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由于前段時間度慶洙迷上了一本烹饪教科書,每天做出來的飯不是色相詭異就是數量不足,另外11個人已經漸漸習慣起每天叫外賣的生活了。

所以當這天度慶洙端着剛出鍋的炸豬排走出廚房時,其餘隊友即使嗅到了令人垂涎的香氣也只當是餓極産生的幻覺。

度慶洙擰巴着小臉,自己的廚藝難道不被認可了嗎?還是客廳裏的這群人味覺失靈了呢?

“我說,你們到底是吃不吃?”度慶洙瞪圓了眼睛,一臉憤懑。

十個人這才意識到原來一切都不是幻覺,瞬間就覺得生命中灑滿了陽光。“嘟嘟,我真是太感動了嘤嘤嘤……”邊伯賢摟着度慶洙的脖子還不時往他脖頸裏蹭,眼睛卻是一眨不眨黏在了盤中的豬排上。

樸燦烈正啃着手中的豬排吃得津津有味,忽然覺得好像遺漏了什麽。眼睛迅速在隊友中掃了一遍,十一個埋着的腦袋。再掃一遍,仍然是十一個埋着的腦袋。

所以,吳亦凡去哪了?

“我說,凡哥怎麽不出來?Chen你怎麽不叫凡哥出來一起吃?”樸燦烈盯着吳亦凡的舍友Chen,以為是大家忽略了還在賴床的吳亦凡。

Chen卻一臉驚訝地回瞪着樸燦烈,“凡哥不是出門了麽?你不知道啊。”

“哦……”樸燦烈看了眼其他人的表情,衆人都是一臉不知情的表情。樸燦烈是真的不知道,只能說吳亦凡總是不斷降低自己在宿舍中的存在感,所以即便不在也和往日沉默的時候一樣。

樸燦烈想想覺得還是私心偏袒一下,于是夾出幾塊豬排放到旁邊沒有人用的小碗裏。張藝興的爪子剛剛越過碗沿,就在樸燦烈兇神畢露的眼神威脅下瑟縮着收回了手。

Chen看着張藝興一臉吃癟的表情,心裏暗爽了一陣,嘴上卻還是很正直地說了句:“燦烈,你不用給他留了。他今天肯定高興壞了,可能晚上才會回來的。”

“他能有什麽高興的事。”樸燦烈嘟囔着。

“因為能見到想見的人呗。”Chen只是想賣個關子,于是壞心地說了句極易讓人誤解的話。

“男的女的?”樸燦烈霎時來了興趣,一臉期待。

“女的。”Chen一臉平靜地說,語氣卻是暧昧不清的,就連臉上都滿是偶然識破秘密後的八卦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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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難不成是女朋友啊?也沒聽他說過啊,燦烈你……”張藝興唯恐天下不亂地加了把幹柴。

于是樸燦烈心中的那把火就徹底燒了起來。“我怎麽知道?他還有沒有點身為偶像的自覺了?難不成出道才一年就這麽猴急地自曝戀情麽?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鹿晗見樸燦烈情緒不對,只好出來打圓場。“怎麽可能啊,最多也就是朋友吧,Kris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清楚,他才沒這麽不理智,別擔心。”

Chen見衆人都紛紛打開腦洞,不得不暗自佩服隊友的豐富想象力,剛要把下面的話說完,就見樸燦烈蹭地站了起來。

“燦烈你幹嘛?”鹿晗有些關切地問着。

“我打電話叫他回來啊,他不清醒我們也不能不管他啊。”樸燦烈說着就要撥號。

Chen見這出鬧劇愈演愈烈,恐怕再不解釋就無法收場了。只好有些愧疚地清了清嗓子,說了句:“那什麽,他媽媽從加拿大飛過來看他,兩人出去吃飯了。”

……

Chen默默承受着各處送來的白眼,心裏不禁感嘆自己命途多舛。本以為被自己騙得如此徹底的樸燦烈一定會張牙舞爪的撲過來,Chen已經暗中給自己想好了開脫罪責的說辭。

而樸燦烈卻突然笑出聲來,幾欲讓自己笑得背過氣去,可眼底卻泛起了淚花。

“Chen哥你怎麽不早說啊哈哈哈……你這個玩笑哈哈哈真是一點……都不好笑。”說到最後樸燦烈的嘴角卻不禁下撇,聲音裏也滿是哭腔。

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一切只是我自作多情。害怕所有我期待想要的溫存都會在瞬間土崩瓦解。害怕我所有的努力都不及她一個微笑帶給你的悸動,害怕我所有的自我掙紮到了最後卻也不過只是庸人自擾。

我覺得自己越來越無法克制,越來越不理智,在你面前我越來越不懂得僞裝自己。我害怕最終是我先說破,而我更害怕的是,你會在聽完我語序錯亂口齒不清的真心話後只是雲淡風輕地告訴我:“別鬧了,燦烈。”

吳亦凡笑着送媽媽順利登機後,一個人在回來時卻斷斷續續地哭了一路。不敢在媽媽面前落淚,怕自己讓她失望。所以每次被問到最近累不累時,總是一臉逞強地說不累。然後背過頭去任憑淚水在眼眶裏肆虐。這就是吳亦凡,粉絲眼中永遠淡漠疏離但天塌下來卻願意去扛也可以扛得住的吳亦凡。

吳亦凡站在宿舍門口時只覺得嗓子癢癢的,眼睛發澀。深呼了幾口氣,确定已經穩定下情緒的吳亦凡才終于把鑰匙插進了鎖孔裏。見是吳亦凡回來了,衆人先是一陣驚呼,然後紛紛跑去迎接,嘴裏還不停誇着吳亦凡你簡直是人間天使。吳亦凡微笑着看着自己帶回來的禮物被隊友一陣瘋搶,卻怎麽也看不見那張最為熟悉的面孔。吳亦凡看了下腕表,已經是夜裏十點多,心想燦烈或許已經睡下了,也就沒有特意去喊他。

只是在自己換好睡衣準備入睡時,聽到Chen神神秘秘地說了句:“Kris哥,我覺得你還是去看一眼燦烈吧,他今天因為你的事,難過了一整天了。”

“我的……什麽事?”吳亦凡偏過腦袋去看他。

“燦烈以為你是去和女朋友約會了,很生氣地非要打電話叫你回來。然後我說你是去陪媽媽了,我說完……他就哭了。”

“哭了?”吳亦凡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嗯。總之燦烈今天情緒很低落的樣子,早知道我就不和他開玩笑了。”Chen說到這裏,心裏不免有些自責。

吳亦凡蹙了下眉頭,不知道想着什麽。忽然又重新坐起身來,睡衣也沒來得及換,就一把扯過床前低櫃上的包裝盒走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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