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舒雲展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鬼使神差地說出這句話,他以前對女友出手大方,但從來不會這樣大手筆,要不然,只怕前女友們的産業都可以涵蓋H市的各行各業。
不過,他不願和何沫言多解釋,省得讓她太過得意,女人嘛,一旦覺得自己有了砝碼,就會得寸進尺,他已經吃過好幾次這樣的虧。
“這不是淩雲要進軍網絡文學了,相關産業當然要一起跟進,出版社就是其中之一,你可以先試試水,如果好的話,就可以并到淩雲來。”舒雲展佯作輕描淡寫地說。
“聽說,一般分手前,男人總要給個很大方的禮物。”何沫言的笑容看起來很明媚。
舒雲展自然以為她在開玩笑:“你瞧你,像個被分手的女人的樣子嗎?”
何沫言湊了過來,在他的臉上響亮地親了一下,笑着說:“回去以後再說吧,旅游的時候不要說工作這麽煞風景的話。”
舒雲展一陣心神蕩漾,摟過她剛想來個長吻,卻被她側身一讓逃開了:“咱們趕緊去找宿營的地方吧,晚了的話,好地方都被被人占走了!”
兩個從山道上往野櫻花谷走,大約下了幾百米,便看到一個大大的草甸,櫻花瓣被山風零零星星地垂落,好像在草地上鋪了一層薄雪,十分漂亮。
山坪上已經有了幾頂帳篷,十來個大學生模樣的人嘻嘻哈哈地支着燒烤架,看來晚上要開個燒烤會。
舒雲展打開了自己背來的帳篷,原本何沫言有一個舊的,可他嫌不夠好,特意讓小舟去買了一個,據說是特制的,篷布是從高檔車的軟篷廠家過來的,不怕普通的刀割,也不怕水浸。
舒雲展從來沒幹過這支帳篷的活,拿着說明書仔細研究了片刻;折騰了好一會兒,他總算把帳篷撐了起來,最後撿了一塊石頭,把地釘往地上砸,用來固定帳篷。何沫言要去幫忙,卻被他趕了回去。
夕陽西下,舒雲展撸着袖子,掄起了石塊,手臂上結實的肌肉帶了一層薄汗,被夕陽染上了一層薄金;偶爾有幾片粉色的櫻花瓣飄在他的發間,以前隽秀的臉龐上眉頭微皺,帶着一種說不出的男性魅力。何沫言目不轉睛地看着他,一顆心不由自主地砰砰亂跳了起來。
一直到四枚地釘都深深地紮進了泥土裏,帳篷穩穩地立在草甸上,舒雲展這才沖着她招了招手,滿意地說:“來,到我們臨時的家裏來。”
何沫言震了一下,定定地看着他,重複了一邊他的話:“我們的家裏?”
“是啊,今天晚上就指望它了。”舒雲展拍了拍帳篷,朝着她伸出手去。
何沫言的眼神有些複雜,慢慢地走近他,握住了他的手,舒雲展微微一笑,旋即便整個身子往後一倒,何沫言驚呼一聲,兩個人便倒進了帳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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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閉的空間中只有微弱的光,舒雲展熱切地吻着她的臉頰和脖頸,舔着她柔軟的耳垂,溫度驟然升高了起來,空氣中只聽見兩人急促的喘息聲。
“等等……有人……”何沫言用還僅存的理智斷斷續續地說。
“在家裏呢,怕啥。”舒雲展品嘗了一會兒她的唇瓣,雙唇漸漸下移,落在了她的喉頭,慢慢地,一下一下地厮磨着;何沫言的喉頭緊繃着,韌性十足,舒雲展忍不住便用牙齒細細啃着,滿足地聽着她的喉中發出象小獸一樣斷斷續續的□聲。
何沫言終于忍耐不住,反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都貼在他的身上,隔着那層薄薄的布料,都能感受到彼此肌膚的火熱……
忽然,舒雲展的動作一下子僵住了,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把何沫言摟進了懷裏,何沫言暈乎乎地靠在他身上,不明所以地擡起迷蒙的雙眼,疑惑地唔了一聲。
帳篷外響起了腳步聲,有個年輕的聲音響了起來:“嗨,哥,姐,肚子餓了不,要不要一起來燒烤?”
何沫言的臉騰地紅了起來,差點沒把臉整個都埋進舒雲展的胸膛裏。
舒雲展磨了磨牙,掀開門簾的一角,看到一個中等個子的男孩熱情地沖着他們打招呼:“來吧來吧,人多熱鬧。”
這群人是大學戶外社團的,大家湊熱鬧AA制到這裏來野營,六男四女,雖然裝備沒有舒雲展的好,但勝在齊全,人手也多,燒烤弄得像模像樣的,錫紙、叉子、油、調料什麽的,一應俱全。
舒雲展搬出了自己的幹糧和大家一起共享,幹糧是小舟準備的,好多都是進口的餅幹、話梅,那幾個女孩子吃得很歡,叽叽喳喳地問他在哪裏買的。
另幾個男孩十分健談,聊了一會兒發現大家居然是校友,都是從H大出來的,他們是經學院的,而舒雲展是從畢業于H大的計算機系,當時也算得上是H大的風雲人物。
“師兄你是計算機系的?計算機系出過好幾個牛人呢。”
“還行,當時我們系裏有人攻破過R國的政府網站。”
幾個人都驚嘆了起來,特別是那幾個女孩子,眼睛都亮了。
“哪像我們經學院,老是聽老師吹牛,特別是那個李大炮,每次上課都要炮轟一遍金融政策。”
“經學院也很厲害,我一個朋友當時摘取了全國大學生股市比賽的第一名。”
“真的!師兄你難道是那一屆的!天哪,那一屆的舒師兄、顧師兄都很厲害。”
舒雲展不想惹麻煩,只是淡淡地說:“我只是個小人物,沒他們這麽厲害。後來我就出國去了,不太知道他們的事情了。”
有個女孩使勁的打量着他們,忽然疑惑地問:“咦,這位是師姐不?怎麽看起來很眼熟?”
