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帶進了王府。

麗夫人也被她的美貌給迷的回不了神,可是在聽見萍夫人的聲音後,扭頭狠狠的瞪了萍夫人一眼,那萍夫人頓時驚懼的收回眼神,羅绮香卻上前接着萍夫人的話,道:“真的好美,我看不僅男人會被她給迷惑,就連我這個京都第一才女也給她迷住了呢?”

“美有什麽用?沒腦子的草包!”麗夫人不屑的冷哼一聲,率先擡腳,走進涼亭裏。

嘴上雖是這樣話,但越靠近柴破玉,這麗夫人覺得她越是很美,尤其是這樣靜靜地閉上眼睛,仿佛時間都為她停止了一樣,她這樣危險的坐在欄杆上,就算不小心的跌了下去,也是人之常情。

心中橫生出邪惡的想法,麗夫人突然放輕了腳步,兩手慢慢擡起,舉在了半空中朝着破玉靠近、、、柴破玉倏地睜開眼睛,一雙鳳目冷冷的盯着她,在有人剛進這所涼亭的時候她便已經清醒了,本不想搭理這一群人,不想她倒是自己跑了進來,還想推自己下水,呵呵、、、眼前這身材有些臃腫的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麗夫人吧!

麗夫人被她的目光生生的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收回手,屈膝彎身:“麗兒給王妃姐姐請安,姐姐萬福!”

她彎身的空蕩,後面的人也跟了上來,看見柴破玉已經睜開了雙眼,随即都屈膝彎身的道:“奴家給王妃請安,王妃萬福!”

“見過王妃。”羅绮香也行了一個标準的女子禮。

麗兒?奴家?這麗夫人可真會朝着自己臉上貼金,想做她的妹妹:“本妃自幼只有一個妹妹名叫柴破悠,不知這什麽時候又多了一個妹妹?難道是我爹在外面養的野種?”淡淡的掃視了她們一眼,明知故問道:“起來吧,你們都是些什麽人?”

衆人起身,但麗夫人的臉色卻是青白交加,憤憤不甘,雅夫人一臉淡然,而媚夫人和萍夫人則是驚詫的望着柴破玉,只有羅绮香暗暗挑眉,下一刻便恢複了一臉的平靜。

一個草包,一個危險,兩個無害,一個深藏不露的,柴破玉對她們的反應做了最初步的判斷,起身,拍了拍裙角,等待着她們接下來的報告。

“奴家藍萍,是府上的侍妾”首先開口的是萍夫人。

“奴家溫雅。”

“奴家羅绮媚,這是家妹——绮香!”

羅家?柴破玉這才将目光由麗夫人的身上轉移到羅家姐妹的身上,這些日子柴破玉也知曉了一些這裏的情況,縱觀朝堂,最有可能當上太子的是冷千寒,羅太尉真是不惜血本,為了和冷千寒攀上關系連侍妾的身份都可以讓自己的女兒接受,真是有意思!

“是不是還有一個沒報上名來啊?”柴破玉故意為難麗夫人,嘴角扯起一抹明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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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夫人聞言,臉色越發的難看,自己明明第一個報上名,敢情這柴破玉是要在羞辱自己一次,偏要讓她自稱奴家才罷手,她故意挺了挺肚子,眼角若有似無的瞥了一眼身邊侍候的貼身婢女。

那丫頭倒是機靈萬分,瞧見自家夫人被一個不受寵的妃子欺負的如此難堪,內心一陣不平:“王妃您何必如此刁難我家夫人呢,傳到王爺的耳中對誰都不好?”

麗夫人還很合适宜的用手摸了摸肚子,一副很滿足的樣子。

“放肆!本妃說話,哪由得你一個下人插嘴?”柴破玉冷厲的一個眼神,那丫頭頓時驚了一下,暗自縮了縮脖子。

“王妃您得饒人處且饒人,就當麗兒沒管教好,別跟她計較了。”麗夫人看了看這尴尬的氣氛,急忙替自家丫頭求情,可這柴破玉偏偏不吃這一招,瞧見歸來的靜雪,随即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下,冷冷的喚了一聲:“靜雪!”

