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的身中情毒?”

雙眼驀地睜大,落斌随即應聲:“是!”

聲落,就不見了身影,可見其輕功了得、、、、、、質子府內,同樣不得安生。

君韋喚喝的伶仃大醉,一下馬車,府上的下人們便迎了出來,‘噗’的一口,他吐得下人們滿身都是,口中同時高喊:“喝、、、喝、、、”

“皇子,快進去吧!”老管家一臉精明之色,小心的侍候着君韋喚。

君韋喚跌跌撞撞的給下人們扶進寝室,丫頭們開始分工,兩名替他解着衣裳,兩名侍候着洗刷,兩名侍候他喝解酒湯,好讓他舒服一些,而精明的管家則在一旁看的緊緊的,直到君韋喚不再吵鬧,并且睡着了之後,才踏出了屋子,并吩咐了身邊的小厮:“禀告皇上,一切正常。”

“是。”小厮迅速離去,管家關好了門扉。

與此同時,床榻上的君韋喚倏地睜開雙眼,确定管家走遠了之後,用手拍了拍身下的床板,而床板下方竟然傳來了聲音,三聲長,三聲短,君韋喚從內測掀開床板,裏面竟是一條暗道,下面出來一個男子,身形和君韋喚差不多,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迅速換了位置,君韋喚便從暗道出去了,而床榻上恢複原樣,依舊躺着一個人。

夜色濃重,一道快如閃電的身影在月下如鬼魅一般,時隐時現,一會兒跳躍于屋頂,一會兒隐匿于牆角,最終在密林停下。

“父皇的回話是什麽?”君韋喚出聲的同時,從密林的深處竄出來兩名黑衣人,一高一矮,高的魁梧顯然是個男人,矮的纖細,是個女人,兩人蒙着面,滿身肅殺之氣。

“暫時未定,宣家似乎還有顧慮!”黑衣男子畢恭畢敬的禀告道。

君韋喚冷眸一凜,點了點頭,這也是在他的預料之中,宣家沒有這麽笨。

“父皇那邊不用催促!”君韋喚突然想起柴破玉的話,他一定要得到最可靠的證據:轉首對着那名女子道:“你給本皇子查明柴破玉和冷千寒身中情毒一事,也許這會是一個好時機!”只要有一絲希望,他就可以制造出機會,離開這個鬼地方!

、、、、、、

這一夜,柴破玉睡的極為香甜,日上三竿才起身,喚了兩聲靜雪,卻見那丫頭不再,奇怪?她會去哪呢?

吃完午餐,靜雪回來了,面有凝重,禀告道:“小姐,夫人不行了,她要見您,馬車已經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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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破玉一挑眉,不行了?是要死了嗎?眸光一閃,她随即踏出了麟玉閣,有些事情是該她知道的時候了。

定北侯府

韓晴臉色煞白的躺在床榻上,兩眼沒有多少生氣,仿佛昨夜的一場婚宴,耗盡了她所有的體力,柴蒙深深的看着妻子,柴破悠早已趕到,新婚的頭花還戴着,但她卻早已哭紅了眼睛,她明白娘親之所以撐到現在就是想先親眼看着她出嫁。

“悠兒、、、悠兒、、、”韓晴氣若游絲,瘦弱柴骨的手指輕撫着柴破悠的發頂,口中喃喃的輕喚着,眼神幽怨空洞,并有淚流出,仿佛在追憶着什麽人。

“娘,娘,悠兒在,悠兒在!”看見這樣的娘親,柴破悠哭得更兇,姐姐怎麽還不來,娘親在想着她呢?

“老爺,大小姐到了!”丫鬟進屋通報,韓晴的眼裏頓時染上一道生機。

“夫君,你帶着悠兒出去,我想單獨和玉兒說說話。”

此時,柴破玉已經帶着靜雪走了進來,沒有太多感情的瞅着床榻上的韓晴。

柴蒙點了點頭,心中自是明白,在她将死之際,肯定是有關破玉的事情告訴她,也許玉兒的生身父親還沒有死,她總要給玉兒一個交代的。

扶着哭得不行的悠兒,柴蒙在路過柴破玉時,撫了撫她的頭發,用眼神示意她靠近一些,柴破玉的表情随即軟了下來,側首示意靜雪也一起出去。

靜雪會意,随着柴蒙一起出了屋子,并将門扉給關好。

柴破玉走進她一些,在床榻前的圓桌旁坐了下來,悠然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小口,眼神這才淡淡的睥睨着她:“你找我來,不會就這樣望着我吧?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她的鎮定從容,和滿身的優雅之态,令韓晴又是微微皺眉,從昨夜開始,她便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哪裏不對又說不上來,此刻看着她悠然的神情,一副早就料到自己會找她前來的姿态,如果不是她親自撫養她長大成人,她會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冷千寒對你并不好,第一夜強迫了你後就再也沒有寵幸過你,昨晚你是演戲給我看的。”韓晴依靠在床柱上,美麗的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弧度。

