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還有你?”溫雅換了個姿勢,對着另一側的風清遠道。
風清遠也識趣的退了一百步,就這樣,他們形成了一條直線,最前面站立的是冷千寒,中間是溫雅以及兩名昏迷中的‘柴破玉’,最後是受了傷的風清遠。
“你到底想要玩什麽花樣?”冷千寒不耐煩的開口,目光一直在兩個易容的柴破玉臉上來回的巡視,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呢?
“雅兒不想玩什麽花樣,只是想問問王爺,這兩個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柴破玉,王爺猜的若是左邊的,那麽雅兒就在右邊的柴破玉身上刺上一刀,如若猜的是右邊的,那麽左邊的身上就刺上一刀,很有意思吧?”
溫雅突然想起了麗夫人,這些寒王府的妾侍中,想法一目了然的就屬她了,而自己呢,幾乎不怎麽受冷千寒的寵,所以麗夫人有什麽心事都會和她說,久而久之,她對麗夫人還是充滿同情還悲憫的,同樣是真心的喜歡一個人,卻都得不到回報,麗夫人被趕出王府後便生了重病,一病不起,最後離開了人世,她記得很清楚,即使是在閉眼的最後一秒,她的口中還念着冷千寒的名字,所以她想出了這麽一條試探冷千寒的方法,憑什麽一個才嫁進王府不到兩個月的柴破玉會讓冷千寒轉了心,而苦守着他三年的麗夫人卻什麽都沒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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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救出破玉
“你知道這樣做的下場會是什麽嗎?”冷千寒兩眼透着冰寒,渾身散發着讓人不寒而栗的冷冽之氣,這一生從沒有想要将一個人碎屍萬段,她溫雅竟是第一人,很好!
溫雅無所謂的笑了笑,惹惱了他的下場她當然知道,只是對一個将死之人,一切的恐懼都不足以吓到她了:“現在籌碼在我的手上,王爺還是不要露出那種神情,雅兒不怕!”
冷千寒擰着俊美,兩眼半眯的瞅着她,溫雅想死的心态恐怕他已經看了出來、、、“考慮好了嗎?我數三聲,若是在不回答,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溫雅一改溫柔之色,俏臉頓時染上一股陰寒之氣。
“一、、、”溫雅給手中的匕首施加了一些力道。
“二、、、”兩眼透着一股狠戾、、、“、、、、”
“右邊是真的柴破玉!”就在溫雅數出三之前,有人出聲了,然而說話的不是冷千寒,而是另一側的風清遠,信誓旦旦的肯定道。
冷千寒和溫雅同時将目光投向風清遠,見他眼中焦急之色,溫雅忽而笑了起來:“真沒想到天下第一的醫仙公子也對柴破玉傾心,真是有趣!、、、冷千寒,你呢?你選哪邊?”
“遠,你确定嗎?”冷千寒依舊看着風清遠,很想知道他憑什麽如此肯定右邊的是柴破玉,難道他對柴破玉的了解和認知已經到如此地步了嗎?而他為什麽就沒有這般自信,心中不覺一陣堵塞,讓他心生一種隐隐的妒忌!
妒忌?他竟然妒忌遠?呵呵、、、不覺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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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其實風清遠并不确定哪邊是真的柴破玉,只是右邊易容的柴破玉是他首先發現的,也是從他手中被奪去的,所以他憑着一股執念和不甘心,他認定了右邊的是真的柴破玉,也相信自己和她冥冥之中自有一種東西聯系在一起,所以他異常肯定的猜測右邊的是真的柴破玉!