一時間兩方就這樣撞上了,其餘的人在各懷心思的同時都期待着事情越鬧越大的好,想看看這寒王府倒底是柴破玉有分量還是懷了子嗣的麗夫人說了算?

“靜雪在!”

“替我給這丫頭掌嘴,不得我的命令不準停下!”柴破玉睥睨了衆人一眼,絲毫不将麗夫人看在眼裏,既然你們想看戲,那她就演一出好戲給她們看吧!

靜雪自是知道這丫頭是誰的人,如此明目張膽的不給麗夫人面子,恐怕小姐會受到王爺的責難,遲疑的看了看柴破玉冷凝的面色,知道她是鐵了心的,随即領命上前,執行了任務。

巴掌一聲聲的打下去,那麗夫人的臉色也是越加的難看,就像是打在自己的臉上一樣,怒火在心間燃燒:“柴破玉,大家撕破了臉都不好看,要我去告訴王爺嗎?”

“哪來的狗在這裏亂叫!”柴破玉冷哼了一聲,起身來到麗夫人的身前,冷然的道:“麗夫人應該明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道理,即使柴破玉不受寵,但王妃的頭銜仍舊扣在我的頭上,別說她一個小小的奴婢,就是你麗夫人本妃也絲毫不放在眼裏,以後見着本妃最好乖乖的讓道,省的本妃心裏不痛快!”

柴破玉的嚣張、狂傲、霸道,無不讓在場的人瞠目結舌,她們多少聽過一些柴破玉的事跡,但卻不想她是如此的目中無人,最驚訝的是那一刻,她們都覺得這些東西在她的身上一點也不突兀,反而讓她更添魅力,仿若她天生就該具有那些嚣張,狂傲和霸道。

麗夫人被徹底的激怒,雙眼死死的瞅着轉身離開的柴破玉,顧不得形象和後果,一心只想殺死這個讓她難堪的女人。

擡腳追上她,一手使力的推向柴破玉的後背,只聽靜雪的聲音:“小姐小心?”然而柴破玉早已洞悉這一切,借力轉身,順勢讓這麗夫人自個兒跌進了她身後的湖裏、、、“來人啊、、、、”

“來人啊、、、”

耳邊頓時響起了麗夫人呼救的聲音,而亭內的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雅夫人倏地上前,拼命的叫喊起來:“來人啊、、、麗夫人落水了、、、”

柴破玉不以為然,看着在湖中拼命掙紮的麗夫人,然而一側的靜雪倒是煞白了臉色,滿面擔憂,她的擔憂不是為的麗夫人,而是自家小姐,麗夫人腹中可是懷着王爺的骨肉啊,随即脫了鞋子,準備跳下去救人,卻被一旁的柴破玉制止:“沒咱們的事了,走吧!”

此言一出,衆人為她的無情再次驚得回不了神,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待續、、、、、、

☆、【9】兩主交鋒

在回麟玉閣的途中,靜雪時不時的回首,臉色仍舊布滿濃濃的擔憂。

“靜雪,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做嗎?”柴破玉突然問道。

靜雪想了一想,答道:“如果連一個丫頭都不把小姐放在眼中,日後小姐在這寒王府更沒有地位,所以小姐想要殺雞儆猴。”

“這只是其中一點,還有更重要的一條,當你發覺你的對手已經對你産生了殺意,你要毫不留情的反擊,出手要比他快和狠,否則死的那個就是你自己,在你出現之前,那麗夫人已經準備将我推入湖裏,不過她太笨,還不了解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靜雪一時間震驚不已,半張的櫻桃小口,久久的說不出話來,柴破玉看了她一眼,她說這句話的目的,就是希望靜雪能夠體會這句話的真谛,這樣她才配站在她的身邊。

