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027(改bug) 我可是最強,很有……

散會後,太宰治帶着自家小朋友頭也不回、直徑去到咒術科定好的酒店房間。

中島敦初來乍到,還是滿滿的不安全感,自然是亦步亦趨地跟着太宰治。

太宰治脫下風衣,擰開一瓶礦泉水。

少年人看着,滿臉|欲言又止,糾結半晌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太宰先生和五條先生原來認識的嗎?”

被夏油先生帶走前,他隐約聽見五條先生說什麽想不想之類的話。

雖然太宰先生的态度冷淡而又疏離,但五條先生卻完全一副“好好好”的縱容模樣。

“哦,這個啊。”太宰治倒是不藏着掖着,喝了口水說:“交往過的關系。”

“原來如此。”中島敦連連點頭,等反應過來立馬瞪大了眼睛:“诶!交、交往過的意思是……太宰先生和五條先生以前是戀人嘛?!”

“很不可思議?”太宰治笑着挑了挑眉,這時被随意丢在|床|上的手機嗡嗡地響起來。

掃了眼來電人,太宰治立刻接通:“呦~”

見太宰治接電話,中島敦拿着自己那張|房|卡|靜悄悄地走出房間。

“國木田君。”

手機那頭,是國木田的嘆息聲:[根據花袋的情報,盯上偵探社,不,準确的是說是偵探社異能許可證的組織,是北美的異能集團“組合”。]

太宰治抿了下唇,北美的異能集團千裏迢迢來到日|本,就因着垂|涎偵探社的異能許可證?別人信不信他不知道,反正他不信。

沉默了會,他問:“港口|黑|手|黨|那邊的人員動向呢?”

[啊?港口|黑|手|黨|?]好端端地怎麽說到港|黑了?話題過于跳躍,國木田有點懵,緩了緩才說:[需要特別留意下嗎?我可以調查看看。]

咚咚咚——

太宰治掃了眼巧克力色的門,邊講電話邊走過去。他開了條縫,一抹明亮的藍撞進他的視線範圍。

太宰治停頓了半秒,嘭一聲把門合上,毫無壓力地繼續講電話:“嗯,盡快給我消息。”

挂了電話,太宰治沉凝了面容,看來他必須回一趟橫濱才行。

太宰治這邊還沒思索出個所以然,就被非正當手段登窗入室的五條悟吓了一跳。

“?!堂堂咒術科負責人居然爬|窗子?”反應過來後,太宰治的嘴角緊接着就是控制不住地一抽:“你不覺得羞愧嗎?”

五條悟一點都不羞愧,甚至覺得自豪極了:“明明看見我了,還把我關在門外,你比較過分吧?”

“哦呀,可能是我眼花沒看清吧,真是抱歉。”太宰治笑着聳了聳肩:“所以五條先生不該等着和異能科見面嗎?”

“不急哦。”五條悟摘掉墨鏡,笑道:“那是一個半小時以後事情。”

話音落地,五條悟微微彎腰低頭,小心地探進太宰治的安全距離,試探卻也強勢地捉住太宰治骨節分明的手掌。

“……”

太宰治要說的話盡數卡在了喉嚨裏。

這是一個令人深感窒息的局面。

太宰治心下飛快算計怎樣擺脫這樣的局面,但很明顯的,五條悟并不給他那個機會,他的手被五條悟用不重卻難以擺脫的力道攥着。

時間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他們保持着緘默,矗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五條悟垂下眉目,藍瞳仿佛躍過四年空白的光陰,盛裝着廣闊大海般含笑望着眼前人。

過濾了人世間的一切熙攘,眼底流露出僅一個可見的溫柔而又熱烈的在意。

五條悟眨了眨眼,想用自己這雙被賦予意義的雙眼将等待了四年的小男朋友描繪出來。

描繪出那笑眼彎彎璀璨萬分。

描繪出那雙鳶眸裏金芒閃爍的細碎星子。

描繪出那唇角上揚時而猝然吹拂的清風。

可是不行。

任憑他如何努力,都描繪不出他等待了四年的戀人的十分之一美好。

其實,他不是真的找不到人。

五條悟想,成為咒術科的負責人後,他最不缺的就是人脈。

之所以沒有執意尋找……五條悟抿了抿唇,是在怕吧,怕吓跑了有點風吹草動便會遠遠逃開的膽小鬼。

因為太過珍惜了,所以才會怕。

在其他任何時候,他都不會對誰獻出愛意,他肩上的重擔也不允許他向誰獻出愛意,他也很難想象他會對誰獻出愛意。

可是命運讓內心滿是不安定感的太宰治出現,沒有道理、不講邏輯,他被強烈的吸引着。

他堅信這是命運饋贈的禮物,即便他根本不信命。

事實證明的确如此,那時還是少年的太宰治将一切安排得妥妥當當,而他直到被太宰治明确告知去找天元後,才知曉一切。

“我呢……”五條悟緩緩擡起手,炙熱幹燥的手掌覆蓋在那雙含着無意義笑意的鳶眸上,力道不輕不重,像是觸碰一團輕飄飄沒有重量的棉花。

掌心被微顫的睫毛輕輕掃了一下,五條悟覆在鳶眸上的手掌也跟着輕輕一顫:“在四年前,我們清晨偶遇的當天,憶起了你。”

