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渡し舟
渡し舟
在看到今劍的過去後我應該如何?應該握着他的手安慰他說我一定不會丢下你?應該發動嘴炮說一堆掏心掏肺的話讓他從此放下防備?應該趁此機會走進他的心裏?
……
……
我這是小說看多了吧。
我這和去跑到幼年版的庫洛洛面前說不要怕啊姐姐會照顧你的我會拯救你你不用回到黑暗的世界裏一樣傻缺。
這不是溫柔善良,這是自大。
罔顧他人驕傲而施加自以為是的善良,是僞善,歸根到底是為了滿足自己虛榮Y望而催生的行為罷了。
就好像一些父母。
能和你講道理的時候講道理。
沒道理的時候就講倫理。
或者說,我是為你好。
……嘛。突然想太多了。
我現在忍住自己和今劍說不得體話的沖動。
過了幾秒後我發現……
我忍不住…… = =
所以上面一大堆內心獨白都白寫了嗎?作者你确定你不是在湊字數嗎?
突然獲得上帝視角的我在下一秒就被剝奪視角了,我在原地轉了幾個圈,決定去外面溜達一下,緩解一番今劍的記憶給我帶來的精神壓力。
“在我的本丸裏,沒用的家夥只能被碎刀。”
而且,我不會忽略這個聲音的。
是學姐的聲音。
燭臺切光忠說我在本丸亂走很危險,我當時不明白,現在也逐漸明白了些了。所以我并沒有節外生枝的想法,而是直接去了手入室。
除了我的房間外,我所能直接找到的只有三個地方,會議室,手入室,還有…………咳咳咳廚房。
天逐漸的亮了。
我進行了一輪收入後,坐在山姥切國廣的身邊發了會兒呆。不多時燭臺切光忠敲門進來了,給我送來了早餐。
“今劍呢?”我問道。
“回去了。”他說。
“他看起來怎麽樣?”我繼續問道。
燭臺切光忠沒回答,而是将飯菜擺在桌子上,盤碗和木桌碰撞的聲音在房間裏寂寥而空洞。
态度不是很好啊。一直以來他都是如此。
“謝謝你。”我突兀地說道。
他淡淡地看向我。
“畢竟你當初提醒了我一些事。”我說道。
燭臺切光忠的外貌很帥氣,他似乎是刀劍中最适合用帥氣這個詞來形容的一位了。略帶桀骜的黑色短發,眼罩,俊冷的五官,那金眸充滿晦澀時,真能讓人心跳加速,而且還是頗為抖S的感覺。
他的嘴角噙着戲谑的笑意和嘲諷,“您是認真的嗎?主上。”
“不是認真的。”我不再看他,而是看向了山姥切國廣,“畢竟你當時就是随口一說,如果我真死了你們也會有麻煩吧。如果我因為這個就感激你,那我未免也太蠢了。”
“您知道就好。”他說道。
“其實我不懂你們為什麽對我這麽有敵意?學姐雖然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是……”說到這裏後我垂下了眸子,“……算了,當我沒說。”
“那您還想說什麽?”他卻不依不饒了。
我沒回答,現在也沒辦法回答。
“……今天近侍是誰?”我這樣問道。
“骨喰藤四郎。”他說道。
“……把他叫來。”我說道。
“遵命,主上。”燭臺切光忠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
“光忠。”
“主上。”
“今劍他被碎過刀嗎?”我問道。
“碎過。”他淡淡地回答。
我像是把握到了什麽,猶豫了下問道,“幾次?”
他背對着我淡淡地說道,“已經數不清了。”
說完後他便直接推開了門。
“那你呢?”我大聲問道。
他轉過身來,我猜想他的金眸會對某個人釋放溫柔,但此刻那于掌心徘徊的溫柔已經徹底化為了冰冷的灰燼,起身追逐的話,所能擁抱的只有腐朽。
“我是太刀,比較珍貴。”
他帶着嘲諷的口吻這樣說道。
我在他的眼裏看到了很多東西。刀刃割破喉嚨所噴薄的熾熱鮮血,遇到冰冷空氣後轉為幽幽血霧,将受難者和殉道者的骸骨瀝為豔麗的色澤。刀光反射在他金色的瞳仁裏,他的目光來回淩遲着我。
“所以。不會被碎刀。”
他眼中有着冰冷的火焰。
“那麽,主上,您還有什麽指示嗎?”
外面的天空仍是灰藍色。
我聽到自己這樣說道:
“我要你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