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日壓在心間的憂郁一掃而空!

“悠兒想和爹爹、姐姐說說話!”柴破悠蒼白的笑笑,被子裏的手悄然撫上腹部,小家夥,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到來呢?

“好,朕讓你們好好聚聚,但你要小心身體,若是有倦累要立刻休息知道嗎?”冷千絕柔聲囑咐道,之後便看着柴蒙:“你們也要小心點,不要打攪太長的時間!”

“臣遵旨!”柴蒙說道。

冷千絕點了點頭,便離開了,柴破悠揮了揮手,殿裏的奴才們也都全部退了出去,只留小橋一人在裏面侍奉。

“爹爹,姐姐、、、”柴破悠終于忍不住內心的郁結,痛苦的哭了出來。

柴蒙,柴破玉相視一眼,一陣不明之色!

“悠兒,你這是?”柴蒙軟聲問道。

“悠兒一直以為自己嫁的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是,他竟然殺死了父皇和母後,母後待我如親女,可她卻是被我的夫君給逼死的,我怎麽能釋懷呢?”柴破悠越哭越兇,她的心生生的絞在一起,讓她徹夜難眠!

柴蒙的身子一頓,心中不覺欣慰一番,悠兒雖是女流之輩,但卻明辨是非,不是那種攀龍附鳳之人,不愧是他柴蒙生的女兒!

“既然事實已定,在怎麽自責也無濟于事,你想以後的日子怎麽辦?要不,你和我一起離開吧?”在怎麽追悔過去,那些死去的人也不會重新活過來,柴破玉定定的看着她,這個妹妹看來是看透了一些東西!

“玉兒,你怎麽能和悠兒說這樣的話?”柴蒙不可置信的看着柴破玉,她竟然慫恿她的妹妹離開皇宮。

離開?柴破悠的眼中頓生一股希望,也許離開那個男人她就不會痛了,可是、、、他們的孩子?

“女人不一定要成為男人的附屬品才能夠活下去,我們也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柴破玉并沒有将柴蒙的話聽在耳中,繼續鼓動着柴破悠。

“我不會離開的。”柴破悠最終不忍孩子一出生就要失去父親,再者她也知道,冷千絕不會輕易讓她離開皇宮的,他對自己還有留戀!

“是啊玉兒,你這是什麽話,悠兒怎麽能夠離開皇宮呢?即使以後悠兒不受寵了,也是在冷宮裏過完下半輩子,後宮的妃子怎麽能離開皇宮呢!”柴蒙很難理解柴破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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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破玉翻了翻白眼,覺得多說無益,索性不再開口,只在一旁聽着他們父女兩訴苦,她很不明白,既然這麽痛苦為什麽還不願放手,他們天生是自虐狂嗎?為什麽不想盡辦法讓自己活得舒心一點呢?只是一味的哭泣訴苦,結果依然沒有任何實質的改變,痛苦的仍舊在痛苦中,憂心的仍舊在憂心中渡過,絲毫不會為自己争取!

出宮的一路上,柴蒙和她都沒有說話,直到定北侯府的門前,柴蒙忍不住開口了:“你說要離開?”

“嗯!”柴破玉點了點頭。

柴蒙輕嘆了一口氣,難怪靜雪會這般不要命的練習武功,原來她要離開了!

“不回家嗎?”柴蒙緊緊的看着她的眼。

柴破玉生是皺了皺眉,堅定的吐道:“我不會像悠兒一樣,我要活出自己的精彩,我要的是海闊天空!”

她眼裏的光芒閃了柴蒙的眼,真的是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什麽事都靠父親出頭的小丫頭片子了。

“多帶些衣服,爹爹還是那句話,我永遠是你的爹,定北侯府也永遠是你的家,若是累了,倦了,委屈了,不要忘記這裏有爹在等着你、、、念、、着你!”柴蒙一度哽咽,轉身下了馬車,雖是背對着她,但柴破玉還是看見他用手掩面,抖動的雙肩。

一時間,她突然覺得柴蒙老了許多,而她的心被揪的生疼,異樣的感情将她的心填的滿滿的,讓眼眶泛着酸酸的疼痛!