話音輕輕柔柔地落下,五條悟看見了太宰治的唇緊繃成了一條線。

……他的小男朋友是在不知所措嗎

意識到這一點,五條悟繁雜的情緒一時間歸于清靜:“你不知道吧?夜鬥斬緣後,留給我三個可以恢複有你的記憶的關鍵詞。”

津島家、津島修治、太宰治。

“不過,我在得到第二關鍵詞後就全部想起來了呢。”五條悟的話音說不出的得意。

覆在眼睛上的手掌被緩緩移開,太宰治重新見到了光亮,恍若隔世般地眨了眨眼。

透亮的藍色眼眸,就這樣順勢闖入他的目光當中,裏面閃爍着的光彩像是雨後天晴,挂在天際的彩虹,很難不引人注目。

沉默片刻,太宰治駕輕就熟地重新拾起笑容:“放心,我會找夜鬥算賬的。”

“……”終于意識到自己把某種程度來說、拯救了他姻緣的夜鬥卡密給|賣|了的五條悟,糾結沒一秒鐘,立刻表忠心道:“行,我和你一起。”

畢竟,細細一想,當初斬緣的不也是夜鬥嗎?算賬什麽的沒毛病啊。

太宰治一噎:“你的原則呢?”

五條悟擡起下巴,聲音像是含着滾燙的沙:“你啊。”

我的原則不就是你嗎?

太宰治只覺被完全包裹住的手掌隐隐發燙,他想,比起問眼前人,他更應該問問自己:太宰治你的原則呢?

暗自嘆了口氣,太宰治掙脫開那只溫度炙熱的手掌:“比起處理歷|史|遺|留問題,相信還是目前的事态更重要吧?”

“嘛。”五條悟拿起桌上的墨鏡重新戴上:“也是。”

這事處理不好,他就不能和小男朋友好好談戀愛,确實比較重要。

五條悟想着自顧自肯定地點點頭,內心卻湧現一股“全世界都在阻止他和小男朋友談戀愛”的惆悵。

最強做錯了什麽?

最強只想當個戀愛腦而已啊。

太宰治掠過他,撈起随意丢在|床|上的風衣,他問:“是異能科的人來東京,還是五條先生你去橫濱?”

五條悟眨了眨眼說:“去橫濱哦。”

太宰治點點頭,朝門口走去,握着門把手回頭對白發男人笑了笑:“不介意載我一程吧?”

“當然不介意。”五條悟走過去,高高大大的身體完全貼在了太宰治背上,伏在他的耳邊說:“不過,這回得到的情報,我們可以共享嗎?我可是最強的五條悟,很有利用價值的。”

聞言,太宰治扯了扯唇角,沒有言語,直接擰開了門走出去,理都不理沒了倚靠頓時一個踉跄的家夥。

回橫濱前,他得先安頓好自家小朋友,最靠譜的選擇就是把敦交給七海建人。

太宰治沒有和五條悟一塊去異能科,約定了時間後,他回到了偵探社:“呦~我回來啦!”

沒人理他。

國木田直接吼上去:“你個繃帶浪費裝置!一天沒到,你就打退堂鼓的回來了嗎?!啧,有沒有點出自了?”

這話對太宰治根本不痛不癢:“所以啦,狀況如何?港口|黑|手|黨|的人員動向,有留意嗎?”

國木田一言難盡,這才過去沒一小時吧?

“沒有。”國木田還是說:“沒有留意到那邊有什麽特別的行動。”

“這樣嗎?”太宰治對這個回答毫不意外,森先生是合理化的化身,以宛如數字計算般的冷酷掌控戰|局,別說真的沒什麽,就是有,也不是旁人可以輕易探知的。

他倒是有心如四年前那般威脅一下森先生,讨要一下情報,可惜這是不到關鍵時刻不能發生第二次的事情。

上一次,他會那樣做,一是不喜森先生摻合有關于他的事情;二是那時候他是內務省的監察官,他有底氣,實在不行可以将一切推诿給內務省。

“那麽在意港口|黑|手|黨|動向,是發現什麽了嗎?”與謝野喝了口咖啡問道,太宰治的能力有目共睹,她不認為那是無端揣測。

“嘛,只是有種不好的預感。”太宰治勾了勾唇角,思索半晌,就在他想再說點什麽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七海建人?

太宰治眨了眨眼:“呦,怎麽了嗎?這個時間的話,不是應該帶着敦在內務省嗎?”

鳶色的瞳仁驟然一緊。

七海建人說:[去往內務省的路上,我們被自稱芥川龍之介的黑衣男子襲擊了。對方聲稱:中島敦被用七十億懸賞活捉。]

……繁雜的線索,在這一刻清晰的串聯起來了。

異能集團千裏迢迢來到日|本為的就是中島敦,之所以盯上偵探社的異能許可證,是為能夠在日|本|境|內不受限制的行動。

[太宰先生?太宰先生還在聽嗎?]

“我在聽哦。”太宰治回神:“敦君沒事吧?”

[只是有些被吓到。]七海建人說:[我們已經抵達內務省了。]

太宰治挪開手機輕聲問:“社長在吧?”

從太宰治簡短的話中,國木田可以确定,中島敦那邊出了問題,他不拖沓的點頭說:“在。”

“七海先生,襲擊敦君的是橫濱的|黑|幫|組織的人,只要你們人在內務省就沒事哦。轉告敦君,我會盡快趕回去。”

太宰治挂斷電話,敲響了社長辦公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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