“靜雪明白小姐的意思!”對敵人存有一絲仁心,就是對自己一分的殘忍,這一刻,靜雪铮铮的明白了,小姐再也不是從前的小姐了。

看着她眸光裏一閃而逝的堅毅,柴破玉勾起了滿意的笑容。

不出半柱香的時辰,整個寒王府都因麗夫人落水的事情騷動起來,而麟玉閣裏也是不得安生。

破玉剛回到屋裏,打了個哈欠,寬衣解帶準備補睡中午沒睡到的午覺,誰想,身子剛剛沾到柔軟的被子,就被屋外的聲音給吵醒了,随之靜雪走了進來。

“小姐,寒王派了小厮傳話,讓您去一趟麗景閣,聽說、、、聽說麗夫人小産了。”

破玉睜開了眼,靜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我知道了。”

一刻鐘後,柴破玉便帶着靜雪去了麗景閣,剛進了裏屋,便看見了這裏的‘熱鬧’,奴才婢女跪了一地,個個戰戰兢兢,在看見進屋的柴破玉後,不由的都用一種埋怨的眼光看着她。

柴破玉冷笑,看來這些人都受到了牽連啊,呵呵、、、“小姐?”靜雪不由的靠近了自家小姐一些,謹慎的喚道。

柴破玉稍微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用太擔心,繼而又大方的邁開了腳步,朝着寝室裏走去。

床鋪上正躺着面色蒼白的麗夫人,她兩眼含着淚珠,一看見柴破玉不自覺的變得銳利起來,仿佛要用眼神殺了她一般,而冷千寒卻坐在床榻邊,面上到沒有太多的表情。

“是她,就是她,王爺要替麗兒做主啊?”不待冷千寒發話,那麗夫人便恨恨的指着柴破玉,神情異常的激動。

“柴破玉,你知道本王為何找你前來嗎?”冷千寒絲毫沒有看向麗夫人,只是淡然的瞅了一眼柴破玉,她一身大紅的衣裳,面上沒有太多表情,一雙冷然的眸子分外惹人注目。

聞聲的柴破玉也不急着回答,在桌邊找了一個位子,示意靜雪,到了一杯茶,才将目光看向了麗夫人而非冷千寒,淡道:“柴破玉不知,請王爺明示!”

一副目中無人的姿态,絲毫不将這寒王府的主子放在眼中,而冷千寒這才挑高看濃眉,饒有興味的看着她,印象中的柴破玉不是這個樣子的,還是為了要引起他的注意?

麗夫人被柴破玉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繼而坐直了身子,哭訴道:“你即已知道我懷有王爺的子嗣,還将我推入湖中,你是存心要這個孩子死,衆目睽睽,難道你還不承認嗎?”

說完的同時,身子前傾,朝着冷千寒的懷中撲去,可是讓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冷千寒在她還沒沾着自己身子的時候,突然起身,讓她撲了個空,那麗夫人臉上頓時尴尬無比,心中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怏怏的收回了手,擦着眼角的淚痕。

方才的一幕并沒有逃過柴破玉的眼中,冷千寒站直了身子,兩眼直直的看着柴破玉,柴破玉這才冷冷的回視着他。

這應該是他們第一次正面‘相見’,冷千寒俊美的長相,趁着一身白衣,渾身散發着優雅和貴氣,面色雖冷但不犀利,但他故意隐含的銳利和由內而外發出的霸氣卻絲毫逃不過柴破玉的眼睛,這男人真不是可以小瞧的人物。

另一邊的冷千寒同樣暗暗的打量着柴破玉,如此鎮定的柴破玉是他第一次看到,以往只要他稍稍瞅着她一眼,便會戰戰兢兢,面色煞紅起來,今日卻、、、心中疑慮連連,明明是同一張臉,為何身上會散發出不同往日裏的氣質呢?