何沫言怔了一下,笑着說:“你認錯了吧,我已經上班了。”
那個女孩撓了撓頭,又看了她一眼,略帶歉意地笑笑:“我怎麽覺得好像在文學院看到過你,可能是我看花眼了。”
何沫言叉起一個錫紙包起來的雞翅,放在嘴邊吹了吹,打開來小心翼翼地遞到舒雲展的嘴邊:“雲展,你嘗嘗,味道怎麽樣?”
雞翅烤得金黃流油,香氣撲鼻,可舒雲展卻不敢上當,只是輕輕地咬了一口,頓時樂了:“沫言,你忘記在上面撒鹽了。”
何沫言大窘,一把奪過他手裏的調料往雞翅上灑了下去:“現在灑也來得及。”
“別,你慢點,別到時候鹹得發苦了。”舒雲展眼疾手快,攔住了她的手。
一旁的男孩羨慕地說:“師兄和師姐感情真好。”
另一個女孩哈哈大笑起來:“師姐,看你好像很溫柔賢淑的樣子,原來也是僞裝的!和我一樣,是個廚房白癡。”
何沫言愕然,勉強地笑了笑說:“我只是偶爾忘記了,我做的菜……其實很好吃……”
“師姐沒關系,我看師兄很愛你,不會燒飯讓他燒嘛,女人就是要讓男人寵的。”另一個女孩湊過來說。
“一看師姐就是優雅成熟的女人,哪像你們這些小女孩,整天都想着寵不寵、愛不愛的,一邊去。”一個男孩取笑她們。
“呸,活該你一輩子都找不到女朋友!”幾個女孩一起唾棄他,大家都哄笑了起來。
舒雲展把自己烤的那個雞翅翻了幾翻,眼看着色澤金黃了,便滿意地遞到她嘴邊,何沫言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又香又脆,十分好吃。
“多吃點,等會兒才有力氣。”舒雲展湊到她耳邊暧昧地說。
何沫言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麽,臉色在炭火的烘烤下變得更紅了。
等燒烤結束以後,何沫言的确吃得撐了,肚子裏鼓鼓囊囊的,不得不和舒雲展一起在山道上走着散步,山上的夜空看起來分外純淨,那星星亮得仿佛觸手可及,空氣中帶着幾分涼意,何沫言忍不住緊緊地靠在了他的身上,汲取着他身上的溫暖。
“雲展,以後要是我們倆分手了,你會不會記得我?”何沫言忽然問道。
“怎麽忽然這麽問?”舒雲展有些納悶,“我們倆現在不是挺好的,你想着分手幹什麽?”
“我只是有些好奇,以前你那些分手的女朋友,都還有印象嗎?”何沫言的聲音有些低沉。
“有幾個有印象,有些不記得了。你不會吃醋了吧?”舒雲展失笑道,不過,心頭還是不能控制地泛起了一絲混雜着得意和欣喜的情緒。
何沫言條件反射一樣地搖了搖頭:“沒有,随便問問。”
“沫言,”舒雲展停下了腳步,叫了一聲她的名字,那聲音溫柔得連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今天你很漂亮。”
何沫言看了看自己,她今天穿着一件修身的沖鋒衣和一條小腳牛仔褲,有點幹淨清爽的感覺,但要說漂亮,那是談不上的。她笑着說:“是嗎?可能是因為今天的月亮特別美。”
“可能吧。”舒雲展輕輕地捋了捋她額邊的碎發,皎潔的月色下,她的臉龐染上了一層光,就好像一滴墨落在宣紙上,四周虛幻無比。他俯□,将唇印在她的唇瓣,只是這樣雙唇相貼,便感覺到一絲滿足。
氣氛無比得美好,以至于兩個人鑽進帳篷,相擁着躺進羽絨睡袋中,舒雲展的眼前還有着那抹皎潔的月光。
欲望來襲的時候,舒雲展依然十分溫柔,那抹挂在樹梢的月光讓他有些迷離,他愛撫着何沫言身上的每一處角落,溫柔地吻着她,感受着她的輕顫,耐心地引導着她的快感,最後兩個人在戰/栗中一起攀上了情/欲的高/潮。
“雲展,我愛你……”依稀間,舒雲展好像聽到了何沫言的喃喃聲,他模模糊糊地想:這樣過日子的感覺還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親耐的們,野戰還不錯吧,雖然短小精悍了一些(拍灰!這算什麽野戰!作者你臉紅不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