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了一下,可惜她的平衡力太好,颠了幾下都沒摔倒,害我想上起扶她的沖動在心裏七上八下沖了好一陣,最終還是落了個一動不動的下場。我僵愣在原地,傻傻站着,我敢打賭比旁邊的電線杆站得還直。
她微笑着朝我走來,破天荒的用極度友善而富有女人味的語氣問我:“你怎麽不動?沒事吧?要不要我扶你一下。”
就和突然聽見老虎學貓叫一樣,我一時間很難習慣她态度上的三百六十度轉變,想以前,她的話語裏少不了打人兩耳光的氣勢,一下子全沒了,我反倒有臉頰被打傻的感覺,不自主的一陣陣燙。我緩緩神,說:“沒事,沒事,我好得很,我陪你一起上樓,先。”
“嗯。”她輕輕點了下頭,不僅美麗,還很溫柔。
我前胸和後背的皮膚麻掉一大片,麻得雞皮疙瘩都來不及起。我估摸着要真起一身的雞皮疙瘩,炒成一盤菜能撐死一頭長毛象。我打了個顫,我是說我故意讓身體抖了一下,程度就和撒完尿時的抖差不多,好讓自己能夠冷靜一些,不要産生她對我有非分之想之類的胡思亂想。從某些保守的角度出發,我的貞潔是要留給淩雪的——雖然我不肯定自己有沒有那玩意。
我把她引進阿貫家裏。她很客氣的誇阿貫家很漂亮,其實我很想告訴她,阿貫家以前是狗窩,收拾過後頂多是狼窩,充實着蠢蠢欲動的陰謀氣息。她随意的坐到沙發上,等我給她端來一杯果汁,她和阿貫以及呂軍都已經各自做了自我介紹,雖然介紹得不是很詳細,但總算是認識了,省掉我費口舌對着他們指指點點說名字。幫阿貫收拾屋子時,我中指不小心受了傷,我擔心在幫他們做介紹的過程中,又不小心把它露出來,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三個男生只配一個女生,話題同樣不少,一起叽裏呱啦的聊着,聊了李瑪喝掉半杯果汁的時間,吳麗麗也來了。她是阿貫的表妹,對阿貫家自然熟門熟路,連鑰匙都有,等她進屋之後,反應力較慢的還以為賊來了——我是說我自己,當時只顧着李瑪,邊上的事沒來得及注意。
阿貫反應得最快,一個箭步迎上去,開口就說:“表妹,我想死你了,怎麽才來。”說着還想借機抱吳麗麗,怎奈吳麗麗完全不給面子,躲過他那雙魔爪不說,還一句招呼都沒跟他打,直接來到沙發邊坐下,剛好是阿貫之前坐的位置,李瑪的右手邊。
“李瑪姐……真的是你,好久不見了。”原來吳麗麗早就認識李瑪,關系還不錯,從她忽然再見到李瑪的激動程度都看到出來。
“是你,麗麗,見到你太高興了,過得怎麽樣?”李瑪也很高興,抓着吳麗麗的手,就像失散多年的姐妹。
“你原來不是在八中念書嗎,所以我也去八中了,前年進去的,不過我進去時,你已經出去了,又打聽不到你去了哪裏,想死我了,當時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吳麗麗自己沒注意到,她說得八中像監獄似的,她入獄時,李瑪剛巧出獄,然後音訊全無,猶如執行了死刑,想死那種。
李瑪的心情仿佛一下子從山上摔了下來,傷得特別黯然,淡而靜的說:“沒什麽,過去的事就別提了,現在我在技校念電子專業,兩年制的,明年就畢業了。”
吳麗麗說:“太可惜了,我還盼着能像以前說的那樣,我倆一起考進醫科大學,我給你做學妹,然後經常一起玩。”
李瑪強顏笑了一下,說:“世事怎麽可能都像想的那樣,好好面對就行了,再說,現在我們同樣可以經常一起玩呀。”
“嗯,你說得對。”吳麗麗笑逐顏開,拉着李瑪站起身,說:“我表哥屋裏有一部去年最新款的CD,還有兩張你特別愛聽的碟子,走,我們進屋裏聊,我放碟子給你聽。”
“嗯,對,我幫你們放。”阿貫趕緊賣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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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麗麗嘴一嘟,挽上李瑪的手腕,撇頭看着阿貫說:“不用了,表哥,你招呼你的朋友吧,我知道在哪兒,再說,女孩子聊心事,你來幹嘛!”