“王妃可有什麽要解釋的?”就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同于往日了,冷千寒突然眸光一閃,薄唇若有似無的勾了勾。

真是好一副上乘的皮囊!柴破玉眼中閃過一絲冷笑,盯着他,慢慢欺進他的跟前,就在他的下巴要碰上她的額頭之前停住:“解釋?只不過是教訓一個暖床的奴婢,難道王爺也要責罰于我嗎?”

“聽王妃之意,倒是麗兒的不對了?”冷千寒低下了頭,鼻尖正好觸及破玉的發頂,一股幽香頓時灌入鼻中,他突然裂開唇,緩緩的笑了。

“對麗夫人這種無視本妃的态度,本妃沒有将她趕出王府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她不知感恩戴德,竟在王爺這裏告刁狀,真是不應該啊!”一副惋惜之色溢于言表,柴破玉還适時的搖了搖頭,眼珠子冷睨了一眼床榻上的麗夫人,只是她此刻已經因為冷千寒的話而吓傻了。

“依王妃之言要如何處治這個搬弄是非的刁婦呢?”

冷千寒此言一出,那麗夫人已經顧不得虛弱的身子,噗通一聲跌跪在地上,哀怨的喚道:“王爺?、、、”這一刻她是铮铮的看不透這個俊美優雅的男人。

柴破玉鄙夷的看了一眼地上那個毫無尊嚴的麗夫人,将目光對上冷千寒微眯起的眼睛,總覺得這冷千寒的舉動有些怪異,她害得他的孩子沒了,而他卻是如此神情,他不在乎那個孩子,還是那孩子不是他的?

“逐出王府!”她倒想看看這個冷千寒到底耍什麽手段,鳳目冷冷的看着他,挑釁意味十足。

冷千寒的眸光頓時一凜,隐含在身體內的氣勢也淋漓盡致的散發了出來,讓他充滿了危險的感覺,柴破玉并沒有太多的驚訝,反而輕松的露出了一個妖媚的笑意,冷千寒倏地慢慢欺進柴破玉,兩人眸光交彙,電光石火,他性感的薄唇冷冷的開啓:“你不是真正的柴破玉,你是假的。”

柴破玉眼中閃過一抹驚詫,冷千寒這個男人太可怕了,竟然如此肯定的道出自己是個假的,這一刻也終于明白冷千寒的目的,原來他早就懷疑自己是個冒牌貨了,演了這場戲,說不定還是設局之人?可是他是什麽時候懷疑的,呵呵、、、不重要了、、、、就算這個時空的柴破玉是假的,他也一輩子找不出真的!

“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柴破玉高深莫測的看了一眼冷千寒,有種惋惜在心間流淌,若不是他最初的行為,也許她會願意和他交朋友。

柴破玉離開了,而屋內的冷千寒卻因為她留下的那句話而驚愕住了,久久的回不了神,直到麗夫人的聲音換回了他的思緒。

“求王爺饒了奴家這一回!”

冷千寒毫不留情的走出了屋子,對着屋外候着的綠蘿道:“遵照王妃的意思,将她逐出王府。”從她選擇違背他意思的那一刻,她就給自己選擇了一條不歸路,而冷千寒的目的也答到了!

待續、、、、、、

☆、【10】參加喜宴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安寧、、、

從那一日後,柴破玉就再也沒有看到過冷千寒,這期間,她去過兩次定北侯府,可是結果卻和第一次相同——拒之門外!

後來她也就不再強求,因為她們一定會相見、、、六月初八,絕王府

今日是絕王的大婚之日,滿朝上下,達官貴人、商賈鄉紳,沒有一個不想盡辦法想要跻身進絕王府,試圖和絕王攀上一點交情,不為別的,只因絕王和寒王同為朝帝最器重的兒子,那冷千寒已經娶了一個品性極差的女子,想必是皇位無望,而這絕王可不同,雖同為定北侯府的‘千金’,但這位二小姐才是真正的掌上明珠,為人端莊又有才氣,實屬皇後的不二人選,如今又與定北侯府結成姻親,想必坐上皇位的機遇更大!

