:“呀~夜鬥沒在忙吧?帶上獄門疆的[裏]到涉谷和我彙合。”
說着話,一束紅光穿透人群,精準地對上他的額心。
太宰治眯了眯眼,狙|擊|木倉的紅外激光?他鎮定自若的同夜鬥講着電話,鳶色的眸子漫不經心的從人群掠過。
光是人群裏就掩藏了至少五個來取他性命的家夥——池袋的|殺|人|承包公司“Murder Ink”嗎?被羂索雇傭來解決自己的?
狙|擊|木倉的扳|機遲遲沒有被人扣下,隐藏于人群的殺|手|也僅是蠢蠢欲動。
[老板,我拿到[裏]了,這就出發去涉谷咯!]
“夜鬥大約會比我先到,若是遇上羂索的話,确認下“夏油傑”是否還在。”
結束了通訊,太宰治的鳶眸上移,精準地找到|狙|擊|手的位置。
啧!只一顆子|彈|就能要他命了,不動手真是有失|狙|擊|手風範啊。
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即便是|殺|人|公司,想要|奪|取內務省的人的命,也得面臨些不小的壓力。
這不,一個眼神送上去,對準額心的紅光就已經慌亂地被下意識移開了。
人們都因着被紅光掃到,從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的呆滞,到後面一個接一個的驚恐起來,很快便亂成了一團。
隐藏于人群中的|殺|手很快逃沒了影子,隐約還能聽見“嗚哇!人家才不要|殺|內務省的人啦QAQ”的話語傳來……
太宰治:“……”
砰!
一聲木倉響,子|彈|劃破空氣而來。
鮮紅的血液滋滋地流淌而出。
“呵……”對這一木倉,太宰治毫不意外,對方恐懼又如何?羂索給的實在太多了。
太宰治龇牙咧嘴的捂着腹部站起來,唇邊挽起一個虛弱的笑容,“真是過分啊,我可是很怕疼的。”
扣動|扳|機的|狙|擊|手|因為太過害怕手抖的厲害,見沒有打中要害,再沒次扣|動|扳|機的勇氣,很快便被暗處保護的津島家的咒術師鎖定住。
“先生,我這就送您去醫院。”中年男人忍住顫抖走上前去。
太宰治捂着滋滋流血的腹部:“狙|擊|手|一定有能夠聯絡羂索的手段,找到後對那邊傳遞消息說“津島修治已死”。現在,送我去涉谷。”
“……是、是,先生。”
大喘着氣費力擡頭描繪向蒼藍的天際線,唇邊挽起倦怠的笑。
真是有夠煩的。
薨星官——
五條悟接到了輔助監督的電話。
[五條先生,涉谷出現約400m的“帳”,目前無普通人人員傷|亡|出現,但是……但是有一部分從“帳”逃出的人都重複着“把五條悟帶來”這句話。]
[另外,高層大人們的吩咐,為減少最大程度的傷亡,請您一人獨自平定涉谷|騷|亂。其餘咒術師在“帳”外準備接應。]
接應這詞就是說出來好聽的,實際上是在外面守着清理雜魚……
五條悟滿腦子問號:“啊,這我當然會去做,不過……”
[诶?不過什麽?]
“不過現在的高層已經算不得高層了吧?咱們咒術界都有內務省任命的負責人了呀。”
[……]
五條悟笑嘻嘻地好開心:“嘛嘛~現在只有負責人才能下達任務給我哦~”
[……]電話那頭的輔助監督是恍惚的:在???我怎麽一下子變下|崗|職工啦——?!
五條悟幹脆地挂了電話,面上瞬間失去了笑容:“我得馬上去涉谷,咱們快點繼續剛才的話題。天元大人的意思是,現在你已經不用擔心被控制了,是這樣嗎?”
“啊,是這樣沒錯。”天元說:“監察官請禍津神為我找來了即将消散的神印,因着盤星教|的殘|黨|的信仰,神印趨于穩定。”
“沒想到啊……”心底咀嚼着“盤星教”這個熟悉的名字,五條悟露出獰笑:“哈!有朝一日那些混蛋居然能派上用場!”
天元四只眼睛都是嫌棄:“知人善用,監察官比較靠譜。”
至于他們咒術界的最強……兩把家門鑰匙都能搞沒,各種|騷|操作約等于白給,确實強的離譜了。
天元想着,點了點頭,肯定自己的想法。
“那當然!”五條悟很幹脆的承認了,他小男朋友就是最|吊|的:“獄門疆的[裏]也在我小男朋友手上了?”
“是這樣沒錯。”
啧,惡魔頭腦名不虛傳。
“行,我知道了。”能得到的消息,但凡天元知道的都說了,五條悟也來不及去感嘆在他不知情的時候,少年竟然做了這麽多事,他得盡快趕去涉谷。
“你,不去找監察官嗎?”天元有些奇怪的問,畢竟五條悟話裏話外,皆是對津島家子嗣掩不住的喜愛。
而且目前來說,津島家子嗣做的事情太多,布局也太絕,幾乎将羂索能走的路|堵|死|了,是直面危險最多的人。
菅原道真的子孫,怎麽想都沒有不去保護的理由。
“嘿!”五條悟掩住心底的不安,唇邊綻放的盡是狂傲肆意的笑,小墨鏡一推道:“我小男朋友把路都給鋪好了呢,我怎麽能拖後腿!看老子怎麽碾碎他們!”
