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王遠其實聽得不是很懂,但沒插嘴。

“我媽為了我前途好,我知道。沒有人會想留在這兒。但是想想留在這兒其實沒什麽不好,反正衣食無缺,需求也不高,就是偏僻點窮點兒,以後要是建了發電站也就沒什麽人了,到時候可能還會更孤獨點兒。但是一年好歹也有一個假期,能回去看看。”

喻烽拍拍腿,“我爸我媽這輩子都沒想明白為什麽不是你的錢你不能拿,不屬于你的東西你不能要,當然這裏面有我的因素在,為了給我提供更好的資源和前途。但我可能沒有這個出息的命,不是我的終究也不會屬于我。”

王遠不明白,“那什麽是屬于你的?”

喻烽笑着看他,“你。你一定是屬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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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烽哥終于深情了一回。

15.

“你,你一定是屬于我的。”

王遠臉紅紅的,嘴巴還是忍不住往上俏。

喻烽抱着他心酸得很。

夏天一過搬遷就開始了。王遠在家悶悶不樂幫着母親收拾東西。

王媽媽擔心他,和喻烽說,“你勸勸阿遠吧。”

喻烽踩着凳子把櫃子上的棉絮拿下來,笑笑,“阿遠不願意和您分開,賭氣呢。”

王媽媽說,“我知道,他大了,總要離開父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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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烽心裏一陣感動。他以為王媽媽不會支持王遠留下來守塔。有兒子陪在身邊一起去內陸不僅多個人照顧,而且也能為王遠謀一個更好的職業。她倒是想得開,不忍心為難兒子,自己打算回內陸去投靠在珠海的親戚。

第一批離開的人搭星期六早上的船出發。王遠早早關了燈到碼頭邊送母親。喻烽帶着兩個小戰士過來,一個人手裏拿着一只王媽媽的行李。

“我讓兩個小戰士送你媽去珠海,到了安頓下來再回來。這樣你放心一點。”喻烽把他攬過來,“阿媽你安心,我交代他們倆一定把你安全送到。”

兩個年輕的小夥子給喻烽敬了禮提着行李上船了。

王媽媽很不好意思,“還要麻煩解放軍送,這樣不好吧?”

喻烽朗笑,“沒事兒,您腿腳不好阿遠不能去,您一個人又帶這麽多東西肯定不好走的,多兩個人幫着拎行李也好。我給他們批了假的,不會耽誤您放心。”

王媽媽再三給他道謝,又看看兒子,很不舍得。

王遠拉着她的手,眼眶紅紅的,“阿媽,我會去看你的。”

王媽媽摸摸他的臉,眼睛也有點濕意,“好,自己注意照顧自己,按時吃東西,穿衣服,不要打架鬧事,有時間給你爸爸燒個信,說我換了住的地方,不要讓他找不到我住的地方知道吧?表姨的地址給你了,你抄一個燒給你爸爸。”

王遠點頭。

“喻隊長,勞煩你照顧阿遠不好意思。”王媽媽欠了欠身,被喻烽趕緊扶起來,她撥了撥左鬓的頭發,有點難過的樣子,“以後還請多照顧阿遠,他還小不懂事。”

喻烽說,“您放心,我肯定盡我所能。”

船員收錨,白色的大船在水上切開深深的裂口,一直切到王遠心裏。

他望着長長的水痕直到大船消失在海平線上。

搬遷一共分三批,先遷到臨時的棚戶區占住,半年後再統一入住遷改後的城中村。到了晚秋十分最後一批也搬走了。村裏剩下一群空落落的房子,工程大隊的人是在某一天的下午到的,港口開來一條巨大的鐵灰色貨船,甲板上摞滿了不同顏色的集裝箱,巨大的吊臂和軌車從半空中伸下來,帶着來自工業社會的鐵鏽味兒。

王遠晚上夢到了那只吊臂和它的鐵爪,舢板島在它的掌心裏顯得很小,就像一塊結塊的泥土,它微微用力,小島碎成了細細的泥沙被卷入汪洋大海裏。王遠從夢裏醒來,有點害怕。那個鐵爪從下午開始卸貨,卸了五個多小時,直到快淩晨才收回。碼頭被集裝箱擠滿,好像再也騰不出一點地方來。

王遠拉着喻烽跑到空曠的村子裏。

喻烽拿着個數碼相機,登到村委會的屋頂上面拍,把村子的全貌拍下來。

“明天拆房子,到時候就見不到這裏的原貌了。這一片,還有那邊全部會立上風車。到時候這裏會變成全國第二大的風力發電場,整個珠三角地帶就徹底可以擺脫煤炭發電了。”喻烽劃了一個很大的圈,“前兩天他們開會給我看了圖紙,一百座風車,這是第一期,預計發電量每年能達到800-900萬瓦。如果效益好可能會投入第二期。風車都是丹麥引進的,和新疆達坂城那個是一個生産線上來的。”

王遠默默地沒發表意見。

喻烽笑笑,“怎麽了,舍不得?”