今晚,柴破玉和冷千寒一出場就引起了衆人的注意力,她螓首蛾眉,俏顏如畫,眼含秋水,唇如殷桃,一身極其華貴的紫杉長裙,襯得她貴氣逼人,但裙身隐現的墨蓮,卻又讓她淡雅如月,鳳目輕輕一轉,繼而又沉下了雙眼。

只是恰恰這一個舉動又讓衆人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豔,為什麽外界沒有傳言這柴破玉生的卻是如此傾國傾城呢?不不不,傾國傾城都配不上她今夜的風姿。

然而另一側的冷千寒也絲毫不遜色,濃烈的劍眉,幽深黑亮的鷹眸,高挺的鼻梁,一張絕美的無懈可擊的面龐,美得讓人都驚嘆,今夜他一身月色金絲長袍,身姿挺拔,在月下,渾身散發着高貴優雅的氣質,如今身旁還站着一位絕色女子,讓他們不迷了衆人的眼都難。

今夜月色皎潔,白日裏的燥熱之氣完全被微風給吹散,衆人在喜樂中回了神,都接着方才自己的事情,但心中都不禁懊惱自己怎麽會被這對人兒給迷惑了呢?

“二哥!”迎面走來一位長相出衆的男子,他劍眉飛揚,一身青色長袍,相貌上和冷千寒有幾分相似,此人就是易禹國的三王爺落王——冷千落!

“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寒王妃吧?”冷千落的身後突然竄出來另一個陌生男子,身穿墨色長袍,面色白皙,嘴角挂着一絲不明的笑意,一雙狹長的鳳目定定的看着柴破玉。

柴破玉能夠準确的猜出這第一個男人是冷千落,但這後面跟出來的男人?

接收的記憶中沒有他、、、而且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不簡單!

柴破玉靜觀其變,面色沒有太多的變化,一旁的冷千寒出聲了:“君皇子似乎對本王的妃子很有興趣?”

君皇子?

柴破玉微微斂眉,君韋喚,倚绛國的皇子,如今卻在易禹國當質子,這其中緣由只因一場莫須有的刺殺,當年朝帝出使倚绛國,不想卻在驿館遭到刺殺,朝帝連夜逃出倚绛國,兩國國力差距懸殊,倚绛國在當時還不如易禹國,然而朝帝卻大興問罪,倚绛國國君卻是含冤莫白,派出宣大世家的當家人前來,用死智贏了朝帝,致使朝帝不得發兵,條件只要倚绛國的皇子肯在易禹國內做質子,直到其二十歲滿,這筆仇便可以當做不曾發生過。

可如今這君韋喚已經二十四歲還不得回朝,而這倚绛國四年來不斷的派人前來,卻被朝帝用種種緣由留了下來,這事也就一直懸而未決,成為了兩國間最大的心病。

“哪裏哪裏,只是寒王妃的大名早已如雷貫耳罷了,今日只想确認一下,呵呵、、、”君韋喚客氣的笑笑。

日前柴破玉陷害麗夫人的事情已經在京城裏傳的沸沸揚揚,為這柴破玉不好的名聲更添了一筆惡名,世人皆知柴破玉品性差,不想卻因為善妒,惡毒到禍害麗夫人肚裏的孩子,還在她小産之際将她趕出了寒王府,真是讓人寒心!

“玉兒。”身後突然想起了一道中穩的聲音,柴破玉轉首,一看來人竟是柴蒙,去了定北侯府三次,她并沒有看見柴蒙,所以印象中的他,還是對柴破玉極好的。

“寒王,落王,君皇子!”柴蒙拱手,然後來到了柴破玉的身邊,兩眼充滿疼惜的看着這個寶貝了十幾年的女兒。

“老爺,夫人!”身旁的靜雪,忙不疊的屈身行了一個禮。

在柴蒙的身後跟着一個美麗的中年婦人,她雖然一身華服,但身形消瘦,精神看上去不怎麽好,一雙本沒有生氣的水眸在看見身前的柴破玉後,倏地染上一絲別樣的火花,仿佛生命一下子得到什麽快慰的事情,讓她有了活下去的動力,但這動力絕非因為想念自己的女兒,反而是幸災樂禍的成就感!