待續、、、、、、

☆、【13】破玉發怒

看着她篤定的笑意,柴破玉不動聲色,輕嗦了一口香茗,美麗的雙眸緊緊的看着她,悄然間染上冰寒:“你的目的是什麽?為什麽給我下藥?”

韓晴心下一驚,她怎麽如此肯定那藥是她下的?眼前的柴破玉當真是自己看着長大的柴破玉嗎?

“你不是哭着喊着非冷千寒不嫁的嗎?為娘的遂了你的心願,你這會兒不感激,怎麽還冷言質問呢?”韓晴再次扯起嘴角,眼中劃過一抹不屑的嘲諷。

“|你不是柴破玉的娘親!”從宴會上的那一次接觸,以及兩人眸光的交彙中,柴破玉肯定的斷言道,韓晴對柴破玉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不是一個母親該有的反應。

見柴破玉如此篤定,韓晴嘴角的笑意頓時僵硬住,兩眼透着種種困惑,聰明人之間再裝腔作勢就會顯得矯情,她索性直接冷冷的問道:“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就在剛剛!”往往很多不确定的事情,就在一瞬間便能看的通澈,柴破玉冷冷的挑了挑眉,這裏已經沒有她的事了,起身離開、、、原來在這個異世,她亦是無牽無挂,突然想起自己的媽媽,那被子彈射穿的身體,這一刻竟有些疼痛,經過了這麽些年,她還以為自己已經徹底的放下,原來沒有,它還在疼痛。

“你的确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恨你,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恨不得你去死,你這個賤種,下作胚子,想知道你的生身父母是什麽人嗎?”韓晴見柴破玉離開,一股腦的将埋藏在心底的積怨發洩出來,她隐忍了足足十七年,為的就是今天真相揭曉的一刻!

聞聲的柴破玉突然停住了腳步,渾身散發出一種凜冽的氣息,鳳目倏地緊緊的閉上,一種無名的怒火開始在心間燃燒,本不想做這個時空的柴破玉,不想自己已經是不知不覺的融進了她的思想中,驕縱蠻橫,可以讓她看見韓晴的笑容,所以她放縱這種脾性,捉弄破幽可以讓韓晴打罵,她竟然樂此不疲,認為得到了母親的關注,呵呵、、、多傻的一個女孩,竟被這個心目中的‘母親’如此謾罵、、、“你父親是一個聲名狼藉的淫賊,你的母親被無數男人玩弄過的青樓妓子,你呢,是被他們抛棄的賤種,所以你也是賤種!”此刻的韓晴毫無顧忌,美麗的面龐早已扭曲的猙獰萬分,她只想在臨死前痛快的發洩一次,可不知,已經深深的惹惱了某人。

吸了一口氣,柴破玉仍舊閉着雙眼,緊握的玉手吱吱的作響,可見她心間的怒氣,但她不想和一個死人計較,所以她給她一次機會,聲冷如鐵:“收回你剛剛的話,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聽出她話中隐含的怒氣,韓晴毫不理會,繼續道:“我之所以助你如願的嫁給冷千寒,是因為我知道被一個不*自己的男人剝奪自己所珍視的東西的那種滋味,那和着血肉,但不見血,卻生生的一刀一刀的刮着,痛的撕心裂肺,新婚的那一晚你是不是嘗到了,哈哈、、、”

那笑聲帶着報複的快感,當她知道冷千寒是如何對待柴破玉的她是痛快了一夜都沒有睡着,可這些都不足以補償她所受的痛苦和仇恨。

柴破玉被徹底的激怒,她接收了柴破玉所有的記憶,包括新婚夜的痛苦和折磨,那種心死如灰的哀怨,痛不欲生,心*的男人因為仇恨而剝奪自己的一切,她痛,她恨,恨得舍棄了生命,選擇結束這一切的苦難和傷痛。

只是一瞬間,韓晴在床榻上張狂的笑着,突然一道黑影籠罩了下來,還不待她睜開雙眼,喉間便被人扼住,柴破玉此刻一身冷冽,冰冷的鳳目中透着狠戾的兇殘,和剛剛簡直判若兩人。

韓晴在心底不由的一顫,從她惱羞成怒的狠戾中,她看出了她渾身散發出的霸氣和自傲,不可能,雙目不禁睜大,心中疑慮連連,一個人的本質是由內心而發的,她看着她長大,破玉不會有這種淩駕于人的傲氣的,她不是破玉?