“小姐?老爺、、、”從定北侯府出來的靜雪看着哭泣的老爺,心中不是滋味。

“走吧!”柴破玉對着車夫道,靜雪随即向柴蒙磕了三個響頭,快速的上了馬車。

柴破玉一直沉默着,靜雪只是看着她,也不再說話。

“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柴破玉突然問道。

“小姐真厲害,我将小姐的嫁妝拿去唯錢銀號,說是存入彙通銀號賬下,結果真是彙通的銀票,您看!”靜雪将懷裏的銀票拿出來,為什麽她報上宣逸和自家小姐的名字後,那唯錢銀號的老板會是那樣一種神情,沒想到唯錢銀號的幕後老板竟然是彙通,那是宣大世家旗號的銀號啊,難道唯錢銀號只是宣家在易禹國內的一個據點?

看着小丫頭精明的轉着眼珠,柴破玉了然的笑了笑,接過彙通的銀票,宣逸做事果然心思缜密,滴水不露,那麽宣家滲透的不僅僅是易禹國了,說不定別的國家也有!

當柴破玉回到寒王府時,宣逸已經離開,她從管家那裏知道宣逸已經來過了,并沒有說什麽,直接回到了麟玉閣!

宣逸離開的時候,柴破玉也在場,依舊是東大門街上的包間裏,看着他們的人馬出了京都的大門!

“小姐,為何不現身呢?”靜雪不解的問道。

“你沒看見這裏到處是眼線嗎?”柴破玉冷笑一聲,冷千絕的眼線!

看來他倒是時刻關注着君韋喚啊!

柴破玉沒有直接回府,帶着靜雪在大街上好好的轉悠了一圈,最後來到了風清遠的清風苑,可管家告知的結果是,風清遠自從去了寒王府後就一直沒有回來過!

“對了,我可以看一看解毒花嗎?”這次前來本就是為了解情毒一事,既然風清遠不再,那麽她看一下解毒花不為過吧。

“公子已經帶去了寒王府!”管家如實的禀告道。

柴破玉沉了沉眼:“靜雪,我們走!”随即踏出了步子。

“小姐,靜雪已經查到了,這些日子,風公子的确在寒王府,一直不曾離開過!”回到王府後,柴破玉便讓靜雪去打聽風清遠的去向!

風清遠,你到底在搞什麽鬼!?

柴破玉習慣性的半眯起鳳目,而且這些日子,她也沒有看見過冷千寒,一次也沒有!

第二日,柴破玉準備去找風清遠時,結果他倒是先來到了麟玉閣!

一身青色長袍,依舊俊美非凡,只是眼下多了一些青暈,顯得有些疲憊!

“這是什麽?”風清遠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柴破玉困惑的問道。

“情毒的解藥!”風清遠淡道。

柴破玉驚詫:“不是要用中毒者心上的肉做藥引嗎?”難道、、、是冷千寒?

“世上毒藥只有一種,但是解毒卻有千百種方法,你忘記了嗎?我是醫仙,這世上怎麽會沒有我解不了的毒呢、、、快些服用吧!”

風清遠照着冷千寒的話,還是隐瞞了事情的真相,這就是他*柴破玉的方式吧!

柴破玉狐疑的接過藥瓶,打開蓋子,裏面黑漆漆的,但她還是一口飲下了解藥,一股濃稠的血腥之氣,柴破玉忍下作嘔的感覺,将解藥喝的一滴不剩!

“小姐?”看着她難看的表情,靜雪忙不疊的遞上一杯清茶還有桌上的桂花糕!

柴破玉趕緊漱了漱口,連吃了兩塊桂花糕才将口中的血腥之氣除去!