這個中年婦人就是韓晴,柴破玉見了三次都沒有見着的人,今日一見,果然沒有讓她失望,不然她可真是白跑了這麽些趟,這個老女人、、、?

“玉兒,不如回家過幾天吧?”柴蒙自知柴破玉的性子,聽見外界傳言,他實在不願相信,玉兒雖然平日裏驕縱了一些,可是心腸并不惡毒,可是現在見她半響不說話,心裏竟有種說不出的難受,但更多的是心疼,怎麽才短短的一些日子,玉兒生生的變了一個人呢?

“是啊!過得不舒心就回家吧。”這一句是韓晴說的,語氣毫無關心,更多的是一種嘲笑。

“不舒心?有誰過得不舒心嗎?爹和娘這是怎麽了,怎生也聽得外界的那些閑話呢?”以前的柴破玉或許會因為這樣關心的話語而委屈的痛哭出來,可是他們不知道,現在的‘柴破玉’已經不是他們眼中的柴破玉了。

柴破玉微微一笑,繼而看向身旁的冷千寒,随即露出一抹燦爛的笑意,纖纖玉手牽住冷千寒的大掌,兩手十指相扣,嬌媚的喚道:“夫君,你是不是說,過些日子解散了王府的後院,從此只我一個?”

衆人頓時一陣驚愕,不止為柴破玉如此毫不顧忌的舉止,更因為她道出的那一番話,寒王會為了她解散後院?怎麽可能?

一時間,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冷千寒的身上,等待着他接下來的答話,說實話,打死他們也不相信,寒王會為了一個柴破玉而解散後院,肯定是這柴破玉說大話呢?

被牽住手指的指縫間一緊,冷千寒輕佻了一下眉,視線和柴破玉的相撞,從她的眼中他看到了一絲威脅的意味,雖然傷不了他,但他還是很配合她導的戲,性感的薄唇扯出了一抹溫柔的笑意,用眼神告訴了衆人一切。

衆人頓時跌掉了下巴,他們都不敢置信的半張着嘴,都以為自己剛剛聽錯了、、、然而韓晴卻滿是惱怒,咳嗽連連,柴蒙忙不疊的上前,看樣子是*極了這個妻子。

冷千落卻是眸光一閃,君韋喚半沉了一下眼眸,随即恢複了平靜。

“喜宴開始!”禮官的聲音從高臺處傳下來,衆人這才收回了心思,紛紛入席。

待衆人遠離之際,柴破玉頓時松開冷千寒的手,随着靜雪入了席,而留在原地的冷千寒深深的看着她的背影,沐浴在月光下,竟讓他動了心!

待續、、、、、、

☆、【11】破玉使壞

喜宴足足擺了一百多桌,賓客都是一些非富即貴的人,熱鬧非凡!

皇上和皇後都沒有親自前來,所以這主婚桌的正中央坐着柴蒙夫婦,柴蒙的左手邊空了一個座位,之後坐着的是冷千寒和柴破玉,在下面就是冷千落、君韋喚,和三位朝中重臣,其中就有太尉——羅世昌!

“新郎到!”屋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衆人的目光騰地一下子聚集在了門口,只見一男子身着大紅喜服,踏進了這裏。

他眉目皆生的俊美,和冷千寒極為的相似,不愧是同一母所出,這樣一比,那冷千落反而和這兩兄弟有些不一樣,冷千絕此刻精神煥發,眼神裏閃爍着流光溢彩,墨發被紅發帶挽起,在他身後随着步伐的扭動而形成一個極其美麗的弧度,更讓他神清氣爽,迷了衆人的眼。

一番客套的話,喜宴正式開始。

冷千絕走到主婚桌上,落座于柴蒙左側的那個空位上,之後便執起酒杯敬了柴蒙和韓晴,同時恭敬的喚了:“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柴蒙點頭示意,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好好好、、、”韓晴連連笑意,舉起酒杯,卻被一旁的柴蒙攔了下來:“你身子差,不宜喝酒,為夫的替你喝!”