“你不是柴破玉?”韓晴的臉色已然由蒼白變成了慘白色,感覺喉間的力道漸漸加重,終于開始了掙紮,咳嗽聲不斷的從口中溢出。

柴破玉冷眉一挑,她終于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柴破玉了,就在她即将斷氣之時,柴破玉微微松開了一些力道,寒聲開口:“是不是,對你還重要嗎?”

“你真的不是她?那她呢?”這個答案已經讓韓晴都忘記了呼吸,她很不甘心的問道,之前一番報複的言語,她不是白說了嗎?

柴破玉冷笑,并不回答她,漸漸的收回了手、、、“快說,她人呢?”見她退去,韓晴不知哪來的氣力,突然奮身而起,雙手死死的捏着柴破玉的雙肩,狠狠的問道。

她的仇沒報,她還不能死,她要找到那個小賤人,要将之前的話在重複的告訴她一遍,不然、、、就算是死,她也不能瞑目,不能、、、雙目遽然變大,就在這質問聲中,漸漸的停止了呼吸,但鉗住柴破玉的手卻沒有放下,到底是什麽樣的仇恨竟讓她如此偏執,連死也不能放下。

柴破玉生生的掰開了她的手,冷冷的看着她的身體倒在床榻上,真是便宜她了,随着嘭的一聲,都結束了,她起身,毫無留戀的轉身、離開。

“娘、、、娘、、、”

“夫人、、、夫人、、、”

門扉打開的一瞬間,柴蒙和柴破悠看見床榻上的韓晴,悲痛的喚出聲,忙不疊的跑了進去,抱着她的身體,哭泣了起來、、、韓晴的院中,府上的下人已經全部聚集在了此處,聞聲後,通通跪了下來,小聲的哭訴了起來,看來這韓晴平時對他們還是不錯的,可為什麽單單對柴破玉、、、“小姐?”見柴破玉朝着院外走去,靜雪突然喚道,夫人剛剛去了,小姐不守着,恐怕不太妥當吧?

柴破玉突然停住了腳步,沉了一下目光,之後繼續邁開步伐,直到進了她出嫁前居住的院落才徹底的停了下來:“跪下!”

靜雪聽得出自家小姐口中隐含的一絲怒氣,不問緣由,随即跪了下來。

柴破玉進了屋子,不到片刻便出來了,手中揚着一張泛黃的宣紙,上面赫然寫着許多小字,在靜雪的身前将它撕碎,抛在了天際。

靜雪吶吶的看着,不明所以,柴破玉這時卻開口了,面色竟難得的出現了一些溫情:“你起來。”靜雪随即起身,柴破玉接着道:“我剛才撕毀的是你的賣身契,說實話,靜雪你深得我心,但我需要的是一個徹底忠于我的人,你将我嫁進寒王府後的事情告訴韓晴,我很不開心,按照我的性子是不會輕易饒恕你的,但念在你多年保護我,維護我,侍候我的功勞上,我不跟你計較,現如今我給你兩條路,一是:放你自由,你可以想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去,二是:繼續跟着我,但你從此便徹徹底底的屬于我,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

當韓晴道出她新婚夜在寒王府遭受的一切時,她便已經猜測道那人是靜雪,心中也自是明白靜雪是擔憂她才将寒王的所作所為告訴韓晴,希望她可以替柴破玉做主,可是靜雪不知道,韓晴對柴破玉哪是真心的關切,一切只不過是想看看她報複的成果達到她預期的效果了沒有,所以她現在對靜雪才這樣的寬容。

待續、、、、、、

☆、【14】身世之謎

上章補好了,親們不要忘記看!