風清遠笑了笑,将一封信件放在桌上,上面豁然寫着兩個筆力渾厚的大字——休書!

柴破玉微微一頓:“是他的意思!”

“嗯!”風清遠點了點頭。

“他為什麽不自己來?”柴破玉又問。

風清遠并沒有回答她,兩人頓時沉默了下來。

“算了,我跟他本來就沒有多少交情,既然不用承受糾纏終身的心痛之症,告訴他,我已經沒有怨恨了,我和他、、、就這樣吧!”柴破玉頓了一下,喚道:“靜雪,收拾一下東西,我們走吧!”

“是!”靜雪的視線在兩人身上巡視了一遍,便乖乖的收拾東西去了。

一個時辰後

柴破玉和靜雪拿着各自的包袱出了寒王府的大門、、、柴破玉不知,她身後始終有一道熱切的眸光緊緊的追随着她,帶着萬念俱灰的沉痛與不舍,當她每走一步,便在他的心上烙上一個印記,讓他痛得渾身顫抖!

直到胸前的白衣又染上鮮血,如血薔薇一般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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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親們看到的一樣,這篇文文要在明天(三月十六號)正式入V,所以溪今天連更了兩章,把一卷正式結束了,馬上要接着碼明天的,明天要出門辦事,累的偶啊!

其實看完一本V文不需要很多的錢,1000字只需3分錢,有條件的親們可以繼續支持溪,溪會加油的!

至于不能看到V章節的朋友們,溪說聲抱歉,同樣謝謝你們曾經的支持!

聚散終有時,溪祝大家永遠幸福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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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來者誰

一連行了七天的路途,這夜,護送君韋喚出易禹國的百人軍隊,停在了小鎮的客棧裏!

為了不讓李将軍懷疑,君韋喚一直在服用風清遠開出的湯藥,身子每況日下,令人憂心。

不過這也難怪,那李将軍每日派人按時給君韋喚診脈,宣逸不得不往君韋喚的湯藥裏加些東西。

“禦醫,怎麽樣了?”李将軍面上一派擔憂之色,實則心裏卻不這樣想,他恨不得君韋喚在路上就一命嗚呼了!

還讓他親自送出國界,想想心中就一陣懊惱,但他皇命在身,也不得不照辦!

“君皇子身子猶如風中殘骸,以老夫的推斷,怕是挨不過半月了!”禦醫如實的禀告病情,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但當着宣逸在場,他沒有直接言明!

宣逸一直坐在桌前,手中拿着香敬,目光時不時的盯着床榻上的君韋喚,冷千絕可真夠謹慎的!

“逸公子,今夜咱們就在這裏休息一晚,明日咱們在啓程!”李将軍客氣的朝着宣逸說道。

“一切聽從将軍的意思!”宣逸淡淡一笑,風華灼灼。

李将軍不禁一頓,眼中閃過一抹驚嘆,宣逸一身華服,面冠如玉,濕潤的面龐,俊美的讓男人都嫉妒,老子怎麽就沒這麽好的皮囊?不,,,不,他不僅相貌出衆,連家世都讓人嫉妒的發瘋,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那本将就先出去了,逸公子随意!”

“将軍請!”

直到屋門關上,那李将軍溫和的面龐才沉了下來,對着身邊的禦醫道:“跟本将軍來!”

“君韋喚真的只有半月的性命嗎?本将記得,你第一次給君韋喚診脈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李将軍從懷中拿出一小包黃色的藥粉,他每隔兩日會往君韋喚的湯藥中加一次,為何君韋喚還是半月的性命,難道,,,

“将軍,這點正是下官不解的地方,君韋喚的脈搏雖然虛弱浮雲,但卻是一直處于一種狀态之中,若只是診脈一兩次便不會發現這其中的異樣,但是下官每日一診,便發現這其中的不同之處了!”禦醫将心中的不解說了出來。

“當真如此!”李将軍驚訝的問道。

那名禦醫肯定的點了點頭:“将軍,這可怎麽辦才好,下官愚見,這君韋喚的病極有可能是弄虛作假!”