可聽到他回答的冷千寒卻沉下了俊臉,雙眸在日光下投射出一道陰影,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麽?閉上了眼睛,他深吸一口氣,随即睜開,扔下了手中的寶劍,溫潤迷人的薄唇扯出淡淡的一抹笑,說道:“既然你們要對付的人是我,那麽我束手就擒,放了她!”他不想做任何不确定的猜測,因為她身上傷勢不輕,若是在刺上一刀,他不敢相信她還會活着,他不敢用她的性命做這樣的賭注。
溫雅随即一頓,目光不覺朝着高處看了看,那一端正有一個身影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想必他的心中也是一陣驚顫和難以置信,他竟然為了柴破玉束手就擒,那麽是不是意味着、、、處于驚愣狀态的還有一人,那就是在冷千寒另一頭的風清遠,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敲擊了一下,雙臂垂然的攤在了身體的兩側,殊不知,袖子中的小白鼠趁機跑了出來,尋着香味、、、慢慢欺進柴破玉的身邊、、、“冷千寒,你為了她竟然連性命都不要了?”溫雅愣愣的說道,心間似被什麽觸碰了一樣。
冷千寒只是淡淡一笑,也不敢相信自己會為了她放下手中的劍。
溫雅回過神來,露出一抹深深的笑意:“冷千寒我真想看看,如果有一天江山美人讓你做出選擇,不知你會選擇哪一方呢?”
冷千寒皺了皺眉,餘光早已瞄向悄然走進的小白鼠,只見它在溫雅的身後停了一下,随即朝着右側昏迷女人的方向去了,最終停住在她的身邊,吱吱的叫了起來。
溫雅被突然而來的聲音給吸引,不禁低眉疑惑的看了看,就在這一空當,冷千寒将之前早已備好的飛花再次注入內力,使之成為飛镖,朝着溫雅的眉心直飛而去,那快如閃電的速度讓人猝不及防,溫雅剛剛擡起眼眸,只見眼前一個黑點而來,随即眉心一痛,含笑着倒了下去,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也沒有殺柴破玉的心,因為她對他還有價值!
冷千寒将右側昏迷的女子扶起,從耳後将她面上的人皮面具扯了下來,果然是柴破玉!
真的被遠說中了,右邊的是真的!
看了一眼死去的溫雅,她的袖子裏露出一塊令牌,冷千寒之前就注意到溫雅抖袖子的舉動,拿起那塊令牌,上面赫然印着落王府的标記,是冷千落?
心霎時沉入谷底,溫雅的舉動分明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力,而且她怎麽會将如此明白的證據放在身上呢?她是想混淆他的判斷力,難道幕後主使是絕?
不、、、她有可能已經猜到了他的想法,故意将這兩人攪在一起,讓他猜測不到是誰。
好精明的溫雅!但是這一切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遠,你的傷勢怎麽樣?還能走嗎?”抱起柴破玉,冷千寒對着還在發呆的風清遠問道。
“沒事!”風清遠回過神來,起身,拍了拍下袍沾上的泥土,對着冷千寒示意的笑了一笑,只是那一笑顯得苦澀無比!
冷千寒沖他點了點頭:“我們快點離開這裏吧,她傷的不輕!”
說罷便擡腳離開、、、
看着他抱着她,出塵的背影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霎時迷住了他的眼。
就在他們離開不久後,溫雅的屍身旁站立着一個挺拔的男子,他就是這次的幕後主使者——冷千落!
他雙眉沉下,眼中閃過一絲自己都不曾發覺的悲痛,将她輕柔的抱在懷中,心中暗下着決心:等到柴破玉沒有了利用價值,我一定殺了她給你報仇!
名利的熏心,權力的争奪,私心的放縱,他不知是他自己的野心害了溫雅,而這暗湧下的朝堂之亂,日後也會愈演愈烈,在清明的史書上留下渾濁不堪的一筆,被後人稱為——絕武之亂!
當柴破玉清醒之際已是半個月後的事情,此次她傷的極重,可謂是在死門關前繞了一圈,靜雪沒日沒夜的照料,這才漸漸恢複了氣力,詢問了一下自己是怎麽回到的麟玉閣,靜雪如實的禀告是冷千寒救她回來的,之後,她便沉寂了下來,一連兩日都坐在窗臺邊的軟榻上,一句話也不說,就像是當初新婚夜剛過的那幾天一樣,靜的出奇,但這次卻和上次又有些不同,她的眼中多了一些冷意,靜雪心知肚明,這次小姐吃了大虧,是她保護不周,下一次她一定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不會再讓小姐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柴破玉想的也同樣是這次綁架的事件,她回憶了千百回,最終目标還是鎖定在冷千絕和冷千落的身上,不管是他們兩人中的誰?都已經徹底的打破了她的底線,這些人她統統不會放過,下一次就是她柴破玉出擊的時候,她會讓他們明白,他們惹毛了這世上最不該惹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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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都有心思
易禹王朝建立百年,如今已傳到第三十八任子孫的手中,他就是功績卓越的易禹國君主——冷天朝!
