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囚鳥
“對啊,就是寧次。”
說到這裏,鳴人無暇無塵的眼裏露出一絲親切來。
“不茍言笑,總是板着臉,所以被人誤會是個不好接近的人。但是實際上寧次的心腸很好的。當時為了幫我把佐助帶回來,他在路途遭遇強敵,明知危險還奮戰到底,結果身受重傷。
後來,佐助走了後,他總是時不時出現在我的眼前。一開始我以為他就是想找個對手,或者對于我在中忍考試上的話還耿耿于懷。可後來我發現他在關心我。他就是太不好意思說出來。”
話到這裏,鳴人回憶起了上次和寧次一同行走的事情,眼裏充滿感激。
“那天我為了歸月大哥你的事去找綱手婆婆,遇見他,當時我見他板着臉,差點又誤會他生我氣,幸而他後來講明是想和我一起去水燈節。還說請我去喝紅豆年糕湯。他那樣的人,居然想起主動請人吃東西,一定又是為了安慰我。說來挺好玩的,只是這麽一件小事,他跟了我一個星期,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他怎麽這麽害羞呢?”
說完這些,鳴人的眼裏充滿發自內心的笑。而佐助聽了充滿酸意。
沒想到,當年他才離開,日向寧次就對鳴人展開過追求。
如果當時鳴人不是碰巧離開了村子,搞不好情況會徹底改變。
怎麽當時倒看不出這個人日後的變化和發展……
想到這,佐助眼底神色越發陰沉。不過他曉得不能和鳴人透露出來,于是壓下心底的某些情緒,盡量平靜地道:
“其實依我看,這個家夥不是個好人。”
“诶??”鳴人顯得詫異。“為什麽?”
“不瞞你說,我八王子一族,不僅會讀輪眼,還會算命。”
“哈?!”
鳴人呆了。他狐疑地瞧着佐助道:“你,你還會算命?”
Advertisement
佐助托在雙手上的下巴點了點,以認真的眼神盯着鳴人,道:
“我記得和你說過,八王子一族是宇智波一族與其他神秘種族結合産生的吧?所以我身上有兩種血繼界限。一種是我的眼睛,另一個,就是我的預知和算命能力。”
這段話徹底把鳴人聽傻了。他緊忙湊近了一點問:“那你能預知什麽,算出什麽?”
佐助似乎怕人聽去了一般,靠近鳴人低聲道:“你可不要告訴其他人。我可以知古今曉未來,算出一個人的前途,還能知道對方的八字吉利不吉利。”
“哇,真的嗎?”這對鳴人可是驚天的大消息。
他長這麽大還不曉得有這種神棍一樣的血繼界限。
“這騙你有什麽用?又沒有獎品拿。”佐助頓了頓,眼神緊然地道:
“不瞞你說,你講這個日向寧次的那瞬間,我便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別的不提,他名字一聽就不是善類。‘日向’兩個字姑且不說,‘寧次’,次就是二的意思,第二就是質量差,不精。寧呢,是甘願。‘寧次’意思便是此人甘願屈居人下,安于現狀,固步自封,為人旁手,假若人品低劣,也毫無上進心,不願意改善。甚至‘次’還有人品很差的意思,寧次的解釋就更有深意了,這種人千萬要小心。”
“哇,有沒有那麽差啊……”鳴人大吃一驚。
“怎麽沒有?日向這個姓名太生硬,充滿侵略感。”
“可是這是他爸爸給他起的啊。”
“誰起的不重要,拿到這樣的名字也是命運的安排。總之他給我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個人還是遠離一些比較好。”
這番話說完,把個鳴人糊弄得一愣一愣地。
他呆了好幾分鐘後,道:“你不會說的是真的吧,歸月大哥?”
佐助嘆口氣,露出愁容道:“我也希望是自己杞人憂天,可是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一定要對你提出警示,免得到時候發生什麽事态來不及挽救。你當然可以當做我信口胡說,但是我可以對天發誓,真是為了你好才告訴你的。”
這番話說得懇切,鳴人十分動容。可是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如何也不能為了這麽幾句話就信了。一時便好奇地道:
“可我看寧次不可能是那種人啊。而且,寧也有安寧的意思。次也有次序的意思。寧次也可以說遵守秩序,為人守則的意思啊。意境還是很優美的嘛。”
說完,他還看着佐助,一副求解答的模樣,聽見這話,佐助被問呆了。
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聰明的?
不過佐助依舊不動聲色。
他輕敲一下桌面,靠近鳴人一些道:“你這就是在歪解了。要這麽鑽牛角尖,世界上有多少東西都說不出答案來?好人都可以被解釋成壞人了。”
鳴人聽了,眯起眼睛,遲疑地道:“唔,你這麽一說,好像也是……但是……”
他歪着腦袋思忖幾秒後,道:“寧次為我做這麽多苦心事。我還懷疑他人品,這種行為分明小人,我幹不出來啊。假如将來他真對我不利再說吧,現在完全沒跡象卻去懷疑他,這不太好。”
說完他一笑:“而且如果你能預知,為什麽不曉得你戀人在哪裏?”