李将軍沉了沉眼,眸光一閃精銳的寒光:“是不是作假,今認就見分曉!”

“逸,咱們還有幾日離開易禹國界?”君韋喚被這種無力的感覺折磨的幾乎發瘋,但又不得不裝成這一副樣子。

“還有十日,在堅持一下,等那李将軍一旦離去,便正式給你治療!”宣逸溫和的沖他笑笑,風清遠的藥是将君韋喚的傷勢控制在剛剛受傷的那一瞬間,所以這些日子他們才沒有穿幫,這風清遠不愧是醫仙,這等怪異的方法都能夠想得出來,不負醫仙盛名!

君韋喚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還有十日啊!

“在忍耐一些,我已經吩咐宣平在易禹國的交界地帶布置好了一切,我們會平安到達倚绛國的!”宣逸淡淡的開口,嗓音莫名安撫了君韋喚煩躁的心。

一陣風肆意的吹進屋中,宣逸起身準備關上窗子,誰想對面的那個樓上,一閃而逝的身影,讓他莫名的覺得熟悉,眼花了嗎?她在這裏?

一定是錯覺!

又看了看樓下,四處守衛着士兵,而且他們将即将投棧的商旅和路人趕到了對面的旅館裏,看來這間客棧被李将軍給包了下來,就剩下他們一行人了!

對面,一眉目清秀的男子隔着镂空的宣窗,直到宣逸将窗戶關上,她才現身窗前,剛剛真是危險,差一點被宣逸給發現了。

“小,,,公子,咱們趕了三天三夜的路終于趕上了他們,為什麽不現身呢?”另一名身穿青色衣袍的男子膚色白皙,眼中是大大的不解之色!

“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是小公子。”清秀的男子翻了翻白眼。

她們不是別人,正是女扮男裝的柴破玉和靜雪主仆倆,當日柴破玉離開寒王府後,便直接投身進了一家客棧,既然她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如就先去倚绛國瞧瞧,靠着宣逸這個大財主,她會少花很多的錢,而且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易禹國的那人之外,她認識的也只有宣逸了,所以尋思了一夜,決定趕上宣逸的人馬!

她本欲在宣逸投身的客棧住下,誰想那個殺千刀的李将軍突然對外宣布,說這間客棧已經被包了下來,讓她們另投別家,柴破玉本來也沒覺得不妥,可是竟然讓她發現他們有一小對人離開了這裏,會是去哪呢?敏銳的直覺告訴她,這事情沒有這麽簡單,所以就先觀望觀望,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夜深人靜之時,只見,一行行蹤詭異的黑衣人悄然接近宣逸投身的客棧。

他們手中抱着幹柴和樹枝,幾人交頭接耳後,将幹柴均勻的分布在客棧的前門,柴破玉冷然的眨了眨眼睛,只是前門麽?

呵呵,,,看來君韋喚傷勢的伎倆被人懷疑了!

“小姐”靜雪也被這聲音吵醒,忙不疊的來到柴破玉的身邊,聽從她的指揮。

可柴破玉只是擡手阻止了靜雪,并無發布命令的準備!

突然從客棧內閃身一人,柴破玉認得他的眼睛,李将軍,正是這次負責護衛的頭兒,他真是夠愚蠢,以為這樣宣逸和君韋喚就會上當。

放好幹柴的十名黑衣人迅速靠攏李将軍,只見那李将軍點了一下頭,緊接着便從懷中拿出火折子,,,,

可是意外出現了,只見那李将軍以及十名黑衣人通通在一瞬之間便倒在了地上。

柴破玉大驚,示意了一下靜雪,兩人悄然屏住了呼吸。

又一支黑衣隊伍現身了,這次不同于上次的是他們手中的幹柴數量之大,一名身材挺拔的黑衣人翩然出衆,他做了一個手勢,手下的人将幹柴重新分布,把整個客棧圍了一個水洩不通,看來是要至屋裏的人于死地!

