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魔君大人很可口呀
阿木出去不久,雨勢漸大,暴雨轟鳴如雷,狂風卷起遠處茅房上蓋着的茅草,各處房屋搖搖欲墜,紀府的下人們躲在比較穩固的屋檐下,驚訝的看着烏雲密布的天。
似有冰雹落下,響聲震天。
有個青色衣服的下人突然大喊一聲:“你們看,天上下石頭了。”接着就被石頭打中。昏暗的天氣下,狂風暴雨,夾雜着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土石,傾瀉而下,屋頂上的瓦片被落下的大小不一的石頭擊中,破碎不堪,雷聲更甚。
溫笑七想起以前村子遭遇冰雹,連屋頂都能擊穿,牛棚裏的牛都能被砸死,如今這天降石頭,這些屋子如何禁的住。“巴丁,公子還在閣樓上,府裏不是還有藏酒的地下室嗎?,你快放了我,我們得把公子帶到那裏去。”
巴丁看這情勢不比往日,松了小七,去叫管家過來。小七趕到閣樓上時,閣樓的屋頂已經被銅鏡大小的石塊打穿了好幾個洞,雨水嘩啦啦的流進來,紀禦川躺在內室的床上,昏睡着,被褥濕了一大塊都沒有動。
小七用袖子擦去紀禦川臉上的水珠,小心翼翼的避開他臉上的傷口。
腐蛟蘇醒,攪動绮明湖的湖水,氣候聚變,天降大雨,水淹绛城。
謝維與腐蛟大戰,腐蛟搬來西山的石塊,攻擊謝維,謝維一掌把半座西山擊得粉碎,無數石頭落在绛城各地,伴随着大雨,形成一場災害巨大的石頭雨,城中各戶,閃躲不計,死傷無數。
溫笑七吃力地把紀禦川背下閣樓,最中間的兩級樓梯被落石擊穿,沒了踏板,小七一咬牙,跳過去後一路小跑。
溫笑七跑到樓下,把紀禦川放在椅子上,大口喘氣,被窗子框住的西方天際,電閃雷鳴,謝維與腐蛟激戰正酣。
溫笑七把紀禦川背到走廊時遇到管家,拿了把傘蓋在兩人身上,無數碎石混着泥土被吹過走廊,比大漠中飛沙走石的暴風雨還要恐怖,管家手裏拿的傘很快被吹散,不知道刮到什麽地方去了。兩人一直走到紀家祖宅,巴丁守在地下室入口的通道裏,把紀禦川接下去。紀府家業數百年,即使紀禦川父母雙亡,家裏主事的劉博也有狡兔三窟的悟性,在祖宅下面的地下室裏,經常備有足夠一個月長住的糧食和水,定期更換,此刻算是派上用場了。
溫笑七下去點燃了蠟燭,雷聲漸遠,這地下室裏裝飾和地上的房屋擺設無異,更神奇的是桌子上還有缸金魚。
劉博想着要去把府裏貴重物品轉移地方,人手又不夠,剛才小七還算機靈,于是讓小七留在地下室照顧紀禦川,并交代了地下室裏吃喝用的東西放在什麽地方,自己帶了巴丁去轉移東西,老財迷就是老財迷。
溫笑七找出一床被褥,要給紀禦川蓋上,伸手一摸,才發現紀禦川半身衣服都被雨水打濕了。
溫笑七想了想還是找了身衣服給紀禦川換上,本以為會看見紀禦川身上傷痕累累,紅白交錯,不想自己留下的咬痕早已消失,除了臉上那道劃痕,全身上下只剩下手臂上和腹部的傷口正在正在結痂。
自愈能力如此之強魔君大人本身就是一個逆天的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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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肌,胸肌,喉結,每一道肌肉的紋理,每一條線條的起伏,都充滿了力感,誘惑,随着紀禦川輕輕的呼吸張揚着性感的味道。
溫笑七閉上眼睛又忍不住偷瞟紀禦川修長潔白的脖子,咬上去,口感應該很好吧?
如果,鋒利的牙齒印在紀禦川雪白的脖子上,輕輕用力,牙齒就刺進那皮膚裏,甘美的鮮血流出來,雪白的皮膚上流出一股一股紅色的鮮血,香甜的血腥味漫延開來,刺激着最敏感的嗅覺神經……
溫笑七吞了吞口水,奇怪自己怎麽會有那樣的念頭,趕緊轉移視線看向其他地方,強忍着心裏那種沖動,迅速給紀禦川換好衣服蓋上被子,又漫無目的的收拾打掃地下室,找點事情做分散注意力。
溫笑七第五遍擦同一張桌子的時候,頭頂傳來一聲巨大的悶響,像是房梁重重的倒在地上的聲音。房頂的灰塵紛紛落下,溫笑七吓了一跳,拍了拍頭上的灰塵,尋聲走到地下室出口處,向上頂了頂蓋住地下室的木板。
大概是房梁一類的東西倒下剛好壓在地下室入口上。溫笑七弄了半天沒找到打開的的辦法,想到管家肯定會想辦法,在不濟還有魔君大人那麽粗壯的金手指,再說,地下室的東西足夠他們吃半個月。
溫笑七一個人非常無聊,只能回到地下室裏趴在紀禦川床邊睡覺。
等溫笑七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油燈裏的那一撚火蹦出一個火花,地下室的光跳躍了一下,恢複了平靜。
紀禦川面色平靜的睡着,長長的睫毛下是一片小小的陰影,挺翹的鼻梁,缺乏血色的唇,溫笑七的目光從上往下看,最後定個在那段修長誘人的脖子上,那裏,應該很柔軟吧!