天元:“???”在我面前自稱“老子”?看我去找菅原道真告狀,把你腿|打|折!
“啊!你們是?!”熊貓瞪圓了眼睛,嘴上不停重複“你們是”,明明有印象,但就是想不起他們是誰。
熊貓一僵,猛地想到了什麽。
“哦!”夜鬥豪邁不羁的打了個照顧,緊接着不等熊貓和他身邊的男人說什麽,就帶着雪音進入了“帳”內。
“等等不……!”東京校二年級班主任日下部篤也,擡起的手僵在了半空:“這也太快了吧?都不聽人講話的嘛?不對!這不是術士吧?怎麽進去的?”
這邊熊貓喃喃出聲:“津島監察官……”
熊貓沒想起夜鬥和雪音來,卻想到了太宰治。
“監察官怎麽了嘛?”日下部還沒見過監察官,疑惑地看過去,就見熊貓一副找到救世主的表情。
“日下部老師快聯系夜蛾校長!”熊貓着急的說:“我有聽真希說過,監察官先生就是四年前被|滅|門本家的津島家的獨子!有反咒力術式啊!“帳”不是輕松就破了嘛?裏面的人也能出來了!”
二年級班主任日下部發出“嘶”的一聲,忙掏出手機來:“夜蛾校長,請問津島監察官在哪裏?正在趕來的路上嗎?好的。”
日下部松了口氣,像吃下定心丸一樣的,對熊貓重複說:“正在趕來的路上。”
“太好啦。”熊貓由衷的感到慶幸,并非是想将無關人員牽扯進來,實在是人命關天,他真的不願看到人們無意義的|死|亡。
大家都是該好好活着的人!
[帳]內——
涉谷之光大廈。
“五條你來得夠快呀!”輕巧地躲避開大廈的人群,夜鬥手持太|刀|與脅差,笑着向祓除咒靈的五條悟打招呼,緊接着就投身加|戰|局。
“啧啧!”五條悟動作不聽,抱怨也不停:“我小男朋友呢?你都不跟他身邊保護他的嗎?他不是你老板嘛?”
“喂喂!是老板叫我過來涉谷和他彙合的!”夜鬥好氣哦:“看你在這,我特地過來幫忙的好嘛!?你要不是老板的男……等等!你記得我啊?!”
五條悟墨鏡後雙眼滿是一言難盡,突然,他感受了什麽,英俊的面容露出獰笑:“雜魚清理掉了,咱們該吃正餐了吧~!”
夜鬥半蹲在地上,太|刀|豎在自己身前:“正有此意!”
東京地下鐵五層——
特級咒靈:5。
與此同時
[帳]外——
噠噠噠——
皮鞋碰觸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
太宰治站定,歪頭微笑:“哦呀?七海先生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津、津島監察官!”看着少年蒼白的臉色以及還在滋滋冒|血|的腹部,伏黑惠睜圓了眼睛:“您受傷了?!”
“七海建人先生,我要一個理由。”太宰治仍舊在笑。
落在旁人眼中,只知那笑不帶任何一點溫度。
宛若岩漿之下暗藏了萬米冰川般,叫人全身冷徹。
“虎杖悠仁在哪裏?保全人員在哪裏?”
七海建人皺了皺眉:“這是是我難以控制的局面,在場的世家以及一部分咒術師只聽高層命令的行事。保全人員,我叫他們離開了。”
寡不敵衆,有心也無力。
這種緊要關頭,他也不希望引起不必須要的事端。
滿面笑容的少年鳶眸幽深,血|色的暗潮在深處翻滾:“七海先生以為保全人員是做什麽的?他們是異能者,自然有法子叫不聽話的人懂得何為聽話。”
七海建人聽得出那|血|腥的意味,護目鏡下的雙瞳驟然一緊。
“嘛算了。”太宰治擺擺手。
東京地下鐵五層——
特級咒靈:4。
咒術師:1。
神明:1。
得到“津島修治已死”的消息,“夏油傑”施施然現身。
“沒想到這麽快會再見面,五條悟。”
“啧!”縱使有了昨晚的緩沖,五條悟還是微不可見的停滞了一下動作:“喂,傑,到底還想被擺布到什麽時候——?嗯?!”
“哈哈哈哈說得再多也無用,反正,即便“夏油傑”真的還在,也無法擺脫控制。”
羂索笑看了眼還在與咒靈戰鬥的夜鬥,又看着被他丢到地上的獄門疆,随着就睜大了眼眼睛:“唔?哈!你居然提前躲開了?”
不過——羂索眯了眯眼,貼心的告訴五條悟說:“知道|殺|人|承包公司“Murder Ink”嗎?”
五條悟徒然瞪大的雙眼。
羂索的話音帶着笑意宣布:“津島修治|監察官——已死。”
“不可能的!五條悟你給本神明清醒一點!”夜鬥的聲音由遠及近,劃破空氣傳進五條悟的耳裏。
可惜——
羂索想要争取的時間已經得到了。
“開門!”
“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