佐助被這一問,更加呆了。
所謂的鳴人日益增長的智商和佐助忽悠水平的沒進步似乎成為了現在的主要矛盾。
見狀,佐助思忖幾秒,忽而捂着胸口,露出痛苦的模樣,道:“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你一說,就勾起了我的悲傷往事了。我好難過。我這樣神通廣大,卻偏偏不能找到心愛的人的去向,我……”
說着他以手臂遮眼,似乎痛哭起來。鳴人一見立刻就慌了,什麽懷疑也沒了。
他緊忙安慰他,可是他就是埋頭不擡,鳴人以為自己幹了壞事,很是忐忑不安,便連忙道:
“你別難過了。那這樣,我水燈節帶你去就是。然後讓寧次準備多點優惠券,大不了我那份不吃給你。”
“是嗎?那多謝你。但是我還是傷心。”
說完,佐助還是埋頭,雙肩抽動。
鳴人看了很是過意不去,緊忙說自己一定辦成這事,推門便出去尋寧次去。而他才離開,那抽噎聲立刻就消失了。
簡直是一個出色的演員。不愧是經歷了四五年風吹雨打的浪子。
只是——
“日向寧次……”
放在桌子上的手慢慢地握成拳頭,一種黑色的波浪在佐助心口湧動。
這種情緒激烈地他無法抑制。
他腦海裏浮現許許多多戰鬥的過去,那那畫面裏的對手全部是同一個男人。
這男人立在一只巨獸頭頂,黑發遮蓋下是一張充滿嚣狂的臉,那張開的雙眼中有一只是白色的,另一只是鮮紅的寫輪眼,那笑陰險而毒辣。
【宇智波佐助,你這個手下敗将。】
似乎有什麽不可道明的過去在佐助腦海裏浮現,只是他安靜,不說。
***
寬敞的庭院,整潔的地面,還有雪白的牆,黑色的瓦,寧靜的氛圍。
這裏是日向一族老宅的訓練場地。
今天依舊是好天氣,向來勤奮的日向一族分家的少爺日向寧次又在這裏進行個人訓練。
往日裏陪他訓練的是他的伯伯日向日足,不過今天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既然是天才,對自己的要求是十分嚴格的。
日向寧次的人生裏很少有玩樂這兩個字。最多的時間是在訓練,訓練,還在訓練。連隸屬日向家族的溫泉場和娛樂場所,全部免費他也幾乎不去。
他眼裏只有忍術和自我提高。
所以,得知他打算參加過幾天的水燈節,家裏的傭人還是很稀奇的,甚至當成新聞。
但是寧次這一次倒毫無顧忌,人都發現宇智波佐助離開後,他好像變得更加自我和不顧旁人眼光了許多。
汗水從額頭淋漓而下,他已經有些累了,但是他沒有停下的打算。
實在沒有人能夠和他這樣,明明一招一式毫無差錯,卻還甘願把同樣動作反複連上二三十遍甚至上百遍。不了解的人會以為他有強迫症,可只有他曉得,天賦之外,絕對的勤奮是不能避免的。而且要做到讓正确成為自己的習慣,這才是最完美的。
本來他還要持續這樣下去的,一直練到午後才罷休,可突然,後院的走廊上來了幾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打斷了他修行。來人裏,領頭的是寧次的大伯日向日足,而随他一同來的是三個老頭,一個中年日向一族人,和幾個傭人。
日向家家規非常嚴格,長幼有序,尊卑分明。萬一看見比自己更加尊位的人,是必須要行禮的。寧次雖然不曉得那中年人是誰,卻停下了行動,面對不遠處的走廊站直了身體,低頭行禮。
“日足大人,各位長老,還有這位先生,早上好。”
日足大人自然就是他伯父,各位長老,說的就是那三個老者。年紀最大的叫日向老田,其次兩個一個叫日向文雄,一個叫日向五道。這三人之外還有四個長老。所謂日向七長老。
當然,鮮有人提他們,因為他們幾乎不出席火之國的任何活動,也不怎麽聽從火影的指揮,和大名的關系更為親近。據說日向七長老很瞧不起心上任的火影,因為嫌棄她太年輕。同時,他們曾經希望大名不僅恢複政權,還要恢複軍權統治,掌管木葉村。
有這種情況的原因,是這些老家夥們心中有非常強烈的尊卑思想,他們保守而尊皇,骨子裏封建思想濃厚,也正是他們的父輩們促發了日向一族尊卑體系的産生,研究了封印術。長老裏的老田長老的父親,便是最早提議建立分家必須被封印這一體系的人之一。如今日向老田也正在維護這一體系。
眼見寧次行禮,三位長老裏的兩位略微點頭回禮,而領頭的日向老田卻一言不發。日向日足見了,笑道:“寧次在和長老行禮。”
日向老田不說話,他拄着拐杖,越過走廊來到訓練場寧次的面前,用蒼老卻有力的嗓音徐徐地問:“寧次少爺好。順便,聽聞寧次少爺上個月直喊大小姐的名諱,可有此事?”