年近六十的冷天朝還保有五十年華的相貌,但頭腦和心思已然沒有了年輕時候的幹勁,對待政事雖然一絲不茍,但很多時候卻是力不從心,尋思着自己也該到了退位的年紀,是時候該讓兒子伸展拳腳了。
看着手中明黃的诏書,滿意的沖着剛剛寫上去的名字笑了笑,他相信易禹國在他的帶領下定會更加的昌盛繁榮,日漸強大!
“皇後娘娘到!”門外傳來圖德順(此人是冷天朝身邊的太監,內侍間的大總管,可謂是處事圓滑,八面玲珑,深得朝帝的歡心)尖細的嗓音。
朝帝擡首,只見一身鳳袍加身,尊貴無比的皇後款款而來,董戀是易禹王朝的皇後,冷千絕和冷千寒的生母,此人溫柔賢淑,真真是水做的女人,雖年近五十,但面容卻保養的如三十歲的少婦,婀娜的身姿讓人不禁懷疑,歲月是否忘記了世上還有董戀的存在,不然為何不忍心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這也是為何朝帝如此寵*她的原因之一!
“皇後今日怎麽自己跑來了禦書房?朕過會兒不是會去你的鳳儀宮嗎?”朝帝笑呵呵的連忙起身,将董後迎進了屋子。
“臣妾見皇上這幾日為江南水患的事情尤為辛苦,特地煮了人參雞湯給您補補,這雞可是臣妾親自喂養的喔!”董後示意了一下身後的貼身婢女,溫婉的笑着道。
“娘娘,還是老奴侍候吧!”見董後欲要親自盛湯,圖德順忙不疊讨巧的說道,一副畢恭畢敬之态!
“也好!”董後看了他一眼,目光霎時被桌上的聖旨給吸引了去,不禁問道:“又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朕已經決定退位讓賢,好好的陪着皇後你頤養天年,朕還記得當年答應你的事情,該是朕自私的時候了,除了你什麽也不裝了,何況朕已經六十了,該是退位的時候了!”朝帝雖然笑着說,但內心不禁感嘆一聲,實在是力不從心了,退下來也好!
“皇上您還不到六十呢?”董後嬌嗔了一句,心裏也明白,該是時候了:“皇上不知您中意哪位皇兒啊?”
“皇後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朝帝攤開之前合上的诏書,允許董後知道此人是誰!
董後會心一笑,淺邁着蓮花步、、、
然而那圖德順聽後卻是心下一驚,難怪皇上剛剛讓他出去守着門,原來是立下退位诏書,不知立下的是哪位王爺、、、“皇上,雞湯!”他等得就是這麽一刻,端起盛好的雞湯,走向冷天朝。
“讓本宮來吧!”然而董後卻出聲了,溫婉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空抗拒的威嚴。
“是、、、”圖德順面上恭敬,內心卻在可惜:功虧一篑,這董後到底在後宮摸爬滾打幾十年,心思缜密啊!
董後接過圖德順手中的雞湯,那圖德順便退居到了之前的位置上,董後瞧見诏書上的三個字時,滿意的笑了笑:“皇上立了他,深得臣妾的心意!而且臣妾也相信深得衆大臣和百姓的心意!”
圖德順用餘光瞄了一眼董後異常滿意的神情,內心恐怕已經猜測道那人是誰了,眉頭不禁皺了皺!
入夜,皇宮的西門處停着一輛馬車,從馬車的簾子後亮出一張令牌,接着,那輛馬車便出了皇宮,一路朝着街上的一間民宅去了、、、“急着見本王,是不是父皇那邊有什麽情況?”屋內坐着一身黑衣的男子,他眉間深邃,眼瞳發光,高挺的鼻子,完美的嘴唇,尊貴的姿态彰顯着他不俗的身份,他就是絕王府的——冷千絕!
“回王爺,皇上今日已經立下了退位诏書。”圖德順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如實的告訴冷千絕!
不錯,他就是剛剛從皇宮內出來的圖德順,誰也沒有想到他竟是冷千絕在皇帝身邊設下的細作,但此人的身份又何止如此!