溫笑七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可能是謝維給的藥産生的後遺症,可能是被什麽東西咬了導致的後遺症……
溫笑七控制不住的,低下頭,心想,就舔一下,不咬的。
就舔一口,絕對不咬,嗯,可以輕輕的咬一口,就一口,不留痕跡就好。
溫笑七湊過去,慢慢的伸出舌頭,張開嘴……
紀禦川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小七……”
溫笑七瞬間瞪大眼睛:“公、公子,我……我只是想舔一口,沒想咬的。你看,我真的只是舔舔而已。”
溫笑七說完就在紀禦川脖子上快速的親了一口,然後眼神無辜的看着紀禦川,等待審判。
軟軟滑滑的舌尖快速掃過側頸的感覺……
紀禦川被溫笑七蠢的說不出話來,一醒來就感覺到小七的氣息向自己的脖子靠近,甚至聽的見他吞咽口水的聲音。
本想如果他控制不住就一掌拍飛他,沒想到他居然天真的說,我不想咬的,我只是想舔舔,于是就真的舔了。
他漱口了沒有?!
紀禦川實在是想不出比戳笑穴更狠的招來,半響,狠狠的說,“好吃嗎?”
“公、公子,我錯了。”
紀禦川看着他,“你哪次不知道自己錯了,哪次改正過?你腦子被羿獸吃了?”
溫笑七想咬人的沖動早被吓醒,理智回巢,一下子明白自己剛才做了多麽不要命的事情。紀禦川臉色蒼白,但目光兇狠有力,溫笑七立刻跪在床邊。
“公子,我知道錯了,求您罰我,您點我笑穴,您夾我舌頭……公子,我錯了。”
紀禦川嘆了口氣,已經不想和他繼續下去,“扶我起來,劉博呢?”
“這幾天绛城一直在下雨,今天中午的時候下起了石頭雨,府裏的房子都快倒了,我就把公子背到地下室暫避一段時間,管家去收拾家裏的東西去了。”
溫笑七說着把魔君大人扶起來,看着自己剛才舔過的地方,口水漬還沒全幹,我是瘋了才敢去咬魔君大人的脖子,溫笑七發誓下次就算去踩老虎尾巴也絕不打魔君大人脖子的主意。
“把劉博叫來!”
叫劉博幹嘛?不會拖出去砍吧?“公子,房梁倒了,把地下室的入口堵住了。管家暫時來不了。”
紀禦川諒他也不敢說謊,沉默了很久終于消了氣,讓小七拿了寫吃的喝的來,地下室裏只有一些幹糧,水,最好的是一些耐存儲的糕點。
紀禦川坐在床上,嫌棄的吃着那些存儲用的糕點,溫笑七在一邊看着,給紀禦川講在他昏迷的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子靈來過?沒有什麽特別的情緒?”
“沒有,她來看望了公子,帶了些補藥。公事很忙,來了一會就走了。”
“沒有什麽反應……”紀禦川自言自語道,然後讓溫笑七繼續說下去。
即使不愛,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都不要人家還希望別人為你傷心一次嗎?全世界人民都要喜歡你……呵呵,魔君大人果然是人生贏家。
溫笑七說的又餓又渴,紀禦川偶爾像是在聽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紀禦川吃的少,剩下不少東西,見溫笑七一直盯着掉在地下的半塊糕點看的不争氣模樣,慈心大發,讓他把自己吃剩下的糕點吃完。
燈盞裏的燈油快要燒盡,時間估摸着已是绛城的晚上,紀禦川又要睡覺,溫笑七自然在他旁邊的地上打地鋪。
“公子,您真不罰我了?”臨睡前,溫笑七小聲問,早死早超生。
紀禦川在黑暗中嘴角上揚,聲音有些帶着危險的笑意,“放心,有你受的。”
溫笑七看着紀禦川那張美的像個陷阱一樣的側臉進入绮麗混亂的夢境。
……
大約是次日清晨的樣子,溫笑七被一束亮光照醒,紀禦川站在溫笑七的地鋪旁,低頭看着溫笑七。
“……我起晚了,馬上就去拿吃的過來。”
紀禦川神色不變,用腳踩住溫笑七的肩膀把他按回地鋪上。仍舊盯着溫笑七。
溫笑七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夏天的被子很薄,自己跨間不知何時搭了個小帳篷。
正常反應吧魔君大人,小七好歹也是16歲荷爾蒙四處亂竄的年齡,這一點也不奇怪吧!為何用那種表情專注的看着我家小弟弟,難道你沒有。
事實上,溫笑七內心再如何千軍萬馬義正言辭的嘶吼,都抵不過紀禦川一個詭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