紙花飄進,一片片的落在腳尖處,她的目光觸及當初自己按下的手印時,內心卻因柴破玉的一番話而感動連連,如果說曾經的她是想過要離開小姐的,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不由的想要跟着她,侍候着她,也許是從新婚那夜她的冷靜自若,從吃閉門羹開始的從容不迫,從風清遠談話中攝人心魂的魔力,從絕王府上探察情毒真相的聰明睿智、、、、她早已說不清了,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一心想要跟随着她,一輩子!

“靜雪留下,靜雪要跟着小姐!”堅定的吐出這樣一番話,靜雪看着柴破玉保證道:“靜雪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好!靜雪你記住了,從此只要我有柴破玉的一口飯吃,就有你靜雪的容身之所。”這靜雪果然沒讓她失望,柴破玉滿意的露出一絲笑容。

靜雪點了點頭,兩眼生輝。

柴破玉畫了一張圖給靜雪,靜雪頓時驚訝的看着她,她是習武之人,識得很多兵器,但小姐畫的這張圖,她還真沒有見過,類似于匕首,但和匕首又有些不同之處。

小姐不會武功的啊?靜雪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折好這圖紙,領下了命令。

定北侯府,操辦了韓晴的喪事!

大廳中放着韓晴的靈柩,椅子、橫梁、擺飾,到處都挂滿了白條,府上哀樂聲聲、、、柴破玉和柴破悠同時跪在靈柩的一側,感謝着來參加喪事的賓客,一旁的柴破悠已經哭得是個淚人了,但柴破玉卻面無表情,細長卷翹的睫毛蓋住她心裏的真實情緒,一動未動。

照理說出嫁的女兒不應給母親守靈,但韓晴膝下無子,只有女兒來送終,所以這姐妹兩人暫時住在定北侯府,直到喪事辦完為止。

冷千寒和冷千絕同時來到了侯府,一個白衣,一個青衣,面上也都沒有太多的表情,緊接着冷千落也來了,拜了韓晴,被管家安置在位子上。

“別哭了,小心哭壞了眼睛。”冷千絕來到柴破悠的身後,異常溫柔的勸道。

這話生生的傳到柴破玉的耳中,側首看了一眼冷千絕,如此說來這冷千絕對柴破悠倒是真心的好。

之後,風清遠和君韋喚也來了,風清遠一身牙色長袍,進屋便深深的看了一眼柴破玉,今日她長發批至腰間,頭戴白色絹花,面容蒼白若雪,眼睛下有些青暈,看樣子是守靈守了一宿吧,但這些依舊無損她的美麗,讓他心間頓時湧上一股心疼,想要上前慰問一下,卻被上來的感謝的柴蒙給打斷,還是改日吧,他心間暗道。

當夜,賓客都走了,柴蒙今夜獨守妻子,同樣是心疼兩個女兒,讓她們回房休息去了。

“不,悠兒想在這裏陪娘親。”柴破悠緩緩的道。

而柴破玉則是起身,由于長時間的跪着,她的膝蓋都麻了,幸好靜雪眼疾手快将她給扶住,毫無留戀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看着她的冷然和陌生,柴蒙不禁皺了皺眉,随即轉身對着另外一個女兒說:“悠兒乖,去歇着,後面兩天還有的忙呢,今夜爹想和你娘單獨的相處。”

柴破悠看了看自己的爹爹,後又看了看娘親的靈柩,隐淚點了點頭,被丫頭攙扶着回了屋子、、、“小姐,喝些參湯。”靜雪端上來一杯暖意濃濃的參茶,柴破玉感激的接過,心中不由的抱怨道,她是瘋了才會替韓晴守靈的,這古人的規矩可是差點要了她的小命!

“王爺離開時吩咐靜雪,說是小姐有什麽需要盡管告知他!依靜雪看,王爺似乎對小姐不同于以往了。”

“那又怎麽樣?終究是做了錯事的人。”柴破玉将碗放在桌上,和衣躺在床榻上,睡了過去、、、三天後,韓晴終于入土為安了,柴蒙卻在守靈了一個晚上後,滿頭白發,憔悴了許多,柴破悠決定在多陪着父親一些時日,柴破玉也不想回府,決定留在定北侯府。

“姐姐。”柴破悠的聲音。

柴破玉應聲看她,淡淡的面容,美麗的小臉上依舊挂着憂傷:“有事?”破玉問道。

“過兩日我想去趟廟裏,娘親身前都是在那裏為家人祈的福,做的善事,我想讓您陪我一塊去,好嗎?”

