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想知道他們的過去
司衍和淩夜軒對視了一眼，回道：“知道了。”
“費莫禮？你叫他來是什麽事？治療你的心理問題？”淩夜軒直接說道。
“你心理才有問題！”司衍睨了他一眼，拔腿離去。
而司衍一離開，淩夜軒随即對床上的人道：“走了，你可以不用裝了。”
郁曦立馬兩眼一睜開，側頭去看身旁的男子。
這是一個長得秀氣極其漂亮的男人，要是男扮女裝，肯定會讓一大批女孩子自慚形穢。
她剛才真是吓死了，裝了老半天。早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她就醒了，只是不敢被司衍發現而已。
一聽到他的聲音，她的四肢就發涼，到現在都沒有緩和過來。
根據剛才他們的對話，郁曦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沒有惡意，而且一聽他一早知道自己醒了，還幫她瞞着，心裏就對這個男人感激不已。
“謝謝你。”
郁曦嘗試着要起身，被淩夜軒急忙制止，“別動，你身上還有傷。不知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嗎？”
聽似有些淩厲，但其實是關心。
郁曦心底一暖，躺了回去，問：“我這麽嚴重嗎？”
“嚴不嚴重，你自己可以感受一下。我還是要提醒你，除了耐心調養之外，最好別惹我那位老兄。你知道的，他是軍人出身，要他憐香惜玉對待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和自己有血海深仇，不共蓋天的女人，那基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淩夜軒說得語重心長，郁曦卻心系着一件事，“司衍和洛小姐……到底有着什麽血海深仇呢？你能告訴我嗎？還有……我真的和那位洛小姐長得很像？”
淩夜軒随即點頭，沒打斷隐瞞任何事，解鈴還須系鈴人。
“應該說是一模一樣。”淩夜軒在她旁邊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來，很認真地看着她，“為什麽想知道司衍和洛苡之的事？”
郁曦眉的頭深深地糾了起來，憤恨襲上心頭，她盡量不讓自己表現出一絲絲的難堪。
“我不想再繼續讓他誤會我，傷……傷害我……坦白說，我現在心裏也很害怕，甚至在經過司衍的幾番試探之後，我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洛苡之了。我失憶過，對四年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而且在那個時間出事也非常的巧合。除非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然……”司衍對自己的傷害和報複就會沒完沒了。
倉庫那無邊無際的黑暗，司衍猶如地獄般仇恨的聲音，渾身通體刺骨的寒意，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底。
哪怕是在剛才昏沉的睡夢中，她也在一直反複地做着這一個噩夢。
醒來之後一聽到司衍的聲音，渾身就在竭力地克制自己不顫抖。
她真的害怕極了。
而現在最讓她害怕的，還是那可能出現的概率之外的事，那些她預料不到的後果……
“你想知道司衍和洛苡之的過去？”淩夜軒看着她不安局促的神情，神色有幾分動容。
“是的……”遲疑地點下了頭，郁曦見淩夜軒靜默地神色，又忙道：“如果你覺得為難，也不用勉強，這畢竟……是我的事。”
淩夜軒微微出了下神，剛才郁曦那猶豫地神色，簡直是和洛苡之太像。
“不，這件事情已經讓你受到了傷害，我會告訴你的。”
望着淩夜軒堅定的眸光，郁曦的胸口無聲地翻湧起一片熱浪，她發覺自己的鼻翼很是酸澀，心深深地糾到了一塊。
“謝謝你。”
“不必謝我，這件事情你最好保密，我這位老兄生起氣可是什麽也看不見的，他到時真的可能脾氣一上來槍斃了我。”司衍的偏執人格，他也是領教過的。
雖然倒不至于真的槍斃他，但胖揍一頓是難免的。
淩夜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郁曦的臉色又白了一層，忙點頭如倒蒜，“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說的。”
郁曦也是不寒而栗。
——
而另一邊的司衍，忽然打了個噴嚏。
“司總，我給您取一件外套來吧。”劉志赫在司衍的身旁出聲道。
“不用，你先下班去吧。”
雖然此時司衍的身上只穿了一件深黑色的襯衣，領口還開了三顆紐扣，臂膀的袖口随意挽起，但他沒覺得有一絲絲的冷意。
反而在見到費莫禮真的已經來到，正泰然做在大廳真皮沙發上時，身體裏更是湧起了一股熱潮。
劉志赫一走，這件大廳就只剩下司衍和費莫禮兩人相對而坐，暗蓄鋒芒。
只是這鋒芒，要讓司衍說，他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哪怕他第一句開口的話，可能在他人聽來已經包含了其他的含義。
“費先生真的來了？很擔心郁小姐嗎？”
費莫禮卻自若一笑，“司總不是說有事找我嗎？”
他很巧妙地岔開了這句話。
司衍舔了下薄唇，露出莫測地笑容來，“是的，想找你問一下，事情進展的如何了？”
費莫禮垂眸思慮了下，然後擡起眼裏笑着道：“司總之前失憶用了四年的時間才康複，我又不是神仙，怎麽可能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就能讓郁小姐恢複記憶呢？希望你能對我有信心。”
這句話，司衍确實無法反駁，他也只是當做例行詢問而已。因為郁曦的情況，他已經非常清楚。
但是他還是故意問：“我知道短短的時間內恢複記憶不可能，我是想知道是否有一點可觀的成效，比如——她是否已經能零星想起一丁點的記憶？“
深邃墨黑地眼眸緊盯着費莫禮，時間似乎都停滞在了這一刻。
他在想，費莫禮，你會怎麽回答呢？
據他所知，費莫禮經常外出辦事，和郁曦見面的時間少之又少。他對這件事情或許根本就不上心！他實在懷疑費莫禮是不是拿錢不辦事，耍着他玩呢？！如果是的話，他大概是不想活了吧！
聽到這句話，費莫禮眉色不動地端起傭人剛才端上來的茶水，飲了一口，垂眸放茶杯，才正視着司衍，緩緩開口：“我說了，司總，你要相信我的能力。要是我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創造奇跡的話，那我或許可以向國家申請該治療項目的專利了。你這麽質疑我，實在讓我覺得很失望。如果——”
他眸底地光澤在這時變得尤為明亮，“你覺得我不行，我可以将定金如數退還，司總就另請高明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