這話說完,寧次心中一驚。
說來,他平時都被要求喊雛田為大小姐,即便雛田是他的堂妹,還小他幾歲。往日裏寧次在反複的洗腦和教育下也照辦了。然而上個月……的确情急之下喊了一句“雛田”。這本來是私下裏的事,怎麽傳到長老耳中去了。
說到這裏,寧次輕輕握拳。
日向一族家規森嚴,宗家和長老們為了維護這體系,總是想方設法壓制分家,為避免他們産生主次不分的念頭,導致叛逆的行動,設置了一系列的規矩,尤其他身為分家的長少爺,是最為引人注目的,一言一行長老們都要考察。但凡有一點錯誤,處罰都是很嚴厲的。
然而,既然長老知道了,那說明的确是有人打了小報告,他否認也無用,便只好道:“十分對不起,當時着急,我喊錯了。”
“只是喊錯了嗎?心裏沒有忤逆的意思嗎?”老田的語氣顯得很不善。
“是喊錯了,絕對沒有任何不敬的意思。”寧次恭敬地道。“寧次是分家,是大小姐的仆人,這點謹記于心。”
這是多麽大的屈辱。
這樣的頭腦,這樣的身手,這樣的桀骜,這樣出色的一個天才,明明可能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卻不得不對着人承認自己是卑下的仆人,一生要過着輔佐他人的命運,而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堂妹。
可即便這樣,長老卻并不滿意。
“這件事情其他人也都曉得了。寧次少爺你這舉動太不夠得體了。所以我想你已經想過接受處罰的事情。”
“處罰我看不必了。”日向日足如此道,而老田卻道:“宗主大人不必勸阻,這件事也是為了寧次少爺的将來。尤其寧次少爺現在這樣出色,總不能讓人以為少爺有不敬或者奪主位之心吧?”
“這話太嚴重了點吧,長老大人。”那随同的中年日向一族人這樣哈哈笑道。
“宗次郎,你是最近才回來,所以不曉得厲害。以後老夫會慢慢告訴你。”
宗次郎……這個新來的男人是叫日向宗次郎嗎?
寧次低頭聽着,默默記了下來。
不為其他,只因為他是第一個在宗主之外敢插嘴,長老還沒有因此生氣的人。
而不及他再想,突然,便聽見拐棍劃過空氣的聲音,然後那一擊重重打在他的膝蓋內側,他眉頭一皺,不自覺地單膝跪在了地上。
“作為教導,請寧次少爺在這裏跪2個小時。一會兒老夫還會過來再看。”說完,老田長老轉身而去,日向日足雖不忍心,然而他本身也是這體系之一,不好說什麽,便對寧次低聲道:“寧次,那就當做也是訓練的一種吧。”
“是,日足大人!”寧次挺直了上半身,頭也不擡,大聲地回答。
這裏幾人便走了。還有傭人随着離去,他們紛紛回頭看一眼寧次,眼裏不曉得是同情還是揶揄。
或許嘲諷多一點。
屈辱,依舊是屈辱,可是寧次早已經不在乎了。
這也不是第一次。
甚至他曉得為了給其他分家豎立“榜樣”,這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本來這庭院會一直安靜下去,直到——
“日向寧次少爺呢。”
突然,就在寧次低頭跪着的時候,有個人在他眼前說話,他驚然擡頭,卻見方才那個叫做日向宗次郎的男人沒有馬上走開。雖然一驚,他還是保持鎮定,平靜地問:
“宗次郎先生有何事?”
“呵呵,沒什麽。我最近才回日向家,不太了解情況,看見家裏這麽嚴格,都有些不敢回來了。要知道……”他彎下腰,對寧次低聲道:“我可不是一般人。”
不是一般人?
寧次疑惑看他,卻見他神秘一笑:“我可是腦袋上沒有封印的人,在這裏很危險的。”
寧次聽了大為震驚。
并非宗家,還是成年人,卻沒有封印……
他一時皺起眉頭,看他道:“那你為什麽對我說?”
日向宗次郎輕笑道:“因為一來我看得出你不會告訴其他人。另外,聽說上次的戰鬥,都是因為能力被封印才導致寧次少爺露出了破綻,我覺得很惋惜,所以來和你惺惺相惜一下……假如沒有它,你或許會強得無人能敵呢。”
沒有封印,這是寧次做夢都想的事。
但是這也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一時寧次便低頭,道:“既然你不是籠中鳥,又何必和籠子裏的人炫耀呢?否則我無所謂,他人曉得恐怕給你招惹禍端。”
“這倒是。”
“既然明白這一點,就請你走吧。”
那男人聽見,呵呵一笑,道:
“好。寧次少爺果然是個不錯的人。那有機會我們再見。”
作者有話要說:還說今天不更新,結果還是更了←←
然後,寧次在火影裏的發展很少,但是在我的小說裏發展是很多的。
當然,我也看見大家的希望啦,你們想見的人我逐一讓他們出來^_^
然後,明天要考試,作死喲。舉旗子,一把年紀還要考試,傷不起啊啊。請大家允許我明天不小心不更新。當然,要是更了就更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