“幽兒大婚,這杯酒我一定要喝,放心,我心裏有數!”韓晴被柴蒙的關心感動的差點流出眼淚,有夫如此,她三生有幸,此生本該知足,但她的執念卻讓她難以忘記過往。

兩人相視一笑,萬千情意讓周圍的男人都驚詫住,此時此刻,他們才真正的相信了這世上還有這般癡情的男子。

柴蒙年少時便領軍打仗,一生征戰,戰功彪炳,備受朝帝器重,苦守易禹國邊防,并整頓邊防軍務數十年之久,無妻無子,直到回京的的途中遇到了這個他命定的女子,相傳這柴蒙對妻子不僅專情還癡情非凡,柴破玉并非柴蒙的女兒幾乎京城中人人知曉,但這柴蒙對韓晴不嫌不棄,至今不曾納妾娶小,成為京中傳至一時的佳話!

如此溫柔,感性的韓晴還是柴破玉第一次看到,幽兒大婚這酒她一定要喝,哪怕身子病的已經不能飲酒,這意味着什麽?意味着一個母親對女兒的心意,但對柴破玉呢?

淡淡的看着韓晴,卻被同一個方向的眸光給打擾,柴破玉收起滿心的困惑,大膽的迎視着冷千絕的目光,幾乎是同一時間,冷千絕就看向了別的方向。

柴破玉冷哼了一聲,她和冷千寒婚事的促成除了韓晴之外,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人,那就是冷千絕,若非他請的皇命,柴破玉根本就不會嫁給冷千寒,那情毒的事情,他是直接的參與還是被人利用呢?

如果說柴破玉身上的情毒是韓晴下的,那麽冷千寒那一方呢?不是貼身的丫頭,就是極為相信的熟人,如此說來不僅柴破玉被人當成了棋子,那冷千寒也被人狠狠的算計了一把!

不出她所料,這一切的緣由都是那個位子引起的吧!

不管是哪一樣,敢讓她付出挖肉這種慘痛代價的人,通通都是死!

鳳目倏地染上一層冷意,柴破玉抿了一小口茶水,冷意随即換上一層奸詐之色,她今夜就來探探這易禹國的水有多深?

哐、、、的一聲,杯子落地,桌上衆人的目光幾乎同一時間被柴破玉吸引、、、“痛,好痛!”柴破玉一手捂着心口,紅唇死死的緊咬着,秀眉因為疼痛深深的蹙在一起。

“小姐?”靜雪上前。

“玉兒,怎麽了?”柴蒙也趕緊起身,忙不疊的過來探視。

冷千寒也是不明緣由,第一反應就是看向地上被摔落的茶水,用手探了探,無毒!

桌上另外幾人紛紛起身,面上一片困惑。

“心口好痛,就像有千百只蟲子在啃咬一般,痛死我了。”柴破玉痛苦的出聲,看見衆人凝重和困惑的面色,冷不防的擠出幾滴眼淚,仿佛那痛真的存在一般。

“怎麽會這樣?玉兒自小并無心絞痛的毛病啊?”柴蒙滿眼焦急之色,沉聲對着一旁的喚道:“靜雪,還不去請大夫?”