經過韓晴的死,柴破悠仿佛一下子長大了許多,在府上的這些日子,操持着府上的大小事務,顯然一個小當家人的風範。

“嗯!”柴破玉也沒有拒絕,這裏悶得人發慌,她也想趁機出去看看,好為自己的以後打算,畢竟她和柴蒙和韓晴都沒有血緣關系。

韓晴說的話又有幾分可靠,雖然她不是這個時空的柴破玉,但她自己也不知道需不需要替她找真正的親人?

“爹、、、”

柴蒙出現,柴破悠忙不疊的迎上去,今夜爹爹也來找姐姐,為了何事?

“悠兒,你也在這裏啊,你先回屋,爹爹有些事情想和你姐姐談談。”柴蒙對着柴破悠使了一個眼神,柴破悠随即明白,娘親死了,按理說她和爹也就真正的沒有關系了。

但她的心間從未将她視作外人過,即使娘親不在了也一樣:“爹和姐姐聊,我先回屋了。”

柴破悠離開了,屋內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一時間,柴蒙覺得特別安靜,看了破玉一眼,心裏怕是猜測到了一些。

“這幾天真是辛苦你了。”柴蒙突然開口。

柴破玉一臉冷漠,淡淡的開口:“辛苦的是破悠,不是我!”

“不、、、你最辛苦,悠兒只是做她分內的事情而已,而你卻是為着一個沒有關系的人幫我們做完喪事。”

“你、、、知道?”柴破玉驚訝的揚眉,柴蒙竟然知道韓晴不是她的生身母親。

“可以看的出來,你娘親、、、她對你的态度不像母親,我以前就懷疑過,不敢确認,直到你從她的屋中出來,一臉的冷漠和、、、和她脖子上隐隐的手指印。”那天她們到底發生了什麽樣的争執,竟讓玉兒動手。

而玉兒?似乎又變了許多、、、

柴破玉不說話,淡淡的垂下了眉目。

柴蒙在圓桌旁坐下,回憶道:“遇見你和韓晴的那年是我回朝的日子,那夜我帶着部下過一處荒山,狂風大雨夾雜着雷聲,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就在這時從上坡上滾下來一個黑東東的物體,耳邊隐約的傳來一個嬰孩微弱的哭聲,我帶着部下走進,卻發現滿身是血的韓晴,她的懷中死死的抱着一個孩子,那孩子就是你,奄奄一息,我當時想都沒想就将你們帶着連夜進了城,找了十幾家大夫才救活了你們母女兩,我一直都在疑慮,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何以遭到這樣殘酷的追殺,韓晴不肯說出仇家是誰,只說你是她的女兒,後來你們随我進了京,留在府上,而我卻*上了韓晴,我不知道她生下來是何種脾氣,但是從我救活她的那天起,她就郁郁寡歡,像是有着什麽天大的心事壓在心間一樣,今生她唯一的一次笑不是我娶她的時候,而是生下悠兒的那一刻,她熱淚盈眶,死死的抱着孩子,任誰也不給,而你卻得不到她的歡喜、、、所以我特別想寵着你,慣着你,因為你得不到她的關心,而她,她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和傷痛,所以才落下這病早早的去了,這就是我認識你們的全部經過。”

待續、、、、、、

☆、【15】出門不利

“都不重要了。”柴破玉對這個剛剛聽到的故事內心震驚不已,但她面上卻是一片平淡。

柴蒙疑惑的看着她。

柴破玉同樣看了他一眼,不想做太多的解釋:“我的生身父母已經去世了,所以一切都不重要了。”

這個時空她本就無牽無挂,随着韓晴的死,就讓一切的過往都随風而逝吧,也讓她真正的在這裏重生,下面她要謀劃的是解開情毒以後自己的去路。

看着這樣的柴破玉,柴蒙竟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凡遇到過大悲大喜的人心性是會改變的,感嘆玉兒經過這些事情也真正的長大了許多。

“你休息,爹出去了。”柴蒙見她不願多談的樣子,也不準備在打擾。

就在出門之際,他突然想起了什麽,轉身對着破玉道:“玉兒,不管你體內流的是什麽人的血,切記不要忘了,我永遠是你的爹,這裏也永遠是你的家,你累了,倦了,委屈了,只要你說一句,爹一定會為你出頭!”之後,便嘆了一口氣離開了。

柴破玉的內心霎時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看着他蒼老的背影直到消失,才回到了床上,蒙頭睡了過去。

、、、、、、

十日後,柴破玉坐在馬車上,和柴破悠一同前往京城北郊的寺廟。

她很不理解古人的用詞,柴破悠明明說是過兩日,沒想到這兩日的時間竟是十天後,呵呵,真是讓她不敢恭維!