柴破玉盯着那着背影,總覺得有些面熟,鳳目沉沉的半眯起來,不刻後,眼珠豁然睜大,冷千落,竟然是他!

冷千絕不是下令說他重病纏身,準其五年不上朝的嗎!

像是受到感應一般,冷千落突然轉首,黑目直直的射向避在窗後的柴破玉的眼眸中,邪氣一笑,柴破玉感覺身前一陣冷風。

“小姐小心!”靜雪便和飛身而來的冷千落交起手來。

兩人身影在夜空中糾纏,速度極快,冷千落招招發狠,那靜雪也絲毫不甘示弱,雖然老爺給她的秘籍她只是學了一半,但怎麽樣也能抵擋一陣子。

柴破玉心下一驚,靜雪大病初愈,久戰必傷!

就在她擔憂靜雪之際,身前冒出熊熊烈火,柴破玉心下大驚,随即跳下二樓,朝着宣逸住的客棧跑了過去。

十幾名黑人将她團團圍住,柴破玉鳳目半沉,拔出随身匕首,跟第一個上來阻止她前進的人肉搏了起來。

黑衣人刀刀致命,但她柴破玉在警界和黑道也不是白混了十幾年,矯捷的身手和速度,不禁讓和她交手的人驚詫,就在那人閃神之際,柴破玉趁勢得力,左手扼住他執劍手的脈搏,一刀剌進了那人頸項的大動脈。

鮮血頓時噴灑破空,如漫天紅梅,柴破玉陰狠的扯起一絲笑意,邪魅而狂傲,她周身散發出來的戾氣,不覺讓其餘的黑衣人相視一眼,這個女人危險又狠毒!

柴破玉依舊将黑衣人的身體攬在懷中,步步朝着宣逸的客棧靠近,鳳目一片冷然和陰狠,就在這時,二樓的窗戶突然被人打開,濃霧中宣逸一身白衣,在确定來人是柴破玉後,又消失在了窗前,又一名黑衣人上前,柴破玉用懷中的軀體作盾,避過了對手淩厲的冷劍。

半空中打鬥的靜雪看見自家小姐的境況,心頭大驚,本就不及冷千落的內力,這會兒一分神,被冷千落順勢打了一掌,徐徐落了下來。

柴破玉眼見靜雪受傷,速度越發快如閃電,黑衣人對柴破玉所用的招式摸不着頭腦,連連險送性命。

“喚,柴破玉是為了救我們才陷入危難中的!”宣逸實在很不理解君韋喚,明明人家幫助了他這麽多,為什麽他對柴破玉有這樣深的成見!見死不救。

“我們根本不需要她相救!”君韋喚冷冰冰的說道,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柴破玉會跟了來,她不是冷千寒的妃子嗎!怎麽可以離開京都的?

“喚,你要我下去救她嗎?”宣逸一臉認真的望着他,眼中大有誓死一片的決然!

君韋喚皺了皺虛弱的眉頭,不情不願的對着身邊的護衛使了一個眼色。

二樓突然飛身一人,和黑衣人打鬥了起來,情勢瞬間扭轉,就在黑衣人靠近柴破玉的空當,她輕巧的旋動了一下匕首上的小機關,瞬間,匕首分身成兩把,一記狠戾的剌殺,左手的匕首剌進了對方的心髒。

冷千落不悅的皺起了眉頭,眼見事情失敗,目光直直的看着柴破玉,一記隔空的掌力,柴破玉頓時不得動彈,眼前一黑,柴破玉已經落入冷千落的懷中,飛身在半空中,而後便聽見身後靜雪的驚呼之聲:“小姐!小姐!”

