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柔。

“貓兒。”

“玉堂……我給盧笙兒做的鈴铛兒,你說她會喜歡麽?”

燭光盈盈,展昭回過頭,嘴角含着笑意,猶如春風骀蕩。此刻他的神色慵懶而惬意,如同一只正在陽光下休憩的貓兒,柔軟的皮毛和肚腹都悉數敞開,任由撫摸,那樣充滿信任的姿态令人迷戀。

回頭的瞬間,他從背脊至尾椎的線條因為動作而微微起伏着,最終收攏于素白布料裏,露出來的脖頸至鎖骨一帶,被燈火照得瑩潤,猶如軟玉,透着一種堅實沉靜的秀麗。

白玉堂的眼神倏然幽暗起來。

燭火幽微,眼前人如夢如幻,令他一時分不清楚現實與夢境……

裏衣很薄,白玉堂情不自禁将手掌從展昭的領子伸入進去,輕易撥開了對方的衣服。那光裸背部的肌膚因常年不見日光而顯得潔白,觸手如溫玉紋理,既堅硬又柔韌。

“只要是你做的……她自然會喜歡的……”

白玉堂低喃一句,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說什麽……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展昭給吸引了,身下的人今夜似乎格外溫順,縱容着自己的動作。即便從耳後那一小片肌膚到臉頰都暈出了淡淡的胭脂色,也不曾推拒過。

白玉堂完全俯下身,與展昭肌膚相親。他的手掌到了哪裏,他的吻就到了哪裏,灼熱而珍惜。随着白玉堂越來越放肆的動作,展昭的裏衣被全部剝開,褪下,展昭的手指不自覺總要顫動,帶的那鈴铛兒清清脆脆地響着。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那俏皮又活潑的鈴铛聲呵,不停在耳畔回蕩,令人心旌搖曳,仿佛不勝喜悅……

“玉堂……”

展昭身體微轉,似欲回頭凝視他。白玉堂的親吻落到了展昭的肩頭,唇邊勾出極溫柔的笑意,右臂一橫,将展昭身子撈了起來,再将他背向下放到床鋪上。白玉堂修長的手指在燭光下白皙如玉,那手指輕輕撥開展昭微微汗濕的幾縷頭發,随即他的吻落到了展昭的額頭上,萬般珍惜的感覺。

展昭恬然一笑,不自覺地松開了手指——鈴铛兒落到了地上,發生一聲悶悶的聲響。他卻不理會,只緩緩撫摸着白玉堂俊美的容顏,低聲專注地喚一句:“玉堂。”

Advertisement

尾音低回,說不出口的宛轉多情。

……分明他一雙長腿輕輕曲起與白玉堂身軀微微相貼,肌膚相貼灼熱,情致纏綿,那勁瘦腰身線條動人心魂,那雙手還流連在白玉堂的臉頰上。對方的雙臂緊緊纏住他的腰身,從肩背一路往下探秘而去,唇舌自頸項間撫慰過,吻上他鎖骨凹陷間的優美陰影,吻過他胸前一點嫣然……臍下三寸之地的灼熱之處與他緊緊相依,輕輕磨蹭,歡愉如煙花炸裂,只待進入狠狠沖撞,将他徹底擁有,水乳交融,再不放手!

如此純真的男兒媚态,如此清澈的有情眼神……

他對他有情!

他當真對他有情,毫無掩飾!

白玉堂陡然激動起來,熱血上湧,臉頰竟浮起淡淡的殷紅之色。

他一生之中從未有如此滿足心安的時刻!

白玉堂捧着展昭的臉,熱烈地親吻着展昭,與他唇舌深深交纏,一絲一毫都不舍得放過,吻得濃情纏綿。待吻得身下人菱唇微腫,氣息俱亂,他才肯罷休,轉而流連于展昭的唇上,輾轉厮磨,輕輕舔舐啃咬,舌尖滑過與他的勾纏,仿佛頑童嬉鬧。

“玉堂……”

燭火輕輕跳動,“噼啪”一聲響,燈花兒便落下,柔白的幔帳随風微動,房中春色半遮半掩,似有若無的暧昧與迷離……

他向來清朗溫潤的聲音染上了情欲,變得低回輕軟,落在耳畔便顯得格外旖旎,情致纏綿。展昭嘆息的尾音微微顫抖,在白玉堂的親吻和漸漸向下放肆的雙手間,那聲音裏甚至有一絲絲泣音,仿佛因過度的愉悅與刺激而即将崩潰,如同繃緊的琴弦。

他掌控了他身體所有歡愉與痛楚的秘密,癡迷于他的微笑和眼淚。

白玉堂低下頭,虔誠如吻神祇。

而展昭舒展開身體,青絲眉眼愈發漆黑明亮,雙眸如春河乍破,水潤欲滴,眼角一片卻被情欲激得微微發紅。那眉峰幾乎擰成了兩柄霜刃之形,眼神因痛楚而變得深沉複雜,眸色愈發漆黑深邃如世外深淵幽潭。

他極其專注地凝視着白玉堂汗濕的俊美臉龐,對方那張臉上染上濃郁的情欲之色,绮麗無雙。展昭的目光中突然浮現出一種奇異的矛盾,既有被侵入時本能爆發出的淩厲冰寒,亦有下意識信賴與甘心給予的溫柔纏綿。

清華湛湛。

“玉堂……”

“我在這裏,貓兒。”

展昭遂安然坦蕩一笑,那聲嘆息宛轉缱绻,含着無盡的情思,動人心腸。

……

“貓兒……展昭!”

