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摁牆上了

第24章摁牆上了

鄭岚又考了幾天試,最後一門在上午結束。

走出考場的時候很多同學發出了如釋重負的笑聲,鄭岚心裏也輕松不少。

他打開了考試前關閉的手機,信號到的那一刻,還是沒人發來消息。

和裴宴的聊天仍然停留在上一次鄭岚的那句話:我吃完了。

鄭岚一邊往寝室走,一邊給柏皓發信息,說:我考完了。

柏皓:我知道,你有必要特意跟我說一聲來氣我嗎?!

鄭岚:對不起。

見他真的在認真道歉,柏皓趕緊說:沒事兒啊,跟你開玩笑呢,怎麽當真了。

鄭岚呼出一口熱氣,問他:你們考試什麽時候結束?

柏皓:我還有三天。

鄭岚拐着彎地說:你們學金融的真不容易。

柏皓:比我們高一屆的,昨天就考完了。

鄭岚指尖一頓。

原來裴宴昨天就結束考試了,之前他設想的那些因為複習而耽誤沒時間看消息的借口,全都不成立了。

裴宴就是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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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岚咬着嘴唇,心裏好酸。

休息了兩天多,老師給鄭岚發了消息讓他去辦公室開始工作。

工作的內容是負責新生接待和答疑,主要就是接打電話。

老師給他安排了一間單獨的辦公室,裏面有很多張空的辦公桌,鄭岚随便選了張,需要聯系的新生資料厚厚一疊全堆在桌上,還有一部座機。

老師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便走了。

鄭岚坐下來,取了圍巾開始工作。

他主要是和華國的留學生聯系,說的都是中文,至少語言上沒什麽障礙,溝通起來也還算流暢。

主要就是任務過多了,鄭岚一上午得打幾十通電話,座機又不比手機,摁多了指腹都疼,有時候感應又不靈敏,得重複來很多次。

這還真是遇到鄭岚這種很有耐心的,要是換了煩躁的,能直接把話筒砸上去。

過了幾天柏皓考完試了,給鄭岚打電話,那邊過了多久才接起來,一聲“喂”,給柏皓吓得不确定了。

“你是鄭岚嗎?”

“嗯。”鄭岚嗓子完全不行了,還得說話,聲音跟撕開一張紙一樣啞。

“我的天哪……”柏皓知道他去給老師做事情了,沒想到這才幾天,人都這樣了。

為了表示朋友之間的關懷,柏皓當天晚上就去了鄭岚宿舍,給他帶了幾包潤喉糖。

“我買了藥店裏最貴的,你多吃點,沒事兒就含着。”柏皓說。

“謝了。”鄭岚現在說話費勁,都很少出聲,或者也只是簡短地應兩句。

柏皓問了問他之後的打算,因為鄭岚回國太晚了,柏皓等不到那個時候,他們可能要分開走了。

沒待多長時間柏皓就離開了,走的時候還嘴欠地問了句:“裴宴呢?他最近沒在嗎?”

之前複習的時候裴宴經常過來帶鄭岚吃飯,柏皓是知道的。

“他忙吧。”鄭岚不願意多說。

柏皓覺得他倆有點奇怪,但也沒問了。

差不多快一個星期的時候,鄭岚也覺得有點受不住了,好在老師及時給他減了任務,說又找了個人過來。

那天鄭岚去的時候就見着了,還是熟人。

坐在他常坐的那把椅子上,渾身都精致得要命的——

簡寄。

“是你啊?”簡寄有點吃驚,語氣算不上好也不能說多差。

“嗯。”鄭岚走過去,也沒管他是簡寄。

“你待多久了嗓子破成這樣?”簡寄又問。

“一個星期。”鄭岚坐下來。

“行吧。”簡寄有點擔心自己也變成這樣,又瞥了鄭岚幾眼,突然笑了聲,問:“裴宴知道嗎?他舍得?”

鄭岚看了簡寄一眼,是那種很淡,但又讓人莫名感覺被壓迫的眼神。

“不知道。”鄭岚說。

之前鄭岚覺得簡寄挺沒譜的,沒想到工作起來還算認真負責,分配的任務能夠及時完成。

但簡寄算是比較沖的性格,有種家裏給慣的的感覺,好在打一些比較困難的電話,語氣也還算好。兩人一起工作效率就高多了,鄭岚估計這次還能提前結束。

中途老師過來看了一次,覺得他們做得不錯,給他們提前了每天的下班時間。

鄭岚還是惦記着裴宴,那天裴宴問了他什麽時候走,他沒問回去,不知道裴宴這時候還留在學校裏沒有。

簡寄是能問的,但鄭岚不太甘心。

有天簡寄接了個電話,好像是跟家裏父母打的,總之是一副不情願的表情,其間還瞥了好幾次鄭岚。

鄭岚想象不到他們家裏的事能跟自己有什麽關系,也沒怎麽管。

下班的時候鄭岚先收拾好東西,背了包推門出去,走廊上有個人倚着陽臺玩手機。

鄭岚頓住腳步,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裴宴……”他叫了一聲,又立刻閉上嘴。

聲音還是很難聽,鄭岚快把這件事忘記了。

裴宴皺了皺眉,眼睛從手機裏擡起來,可是開口第一句卻沒問鄭岚嗓子的問題。

“你也在這裏?”

一個“也”字,鄭岚明白了裴宴不是來等他的。

心髒像被人抓起來,鄭岚輕輕嗯了一聲,不知道裴宴是否聽到。

身後又傳來開門聲,簡寄說:“走吧。”

鄭岚垂着腦袋,聽到裴宴說好,覺得自己像個被抛棄的小醜。

他什麽也顧不上,轉了腳尖往樓梯間走。

他覺得自己走得挺快的,但又不至于到跑的程度。

鄭岚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一樣,只有腳下的路,腦子裏亂成一鍋粥。

他想了半天他們是什麽關系,又繞回原點,告訴自己:你們只是朋友啊。

只是朋友啊。

好不容易看到了樓梯,鄭岚恍惚地往下踩了一腳。

腰被人從後握着一抱,後背貼上了牆壁。

鄭岚被裴宴摁牆上了,胸膛和他的抵着。

“跑什麽?”裴宴問他,氣息微喘。

“是受不了了嗎?醋不醋?”裴宴垂眸看着鄭岚,他那雙桃花眼盯着一個人的時候,很容易讓人有被愛着的錯覺。

“好好說話,”裴宴低聲哄,“說對了有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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