聲音漸漸變小,最後再也聽不見,,,,只聞耳邊呼呼的風聲!

他們縱躍在房頂上,而後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郊外,一片郁郁蔥蔥的權林,發出鬼哭狼嚎般的聲音,聽得人心驚肉跳!

暗夜中突然一記詭異的邪風,冷千落突然停下步伐,眸中一片冷厲:“是誰?”

這一刻柴破玉不得不佩服他們習武之人的聽力,她對自己的聽力已經很滿意了,沒想以這冷千落的聽力更為敏銳。

只見冷千落沉了一下眉目,瞬間轉過身子,不知何時?他們的身後已經立着一個人。

他身材俊挺,一身白衣,渾身散發出淡淡的邪氣,一雙黑且明亮的眼珠散發着極其詭異的光澤,清輝明月下,周身同樣散發着邪魅的氣息,帶着渾然天成的霸氣和優雅,一張銀色的薄片面具,打造的精工細巧,完全遮擋了他的相貌,但看過他這副樣子的人,定不會覺得他是一個長相醜陋的男子,相反的,他一定有着驚世之貌,令世人瘋狂之姿!

“你是誰?”冷千落沉下聲音,渾身戒備起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下看不慣一個男人如此對待一個女人。”銀面男子懶懶開口,邪魅的嗓音像是鬼魅一般穿透心扉,他用了內力!

冷千落冷笑一番,看來今夜他免不了一場惡戰了。

兩人并沒有太多的語言交彙,眸中不約而同染上一股煞氣,頓時飛沙走石,一股強烈的氣流在他們周身流淌,柴破玉只覺衣裙飄飛,發絲飛揚,大有離開身體之勢。

所謂的武林高手,是不是就應該有這樣的氣場,但她希望他們兩人千萬不要連累到她,她還不想就這樣早死。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兩人的身影便迅速的糾纏交融在一起,柴破玉心下大驚,為這古人的武功!

短短的時間內,冷千落和銀面男子已經交手了不下百招。

兩人功力不相上下,‘砰’的一聲巨響,一棵大樹像是被雷劈開一般從中間斷了,又是一聲巨響的倒在了地上。

銀面男子身形詭異,招招致命,冷千落越空彈跳,絲毫不敢放松,心中卻震驚不已,這個男人不但身份神秘,而且武功路數更是詭異邪六,自問他交過衆多的高手,還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武功,他如此幫助柴破玉,和她又有着什麽樣的關系?

冷風吹揚他們的衣袂,,,張狂欲飛!

“敢問閣下大名,冷某很久沒有這樣痛快淋漓的打一場了!”冷千落眼見自己占不了上風,極力壓制住體內流竄的真氣,拱手說道,真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高手,兩人真氣碰撞的瞬間,他能夠察覺出來眼前的男子武功決不再自己之下!

若是久戰,說不定敗下陣的是他自己!

“我們以後應該不會再見了,名字,就算了吧!”銀面男子同樣拱手示意了一下,拒絕告訴了自己的名字!

冷千落輕笑了一番,繼而看向柴破玉:“既然閣下對此女子有意,那麽冷某今日就賣你一個人情,告辭了!”話聲剛落,冷千落的身影就推動了蹤跡!

柴破玉不悄的冷笑一番,冷千落倒像是逃走的,不過,看他不甘心的樣子,想必日後還是會糾纏着自己,難道是怪她破壞了他的計劃?

一記隔空的真氣,穴道解開,柴破玉頓覺身體輕松了許多,起身對着他道:“謝謝!”

“只是在嘴上說說嘛?”銀面男子突然欺身靠近柴破玉,一副放蕩不羁的樣子。

“那你要我如何謝你?”柴破玉邪笑了一下,問道。

☆、【2】有計謀

日上三竿,護送宣逸的人馬還沒有起程,李将軍再一次前來催促!

“逸公子,咱們可以啓程了嗎?”