“是、、、”

被蒙在鼓裏的靜雪也是急壞了,拔腿就準備跑,卻被柴破玉眼疾手快的給抓住了:“不用了,痛一會兒就好了。”

靜雪感覺抓着的手被小姐狠狠的一緊,突然明白了些什麽,随即跻身上前,另一手撫平柴破玉的心口,眼中有些困惑。

“靜雪,本侯不是讓你好生照顧着小姐嗎?怎麽會染上這個毛病?”看着破玉如此疼痛,柴蒙心下猜測定是在寒王府受了什麽虐待,那麽剛剛玉兒和寒王如此恩*的畫面也是做戲做出來的了?可惡,他就是擔心玉兒驕縱的性子會讓她吃虧,所以才在靜雪小時候就教導她武功,好讓她保護玉兒,沒想到玉兒還是受到了虐待。

“靜雪該死!”靜雪跪下。

“爹,不光靜雪的事情,都是情毒,若不是女兒身中情毒之苦,也不會遭受如此大罪?冷千寒也、、、”柴破玉哀怨的嘆道,雙眸盈滿的淚水開始緩緩的流出,別提多楚楚可憐。

“玉兒身中情毒?”柴蒙并不知曉女兒婚事真正的原因,此番聽見如遭受到重創一般,他在邊關數十載,所聽所聞也自是比尋常人多一些,情毒乃是龍靈國産物,據說此毒無藥可救,那寒王之所以娶他玉兒也是因為中了情毒的關系?

“嗯!”委屈的點了點頭,柴破玉淚眼朦胧的看了一眼韓晴和冷千絕。

韓晴本就蒼白的面色突然因為柴蒙的臉色也變得越發的蒼白,不過只是一瞬之間,她便看着柴破玉,柳眉虛弱的輕皺了起來。

而那冷千絕只是快速的沉了一下眼,面上沒有顯露出太多的表情、、、然而另外幾人卻是別有一番心思,只是柴破玉來不及觀看他們的神情。

“什麽都別說了,爹送你回府!”柴蒙預備抱着柴破玉,回去問個仔細,卻被一直不語冷千寒給制止了:“岳丈,還是由小婿來吧!”

冷千寒快他一步抱起柴破玉,面色有些冷,柴蒙見狀,欲說些什麽,柴破玉及時的開口:“爹爹,我和冷千寒先回去了,今日是幽兒大婚,您不可缺席!”若是你跟我回去問東問西,我不是要被煩死嗎?

說着,冷千寒就踏步離開,絲毫不在意衆人的目光,靜雪緊跟其後。

待續、、、、、、

☆、【12】其母韓晴

出了絕王府大門,馬車已經在門外候着了,冷千寒抱着柴破玉,并将她安置在馬車裏。

“寒兒!”車外想起了一聲,那人是冷千絕。

冷千寒并沒有下車,也沒有掀開車簾,只是淡淡的說道:“我先回去了。”

之後,馬車便行駛了起來,将一身紅的冷千絕甩在了身後。

柴破玉之前就看着兩人,冷千寒似乎有些不對勁,不過,這些又與她有什麽關系呢?閉眼,靠在靜雪的肩上,小睡一會兒。

靜雪将一側的薄毯子蓋在柴破玉的身上,面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

冷千寒看着柴破玉,當她說出是因為情毒疼痛的時候,他便知道柴破玉是故意演了一場戲,但這出戲的目的是什麽?難道這毒不是她和她母親一塊下的?他真是越來越看不懂她了。

不過不管柴破玉是出于何種目的,剛剛冷千落的表情,和絕、、、他多心了嗎?

絕王府的管家送走一批批賓客,喜宴也落幕了,但有些好戲卻輪番上演、、、通往落王府的馬車上,冷千落一直沉着俊眉,面色凝重的陰了下來,今晚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太重要了,之前他就一直在懷疑,冷千寒為什麽會娶名聲不好的柴破玉,而父皇又為什麽下旨,原來一切都是被逼得,冷千寒居然中了無藥可解的情毒。

“爺!”冷千落到了落王府,剛下馬車就迎來親信——駱斌!

冷千落朝着內庭走,落斌緊跟其後,直到花園處,冷千落才停住腳步,冷道:“你速去查清,柴破玉和冷千寒是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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