看了柴破悠一眼,她的目光突然被車外的景致給吸引住,高矮不一的古式建築,青瓦白牆,熱鬧的街市,整潔的道路兩旁全是商鋪,看來這易禹國還是挺富足的。

有機會她可要好好的逛一逛這裏,不免她白走了這一趟!

正在柴破玉看的興起的時候,馬車一個急剎車,突然停住,柴破玉憑着多年的身手穩住了身子,但一側的柴破悠卻是一個十足十的嬌小姐,一下子就沖了出去、、、“啊、、、、”一聲慘叫。

“王妃?”柴破悠貼身婢女小橋驚叫起來。

柴破玉急忙掀開車簾,只見柴破悠跌躺在地上,小橋正上前将她扶起、、、“小姐!”柴破玉下了馬車後,靜雪随即站到了她的身側,眉頭微皺的看着前方。

柴破玉在下馬車之時已經注意到了前方,那裏同樣是一輛馬車,車身要比她們乘坐的大上一倍,而且是用四頭黑馬拉着的,那馬雙目泛紅,前蹄不停的踢着地面,看樣子很是焦躁不安。

透過車簾,羅绮香一雙漂亮的眼眸落入柴破玉的眼中,不出面也不打聲招呼、、、“都流血了?”小橋驚呼一聲,柴破悠此時已經坐在了地面上,膝蓋處隐約透出一些紅色,連起了兩次都沒有站起來,最後還是坐在原地,水眸竟暗暗流出兩行清淚。

“給我瞧瞧!”柴破玉欺身上前,欲掀開她的褲腿察看傷勢。

“姐姐不可?”柴破玉咬牙阻止道,這裏可是大街上,剛剛一場意外已經引得周遭的人群觀看,在光着腿、、、她可丢不起那個人。

柴破玉真要被她這種迂腐的腦袋給氣死,無奈的沖她翻了翻白眼,冷聲道:“你是想廢了這雙腿從此躺在床上的好,還是馬上給我看看,你自己做選擇?”

柴破悠被她的話頓時吓到,會有這麽嚴重嗎?

“姐姐,你在吓唬我嗎?”柴破悠撇了撇小嘴,面色都白了。

“你在拖延時間,一定會廢了這雙腿的。”柴破玉看都沒看她,強行将她的褲角給卷了上來,雙膝紅腫,小片流了血跡,還好沒有小石子磕進去,上些藥膏就會無礙的。

“小橋,你和車夫馬上帶着你家王妃去醫館,寺廟咱們改日再去。”柴破玉起身的同時下着命令。

見自家王妃摔成這樣,小橋早已吓傻了,最後還是靜雪提醒了她才回過神來,忙不疊的将柴破悠架上了馬車。

“姐姐,你不随悠兒一起去嗎?”這柴破悠真是煩人,柴破玉直接對着車夫道:“路上小心點,若是在出什麽岔子,小心我要了你的腦袋。”

“是。”那車夫誠惶誠恐,掉轉馬頭,朝着另一個方向去了。

柴破玉的面色這才一凜,冷冷的看着那羅绮香的馬車,雖說她和柴破悠沒有血緣關系,但名義上兩人還是姐妹,這羅绮香撞了人,不打聲招呼也就算了,竟連面都不露一下,當真這裏沒有交警嗎?也太嚣張了,何況還是在傷了她柴破玉的人之後、、、【是溪寫的不好嗎?為什麽都沒人給偶投票票、、、偶要票票、、、票票、、、】待續、、、、、、

☆、【16】奇特哨音

“前面是什麽人?讓開!”羅绮香的車夫并不認識柴破玉,見她一身凜冽的擋住馬車的去路,心想這人定是長了天大的膽子,竟然連太尉府的馬車也敢攔,不知死活!