刀光拍碎驚瀾,長河春冰乍破,天地茫茫,茕茕獨行,一點白素身影于波光遽變中碎裂無形,幻影散作千萬飛煙。

他赤足孤獨地立于天地之間,一身白衫,清冷寥落之極。

圓月孤懸。

……

溫暖懷抱陡然落空,一切旖旎化為虛有。白玉堂猛地驚醒,倏然睜開眼,鳳目中淩厲寒光猶如剛出鞘的劍,帶着濃濃的殺氣。

……

是誰奪走了屬于他的溫暖……

是誰帶他見證了最美的春色又無情令他重歸寒冬……

……

頃刻之後,白玉堂仿佛如夢初醒,眼中混沌漸漸消去。

身體的變化無可掩飾,腿間的粘膩與尚未消退的欲望令白玉堂禁不住為自己的心思與方才的夢境感到駭然。

然而——

夢境的荒唐并不可懼……但那種徹底擁有了展昭這個人的滿足感和驟然失去這個人的痛楚憤怒,令白玉堂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了迷惑。

一夜無眠。

(PS:自己看了這章的感覺就像是拿左手摸了右手。改了三遍還是放棄了,就這樣吧,不過是場春夢而已,扭臉 =-= 以及其實本來是想寫出恐怖片一樣的迷の春夢, 但是最後……不談也罷TAT 最後,這只是五爺自己一場春夢,兩人心意未定時他有忐忑在,骨子裏會期盼些更柔情的東西來安自己的心。相對來說,展大人在夢境情事之中的表現刻意處理得柔化了一些,真正寫字母時我展大人表現應該比這要更坦然清朗些……我到底在說個什麽鬼……QAQ)

(十七)驚聞血案

回想至此,白玉堂劍眉微鎖。

但他生性無拘無束,最不耐煩思慮這等兒女情長之事。只因待在展昭身邊最是安然快活,他敬佩那貓兒,故而願意陪他走一程。

這場春夢打亂了白玉堂的心神,也開始動搖了他一貫對自己與展昭之間關系的定義。

要分辨清楚心意,只能再回到展昭的身邊。

白玉堂如是決定。

是以今日白衣人再度回到了汴梁,他本欲直接去開封府找展昭,但想到自己離開之前,曾在京郊的白家莊白梅樹下藏了一壇好酒,算算時日也可以拿出來了。正好今日歸來,不如先回白家莊取了酒,再去尋人。

白家莊本是當年盧方等人購置的房産,是為上京打理生意暫居而用的。這山莊平日無人居住,一直都是由陷空島在汴梁的管事人派管家和仆人照料。原本白玉堂留居京城之後,這莊子該有了個正經主子。奈何耗子與貓結成知己好友,成天流連于貓窩,這莊子也就繼續空着了。白玉堂素來愛它清靜,偶爾得閑也喜拉展昭相聚于此。

冬日暖陽潑灑,照得人渾身舒暢,心情也不覺好了幾分。

白玉堂揮退管家白福,自去了後院,打算取了那壇酒便走。哪知才到院中,便看到一襲淡粉色身影倏然閃過。白玉堂眸光頓時淩厲了幾分,暗道“哪裏來的小賊這般不長眼,竟摸到了白爺家的莊子,活膩歪了麽”,邊追了上去。

那“小賊”輕功甚好,逃得飛快,只是那淡粉色身影怎麽有幾分眼熟……

白玉堂好氣又好笑,不由停住腳步,喝道:“還不停下!在白爺的莊子裏胡鬧什麽?楊八妹!”

少女苦着臉回轉身,乖乖地站到了白玉堂的身前,老老實實地打招呼:“白五哥好,你何時回的京城?”

白玉堂挑高了眉,淡淡笑道:“就是方才回的,哪知道剛回來,便發現有大膽的‘毛賊’進了我的莊子。看到我回來,招呼都不打轉身就跑,也不知道又是幹了什麽虛心的事情,闖了什麽禍……”

楊八妹心高氣傲,極是自負,又從小被人呵護着長大,哪裏受得了這番“挖苦”,忍不住辯駁道:“我才沒有闖禍!我楊八妹頂天立地,從不做虛心的事情,是他們全都冤枉我,我根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