冷千絕不禁睜大了雙目,內心洶湧澎湃,過了良久,才張開那緊抿的薄唇,略帶一絲緊張的問道:“看清楚是誰了嗎?”
圖德順一直斂着眼,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思,但口中卻是一派鎮定的道:“奴才并沒有看清上面的名字,不過奴才已經知道诏書放在什麽地方,答案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冷千絕倏地松了一口氣,其實他的內心是有些害怕的,害怕聽見那預期中的名字,看來他絕非是聖人,因為他還是有私心的!
圖德順悄然瞥了冷千絕一眼,将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放松看在眼中,心中不禁冷笑了一番:自古以來,誰不想登上那個位置!
“本王要盡快知道那人是誰,你下去吧!”冷千絕一轉神情,冷冷的道。
“是!”圖德順領了命令,悄悄地離開了。
冷千絕一個人站在屋子裏,桌上的燭火搖曳不定,将他挺拔的身影照在古老發黑的牆壁上,顯得異常的孤單和冷清!
、、、、、、
、、、、、、
寒王府
柴破玉一身慵懶的躺在後花園中的涼亭裏,那涼亭不知何時變成了她的專屬之地,除了裏面的貴妃榻是她命靜雪從麟玉閣裏幫來的之外,其餘的茶桌,玉質香爐、點心,這些東西都不是她吩咐下去的,她以為是靜雪的安排所以也懶得問,若說這靜雪,可真是深得她心,尤為是這些日子,活脫脫的變了一個人呢?越來越讓她滿意了!
“小姐,風公子來給您複診了!”身側響起靜雪沉靜的嗓音。
“這些日子可好?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風清遠進涼亭看見她的第一眼稍稍愣了一下,随即開口,坐在貴妃榻前的一張圓凳子上。
“沒有!”柴破玉自然的回道。
風清遠點了點頭,開始替她診脈,看着這樣完好健康的她,他的心不覺沉痛起來,那日的情景也浮上了眼角,一想到冷千寒,他的心卻似被什麽東西釘鑿一般,寒*上了柴破玉,*的小心翼翼,*的舉步維艱,甚是是犧牲自己換取她的生命,而自己呢?竟一味的想着自己的感覺,若是真的有這樣的自信,在清風苑的時候,在第一次替易容的柴破玉診脈的時候,他就應該認出她的,可他錯失了那次機會,竟讓她身受險境,還差點害了冷千寒、、、、、、“風、清、遠!”、、、、、柴破玉的叫喊聲突然拉回了風清遠的神思:“你在想什麽呢?我應該是全好了吧?”柴破玉眨了眨如扇羽般長的睫毛,心下狐疑着:這風清遠到底是怎麽了?這兩次見他為何不若第一次那般潇灑自在呢?
“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定定的看着她好一會兒,風清遠已經鼓着這番話好幾天了,今日總算是說了出來。
聞聲,柴破玉頓時明白了,前些日子的綁架事件她前前後後聽綠蘿說過一些,知道了個大概,原來他的這份不潇灑竟是為了不能夠救下自己而自責呢,可是她并不怪他,因為他們的交情似乎還沒到那麽深:“話說應該是我感謝你,若不是你,冷千寒不會發現我,從而救下了我,所以你不用自責,何況沒有你這個醫仙在,我柴破玉受了那麽重的內傷,不一定能好的這樣快呢!”
“是嗎?”風清遠笑了笑,并不認為這樣就能夠原諒自己,對她的感情,竟有種理不清的複雜感。
柴破玉沉了一下眉,沖他點了點頭,突然覺得和風清遠的對話何時變得這樣讓人幽怨暧昧了,就像是一個*着她的男子犯下了大錯,乞求她的原諒一樣!呵呵、、、是她想多了嗎?
【話說今天是情人節,祝:大家節日快樂,看文快樂,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攜手白頭!】待續、、、、、、
☆、【29】不給面子
柴破玉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平靜了下來,她的麟玉閣外守着好些個侍衛,想必是冷千寒的安排,她也懶得搭理,只要那些人不闖進她的麟玉閣打擾她,再者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她便可以徹底的擺脫這種日子了,想想心裏就一陣期待。
不過,離開寒王府後,她該去哪裏這倒成了一個難題,因為定北侯府她是不想回去,且不說她不是這個時空的柴破玉,何況韓晴已經明明白白的說了,柴破玉可不是她的女兒,那麽,她和定北侯府也就沒有什麽關系了!