客廳裏再次靜下來,剩下三個形単影孤的少男身影,默默的一字排開坐在沙發上,手上各拿着一灌啤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和第一次在教學樓樓頂喝酒的情形很相像,只是少了那晚像瘋子樣的胡言亂語。
荒唐的苗(二十五)
時間一點點過去,勻速跑動個不停,我仿佛能聽見它的喘息聲,和蒼井空做愛時的喘息聲特別像,害得我一個勁的想尿尿。我剛進廁所,剛拉下褲鏈,就聽到幾聲敲門聲,敲得很響,我以為是呂軍想和我一起尿,不耐煩的打開廁所門,發現我想錯了,敲門聲是從大門傳來的,估摸着是夏浏來了,不管幹什麽事,他都是最遲的那個。不過,廁所門雖然沒響,但廁所外真的有人,是吳麗麗,看樣子,可能她剛才見到李瑪高興過頭,連急着上廁所都忘了,再次想起後來到廁所門外,剛巧看到我“大門”敞開的站在她面前,“頭”也還露在外面,驚得她差點大叫流氓。我連忙轉過身,把上面個頭連同下面個頭一塊縮回去,微微紅着臉從廁所門的邊上閃出來,示意女士優先,讓她先進去解決。
吳麗麗比我的臉還紅,動作比我想象中還要敏捷,眨眼間,我還未來得及告訴她小心地上的肥皂,她已經重重摔了一跤,那叫聲比過年豬挨了一刀叫得還慘。
阿貫急急忙忙跑過來,慌慌張張的問:“是表妹的聲音,怎麽了?什麽事?!”
我見呂軍已經開門放夏浏進屋了,拉着阿貫走過去,同時忽悠他說:“沒事,你表妹把蟑螂踩死了。”我不得不這麽說,要是讓阿貫知道我剛剛用下面個“頭”吓唬了吳麗麗,還害得吳麗麗讓肥皂摔了一回,怕我比蟑螂死得還慘。阿貫會掐住我的脖子,再擠破我的肚皮,扯出我的大腸和小腸,在我脖子上纏三十三圈,用力一勒,啊!我七竅流血,整條舌頭都吐了出來,十足本該在《大話西游》裏發生的悲劇。
阿貫迎上夏浏,順手取過那支勾兌的洋酒和一只威士忌杯,一邊倒酒一邊說:“夏哥,這次是你不對啊,今天是我生日,你說好早點來的。結果呢!你看大家都來了,為你一個人等了老半天,蛋糕都涼了。”
“蛋糕本來就是涼的。”
“不對。”阿貫搬出歪理,“現在都啥社會啦,冰淇淋都能着火,蛋糕自然也能做得熱騰騰的,我又是天生怕冷,算命的說過,我命裏忌寒,所以蛋糕得吃熱蛋糕,不然會有生命危險。嗯,你瞧,為了你,我要冒生命危險,你說是不是你的錯?”
我和呂軍呆在一邊納悶,每次吃雪糕,阿貫都吃得最多,難道他真膽大的死都不怕?打死我都不信。就算我相信公雞下蛋,我也不信阿貫吃冷蛋糕會沒命。
夏浏說:“算我錯。”
阿貫高興了,大誇夏浏耿直,把倒好的酒遞過去,說:“錯了就要罰,罰你喝了這杯酒,然後我們放音樂,吃東西,瘋狂今宵。”
夏浏雙眼直直的望着阿貫手裏那杯琥珀色液體,似有難言的苦衷,樣子很難看,“這……”
“這什麽?你不會又想大夥為了等你,幹巴巴再餓一晚上吧。”阿貫見夏浏遲疑,立馬施壓激他。
“好!我喝。”夏浏拿出舍生取義的精神,接過酒杯,伴着難受的表情,一口口喝盡。
奸計得逞,阿貫樂呵呵的,用力一拍夏浏的肩膀,“感覺怎麽樣?”
“感覺沒感覺。”夏浏打了個酒嗝,比我飽得走不了路時打的飽嗝還響一點。他酒量真不咋樣,用不了多久保暈。
阿貫把夏浏拉到沙發邊坐下,又給我遞了個眼神,示意我把李瑪叫出來。他對夏浏說:“夏哥,你等一下,我給你介紹個朋友,是個大美女喲!”
夏浏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我對女生不感興趣。”
“不會吧,你又不是同性戀,我看你對我表妹吳麗麗挺感興趣的。”
“沒有,我不喜歡她。”夏浏約顯不悅,“我夏浏只喜歡過一個女生,只喜歡她一個。”酒力來得真快,我估摸夏浏有些暈乎了,如此容易暴露心聲,正常情況下絕不會這樣。
“是誰?說來聽聽。”阿貫早就猜出來了,只是在明知故問。
這時,李瑪從房裏出來,正巧與夏浏四目相對。夏浏驚得大張着嘴,說不出一句話,稍後,眼神開始不斷閃避,像是在逃離着什麽,很慌。
“你怎麽也在?!”李瑪質問夏浏,語氣比平常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