王遠搖頭,“我想阿媽。”

喻烽當他還小,剛離開母親不習慣,“以後習慣了就好。男孩子這麽大了總要離開父母的,要不然沒出息。”

王遠撇撇嘴,不高興。喻烽在他腦袋上親了一下。

“走,我們回你家看看,最後道個別。”

王遠家裏已經收拾得不剩什麽了。王遠從前睡的那張空床上還有一只舊枕頭和一床洗得發白的床單。那張床單的玉色的牡丹花喻烽家裏從前也見過,估計還是計劃經濟時代用布票買回來的。喻烽拍了拍上面的灰,坐下躺了躺,“這床單我們家以前也有,我媽嫁給我爸的時候嫁妝,搬到北京的時候扔了。”

王遠笑,“以前阿爸阿媽用,後來用舊了給我用,本來是黃色的現在全白了。”

喻烽把他一把拉到自己懷裏,壓在自己下面,“最後一次睡,做點有意義的事。”

王遠被他胯間頂得臉刷一下通紅,推他,“下去!”

喻烽被他逗笑了,低下頭來咬他的鼻尖,“不想嗎?”

王遠憋着一張紅通通的臉樣子有點滑稽。

喻烽的手摸到他的胯間,他驚得像打浪的魚,那雙手粗糙溫厚,極富技巧,兩下挑撥王遠就熱起來了。他扭了一下,水漉漉的眼睛眨巴着看喻烽,懵懂單純。喻烽低下頭吻他,深吻,舌頭纏在一起涎水啧啧響。王遠舒服地擡了擡腰,往喻烽的手上蹭動,黑色的短短的頭發落在小小的舊枕頭上顯得十分可愛。

喻烽終于扒了他的褲子,俯下`身去,隔着白色棉質內褲親了親那裏。王遠瞠目,要把他推下去,喻烽搖搖頭,摸着他的腰,“乖,哥哥教你怎麽舒服。”

王遠覺得自己要化了,喻烽的口腔潮濕溫暖,他閉起眼睛來,覺得自己在一個洞裏,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到,仿佛是最初的時候在母親的子宮裏那種溫暖和妥帖,安全踏實,又有點飄飄然的。然後喻烽開始頑劣起來,那條舌頭攪得他不安寧,他死死扣着喻烽的肩膀,指節都發白了,張口帶着崩裂的顫音,“烽哥、烽哥.....”

但是喻烽把那個器官放到了更緊致的喉嚨深處。喻烽擡起眼梢來,王遠看到了,兩顆漆黑發亮的瞳孔,裏面像會有巨大吊臂伸出來,末端是烏黑的鐵爪死死扣住了他的喉嚨,毫不留情的,把他按倒在枕頭上。

他是他手心裏的東西,逃不掉了。

王遠發出了輕輕的嗚聲,達到高`潮。

喻烽把他翻了過去,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腰帶解了褲子拉鏈一松開,勃`起的陰`莖塞到他兩腿之間,瘋狂地抽`插起來。濃烈得雄性荷爾蒙的味道刺激了王遠,他反抗似的扭過身體把喻烽壓過去,那根滾燙火熱的東西在他腿間蹭動,讓他害怕。

翻滾和纏綿的姿勢變成了一場纏鬥,最終結果是兩人滾在一起,結成一股似的。王遠稍微占上風,兩腿夾緊任由喻烽發洩,大腿根部內側的肌肉被摩擦得火辣,一邊憤怒撕咬喻烽的乳`頭。喻烽摸着他腦袋上的頭發,輕輕地笑,眼角浸染了汗水和淚水混雜在一起的液體。王遠也笑,有點小得意。喻烽被他迷花了,在他腿間射出來。

被單髒了,枕頭也髒了。

喻烽意猶未盡,“舒服嗎?”

王遠舔嘴唇,點頭。

喻烽打算今天先放過他,怕上了正菜把他吓壞了。他低頭看看床單上乳白的水痕,開玩笑,“自己平時很少做?這麽多。”

王遠有點不好意思,蹬腿下床找褲子穿起來,“起來。回去。”

喻烽懶懶躺在床上指着自己嘴巴,“過來,親一下就起來。”

大老爺們這麽撒嬌也不嫌人瘆的慌。王遠直接評價,“害臊。”

“寶貝兒,你要是不過來我抓你過來就不止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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