“小姐,王爺來了!”靜雪看了一眼窗外,見冷千寒從院外走入,一陣驚訝,遂忙不疊的來到柴破玉的身邊禀告道。
“來就來呗,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柴破玉冷嗤一聲,話說自從她受傷回府後,那冷千寒還未曾露過面呢。
“你眼裏倒是絲毫不把本王放在眼裏?”還未走進的冷千寒遠遠的就聽見了柴破玉的冷哼之聲,不禁皺了皺眉,困惑道:她何以這樣不待見自己?
“柴破玉不敢,不過王爺等怪破玉的父母沒那個本事,破玉一生下來的時候,眼中只能裝下自己的眼珠,旁的啊,一概裝不下!”抑揚頓挫的嗓音,柴破玉懶懶的躺在貴妃榻上,連眼睛都沒睜開,敢情還真沒把冷千寒放在眼中。
正給冷千寒施禮的靜雪差點跌破了眼鏡,小姐真是太有才華了,若不是看見冷千寒黑着俊彥,她想她一定會笑出聲來的。
冷千寒瞪了靜雪一眼,僵硬着下巴,冷冷的開口:“你先出去!”
“這、、、、”靜雪遲疑了一下,目光順其自然的瞄向自家小姐。
“靜雪,你去泡壺花茶,我渴了!”柴破玉這才睜眼,淡淡的對着靜雪道。
靜雪再次頓了一下,怏怏的看了一眼冷千寒,這會兒他黑着的俊臉已然變成了鐵青色,又偷看了一眼自家小姐悠然自得的樣子,吶吶的回道:“是!”
之後屋子裏便剩下了冷千寒和柴破玉兩人。
“你的狂傲和目中無人是不是也該到此為止了?”進了這屋子,她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冷千寒的內心着實一陣不痛快,不禁冷冷的道。
柴破玉眨了下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而看着他,今日他一身白色印花長袍,優雅俊美的五官格外的優雅迷人,不禁揚了揚眉,淡漠道:“不知王爺找破玉有何事?”
見她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豔,冷千寒一直陰着的俊臉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下,坐在她身邊貴妃榻前的凳子上,說道:“江南水患,父皇下了旨意,明日一早派遣我去送赈災款項和物資,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
柴破玉半眯了一下眼眸,他剛剛是不是在她的面前用了‘我’這個稱呼?
“不必了,我哪也不想去!”淡漠的聲音,直截了當的回絕。
看着她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态度,冷千寒心中的怒火漸漸燒起,俊臉再次沉了下來:“你就如此高傲嗎?還要本王怎麽樣對你?”
“我柴破玉根本就沒想過要你冷千寒怎樣的對待我,我只想過我自己的日子,在情毒沒解的狀态下,我只想安安心心的呆在麟玉閣裏,不去煩人,也不想別人來煩我,只這一點也做不到嗎?”冷千寒剛剛的話真是可笑,她也沒有去招惹他,他竟莫名其妙的說出這樣一番話,腦袋給驢踢了吧!
冷千寒雙眸微睜,不确定的道:“你的意思是,你還是要解開情毒,離開寒王府?”
“那麽王爺你認為呢?”柴破玉微嘲的反問着他,他不會認為他們的事情就這樣一筆勾銷了吧,她可是铮铮的記得新婚夜的屈辱,雖然他對待的是這個時空的柴破玉,可是她還是忘記不了接收的那一段記憶,和柴破玉的絕望!
“柴破玉!”冷千寒倏地起身,修長的手指捏住柴破玉的下巴,兩眼死死的盯着她看,此時此刻他真想看看這柴破玉的心是什麽做的,但更加惱怒的是自己竟會*上這樣的柴破玉!
柴破玉惱怒的皺起眉頭,鳳目冷然一片,另一只手卻悄然的滑進了袖子裏,裏面有她剛打造好的匕首,若是冷千寒再敢進一步,她一定在他的心上捅出一個窟窿來!