宣逸悠然的打開門扉,一臉淡漠的看着他,眸中別有深意,昨夜他可是想至他們于死地呢?冷千絕心中到底在盤算着什麽?

“靜雪?”良久後,宣逸對着隔壁的屋子喊了一聲。

“逸公子,何事?”靜雪聞聲後迅速現身,不解的問道。

“玉兒醒了嗎?”昨夜為了救他們,她可是累壞了,進屋子沒多久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小姐還在睡着呢!”靜雪如實的說道。

宣逸淡淡一笑,轉而對着李将軍道:“咱們還是在等一等吧!”

李将軍的臉色明顯一沉,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女人竟然停滞前行的隊伍,這宣逸是怎麽了:“這恐怕不妥吧,本将還等按照預期的時間回朝回禀,若是耽擱了,怕是皇上怪罪!”

“那也沒辦法,昨夜若不是出現了意外,今日也不會滞留行程,再說君皇子昨夜受到了嚴重的驚吓,現在想走也走不了,難道李将軍讓宣某擡着一具屍體回倚绛國嗎?”宣逸的口氣雖然溫和,但話中隐含的譴責意味讓李将軍頓時尴尬無比,如此他也不好在說些什麽,理虧的是自己,只有滿面不快的離開了。

屋中的柴破玉已然清醒,也清楚的聽見了屋外之人的對話,淺淺一笑,繼續閉上眼睛,接着睡!

直到傍晚時分,宣逸正準備在屋中用晚膳,柴破玉現身了,看着一桌子香噴噴的飯菜,肚子直在叫嚣,她可是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一起用?”宣逸看着她,溫和的笑着。

柴破玉看了一眼床榻上一直閉着眼睛的君韋喚,宣逸似乎很小心,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和君韋喚同吃同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同性戀呢?

彎了彎好看的嘴角,柴破玉自當不客氣,坐在了宣逸的對面,靜雪随即為她布碗筷,恭敬的站在一旁。

“你也坐下吧!”在柴破玉的觀念裏并沒有多少這種等級的區分,所以離開寒王府後,她就對靜雪灌輸了很多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觀念,但、、、“靜雪還是站着好,小姐和逸公子先吃!”顯然很不成功。

“那你下去休息吧,這裏不用你了!”柴破玉滿臉黑線的嘆了一口氣。

靜雪撇了撇嘴,不明白為了什麽事情,她又讓小姐失望了,看了她一眼,悶悶的離開了。

“你拖延行程就是怕她路途勞累!?”直到屋門關上,宣逸才開口問道,并細心的替柴破玉舀了一碗珍珠玉排湯。

“她本就大病初愈,昨晚似乎又受了一點傷,可這傻丫頭卻逞強的不讓我知道,真是一個讓人心疼的丫頭!”柴破玉邊吃邊說道。

“為什麽你和這世上的女子很不同?”宣逸很早以前就發覺了柴破玉特例獨行,今天才有機會問道。

“你想知道?”柴破玉神秘的湊近宣逸的身邊,目光卻悄然落在君韋喚的臉上。

只瞧那君韋喚不禁抖動了一下眼皮,柴破玉在心下冷笑一聲,她早就知道這君韋喚是裝睡的!

既然他不願光明正大的聽他們說話,她也不介意戲弄一下他,眸光一轉,頓時楚楚可人的看着宣逸,緩緩的開口:“因為我是從、、、火星來的!”

火星?

宣逸和床榻上的君韋喚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頭,那是一個什麽鬼地方?

“宣逸自問從小就博覽群書,年少時為了家族的生意也曾跑過不少地方,可從未聽聞過火星這個地名?”宣逸滿面糾結,如果那裏的人都像柴破玉這般的性格,那麽不知能不能也在火星上開設宣家的産業!

這一想法幸好他宣逸沒說出來,不然會被柴破玉笑的幾天都睡不着覺!

