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唠叨的河一如既往的鬧騰,這兩年來,舒雲展一直忙于發展淩雲文學和淩雲整體上市,幾乎沒有時間去應酬交際,也幸虧有了她和那個同樣鬧騰的群,這才沒怎麽感到寂寞。

這兩年唠叨的河總是白天不見蹤影,晚上□點出現,據說是因為她工作的地方不能有網絡,而這一陣子據說炒了老板鱿魚,換了一個輕松自由的工作,可以全天候聊天了。

唠叨的河:喂,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請教你一個問題。

雲裏霧裏:你太傷我自尊了,這麽長時間還不能确定我是個男性?

唠叨的河:如果有個女人對你死纏爛打,那說明什麽?

雲裏霧裏:她愛死我了呗。

唠叨的河:可你騙過她,雖然你沒有惡意,可是造成了傷害。

雲裏霧裏:那她更是愛死我了呗,這樣還死纏爛打。

唠叨的河:不太可能……

雲裏霧裏:怎麽,有男人對你死纏爛打?

唠叨的河:沒有沒有,我只是随便問問。

雲裏霧裏:你換工作是不是因為他?

唠叨的河:沒有啦,你怎麽這麽敏感。

雲裏霧裏:女人說沒有那就是一定有。小心點,男人一般都會很理智,可一旦沒理智了,就會很可怕。

唠叨的河一下子就沒了聲音,舒雲展等了好半天也沒見她回複,不免有些奇怪,不假思索地又在對話框裏敲下了一大段話。

雲裏霧裏:怎麽,害怕了?我就是順口一說,具體還得看這男人是什麽德行,你在哪個城市?不會一個人在外地打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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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裏霧裏:你如果在H市的話,說不定我還能幫個忙。

唠叨的河發過來一張猥瑣的笑臉,看得舒雲展忍不住笑了起來。

唠叨的河:好感動。

唠叨的河:你終于關心我在哪裏了,三年了,你從來都沒問過我。

唠叨的河:一直都是我在這裏問東問西的。

唠叨的河:有沒有告訴過你,你這個人有點冷血?

……

舒雲展怔了怔,不由得啞然失笑:的确,幾乎每次都是唠叨的河主動敲他,也一直是她拽着他聊天,也幸虧她的耐心,才讓兩個在現實裏從來沒有聯系的人成了網上的好友。

雲裏霧裏:你明白就好,我從來沒有網友,你算是我唯一的變數了。

唠叨的河:那我們算是好朋友了?

雲裏霧裏:勉強算是吧。

唠叨的河:那你趕緊再關心我一下,我覺得好幸福。

雲裏霧裏:我正心情不好呢,看見幸福的人都想掐。

唠叨的河:你怎麽了?說來聽聽,說不定我能幫你出主意。

雲裏霧裏:我被人騙了。

唠叨的河:你這麽好的人怎麽會有女人想騙你呢?一定別有隐情吧?

雲裏霧裏:咦,你怎麽知道我被女人騙了?

唠叨的河:用腳趾頭猜也知道啊,你是個男人,難道還會被男人騙啊!

唠叨的河:你別傷心,你這麽優秀,女人肯定愛你都來不及。

唠叨的河:其實有時候換個角度去想,說不定事情就不會這麽糟糕了。

唠叨的河:對不起,我不會安慰人。

雲裏霧裏:你向我道歉幹什麽?又不是你騙我。

唠叨的河:我就是想說對不起,女人永遠都是這樣情緒化,你要知道體諒。

一瞬間,滿屏幕的對不起出現在對話框裏,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舒雲展有些狐疑,随手打開了單擊了她的頭像,雙手在鍵盤上飛舞,打下了一大堆指令,調出了她的IP地址。

雲裏霧裏:你在國外?怎麽這個時候上線着?

唠叨的河:什麽?我沒在國外啊。

唠叨的河:啊,對啊,我在國外。我正要去睡覺呢,拜拜。

幾乎就在一瞬間,唠叨的河頭像就灰了。

舒雲展皺着眉頭看了一會兒屏幕,唠叨的河果然沒了聲息,這個人雖然咋咋呼呼的,可說話沒頭沒腦、颠三倒四的,還真是第一次。

一下子沒人騷擾了,舒雲展倒還有點不習慣。正在這個時候,內線電話響了:“舒總,二號線,悅品的杜總。”

舒雲展這下真的詫異了,對悅品的這幾個手段雖然見效明顯,但要驚動杜如言,還沒到火候,他為什麽會這麽急躁地就打電話來了?

“舒雲展,你到底想幹什麽?有什麽目的擺在臺面上說一說,何必使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杜如言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尖銳。

“哪裏哪裏,我再不入流也比不上你,連美人計都使出來了,我自愧不如。”舒雲展謙遜地說。

“你這樣惡意競争,到時候兩家公司都會完蛋,你是個生意人,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杜如言強壓着怒火說。

“我喜歡拖着你一起完蛋,除此之外,我還想不到什麽法子能讓你短時間內遭受危機。”舒雲展慢條斯理地說。

“你就不用對你的股東,對你的下屬負責嗎?”杜如言不可思議地問。

“淩雲有這個實力,不用你操心,再不濟,我還有舒氏,很久沒有這樣任性一回了,我覺得很痛快。”舒雲展淡淡地說。

“你可以對淩雲文學無所謂,可是有人對悅品文學有感情,你這樣的話,會毀了別人所有的努力,舒雲展,請你成熟一點。”

“誰對悅品文學有感情?你杜如言嗎?還是何沫言?”舒雲展輕笑了起來,“當初我對收購案還有感情呢,怎麽不見你們成熟一點?”