“這京都的風浪會越來越大,你就不怕他們會再次找上你?”四目相對良久,冷千寒看出她眼中的愠怒,突然松開了手,目光轉向另一個方向問道。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柴破玉冷冷的收回視線,繼續躺了下來,他以為這一次她還會任人宰割嗎?
“你就不念在本王救過你的命?”冷千寒心裏一痛,她竟如此恨他嗎?
“若不是和你這情毒關系,我會身受險境嗎?”柴破玉斜睨了他一眼,繼而又閉上了眼睛,她不想再和他說話了,很沒有意義!
“你不要忘了,是你為了千方百計的嫁給我,才中的情毒,若說是關系,是你欠的我!”冷千寒明亮的眼瞳突然染上一層晦暗,見她良久不說話,悻悻然的離開了這裏。
“本王去江南的日子,你多派些高手到麟玉閣,若是王妃這次少了一根頭發,你們全都提頭來見!”出了麟玉閣,冷千寒一改陰寒之色,對着身側的綠蘿下着命令!
綠蘿驚訝的擡首,之後便恭敬回道:“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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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柴破玉便聽聞冷千寒離開了,皇上竟然将這一重要的事情交給冷千寒,可見皇帝的心思,那冷千寒此次不僅在民間會得到很高的聲望,想必朝中的重臣心裏也大概明白了一些道理,皇上仍然很器重冷千寒!
柴破玉也一直這樣認為,可是就在冷千寒離開後的五日後,和靜雪的一次談話中,知曉了朝帝會在半個月後舉辦六十大壽,各國使臣都會來此祝賀。
“你從哪兒聽說的?”柴破玉整天呆在麟玉閣裏,對于外面的消息一點也不知道。
“皇上早在半月前就貼出了皇榜啊,外面人人知曉此事,由于小姐在養傷期間,靜雪想這事兒和小姐也沒有太大的關系,所以就沒提!”靜雪如實的回道。
【下面就要開始寫宮宴了,人物也會增加,各方勢力會漸漸浮上水面!】待續、、、、、、
☆、【30】冷然拒絕
柴破玉點了點頭,表示她已經知曉了,只是心思一轉,半個月後?那豈不是七月十五?是情毒發作的日子,那麽冷千寒不是不能夠參加宮宴了?
“小姐可是在疑慮那個日子?”靜雪跟在她身邊有些日子,想必是猜測到了她的心坎裏去了。
“是啊,既然各國使臣都會前來祝賀,如此盛大的壽宴,少了冷千寒,想必皇帝的心裏會留下缺憾吧?”柴破玉道出心中所想,她有更深一層的擔憂。
“小姐不必疑慮,那聖旨上說擺宴三日,靜雪猜測,也許皇上知道寒王那個尴尬的日子,所以十五不會讓他和您出席的?”
柴破玉不禁睜了睜雙眸,這冷千寒果然深得聖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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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
為了安置受災的災民,冷千寒已經三日三夜都沒有合上眼睛,這裏的情況遠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許多!
“王爺,這最後一批災民已經安置好了!”貼身侍衛上前畢恭畢敬的禀告。
“嗯!”冷千寒目無表情的應了一聲,轉而将目光投向遠處暫時安歇的難民,在巡視一圈河道的上游後,便回到了當地的驿站。
“王爺,有位京城來的姑娘已經在大廳等候多時!”冷千寒剛進門,驿站的老兵便迎了上來。
冷千寒皺了皺眉,京城的姑娘?難道是柴破玉來了?他眼中頓時劃過一道欣喜之色:“帶她去後花園,本王換身衣裳!”頓時整個人像是沐浴在春風裏一樣,嘴角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讓那禀告的老兵霎時傻了眼,這可是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看見寒王笑,真是美得像從畫中走出來的人一樣,不過,那姑娘也是美得像仙女一樣,他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美的美人啊?當王爺可真好!
當冷千寒換好衣裳來到後花園時,眼中的欣喜之色突然沉寂了下去,眼中閃過一抹自嘲之色,他太高看自己了,柴破玉不像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女子,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來的人會是羅绮香!
“香兒給王爺見禮!”羅绮香一身青色裙裳,嬌美的面容帶着一絲憂傷,讓人不禁猜測她是受了何等的委屈?