“博覽群書但不代表你将這世上的書都看完了,世界之大,瞬息萬變,你可知這浩瀚的夜空中為何會有星星,千萬別告訴我是什麽神仙住的地方,不然我會瞧不起你!”柴破玉不以為意的一笑,繼續喝着碗中的湯。

“呵呵、、、”宣逸淡笑着:“我還真不知道,但也不會迷信的會認為有神仙的存在!我知道的只是可以根據星象的排列預測到近年會發生些什麽,就像三個月前的一次星象異象,方向直指東南,也就是易禹國京都的方向、、、”

柴破玉嘴角本是漫不經心的笑,只在一瞬間,笑容蕩然無存,豁然睜大雙眼,三個月前?還是易禹國,難道是自己穿越而來的事情?

“你怎麽了?為何如此震驚?”宣逸看見她的表情,突然停止了接下去的話。

柴破玉當即搖了搖頭,問道:“你還能根據它看出些什麽呢?”說話的瞬間,柴破玉指了指窗外的天空。

宣逸起身,雙手負立于窗前,俊挺的背影映入柴破玉的眼中、、、顯得那麽博大!

“多事之秋!”宣逸只給了四個字,輕聲哀嘆!

一句多事之秋只有短短四個字,但這四個字中的含義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不平靜。

君韋喚随即睜開眼,眸光不禁深了深,他們這次回朝的路,并不好走,昨夜,李将軍已經給他們敲響了警鐘!

而桌前的柴破玉只是沉下眼,将碗裏最後一口湯飲盡,不管未來會發生什麽樣的困難和危險,她只希望這一次自己不再是下棋者手上的棋子,而是那個布局下棋之人!

“宣逸,咱們做個交易吧?”重新換上一副神色,柴破玉渾身散發一股攝人心魄的魅力。

宣逸看着她,眼中不禁閃過一抹深深的驚豔,眉目輕佻,在問:“什麽交易?”

“我可以将君韋喚平安的護送回朝!”

“沒有你,我們依舊能夠平安的回去!”君韋喚冷笑出聲,這個女人她太高看她自己,也太小看他君韋喚的能力了?

“是嗎?”柴破玉冷冷一笑,作勢就要離開這間屋子!

“你的條件?”宣逸突然出聲。

“逸?”君韋喚不可置信的喊出來,宣逸竟然會相信這個女人的大話!

柴破玉直直的望着宣逸,笑了笑,一字一頓的開口:“我要宣家三間米鋪,至于是哪個國家的,等我将君韋喚平安送進倚绛國的皇宮在告訴你!”

宣逸眸光一閃,被她此刻的自信和氣勢所折服,半沉下眼,似在思考、、、“逸、、、?”君韋喚實在不明白宣逸心思,他們有護衛,有宣平在,怎麽可能不會平安的回朝呢?

“咱們成交!”宣逸忽然揚起頭,沖着她真誠的笑了笑!

柴破玉微微一愣,被他坦誠的目光所吸引,這個男人何以如此信任她呢?

“逸,你為何這樣?”在柴破玉離開後,君韋喚氣悶的問道。

宣逸望着窗外的夜色,眼中醞起一層淡淡的波瀾,耳邊又傳來那個男人似是卑微的祈求、、、請照顧好她!

次日,他們終于啓程,李将軍騎着大馬行在最前端,中間一輛豪華的馬車,宣逸和君韋喚就坐在那裏面,最後跟着一輛普通的馬車,那是柴破玉的馬車上、、、一行人聲勢浩大的走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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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易禹國運河的交界處,停着一艘巨大的豪華輪船,船上的房屋建造猶如平地上的閣樓一樣,草地、假山、連小型的湖泊都有,不禁讓人瞠目結舌!

一女子白衣勝雪,一雙清冷的美眸透着如寒冬臘月般的冰寒,她面罩白紗,使人看不出她的樣子,但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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