“靜雪,見過狗仗人勢的人嗎?哝、、、眼前那個亂吠的就是!”柴破玉冷嘲一聲,繼續站在那裏并沒有離開的打算。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太尉府的馬車也敢攔,不要命了!”那馬夫頓時一陣氣結,臉色因氣憤變得煞紅起來,像是喝醉了酒一樣。

“太尉府?”柴破玉嗤笑出聲,就算是天王老子的馬車撞了她的人,她也不給面子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太尉。

本來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意外而已,只要羅绮香出來說句道歉的話這事兒也就了結了,可是偏偏有人和她過不去,那就抱歉了,對這種不講理的人,她很樂意糾纏到底。

“太尉府?看你的口氣是絲毫不将它放在眼裏,你知道太尉大人是什麽人嗎?”那車夫哼哼兩聲,竟有人不給太尉面子,看她的死期也到頭了。

太尉羅世昌,是易禹國手握重兵的大臣,妹妹是當今頗為得意的貴妃,兒子為在朝大官,二女兒嫁與寒王為侍妾,小女是京都第一才女,據說落王一直垂青于她,極有可能是未來的落王妃!

“你也說了,太尉是人,又不是畜生,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柴破玉此言一出,頓時惹得周遭圍觀的百姓低笑了起來。

“嗯、、、”馬車裏頓時傳出一道不悅的中穩之聲,看來極有可能是羅世昌本人。

周圍頓時安靜了一片,有些人在得知裏面坐着太尉真人後,悄然的離開了、、、“你、、、你、、、放肆!”車夫聽見老爺極為不悅的聲音,顫抖的指着柴破玉,面色由紅轉青。

“你家二小姐也不敢對本妃說放肆兩字,你一個小小的車夫,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鳳目一轉,頓時犀利的瞅着那個車夫,柴破玉幾乎要用眼神殺死他。

那車夫一聽二小姐的名號,和她自稱本妃,霎時明白了什麽?臉色竟像調色板一樣,頓時變成了慘白色,這京都有誰沒聽過柴破玉的名號,他真是給自己惹上了一個不得了的麻煩!

“小張,給她些醫藥費,別浪費時間了。”聲落,那簾子後突然伸出一只手,手上拿着五十兩銀子,名為小張的車夫頓時恭敬的接着,應了聲:“奴才遵命!”

“不知是寒王妃的馬車,剛剛實在多有得罪,這是太尉大人補償的醫藥費,還請王妃海涵?”車夫一改面色,畢恭畢敬的說道。

柴破玉終于知道什麽是翻臉比翻書還快了,她這寒王妃的名頭真是用,只要稍稍一亮,立刻讓人屈膝彎腰,可是、、、對方的态度實在讓她火大,他們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還等看她願不願意,而她、、、哼哼,恰恰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

“靜雪接着,拿到銀號換成碎銀子!”柴破玉并沒有讓道,只是冷冷的吩咐着身側的靜雪。

在馬車裏她就看見這裏有一處銀號,現在真是派上了用場,而周遭的人頓時一陣不解,包括車裏的羅绮香和羅世昌。

“爹,她到底要幹嗎?”羅绮香隔着簾子看着柴破玉,滿是困惑的對着自己的爹爹道。

“量她也耍不出什麽手段?”羅世昌冷哼一聲。

“小姐,銀子換來了!”靜雪手捧一堆碎銀子,回到了柴破玉身側。

柴破玉冷冷的一挑眉,後退幾步,這樣她便給羅世昌讓出了車道,車夫見可以通過,揚起了馬鞭,就在車子啓動的一瞬間,柴破玉倏地将碎銀子傾數灑在了地上、、、都說見錢眼開,圍觀的群衆頓時蜂擁而上,互相搶奪着銀子,而拉着車子的黑馬不知受驚還是本就脾氣暴躁,鼻子冒煙,前蹄在空中亂踢,而後像是箭一般的射了出去,馬夫被生生的摔落在地上,痛苦的哀叫起來,而瘋狂前進的馬車将本就熱鬧的街市鬧的沸沸揚揚。

看着馬車東倒西歪,車身左右劇烈晃動,車裏傳出羅绮香驚懼的叫聲,柴破玉心情一片疏朗,所謂的‘血債血償’就是如此,羅绮香從上面摔下來也該要留些血的吧!

車簾不知被誰給拽下,車裏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羅世昌和羅绮香像是被扔進瓶子裏的石頭,乒乒乓乓的撞擊着車身,身上的衣裳也被扯得七零八落,樣子狼狽極了、、、就在羅绮香的身子快要被摔出車子之時,突然一聲綿長的哨音響徹在街市上,婉轉清澈,讓人不覺側目聆聽,争奪碎銀子的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更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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