“你怎麽會來到這裏?”目光淡淡的從她的面頰劃過,冷千寒突然轉過了身子,将視線停留在眼前的花海中,這園中落幕的夏景也讓人流連,只是外面的百姓卻是冰火兩重天!
“香兒是特地來找你的。”羅绮香緊咬了咬嬌唇,臉上飛快的染上一道紅霞,既然已經千裏迢迢的來到了他的身邊,還有什麽難以啓齒的呢?遂鼓足了勇氣說道。
冷千寒回首看着她,眼中一副不明之色。
“我爹要我嫁給冷千絕,婚期都定了,我不同意,所以私自跑來找你,希望、、、希望你能夠收留我!”羅绮香一想那日和父親的争吵,她便一陣不痛快,爹爹不是讓姐姐進了寒王府為她鋪路了嗎?怎麽又突然讓她嫁給冷千絕呢?
“婚姻大事自當是父母之命,羅姑娘應該好好的跟羅大人溝通才是,本王一個外人,又豈能管的了你羅家的家事呢?”冷千寒冷然絕情的開口,對羅绮香沒有半點男女的感情。
羅绮香頓時蒼白了芙蓉面,小手不停的絞在一起,委屈的哭訴道:“難道王爺不知道香兒的心嗎?”
“你還是回京都吧,本王幫不了你!”冷千寒再次轉身,作勢就要離去。
羅绮香拽着他的袖角,楚楚可憐的道:“難道香兒做王爺暖床的工具都不配嗎?”
一種不甘在心裏流淌,她*着這個男人七年了,七年來她的眼中只有他,可是他的冷漠和無視讓她傷透了心,為什麽柴破玉這樣的女人都能夠當他的正王妃,自己、、、自己只是要一個無名無份的妾侍都得不到呢?
“本王的府上從來都不缺暖床的工具,羅姑娘何以這樣作踐自己呢?”冷千寒停下了步伐,一眼認真的看着她。
“可她們有香兒好嗎?”羅绮香目光一凜,既然來了,那麽她也就豁出去了,只要能夠留在他的身邊,她什麽都願意做。
白如蔥段的玉手開始解着腰間的帶子,衣領一扯,随即一副冰肌玉膚便暴露在空氣中,趁着空中飛舞的粉色花瓣,她此刻有着說不出的勾人魂魄,她羅绮香不信,這樣一幅身子都動搖不了他的心。
冷千寒冷冷的看着她的臉,目光絲毫沒有晃動一下,只是眸裏隐約燃燒着一團火,那不是情欲的火種,而是一種深深的鄙夷和排斥之色。
“這裏人多眼雜,羅姑娘若是不怕被別人看了去,還是把衣裳穿好為妙,本王此次來到這裏是救濟赈災的,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去,休怪本王不給情面,今日之事本王自當給你姐姐一個面子,恕不奉陪了!”語畢,看也沒有看她便離開了。
冷千寒這一番話雖然說的目無表情,但羅绮香的背脊還是竄出一股冷意,屈辱的跌坐在地上,一手慢慢的拾起地上的衣裳,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握成拳狀的手卻越握越緊,她——不甘心!
、、、、、、
冷千寒回到書房時,心思卻不由自主的飛到了柴破玉的身上,剛剛他是多麽的欣喜和期盼她能夠來到這裏,想想他們的關系,便一陣煩躁,他真不知要怎樣修複和她的關系?除了自由之外,她真沒有想要的東西,比如他的*、、、“王爺,皇上特使在門外求見!”一道聲音斬斷了他所有的心思。
“讓他進來!”冷千寒一改面色,端坐在書桌前的凳子上。
“奴才給王爺請安,王爺萬福!”那是一個消瘦的小士兵,滿臉倦容,看樣子是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父皇有什麽話給本王?”冷千寒威嚴的聲音透着沉穩,一副尊貴優雅之姿。
“皇上讓王爺三日後啓程回京,迎接各國賀壽的使臣!”
冷千寒皺了皺好看的眉毛,拒絕道:“你且去回複,這裏災情遠比想象的嚴重,等徹底的安頓好災民,本王在回去,父皇可将這事交與其它王爺或是司禮官。”
“這、、、”那小士兵猶豫着,臨行前,皇後娘娘可是交代務必要王爺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