“那個狗屁讀天下誰愛要誰拿去!”

“杜如言,你現在說這句話不覺得太晚了嗎?”杜如言那輕蔑不屑的語氣讓舒雲展的腦門突突直跳,“你連自己的女人都舍得送到我床上,這樣的胸襟氣度,實在讓我佩服。”

電話裏忽然沉默了下來,不一會兒,杜如言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怎麽,你吃醋了?告訴你吧,我和小言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讓她做什麽她就會做什麽,更何況這樣的小事情。”

舒雲展一口氣悶在胸口,幾乎說不出話來。

“不和你說了,等小言快下班了,我就去接她,兩個人一起去吃個飯看個電影什麽的,哦,對了,這兩年聽說你都沒交什麽女朋友,不會是還在挂念小言吧?如果這樣,可真是太抱歉了。”杜如言的聲音笑得好像一只狐貍一樣。

舒雲展一下子把話筒摔在了桌子上,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

悅品文學的公司所在地在H市的新城區,和淩雲一東一西,原本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來。

新城區的建設得挺不錯,簇新的高樓聳立,馬路寬敞,和老城區的擁堵完全不同。

舒雲展沒怎麽來過新城區,跟着導航儀一路開,一直到了悅品文學所在的新城CBD,他還有些弄不明白,自己到底來這裏幹什麽?

正值午休期間,馬路上看起來挺熱鬧的,尤其是旁邊一些咖啡店、甜品屋,都坐着三三兩兩西裝革履的都市白領。

舒雲展站在馬路上四下看了看,挑了一家離悅品文學最近的咖啡屋,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透過玻璃窗,他就能看到悅品的招牌挂在對面大廈的三樓。

等了半天,午休的時間快要過去,他也沒看見何沫言的人影,正想打個悅品的前臺電話碰碰運氣,忽然,一輛裝滿了鮮花的皮卡車停在了大廈門口,幾個工人下了車,把一束束的紅玫瑰往車下搬,一皮卡的車足足有近千朵,引得許多人圍了上來,發出驚嘆。

咖啡屋的幾個服務生也過來看熱鬧,驚嘆着說:“這都快一個星期了,每天都這樣,真是有錢人。”

“要是我,還不如把這些玫瑰花都折現,換根金項鏈帶帶。”

“呸,你也太俗氣了,人家追求的是浪漫。”

“何小姐也不算是絕世美女啊,還沒我漂亮呢。”

“恬不知恥,何小姐看起來很可愛,男人就喜歡這種的。”

……

舒雲展一直漠不關心地喝着咖啡,聽到這裏才忽然回過神來:“你們說什麽?哪個何小姐?”

“就是對面大廈的,好像是一個出版社的。”

“才來沒多久呢,聽說留過學,笑起來很可愛,常來這裏喝冰沙。”

“這些花是送給她的?她不是有男人了嗎?”舒雲展心裏十分別扭。

“帥哥,你落伍了,只要沒結婚,誰怕誰啊。”

“對啊,別人有追求的權利,誰知道你的真愛會不會是下一位啊。”

“人家每天一千多玫瑰,多有誠意啊,要是我,也會考慮一下。”

幾個服務生叽叽喳喳地說着,眉飛色舞,渾然不覺舒雲展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舒雲展站了起來,扔了一張錢在桌子上,剛剛走出店門,忽然看見何沫言從大廈裏急匆匆地走了出來,攔住了那兩個花工的去路。

雖然隔了一條馬路,舒雲展還是可以看到何沫言着急的表情,他慢慢地走了過去,站在看熱鬧的人群邊,不着痕跡地打量着她。

“你們這樣讓我很困擾,我公司裏的同事都不能做事了。”

“何小姐,我們也是因為客人的要求,客人買了我不送過來這不是坑人家錢嘛。”

“那你們随便送給街上的人好了,每人一束。”

“這可不行,等我們送到了你辦公室,你想給随就給誰。”

一旁有人起哄了起來:“小妹妹,人家的一番心意嘛,你就收了吧。”

“對啊,收了吧,現在這樣的男人不多了。”

何沫言的鼻尖都沁出汗來,眼睜睜地看着那些嬌豔欲滴的玫瑰招搖地送進大廈裏去了。

舒雲展走到她身邊,譏諷地說:“看來何小姐很受歡迎啊,誰這麽大手筆啊?”

何沫言的心思全在那些玫瑰花上,壓根兒沒留意是誰,随口應道:“一個認識的人,誰知道他發什麽瘋。”

“這麽大手筆,應該是你的客戶?不知道何小姐現在的身價多少錢一個晚上?我有意向包一陣子,開個價吧。”舒雲展微笑着,語聲卻帶着十足的惡意。

何沫言這才回過神來,怔怔地看着他,臉刷的一下白了。

作者有話要說:憂桑,我也想每天有人送一千多玫瑰花給我~~親們,明天容我喘口氣哈~~休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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